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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民国第一大炮,鲁迅不敢骂的人,他骂得很轻松

2017-11-03 民国大师


要说这个人之前,咱先来看看胡适对他的一段评语:

“人间一个最稀有的天才。他的记忆力最强,理解力也最强。他能做最细密的绣花针工夫,他又有最大胆的大刀阔斧本领。他是最能做学问的学人,同时他又是最能办事、最有组织才干的天生领袖人物。他的情感是最有热力,往往带有爆炸性的;同时,他又是最温柔、最富于理智、最有条理的一个可爱可亲的人。这都是人世最难得合并在一个人身上的才性,而我们的孟真确能一身兼有这些最难兼有的品性与才能。”

我们都知道,胡适堪称民国顶级大学者,能入他的法眼的,还真没有几个,而这个人,却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太不简单了。

这个不简单的人,就是傅斯年,当年胡适的学生。


说起这位傅斯年同学,可是正宗的名门之后,当年清朝第一位状元,就是傅斯年的老祖宗傅以渐。后来老傅家也是人才辈出,举人、进士出了一大堆。

傅斯年不光天资聪颖,而且极其用功,平时遇到不会的东西都随手记下来,有时候没有纸了,就写在衣服上,甚至胳膊上、大腿上、肚子上,走在大街上像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像这样又聪明又肯用功的人是很可怕的,所以傅同学小小年纪就名扬四海,还被一些人称为“黄河流域第一才子”。

考上北京大学后,傅斯年拜在国学大师黄侃门下,黄侃的师傅是章太炎,师徒俩都是当时顶尖级的国学大师,傅斯年如果安下心来跟着师傅和师祖好好做学问,也必定会成为一代国学大师,但一次偶然的事故,却让傅斯年转了行。

当时胡适刚学成回国,在北大教中国哲学史,本地的几个教授看不惯胡适西方式的研究方法,就经常诋毁他,还让学生们上课去捣乱。傅斯年听说后,也去见识见识这位喝饱了洋墨水的新老师有什么门道儿,要是一派胡言,就把他轰下去。结果去了一听,竟然让他如醍醐灌顶,下课回去就跟黄侃老师递交了辞职报告,要转投到胡适门下,气得黄老师见了胡适就来气。

傅斯年不光自己佩服胡适,还号召大家一起来学胡适,因为傅斯年在北大学生中的威望极高,所以再也没有学生敢反对胡适了。

后来胡适感慨地说:“我这个二十几岁的留学生,在北京大学教书,面对着一班思想成熟的学生,没有引起风波,过了十几年以后才晓得孟真暗地里做了我的保护人。”


其实,傅斯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不是他的学问,而是他的脾气,这从他的两个绰号就可以看出来:一个是“老虎”,一个是“大炮”,绝对是重量级的牛人。

说起“大炮”,最有名的例子当属炮轰孔祥熙和宋子文。

大家都知道,民国有四大家族,蒋、宋、孔、陈,民国时期最有权势的四个家族,孔祥熙和宋子文就是其中两家的代表,而且跟蒋介石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要想把他们俩轰下台,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但傅大炮不需要吃熊心豹子胆,因为他自己就是熊心豹子胆。

当时孔祥熙正担任国民政府的行政院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傅大炮为了弹劾他,专门调查了大量的资料,总结出了孔祥熙的六大罪状,拿到参政会上公开宣读,结果听得在座的参议员们都坐不住了,这个说上厕所,那个说回家接孩子,一会儿就都走光了。

傅大炮一看,心说,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次开会时,傅大炮又拿了出来。

如此几次,终于有人害怕了,就偷偷告诉了蒋介石。

一天,蒋介石把傅大炮请来,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傅大炮当然知道老蒋的用意,但毫不理会,该吃吃该喝喝。


蒋介石见酒菜很快就要没了,还没见傅大炮有停下的意思,就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说:“小傅,我问你,你对我信不信任?”

傅大炮正啃着鸡爪子,随口说:“当然信任。”

蒋介石说:“既然信任我,那对我任用的人也该一起信任。”

傅大炮一听,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把鸡爪子一扔,叫道:“我信不信任你,跟信不信任你任用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非要让我连你任用的人也无条件地信任,那杀了我我也不会同意!”

蒋介石无可奈何,傅大炮可不是个一般人,如果得罪了他,他那遍天下的教授朋友们还不得骂死我?于是只得派人成立调查组,调查属实后,忍痛罢免了孔祥熙的行政院长职务。

事情到这儿还没完呢,因为蒋介石刚罢免了孔祥熙,又让大舅子宋子文当上了行政院长。

宋子文跟孔祥熙是一路货色,只会中饱私囊,国家利益在个人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所以傅大炮忍无可忍,又把炮口对准了宋子文,发表了一篇《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开不可》,写道:“我真愤慨极了,一如当年我在参政会要与孔祥熙在法院见面一样,国家吃不消他了,人民吃不消他了,他真该走了,不走一切垮了。”

蒋介石有了前车之鉴,连请傅大炮吃饭的钱也懒得掏了,直接就下令,宋子文赶紧下台吧,该干吗干吗去,从被傅大炮盯上那一刻起,你的行政院长生涯就注定结束了。

在炮轰孔祥熙和宋子文的时候,傅大炮的老师胡适曾担心地劝他,你炮轰谁不好,非要去炮轰这两位,万一有个闪失,你这辈子就完了!

但傅大炮毫不畏惧,写信给老师说:“我一读书人,既不能上阵,则读圣贤书所学何事?我于此事,行之至今,自分无惭于前贤典型。士人之节,在中国以此维持纲常也。”


舍得一身剐,也要把行政院长拉下马,傅斯年不畏强权的刚烈性格让人拍案叫绝。但傅斯年不光只有硬气的一面,有时候也很懂得谦让。

有一次开会,因为一个议案,傅斯年跟孔庚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吵了起来,孔庚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脾气也不小,指着傅斯年的鼻子大骂。傅斯年是什么样的人,哪儿能吃这样的亏,但当时正在开会,也不好打乱会议的进程,就对孔庚说:“现在我不跟你计较,等开完了会,咱俩出去好好比划两下。”

会议开完后,傅斯年冲着孔庚冷笑了一声,在门口找了个地方等着他。不一会儿,孔庚出来了,但傅斯年却一下子没了脾气。因为这个孔庚又老又瘦,站在那儿一阵风都能把他刮倒,傅斯年却又高又胖,哪儿能挨得起他一下,于是傅斯年的气一下子就泄了,说:“算了,我不跟你打了,你骂我就骂我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关于打架,傅斯年还有一段“高论”。因为傅斯年是个大胖子,脾气又火爆,他的朋友、曾当过清华大学校长的罗家伦问他:“你这么胖,一点也不灵活,怎么能跟人打架呢?”

傅斯年说:“亏你还是清华大学校长呢,连物理都不懂?重量乘速度,就会产生动量,像我这么大的重量,产生的动量足以摧毁一切!”

到了晚年,傅斯年换了高血压,出院后瘦了好几十斤,原来的衣服都没法儿穿了,腰也瘦了好几圈,裤子得用手提着,手一松就掉下来了,傅斯年顾不上大病初愈,逢人就炫耀:“看我这小细腰,我再也不是大胖子了!”

                                                    

傅斯年:人间一个最稀有的天才

 一

要真正研究五四运动之后中国的思想史、政治史、教育史、史学史,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避开的,因为他实在太重要,他是那个时代中许多行当里的先锋,是高举大旗冲锋陷阵的勇士,是举足轻重的大师,这个人就是傅斯年。

傅斯年是胡适的高足,又是终生的朋友。虽然傅的影响没有他的老师胡适大,但他却是一个让胡先生佩服到五体投地的人物。胡适一生,在许多领域里都有开创性贡献,道德文章,天下闻名,眼界自然很高,他不会轻易去赞美一个人。

 然而,对于傅斯年胡适却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适之先生说:他是“人间一个最稀有的天才。他的记忆力最强,理解力也最强。他能做最细密的绣花针工夫,他又有最大胆的大刀阔斧本领。他是最能做学问的学人,同时他又是最能办事、最有组织才干的天生领袖人物。他的情感是最有热力,往往带有爆炸性的;同时,他又是最温柔、最富于理智、最有条理的一个可爱可亲的人。这都是人世最难得合并在一个人身上的才性,而我们的孟真确能一身兼有这些最难兼有的品性与才能。”

                             胡适一连用了十几个“最”来评说他的学生,这是从来没有的。想当年,他胡适刚从美国回来在北大教书时,也不过二十多岁,比学生大不了多少,而对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的知识,那课堂下面坐着的一些学生,也不比他差,甚至有些方面还高于他,傅斯年的国学根基就不差于那位常年在美留学的胡博士。有时,胡站在讲堂上,被有个性的学生发问,一时难以答上时,很是难堪。但他没有被赶走,慢慢适应了,并越来越受学生的欢迎,这背后的大量工作是傅在做的,傅为他支起了“保护伞”,因为那时的傅斯年是学生领袖,在同学中有极高的威信,以其学习好、有组织才能、有活动能力而著称。

胡适后来回忆说:“我这个二十几岁的留学生,能在北京大学教书,面对着一班思想成熟的学生,没有引起风波;过了十几年之后才晓得是孟真暗地里做了我的保护人。”

                                              二

傅斯年,字孟真,生于1896年,山东聊城人。其先祖傅以渐曾是清顺治年间的状元,官至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掌宰相职,权倾一时,所以他在山东算是世家,是典型的书香门弟。

傅斯年自小聪明异常,十三岁前读完四书五经,打下深厚的国学基础,有“黄河流域第一才子”之称。1916年他考上北京大学预科一类甲班就读,在四年考试中,有三次为全班第一,一次屈居第二。1918年,他与同学罗家伦等创办《新潮》杂志,其影响一度与《新青年》相提并论。1919年5月4日那天,他是北大学生上街游行的旗手与总指挥,是风云一时的著名人物。

五四后,他考取官费留学,先是到伦敦大学,后转到柏林大学,在国外苦学了七年。傅斯年在外国读书时,所学甚杂,涉及到哲学、史学、语言文学、地质学,还有实验心理学、化学、物理学、数学及量子学等,可以说他是文理兼顾,全面开花。在柏林大学时,后陈寅恪与俞大维也从哈佛转学而来,从而他们三人不仅成了好朋友,而且还发展成了亲戚关系,俞大维的妹妹、也是陈寅恪的表妹,后来成了傅斯年的妻子。

在德国期间,在众多留学生中,傅斯年与陈寅恪最是认真读书而没有其他歪风邪气的人,赵元任的妻子杨步伟曾回忆说:“有的终日连饭都不好好吃,只想买书,傅斯年大约就是其中一个……那时还有一个风行的事,就是大家鼓励离婚,几个人无事干,帮这个离婚,帮那个离婚……陈寅恪和傅斯年两个人是宁国府大门口的一对石狮子,是最干净的。”

从精神气质到好学不倦、到严守自律、到只为求知不为学位等多个方面,陈与傅都基本一致。陈前后在海外十六载没有拿任何学位,而傅留洋七年也没有取得什么学位,但他们两个却是最有学问最有识见的人,以后的成说也最大。

虽然傅在海外没有拿学位,但他1926年回国,却受到广泛的关注,北大、清华几所名牌大学都争相邀请他前去执教,不过他后来被中山大学校长朱家骅抢去,并任命名他为教授、文学院院长、历史系兼中文系两的主任,帮助朱谋划学校建设,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后因朱招顾颉刚与鲁迅来该校任教,而发生矛盾,导致鲁迅负气离开,去了上海。

 从1928年11月起,傅斯年辞去在中山大学的任职,又在新创办的中央研究院任首任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主编《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从此开辟了中国史学研究的新天地,他也在这个职务上一直干了二十多年,直到担任台湾大学校长时还兼任此职。

在这个位置上的傅斯年,以其非凡的组织才能,网罗了国内大批史学人才,对中国各个时期的历史、对商代甲骨文都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当时的历史语言所,可谓人才济济,硕果累累,影响巨大,所有的一切,点点滴滴,无不凝聚着所长傅斯年的心血。

                                                                     

傅斯年有“大炮”之称。“大炮”这个绰号,意味着他心直口快,心无藏掖,敢说敢做,激情澎湃。胡适说得好,傅是最富有才能的人,是人间最稀有的一个天才,他不仅学问好,悟性高,而且最是能任事敢任事,有担当有气魄,这方面的能力是许多人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47 34065 47 16187 0 0 7831 0 0:00:04 0:00:02 0:00:02 7834

 但是,傅又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对于事非曲折他心里非常明白,遇到关键时刻、在原则问题上又决不妥协退让。抗战胜利后,他被委派到了北平,担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一职。他在重庆开会时,就发表声明,拒绝汉奸进入复员后的北大。1945年10月底,他飞到北平时,陈雪屏到机场接他,傅问陈与伪北大教员有无交往,陈说只是在一些必要的场合时寒暄一下。傅听后大怒道:“汉贼不两立,连握手都不应该!”当场表示在日本人占据北平时,还任教于北大的教职工坚决不再录用。

鲁迅的弟弟周作人,在日本侵占北平时,死命不南下,最后当了汉奸,就任伪北大文学院院长。抗战胜利后,他还呆在北平,听说是傅斯年来收拾残局,他自以为是傅的师辈人物,又同属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盟友,认为傅斯年不会把他怎么样,还会将他招到北大任教,竟然理直气壮地命令傅把他当成一个特殊人物给予关照,大言不惭地给傅发信说:“你今日以我为伪,安知今后不有人以你为伪。”

 傅看后,当即回答:“今后即使真有以我为伪的,那也是属于国内党派斗争的问题,却决不会说我做汉奸;而你周作人之为大汉奸,却是已经刻在耻辱柱上,永世无法改变了。”这就是傅斯年的刚直性格,他不怕得罪任何人。

 早在蔡元培离职后,任北大代理校长的蒋梦麟在《忆孟真》一文中说“

“他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其中毫无夹带别的意思,但有时因此会得罪人。”

可是傅斯年就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专敢摸老虎屁股的人。蒋介石的连襟孔祥熙任行政院长时,贪赃枉法,下面的人都怨声载道,可没谁敢动他。傅斯年通过认真的调查,搞清了他的罪证后,接连在报上发表文章,直接将孔拉下了马;紧接着老蒋的大舅子宋子文上台,继续胡作非为,傅虽原与他个人私交不错,可还是照样炮轰。他的一篇《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发表后,各大报刊纷纷头条转发,一时洛阳纸贵,舆论大哗,朝野震动。之后,他大笔一挥又发表了《宋子文的失败》、《论豪门资本必须铲除》等大论,深刻指出:“古今中外有一个公例,凡是一个朝代,一个政权要垮台,并不是由于革命的势力,而是由于他自己的崩溃。有时是自身的矛盾、分裂,有时是有些人专心致力,加速自蚀运动,唯恐其不乱,如秦朝的‘指鹿为马’的赵高,明朝的魏忠贤,真好比一个人身体中的寄生虫,加紧繁殖,使这个人的身体迅速死掉。”宋子文在强大舆论压力下,也只好下台。

而那时的傅斯年尽管担任国民参政员,但不过是一个虚职,类似于现在的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没有实权。可就是这样一个参政员,一下子赶走两任行政院长,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正是凭着这股倔劲,这份真诚,傅斯年在三、四十年的政坛上成为一位特立独行的人物,他的“大炮”之称号也响遍中国大地,赢得了各界正直人士的钦佩。

傅斯年的名气太大、勇气太大、胆识太大,以至于老蒋对他也无可奈何。可是将他的两位亲戚从行政院长的位置上赶走,老蒋心里感到很不自在,就想做做傅的工作,劝他收敛一下,至少是给自己一个面子。

有一次,老蒋单独请傅吃饭,席间,蒋对傅说——孟真,你对我蒋某人难道不信任?假若你对我信任,那么也应当信任我所委派的人。傅马上回道:我对委员长是信任的,但如果说因为信任委员长也让我信任你所委派的人,那就是杀了我的头,我也做不到。这不是书生意气,这是英雄本色。壮哉,傅孟真!

                                                               

傅斯年虽然外表上显得风风火火,又长得大块头,好像很是粗犷,其实他最是一个明白人,在许多大问题上他十分清醒,始终不放弃自己的理念。他的好朋友陈寅恪为王国维所写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尽管在政治上他亲近国民党,可他的思想一直是独立的、自由的,并努力在实践着一个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应该担当的职责,从他一生不加入国民党,也不在政府里任职,就可以看到他是一个多么清醒的人。他同国民党、同蒋介石始终保持着一种“疏而不离、亲而不近”的关系,可就是不听他的招揽。

40年代初,因为傅斯年的名气实在太大,对国家也忠心耿耿,而其行政能力又众所公认,蒋介石几次大动脑筋,要把他请到政府里面任职。蒋知道他不肯做,还让陈布雷发动一帮人去劝。换了当今那些所谓的名士,还不是感激涕零,趋之若鹜?但傅斯年偏偏不肯就范,他知道,一入宦门,苦海无边,哪里还有自由放炮的机会!他给蒋写了一封信,力陈“斯年实愚憨之书生,世务非其所能,如在政府,于政府一无裨益,若在社会,或可偶为一介之用。”(《上蒋主席书》)最后,再三推却而不得,勉强做了个立法委员,一来还在政府的外围,二来放起炮来也方便。

       傅斯年不但自己不加入国民党,不在政府里当官,而且还告诉他的老师胡适也不要那样,他要求胡适与他都应当做一个独立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典范,时时对政府起一种监督作用。

             1947年,蒋介石改组政府,就想极力想拉胡适入阁,让他担任国府委员兼考试院长,以此充门面。时为北大校长的胡适虽然对政治也仅是“不感兴趣的兴趣”,但他碍于情面,且对蒋尚存幻想,一度颇跃跃欲试。

          傅斯年知道后,心急如焚,函电交驰,劝阻老师千万不要上当。他对胡适说:蒋表面上要改革政治,实则缺乏起码的改革诚意。借重先生您,全为大粪堆上插朵花!只要先生您坚持不可,非任何人能够勉强。您三十年之盛名,不可废于一旦,令亲者痛,北大瓦解。傅斯年这番话,让胡适变得冷静起来,别人的意见或许他不太在呼,可傅斯年的劝告他还是认真听取的,所以最后他没有前去就职,仍留在了北大当他的校长。

                                                              五

傅斯年是一个大知识分子,是读过大书的人,但他绝非那种书呆子,他除了学问好外,最善于办事,有着一般人无法相比的组织天才,这也是胡适及当时其他许多人看重他的地方。傅自己也曾开玩笑地说,在办事能力方面,蔡元培与胡适都不如他。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傅的气魄很大,讲话富有感染力,长于谋划,更善于发现人才、使用人才,特别能将一些干事创业的人聚集在他的周围,去共同向着一个大目标奋进,这一点在他担任史语言研究所所长的二十多年间,表现最为突出;而在收拾北大残局,恢复因日本人占领而受到重创的北大的过程中,也充分证明了他惊人的才华。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1948年底他又成了台湾大学校长的人选,受命于危难之中,很快将台大办成有影响的大学,并赢得了师生的广泛称赞。

1950年12月,年仅54岁的傅斯年病逝,震动海内外,台大学生一片哭声,而国民党及当时台湾各界名人都前去悼念,给予他高度评价。就连蒋介石也给傅的夫人发去了唁电,说他“其生平始末,困学之勇,忧国之忠,嫉恶之严,信道之笃,允为学行并茂之全才,亦民主自由之斗士。”是非常符合傅之一生的情况,并非什么溢美之辞。

山东好汉傅斯年,一个最最典型的现代意义上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他的英年早逝,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不幸,是学术界与教育界的的一大损失。想到了他,我就想到了一个激情如火、洞若观火、刚直不阿、敢做敢为、挑战权威的高大形象。他的价值,还要等更多人去挖掘去理解去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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