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水史 ▎孙晓枫:新艺术总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 孙晓枫近照
“吹水”在粤语里,是侃侃而谈的意思,“吹水史”借用其清谈之意。在这个小栏目里,我们会持续用十个问题,来采访一些艺术工作者,以呈现他们对艺术、社会、政治等问题的态度与看法
之所以用十个相同的问题,并非是参照流行的普鲁斯特问卷的做法,而是我们觉得这些问题非常重要,亦具有相当的开放性,值得反复提出。同时我们看重后期对这些问卷的归纳、整理和分析。我们不希望“吹水”只是“微波荡漾”、“一吹而过”,我们的用意,是呈现一个地区、一个群体的思想切片和线索,并期待它能有更长久的价值与意义。
“吹水史”系列将每周刊出一期。
d-b-l: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孙晓枫:最近主要策划了广东美术馆两个项目,一个是“新馆学——无边的场域”系列讲座,邀请了皮力、鲍栋、石青、陈侗等做讲座,主要探讨当下新的文化框架和技术前提下如何搭建艺术推广平台和空间运作以及内在的文化逻辑。目的也是为国立美术馆确立一个比对的、关联的坐标。另一个项目是在今年年底策划“水墨空间第三回:变相——水墨的维度”,展览目的是梳理一下在水墨框架下的观念线索,邀请了二十多位艺术家参与项目。
d-b-l:哪位艺术家的作品让你觉得“有意思”?
孙晓枫:没有特定的艺术家。
d-b-l:手头上正在读的书是什么(电影/CD都可以)?
孙晓枫:《新华字典》和《古代汉语词典》。中国的文字和词语的外部空间很大,充满着歧义和夹层,文字管理其实很难。图像消费极为流行的当下,自觉个人的阅读能力以及理解力的退化,所以必须重新认识文字内在的空间与关联性。
▲ 《新华字典》和《古代汉语词典》
d-b-l:有没有什么问题,让你一直在琢磨?
孙晓枫:自己是最难琢磨的。也许是因为身份多样化的关系,在很多点上会变得很纠结,所以,在个人生活与工作的岔口我要学会迅速地转换角色,并屏蔽掉与此时此刻无关的任何人与事,专注于一点。在个人的各种网络中保持克制与分寸感,学习如何对工作与生活的归置与收纳是我个人一贯性的问题。
▲ 孙晓枫的朋友圈
d-b-l:对你正在进行的工作,有什么新的认识?
孙晓枫:不同类型的工作方式其实是可以交替进行的,只要管理好时间以及对工作规律的深入认识。
d-b-l:你喜欢你所在的城市和社区吗,为什么?
孙晓枫:我喜欢节奏慢的城市,广州这么大,总有一些可以放慢节奏的角落和角度。在广州二十年的生活中让我学会熬夜,夜里的城市变得很舒坦与宽容,许多的规矩被弱化,距离被拉远,时空的个人性被凸显,每件事都是为自己做的。这个时候的城市因为成为背景而更有亲和力。我很喜欢现在住在华南农业大学的日子,绿植覆盖面大,氧气足。
d-b-l:近来印象最深的一次交谈是怎样发生的?
孙晓枫:春夏之交某个深夜在陈侗怡乐路的博尔赫斯机构的聊天。其实每次跟陈师傅聊天我都深有得益,陈侗是一个启示者,他的思维方式和判断世界的角度非常“刁钻”,他个人行为里面那种隐忍的理想主义质地恰恰是最打动我的地方,他总会在慢条斯理的语调中让我恍然大悟。
我自觉每个人时间其实并不宽裕, 在和人相处的时候,“有效时间”或是说 “生产性时间”是对彼此的尊重。
d-b-l:如果只推荐一个APP或订阅号,你会推荐哪个?
孙晓枫:《文化馆》。
d-b-l:“手机控制身体”这事儿,你怎么看?
孙晓枫:在这种缺乏前提的问题中其实很难有好的答案。但我认可“手机改变身体”这样一个说法。
d-b-l:如果给主管意识形态的官员提一个建议,你会建议什么?
孙晓枫:新思想和新艺术总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朝向。
* "吹水史"系列由《打边炉》(d-b-l)和《羊城晚报》博闻周刊·艺海先锋合作推出。依照《打边炉》(d-b-l)的编辑主张,不予介绍作者与访者。转载请务必获得授权。
“吹水史”往期一览
15、鲍昆:酱缸、怪物和代价
16、冯博一:性、傻逼和异托邦
17、冯峰:细岗、故事和爱情
23、陈定方:把书店做大,真的有意义吗?
24、朱晔:好好研究街道吧,会发大财
25、夏维伦:黄专的离去和他的文章,构成了绝佳的艺术作品
27、许培武:我的工作没有悲欢起落,十年如是
29、蒋志:悬而未决,才有无限的可能性
30、李巨川:针对具体地点的空间工作特别有意义
31、朱荣远:人生的意义之一就是可以被时间风化
32、蔡影茜:我们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糟糕的艺术?
33、区志航:艺术创作有开始,没有结束
34、秦晋:我顶多就是一个有价值的工具
39、曹斐:无论生活还是工作,都需要自造戏剧
40、方璐: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有治愈能力的人
41、胡震:对天对地对人对事,要有敬畏之心
42、冯俊华:不能把工作的出发点,建立在临时的制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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