吹水史 ▎奥雷·伯曼：我们必须加强思想工作，比如培养创造力

d-b-l 打边炉ARTDBL 2020-10-08

▲ 奥雷·伯曼近照

“吹水”在粤语里，是侃侃而谈的意思，“吹水史”借用其清谈之意。在这个小栏目里，我们会持续用十个问题，来采访一些艺术工作者，以呈现他们对艺术、社会、政治等问题的态度与看法

之所以用十个相同的问题，并非是参照流行的普鲁斯特问卷的做法，而是我们觉得这些问题非常重要，亦具有相当的开放性，值得反复提出。同时我们看重后期对这些问卷的归纳、整理和分析。我们不希望“吹水”只是“微波荡漾”、“一吹而过”，我们的用意，是呈现一个地区、一个群体的思想切片和线索，并期待它能有更长久的价值与意义。

“吹水史”系列将每周刊出一期。

d-b-l：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奥雷·伯曼（Ole Bouman）：就做一个项目，但的确是个大项目：在深圳蛇口筹备设计互联，使其成为一个崭新的，富于包容性的设计中心：通过国内外丰富的商业文化活动以及合作，旨在展示设计强大的社会驱动力。

▲ 设计互联的建设工地（摄影：朱方圆）

▲ 设计互联的建成效果图，计划2017年开馆。

d-b-l：哪位艺术家的作品让你觉得“有意思”？

奥雷·伯曼：目前，我们正在为设计互联的展览设计和未来的项目征集提案。首先我们希望有提案是能彰显槇文彦（Fumihiko Maki）先生建筑设计的力量，其次是我们也期盼看到一些与我们正在思考的议题真正相关的建议，最后的期许则是希望看到能激发未来设计方向的新思路和建议。我对一些提案所呈现出来的思维广度——从复杂的空间组织，自发行为甚至是单个设计团队无法实现的成熟的共创实践都感到印象深刻。

▲ 槇文彦（Fumihiko Maki）绘制的设计草图

d-b-l：手头上正在读的书是什么（电影/CD都可以）？

奥雷·伯曼：迪迪尔·马略厄夫（Didier Maleuvre）编著的《地平线：我们无限渴望的历史》（The Horizon: A History of Our Infinite Longing），非常契合我们目前正在筹建新事物的状态。

▲ 迪迪尔·马略厄夫（Didier Maleuvre）编著的《地平线：我们无限渴望的历史》（The Horizon: A History of Our Infinite Longing）

d-b-l：有没有什么问题，让你一直在琢磨？

奥雷·伯曼：如何基于东西方共同的好奇心（而非共同的兴趣）来开展文化实践。

d-b-l：对你正在进行的工作，有什么新的认识？

奥雷·伯曼：中国语言给人一种空间维度（方面的启发），让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逻辑和架构。

d-b-l：你喜欢你所在的城市和社区吗，为什么？

奥雷·伯曼：如果迷恋是一种喜欢的程度，那么我真的很喜欢深圳，因为它的驱动力，很像素有最古老城市之称的耶利哥城（Jericho），展现着城市文明化进程的魔力。

▲ 深圳蛇口（奥雷·伯曼登南山时拍摄）

d-b-l：近来印象最深的一次交谈是怎样发生的？

奥雷·伯曼：最近，我就深港两地之间的差异问题在一次访谈中做出了回应。不得不说，这种比较会经常发生，但在创造力的层面上，人们可以讨论的是水准衡量而非主观推断。水准比较始于好奇，止于创造。珠江三角州便是一个通过调平力量实现的良好例证。

d-b-l：如果只推荐一个APP或订阅号，你会推荐哪个?

奥雷·伯曼：当然要推荐一下我们的公众号：设计互联DesignSociety。如果对我早年工作感兴趣的人，请查看UAR（城市增长现实，Urban Augmented Reality），这是一款几年前我们在荷兰建筑学院（Netherlands Architecture institute，NAi）开发的应用程序，不过它仍然是一个优秀的案例：通过融入了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的时间体验被强化，甚至（能体验到）另类现实。

d-b-l：“手机控制身体”这事儿，你怎么看？

奥雷·伯曼：除非人的思想足够强大可以控制手机，否则手机便会控制我们的思想。因此，我们必须加强思想工作，培养创造力即属于这样的努力。(So we have to work on strenghtening the mind. Fostering creativity is such an effort.)

d-b-l：如果给主管意识形态的官员提一个建议，你会建议什么？

奥雷·伯曼：我会试图做到以身作则。如果我的以身作则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这位官员，那就再好不过了。

* "吹水史"系列由《打边炉》（d-b-l）和《羊城晚报》博闻周刊·艺海先锋合作推出。依照《打边炉》（d-b-l）的编辑主张，不予介绍作者与访者。转载请务必获得授权。上文由奥雷·伯曼以英文作答，曾文琪
翻译。

“吹水史”往期一览

1、蔡涛：被压抑的现代性，冥间超市和“反思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