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 诞 歌 声 处 处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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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圣诞的歌声能医治我们抑郁的心情,带给我们感动和温暖;愿圣诞歌曲里那些关于救赎与恩典的动人词句使我们的心灵苏醒,让我们得到真正的安慰、属天的大爱和在耶稣基督里永不止息的信心和盼望。
文 | 基甸
马里兰的深秋,特别阴冷,还下着小雨。出差数日后的返程,我开车行驶在归家的路上,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疲累和烦乱。我打开车里的收音机,里面传出一首柔美动人的圣诞歌曲,述说着基督的救赎、恩典和盼望。一种难以言述的感动、平安瞬间临到了我,圣诞歌声再一次温暖了我的心。
每年圣诞节前的这一段时间,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无论在哪里,都能听到美妙的圣诞歌曲。在美国,每年感恩节一过,圣诞主题的歌声就处处飘响:车上的电台,手机上的音乐软件,购物商场里的背景音乐;教会和团契的弟兄姐妹会为平安夜到邻居家中“报佳音”(唱圣诞歌曲)练习;每年这段时间,我和家人也会去音乐厅、教会、学校等现场观看、聆听各种不同的圣诞音乐会,这成为我们每年圣诞季节的“保留节目”……
各种各样的圣诞歌曲和音乐——古典的和现代的,英文的和中文的,有词的和无词的,都带给我很多感动,引发很多感想。
圣诞歌曲里面,有一些是没有基督教含义的“世俗”歌曲。它们抒发的多是思乡与怀旧之情,或者唱出对亲情、友情、爱情的渴望与眷恋,它们虽然也温馨感人,但我更喜欢有福音内涵的圣诞歌曲。
去年,我和家人到雄伟壮丽的美国国家大教堂(National Cathedral)听了一场圣诞音乐会,诗班和青少年合唱团的演唱都非常出色。在宏伟高大的教堂里,管风琴和铜管乐队的演奏,更是回肠荡气、震撼人心。但最打动我的,还是那些传统圣诞老歌传递的信息。
住在新泽西的那几年,几乎每年我们都要到普林斯顿神学院去听圣诞音乐会。神学院的唱诗班由来自世界各地的神学生组成,他们会穿上各种民族服装、用世界上的各种语言来演唱圣诞圣诗、朗诵圣经经文,让人深深体会到基督福音的普世性和全球化。
不过,表达圣诞真义的歌曲并非只有在教堂才能听到。近几年,我们住在马里兰,我在梅耶霍夫(Meyerhoff)音乐厅欣赏过亨德尔作曲的清唱剧《弥赛亚》,由巴尔的摩交响乐团表演,也在那里听过非洲儿童合唱团表演的大型圣诞音乐会。
《弥赛亚》是很多西方国家在圣诞节期间都会演出的古典音乐清唱剧。当唱到脍炙人口的“哈利路亚大合唱”时,全体观众都会“按照国际惯例”一起站起来向人类的救主致敬,我跟很多其他观众一样激动得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弥赛亚》的歌词全部直接采用圣经经文,可以说极具福音性。而当年亨德尔创作这部清唱剧,不是在教会里面用作敬拜,而是要在一般的音乐厅里演奏,在俗世的场所把荣耀归给上帝。他的想法在当时也曾受到严重的怀疑和嘲笑,但上帝仍然让一部旷世杰作诞生,并成功演出。
非洲儿童合唱团招收的孩子来自非洲贫穷国家的贫困家庭,也有的是因为战乱和饥荒等原因失去父母的孤儿。他们在合唱团学练唱歌、到世界各地演出,也学习其他知识。孩子们唱着“天使歌唱在高天”“星光闪耀伯利恒”,歌唱和平,歌唱希望。一群男孩子打起非洲鼓唱起《鼓手小男孩》(The Little Drummer Boy):
小小的宝贝(耶稣)啊,
我也是个贫苦的孩子,
我没有好的礼物
可以放在我们的君王面前,
就让我为你打鼓唱一曲吧……
这首我熟悉而喜爱的歌由这群孩子唱出来,特别感人,催人泪下。是啊,圣诞纪念的,不就是那个降生在伯利恒的马槽、一生跟贫穷与受压迫的人在一起的耶稣吗?
我很庆幸,在今天的美国,仍然有很多圣诞音乐会是“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参《约翰福音》1:14),既有艺术感染力,又有耶稣降生的福音信息。国家大教堂的音乐会节目单上,在那些古老的歌词里面,竟有很多诸如“耶稣基督是完全的神,也是完全的人”、他是“受生(begotten)而不是受造(created)”之类的神学词句。这让我想起在我修过的基督论的神学课上,教课的老教授也喜欢引用一些古老圣诗里面的歌词,来为深奥的神学概念做注解和诠释。神学与圣诗,都可以用来歌颂、赞美上帝,她们互相印证、水乳交融,实在是件美事。
我偏爱那些传统的富于福音意涵的圣诞歌曲,因为她们把圣诞节的真正意义用感人的歌声传达了出来。在“后基督教”的今天,这些歌曲之所以在欧美社会仍然家喻户晓、脍炙人口,音乐旋律优美、动听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同时,这些歌曲的歌词也都非常出色,属于经典之作,隽永感人,让人百唱不厌。但对我和很多基督徒来说,我们热爱她们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她们把圣诞节纪念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含义诠释、演绎得非常到位。
这些经典圣诞歌曲的词曲作者,很多是西方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文学家、神学家和音乐家。比如《普世欢腾》(Joy to the World),由艾萨克•华滋(Isaac Watts)作词、亨德尔作曲。歌词不仅表达了救主降生带给人们的欢欣和安慰,而且准确地表述了基督降世将世人从罪中拯救出来的福音:
普世欢腾,救主下降!大地接她君王;
惟愿众心,预备地方,诸天万物歌唱。
罪恶忧愁,不容再长!世途荆棘消亡;
化诅为恩,无远弗届,到处主泽流长。
又比如《听啊!天使高声唱》(Hark! the Herald Angel Sing),也称《新生王歌》,是由门德尔松作曲,查尔斯•卫斯理(Charles Wesley)作词:
天人从此长融洽,
恩宠平安被万方;
兴起万国众生灵,
响应诸天歌颂声;
加入天军传喜信,
基督生于伯利恒;
听啊天使高声唱,
荣耀归与新生王!
耶稣“道成肉身”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没有写过一首歌,但这些历史上最优秀、最伟大的词曲作者都用他们的作品歌颂这位人类的弥赛亚(救主),并在这样的歌颂中达到自己艺术创作的高峰。正如这首歌所说,这是上帝救赎大能与恩典的见证,荣耀归与耶稣基督这位新生之王。
然而,上帝不只使用名人的天赋,他也使用一些无名之辈创作出闻名于世的圣诞名曲。比如《平安夜》的词作者莫尔(Joseph Mohr),原本是奥地利一个无名之地一间乡村小教会的神父,曲作者格鲁伯(Franz Gruber)是当地一位默默无闻的音乐老师。
据说,当时因为小教堂的管风琴坏了,摩尔神父请格鲁伯先生为他写的这首歌谱上用吉他伴奏的曲子以应急。歌谱后来由修管风琴的人带出来,外面的世界才得以知道这首歌。时至今日,《平安夜》几乎成为全世界各国圣诞节的官方“节歌”,歌词被翻译成几十种不同语言的一百多个版本。
平安夜,圣善夜!
神子爱,光皎洁,
救赎宏恩的黎明来到,
圣容发出来荣光普照,
耶稣我主降生,耶稣我主降生!
靠着上帝赐予的灵感写下这不朽诗句的莫尔神父,一生卑微贫寒,把仅有的财富全部奉献给了当地的学校和养老院,病逝的时候身上不名一文,真正体现了圣诞节“博爱惠施”的精神。
在传统的圣诞名曲里面,有一些是借用了当时世俗流行歌曲的曲调,填上讲述福音的歌词。如《这位奇妙婴孩是谁?》(What Child Is This?)就是采用了16世纪英格兰民谣《绿袖子》的曲调,由威廉•迪克斯(William Chatterton Dix)作词:
这位奇妙婴孩是谁,安卧马利亚怀中?
夜半降生天使歌颂,牧人们惊奇欢腾;
为何看来,穷苦微贱,牛马就在他旁边;
应当敬畏,应当敬畏,圣道赎罪到人间;
看,看!基督我王,天使颂扬,牧人敬拜;
来,来!欢呼拥戴,马利亚怀中婴孩。
如此运用流行文化来传扬圣道,也可以说是基督教信仰转化、更新文化的极佳范例了。
今天有一些现代圣诞歌曲,虽然音乐风格可能跟传统、古典的歌曲有所不同,但它们仍然讲述着同一个“救主降世”“道成肉身”的故事, 其中也不乏词曲俱佳的上乘之作。比如《鼓手小男孩》,又比如《马利亚,你知道吗?》(Mary,Did You Know?):
马利亚,你知道吗,
你那幼小的婴孩会用手平静风浪?
你知道吗,
你那幼小的婴孩已走过天使踏过的地方?
当你亲吻你的小宝贝,
你正亲吻着上帝的脸?
这首圣诞歌曲感动了千千万万现代人破碎、饥渴的心灵,歌词令人动容,引人深思,完全可以跻身经典之作的行列。
在今天的欧美社会,圣诞节已经被严重商业化,人们在忙碌的购物和派对中,渐渐忘记了圣诞节真正的意义。很多基督徒会因为圣诞节期星巴克的咖啡杯上没有雪人、驯鹿和圣诞老爷爷这类“传统”的圣诞图案而生气,或者因为白宫里面的圣诞树装饰得豪华精美而激动。事实上,这些都是跟基督福音没有关系的圣诞文化,而并非圣诞节真正意义的体现。
圣诞节真正的意义,是“神性穿上血肉体,道成肉身何奥秘”(《听啊,天使高声唱》),是上帝降卑成为有血有肉的人,好让人能够通过圣子在十字架上的受死和复活,与上帝和好,重新成为上帝的儿女,被“升高”活在上帝面前。
圣诞节值得普天同庆,并不是因为它给人一个狂欢滥购的借口,而是因为“地上平安、人增友谊,天赐特殊奇恩”(《圣诞夜歌》,It Came Upon A Midnight Clear);圣诞带给我们慰藉和欢欣,而基督配得我们齐来敬拜,因此“至高的处所,荣耀归与君王”(《齐来崇拜歌》,Come All Ye Faithful)。
这就是我偏爱那些饱含福音信息的古旧圣诞歌曲的原因。尽管我们并不能从圣经确定主耶稣降生的具体日期,但教会传统把圣诞节定在12月底,那时正是寒冬季节。
冬天夜长昼短,万木萧条,人也很容易情绪低落。一年将尽,也许我们在过去这一年经历了太多令人郁闷的事情,目睹了太多人性的黑暗。
但愿圣诞的歌声能医治我们抑郁的心情,带给我们感动和温暖;但愿圣诞歌曲里那些关于救赎与恩典的动人词句使我们的心灵苏醒,让我们得到真正的安慰、属天的大爱和在耶稣基督里永不止息的信心和盼望。
©本文配图选自pxhere;基于cco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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