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社会的真实一面

李俊

一直以来，我们都被灌输这样的观点，底层社会的人们往往是淳朴的，他们单纯而善良，没有什么心计。上层社会反而被描述成为冷漠无情，人们彼此都是喜欢勾心斗角。实际上，底层社会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充满人性各种丑陋。

我在底层社会里长大，对底层社会有真实的感受。底层社会的人们喜欢互相踩人，喜欢互相伤害。他们以说话不得体为荣，觉得这是为人正直的表现。他们说话得罪别人，不仅学会反思自己，反而觉得自己做人不虚伪。

踩人是底层社会的一个特点，这和上层社会捧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底层的人们觉得捧人是一种虚伪，所以反而踩人是一种荣誉。他们说话不会考虑对方感受，动不动就在语言上让对方难堪。

我出生在一个小镇，周围的人们往往都是喜欢踩人。每次我和他们见面，还没聊几句话，他们就开始踩人。就算有的人当上领导之后，那种丑陋还是不会改变。几年前，我和麻章一中一位姓林的副校长聊天。我就顺口说《南方日报》等报刊采访过我，他就说采访有什么用呢？赚到钱才有用啊。他这样说话，我当时感到无比的尴尬。

（除了有特别注明，图片来源网络）

几年前的春节，我和父亲一位学生见面。我几岁时就认识他，他对我还算可以。正是他之前给我好印象，所以想和他见面一下。那次见面之后，他给我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我和他见面之后，他就不断吹自己认识很多官员，要是有什么事情，到时和他说一声。他说那些官员，基本都是不入流的，甚至副科级都没有。出于礼貌，我装着佩服的样子，但是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说我是书呆子，缺乏交际知识，更加不会和官员打交道。

2017年春节期间，我家里请人吃饭。对方说他的儿子是本科生，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夸他的儿子是有文化的人。说完子女之后，也开始晒一下房子等家底。我某个亲戚，他和儿子说，努力学习，考上湛江一中，到时回去老家做清明，就可以威风一把。

我村里某人，我和他不熟悉，对他没什么印象。有一次，他加我微信，说有事情找我帮忙。他需要花钱的话，就不会找我帮忙了，然后还说这是兄弟之情。后来，我直接把他删去了。如果我去帮他，那是也是有人情成本，但是他根本看不到这点。

苏希西在《我为什么宁死也要远离底层社会?》这篇文章上说道：“人均资源越少的地方，人越难淳朴。在生活的最底层，无知、愚昧、嫉恨、使坏并非单纯语言的抨击，而是绝大程度上的事实。有人说，生死线下，相残相伤，贫富线下，惨淡艰难。真的是这样，即便是亲兄弟姊妹，在底层的生死线上遇到利益瓜葛，也会鱼死网破，甚至骨肉相残。”

底层社会的人们，往往把希望寄托别人那里，而不是自己去努力。很多年前，某些要求我做出牺牲，把资源让弟弟，到时弟弟成功了，再来帮助我。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可靠，只有努力才能改变命运。

（拍照者李俊）

我现在意识到，要改变人生，就必须逃离底层社会。就算有亲戚之间，我也是选择和那些有见识的亲戚交往。我一个前表舅母，她邀请我去她家里吃饭。她和我说，要远离那些有负能量的亲戚。

有一次，我和麻章一中某领导聊天。突然，他冒出一句，你爸是什么时候死的？当时，我听到之后，一身冷汗。有时，我和他交流，觉得他的想法挺幼稚的。其实，那些底层的人，他们往往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喜欢去嘲笑别人。

我给一位男生辅导功课时，他遇到一道题目不会做，其实这道题目不难，可是我为了保护他的信心，只好选择狠狠地踩自己。我和他说，这道题目确实很难，我差点都不会做，所以他不会做是很正常的。市场的逻辑就是，要想赚钱，就必须学会给别人提供服务。如果刻意表现自己高人一等，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这是和市场经济理念格格不入。

我通过写作出书，这是提供一种知识服务，只有我让别人满意我的服务，那么人家才会掏钱购买我的书或者给我赞赏。爱情的逻辑也是如此，人家姑娘是否选择和我在一起，那么也要看我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水木然说道：“上层社会是由大企业家、政治家、投资家、富二代、明星、名人等等组成的群体，这个群体最大特点就是人与人善于联姻和联手。上层社会的每个人都掌握着大量资源，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道理：要有自己手里的资源去换别人手里的资源，这样才能把资源盘活，自己掌控的东西就越来越多。”

我们都是通过服务别人而获得经济收益，要是在别人面前刻意炫耀，引起人家反感是一个大概率事件，最终也会降低协作效率。虽然炫耀可以满足个人虚荣心，但是也是一个消费行为，这是有代价的，并非免费午餐。说实话，在别人面前炫耀的感觉是很爽，然而引起对方反感，这就是成本。

底层社会的人们，往往在认知方面有局限，他们在行为上也会短视。底层社会的人们，喜欢记仇，心胸狭窄；上层社会的人们，都是小心翼翼去追求财富，反而会把这些仇恨忘掉，所谓的我真没时间讨厌你。

2018年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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