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族唱剧的剧种建设和整体传承设想——专访延边歌舞团唱剧《春香传》主演崔丽玲
受访者:崔丽玲,女,1982年生,延边歌舞团演员,州级盘索里传承人。13岁时开始师从吉林大学艺术学院延边分院姜信子老师学习盘索里。经过2年制小学班、6年制中专班、4年制本科的学习,又于2010年在韩国艺术综合大学大学院取得盘索里专业硕士学位,目前是我国唯一的盘索里专业硕士学位获得者。在韩国留学时,曾拜安淑善、宋顺燮、成昌顺、郑怀锡等名唱为师,参加过韩国国立唱剧团第112届定期演出剧目《15岁、16岁姑娘》公演。2013年、2015年,先后改编剧本《沈清传》《春香传》,并担任主演和唱腔指导。
采访者:张静,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副研究员
崔丽玲
张静(以下简称“张”):朝鲜族唱剧在延边地区经历了怎样的发展历程?为什么很长时间内在舞台上销声匿迹?
崔丽玲(以下简称“崔”):1949年前,从朝鲜半岛随移民而来的古典唱剧在延边地区有一些民间演出活动。据《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戏曲志》记载,20世纪50年代末,为贯彻中央文化部搜集、整理民间艺术遗产的要求,以及响应中共吉林省委关于努力创建具有本地特色的剧种的号召,州文化主管部门组织专业艺术工作者到朝鲜族聚居区广泛挖掘、搜集朝鲜族传统艺术资料,赵钟周、申玉花、朴贞烈等民间艺人受邀到延吉市歌舞团担任唱剧音乐艺术指导。1957年,延边艺术学校建立,他们又被聘为传授盘索里及民谣的民族声乐教师。1959年,中共延吉市委决定,在延吉市歌舞团设立唱剧队,根据搜集的盘索里艺术资料,筹备改编古典唱剧《兴甫传》。在本地国庆十周年文艺演出活动中,延吉市歌舞团演出了确定主旋律,重新编曲、编剧,丰富表演和伴奏的新唱剧《兴甫传》,大受欢迎。1960年,延吉市人民政府将延吉市歌舞团唱剧队更名为“延吉市朝鲜族新唱剧实验剧团”。1961年,剧团将评剧《红姊妹》移植为唱剧,1962年,又演出了新唱剧《幸福》。同年,按照国家调整各项事业的“调节、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剧团因经费不能自理而解散。自1962年至1964年,州文化局在延边艺术学校设立唱剧研究组,继续开展唱剧的研究工作。在此期间,金震、高子成、朴贞烈、申玉花等人以盘索里为基础排演了唱剧《春香传》。1973年,州文化局曾组织专业文艺工作者将现代京剧《龙江颂》移植为唱剧,除在延边地区巡回演出之外,还到北京、长春等地演出。此外,延边大学也曾编演过唱剧《兔子传》,1979年延边曲艺团还演出了根据朝鲜族历史故事改编的新唱剧《金笠传》。
可以说,20世纪50-70年代,唱剧作为朝鲜族人民文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传统艺术,在民间广泛流传。遗憾的是,当时的演出资料留存下来的极少,只剩几张演出照和少量的朴贞烈、申玉花演出录音(目前保存在延边文化艺术中心,其前身是“延边州音乐集成办公室”)。朴贞烈和申玉花是第一代移民艺人,是朝鲜族传统声乐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据曾经跟随他们学习的姜信子老师讲,申玉花老师多专多能,擅长演唱很多不同曲调不同风格的传统声乐;朴贞烈老师擅长盘索里,他是典型的南道唱腔,声音宏亮豪放。作为延边艺术学校唱剧研究组的一员,朴贞烈老师负责过唱剧《春香传》第一、第二幕的基本创作,生动有趣地扮演了李梦龙的仆人房子这一角色,很受观众欢迎。在《春香传》中,申玉花老师扮演李梦龙,姜信子老师扮演春香。朴贞烈和申玉花两位艺人先后录制了150余首民谣、盘索里、唱剧片段,他们在朝鲜族民间音乐整理及学术研究方面,在培养姜信子等第二代朝鲜族民族声乐人才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
唱剧此后在舞台上销声匿迹了相当长的时间,究其原因,我认为首先应该是受到“文革”的影响,盘索里被视作封建主义文化的产物;其次,改革开放以后,随着社会的发展变迁,娱乐方式的多元化和大众审美趣味的改变对传统艺术的冲击很大,演员、观众流失严重,在这方面,唱剧也不例外;第三,申玉花老师去世后,老一代民间艺人基本凋零殆尽,想要恢复唱剧难上加难;第四,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包括唱剧在内的传统艺术更加需要各级政府的大力扶持,但是这方面的工作并未得到足够重视和有效推进。
《春香传》剧照之一
张:您长期研习盘索里,也参加过唱剧创作和演出,您认为唱剧需要盘索里专业演员额外具备哪些技能?
崔:唱剧的基础是盘索里。对盘索里而言,一人担当故事的所有角色,由一人发挥全部的作用,随鼓伴奏,通过长达5-6个小时的唱、说、表演(身体及手的动作),讲述故事。盘索里演员只要能够达到演唱5-6个小时的较高艺术水平,完全能够胜任各个角色的不同唱段。对唱剧而言,一人担当一种角色,随角色的不同,对台词及唱段进行分类。演员不仅要擅长角色唱段,还要擅长符合角色的台词及表演,要对剧中人物进行深层次的分析和细致的表现。唱盘索里时,演唱者可即兴发挥,随意、自由地表现。与此相反,唱剧集合了演员、乐队、布景、灯光、化装、服装、道具等各个方面的人员,演员受到的限制较多,除了唱腔之外,还要考虑与其他人员的配合。
唱剧以唱为主,唱段的演唱占比较大。剧中主角应起到带动整部唱剧的作用,既需要具有深厚的盘索里功底,还需要具有高超的演技。我虽然研习盘索里多年,但在担任《沈清传》《春香传》这两部唱剧的主演时,仍然每天进行3-4个小时的索里练习。在表演方面,有时还会直接在舞台上接受导演的一对一指导。在剧本创作方面,作为盘索里演员,我之前并没有涉猎,但基于两次唱剧创作积累的经验,我有信心在今后创作出更多更好的唱剧作品。
张:您在韩国留学期间观看过唱剧,也参加了唱剧演出,在国内更是两部唱剧的主要编创人员,请您介绍一下您对中韩两国唱剧的观察。
崔:韩国有国立唱剧团,地方性艺术团体也创作演出唱剧,如全北国立国乐院。国立唱剧团,与国立舞蹈团、国立国乐管弦乐团一样都是国立剧场辖下的艺术团体,前身是1962年建立的国立国剧团,1973年改用现名。为了唱剧的保存与发展而建立的这一国家级艺术团体,以盘索里为基础将唱剧搬上舞台,演出追求符合国民情感,既坚持继承传统,也不断创作出新。剧团包括演唱部与器乐部,演唱部的团员大部分是盘索里专业出身。根据演出规模,有时国立国乐管弦乐团的演奏员和国立舞蹈团的舞蹈演员会联合参加演出。我留学韩国时,唱剧团正式团员中的大部分人是年长者。只有团员正式退休或因其他事由产生空缺时,方可通过全国性面试进行补充。要成为国立唱剧团的正式团员并非易事,其竞争率达几百分之一。每次创作出新的唱剧时,主要演员分成A、B组,A组从国立唱剧团的演员中挑选,B组从年轻的大学在校盘索里专业生中通过公开面试择优录用。制定演出日程后,星期一、三、五为A组演出,星期二、四、六为B组演出。
国立唱剧团为了唱剧的定型化,将人称盘索里“五歌”的《春香歌》《沈清歌》《兴夫歌》《水宫歌》《赤壁歌》整理成唱剧剧本,从1998年开始,以完整版进行演出。每年定期进行2-3部唱剧演出。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观众需求的变化,唱剧也不断在探索发展上的多种可能。目前,年青一代还创作出青年唱剧、儿童唱剧等多种实验唱剧。实际上,国立唱剧团演出的经典唱剧剧目如《清》(《沈清传》),舞台阔大恢弘,音响设备精良,在制作上并不输当下大行其道、备受青睐的音乐剧。最近,通过网络也能获悉一些国立唱剧团的演出消息。唱剧《MEDEA》,尝试将希腊神话改编成唱剧,Achim Freyer导演的《水宫歌》、Andrei Serban导演的《现代春香》,则都是通过引进海外合作者,摸索唱剧发展的新途径,吸引更多观众。其他还有邀请本国话剧、歌剧导演来编排唱剧的成功尝试。
相比之下,中国朝鲜族唱剧2013年才得到恢复,演出团体只有延边歌舞团,演出作品只有《沈清传》《春香传》,与韩国唱剧的规模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我们将坚持突出中国朝鲜族特色,不断摸索不同于韩国和朝鲜的唱剧风格。比如在音乐伴奏方面,唱剧通常采用国乐管弦乐伴奏,韩国的国立唱剧团设有器乐部,乐队为纯国乐乐器编制,有伽倻琴、玄琴、雅筝、奚琴、大笒、短笛、打击乐,各部分由7-8名演奏员构成,共有50名左右的演奏员。演出大型作品时,由国立国乐管弦乐团担任伴奏。延边歌舞团的唱剧《沈清传》《春香传》的伴奏乐队由本团交响乐团民乐队的9名演奏员及2名西洋乐演奏员构成。乐器编制有:伽倻琴、雅筝、奚琴、洋琴、大笒、横笛、短笛、短箫、盘索里鼓、大提琴、合成器。在乐队人数及乐器编制方面与韩国有较大差异。我留学韩国时,发现国立唱剧团不论演出规模大小,伴奏全部用传统乐器。我们团的唱剧,演出时以传统乐器与改良乐器为主,以西洋乐器为辅。从2010年金南浩编写的《中国朝鲜族传统音乐大众音乐论》一书中可见,20世纪50、60年代延吉市朝鲜族新唱剧实验剧团的乐器编制为短箫、横笛、笛子、伽倻琴、奚琴、雅筝、扬琴、大提琴、打击乐、长鼓,也是同时使用传统乐器与改良乐器,以民族乐器为主,以西洋乐器为辅。这是不同于韩国唱剧的只有中国朝鲜族唱剧所独有的。在“2016年延边歌舞团管弦乐新春音乐会”上,演出了采用管弦乐伴奏的唱剧《沈清传》“父女相逢”片段,观众给予了好评,这预示着今后除了民族器乐之外还能创作出用西洋管弦乐演奏中国朝鲜族独有的唱剧音乐的可能性。
《春香传》剧照之二
张:延边歌舞团是否有专职的唱剧演员?除您之外,参加唱剧演出的主要演员还有哪些?男女比例如何?《沈清传》《春香传》都是以女性为主要角色的唱剧作品,下一步还打算推出什么作品?
崔:延边歌舞团演出唱剧时,没有唱段的大部分群众角色一般由话剧演员或声乐演员来担任,主要角色则由专职盘索里演员担任。唱剧《沈清传》《春香传》的剧本改编、唱腔指导、主演由我担任,演员之外的其他人员主要还是依托团里的现有人员,临时抽调协助唱剧演出,不是专职的。我是州级盘索里传承人,参加盘索里演出比唱剧演出多。根据团里的节目编排,我有时也需要演唱传统民谣、新民谣、民歌,参加重唱、合唱等。除我之外,延边歌舞团主要的唱剧演员还有姜华(州级唱剧传承人)、崔丽娜、金善姬、许美玉、林松哲、金智协、金学俊、李哲赫等20余人,男女比例是4∶6。朝鲜族唱剧恢复时间不久,目前我们仍采取对传统剧目进行重新改编的办法进行创作。唱剧的传统剧目还有《兴夫传》《兔子传》《赤壁火战》等,下一步,我们计划创作表现兄弟友爱,揭示人生哲理的唱剧《兴夫传》,主角是兴夫和孬夫两位男性。
张:目前,朝鲜族唱剧的保护和传承面临哪些问题?
崔:近年来,延边地区的朝鲜族人口呈逐渐减少趋势,每年延边大学艺术学院朝鲜族应考生不足总招生人数的百分之十,报考民族音乐专业的学生人数更是寥寥无几。造成这一局面的很大原因是学生就业前景不明,前途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况且,延边地区的专业艺术团体也在逐渐减少,不夸张地说,学生毕业后要进团比登天还难。如此一来,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民族音乐专业人才逐渐减少,以传统音乐为题材的演出逐渐减少的恶性循环。对于需要动员大批演员的唱剧来说,问题更加严峻。
另一方面,延边歌舞团虽然以少数民族戏剧会演为契机恢复了唱剧这一剧种,开启了朝鲜族唱剧历史的新篇章,但以演出比例来看,唱剧演出只占全团演出的百分之十,远远不及歌舞演出。延边歌舞团作为综合性艺术团体,唱剧的创作和演出多半是指令性、任务性的,比如《沈清传》《春香传》的创作就是为了参加少数民族戏剧会演等大型演出活动才启动的。唱剧演出所需的主创人员,也是从各部门根据当时的需求临时选用的。作品的创作编排时间很短,演出结束后,主创团队也就解散了。可以说,唱剧还停留在一次性作业的层面。而实际上,唱剧是需要专门研究、策划,并加以长期练习的,演出要求具有高度艺术性。虽然朝鲜族唱剧早前也积累了一定的资源和经验,但种种现实情况使得唱剧要保存、延续下去都比较困难,传承显得力不从心,更遑论发展。因时间与人力的不足,目前也很难创作出高质量的作品。此外,唱剧恢复不久,根基不稳。2013年唱剧《沈清传》被搬上舞台后,一直未能搭建起有效的商业演出平台,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每次演出的全部费用都要从延边歌舞团有限的财政经费中支出,为此,购买、制作演出所需设备、器材、服装、道具时,处处显露出短处与局限性。没有形成一种良性循环,没有实施推动可持续发展的有效措施,都制约了唱剧的保护和传承。
《沈清传》剧照之一
张: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对唱剧的保护和传承是否提出扶持计划?延边歌舞团对唱剧的发展思路是什么?
崔:朝鲜族唱剧作为优秀的民族艺术重新得到重视,在整个朝鲜族社会引起了强烈反响。2011年,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申报的盘索里经国务院批准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4年,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又提交了将唱剧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申请。目前,唱剧已被指定为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延边歌舞团也被指定为国内惟一的唱剧演出团体及全州惟一的唱剧传承基地。可以说,唱剧的保护和传承面临着良好机遇。
唱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受到州领导的高度重视。唱剧新作演出时,州领导都会前来观看,并给予主创人员高度赞誉。国务院文件提出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指导性政策和意见,极大地鼓舞了人心,但是,贯彻落实应该还需要认真研究,具体的可操作的措施不会太快出台。目前,州里尚未对唱剧提出专门的扶持其保护和传承的计划,政府层面主要还是依据2015年公布实施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朝鲜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给予政策上的支持,因地方财力有限,直接的经费支持难以到位。
延边歌舞团下属有创编室、交响乐团(含民乐队)、声乐部、舞蹈部、话剧部、舞美部以及艺术科和演出营销部等部门,全团演职人员近三百名,要维持这样一个专业艺术团体的正常运营困难重重。在这样的条件下,团领导仍表示,今后将克服困难,动员全团上下致力于唱剧的发掘、保护和传承,周期性地推出好作品。此外,也将为唱剧积极打通渠道、寻求合作、向外传播,扩大影响。少数民族戏剧会演举办的间隔周期较长,在坚持积极参与的同时,团里也还将进一步努力实现其影响的最大化,并有意识地加强与专家学者的联系。此外,唱剧《沈清传》受邀参加了中央歌舞团2015年冬季欢乐周的活动是一种有益的尝试。中央歌舞团是以实际行动贯彻落实“中央院团扶持地方基层文艺单位”的号召,对延边歌舞团来说,要考虑较好地利用国家和地方的各种扶植政策,包括对少数民族的,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对民间文艺的,对戏曲的,对音乐的,对曲艺的,对基层文艺团体的,等等,借助多元化的合作,与有关方面建立长期的稳定的联系,为唱剧打造更好更高的平台。
目前延边地区还没有专门的唱剧人才培养机构,唱剧演出主要还是依靠盘索里演员。延边歌舞团作为全州惟一的唱剧传承基地,未来也计划利用假期,以全州中小学生为对象,定期组织唱剧培训班和讲座,无偿传授技艺和基础知识,扩大影响,培养人才。
《沈清传》剧照之二
张:从剧种建设的角度,您对于唱剧的保护和传承有什么看法?您认为需要做好哪些方面的工作?
崔:朝鲜族唱剧是由从朝鲜半岛移居过来的朝鲜族民间艺人复原、传承的朝鲜民族的宝贵文化遗产,我们必须肩负使命,努力做好保护和传承工作,使这一少数民族戏曲剧种在重现舞台后,能够扎扎实实地落地生根。
朝鲜族唱剧与韩国唱剧有着不同的发展道路,目前也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和发展水平上。此外,朝鲜族唱剧与中国其他少数民族戏曲剧种也有所不同。无论如何,应该有意识地将对剧种建设的追求融入到剧目创作中,努力保持剧种的艺术个性,探索唱剧民族化、艺术化、大众化三位一体的发展可能。
鉴于目前朝鲜族唱剧仍处于起步阶段,我认为,在保持传统的基础上,首先要做的是寻求和巩固唱剧的整体传承。为此,第一,必须要在延边歌舞团内部设立一个独立的唱剧部(科室),或建立由专业唱剧创作、演出、演奏等多方面人才构成的专业唱剧演出团体,保持高质量高水平的艺术生产。第二,必须从现在起,通过专门的艺术教育机构,按计划培养专业唱剧演员,逐步补充这一领域人才的不足。目前,盘索里和唱剧都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高等艺术院校中的盘索里专业生人数屈指可数。更为严重的是,这并非仅仅是盘索里遭遇的危机,而是整个民族音乐遭遇的危机。我相信,如能尽快设立专业唱剧演出团体,并建立行之有效的保障机制,促进其良性运转,使人才的培养和输出畅通无阻,高等艺术院校中民族声乐、民族器乐、民族舞蹈专业的毕业生的就业难题势必会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对包括唱剧在内的整个民族音乐的传承也会提供决定性的帮助。第三,必须加强对唱剧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论研究,在保持和突出民族艺术固有特性的基础上,为唱剧探索更加丰富的表现形式,提升艺术水平和审美品格,顺应日趋变化的时代及观众的需求提供指导。
(原载《戏曲研究》第99辑,内容有所删节)
编校:张静
排版:王志勇
审稿:郑雷、谢雍君
欢迎投稿、联系邮箱:
xiquyanjiu@sina.com
戏曲研究丨Traditional Chinese Drama Research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
▲
长按上图识别二维码,关注我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