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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写竹,明净无尘!

2017-11-04 民国大师

启功先生堪称诗书画“三绝”。启功喜欢画竹,擅长画竹,以竹为题材的作品也比较受欢迎。他笔下的竹子,多以书法之笔入画,明净无尘,清劲秀润,充满书卷之气。

启功画作的风格是:构图严谨,手法生动,色彩鲜明,韵味悠长,尤其擅长山水竹石,极富传统文人画的意趣。“秋山人在画中行”是其常用的题材。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他已在画坛崭露头角,50年代达到艺术高峰。他也曾作画卖钱,贴补生活。

启功在《翠竹牡丹成一家》画作中题诗曰:“翠竹牡丹成一家,刚柔并济好生涯;劲节虚心誉君子,天香国色领百花。日月常新情依旧,容颜不老驻春华;我愿人间尽如是,幸福美满千万家。”

启功还曾多次为国家领导人出访及国际交流绘制作品。启功生前风趣地说:“我这里是礼品制造公司。”

20世纪80年代初,启功的“抱竹图”。

启功的书法作品,无论条幅、册页、屏联,都能表现出优美的韵律和深远的意境,被称为“启体”。书法界评论道:“不仅是书家之书,更是学者之书、诗人之书。”

启功生性宽厚。一天他来到潘家园,看到门口的店铺挂着署有他名号的书法作品,但没有一件是他亲手所写,全部是别人仿写的。启功笑道:“写得都比我好。”

下面一起来欣赏启功先生画中的竹子吧!

 启功先生的故事

 一:查无此人
  他是清朝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他却不愿被称作爱新觉罗·启功。有人给他写信,上书:“爱新觉罗·启功收。”他索性标明“查无此人,请退回”。
  
  二:我哪儿乖啊
  1995年11月的一天,数十位学者会聚在北京师范大学英东楼,讨论启功先生的新著《汉语现象论丛》。
  讨论结束前,一直正襟危坐、凝神倾听的启功站起来讲话。他微躬身子,表情认真地说:“我内侄的孩子小时候,他的一个同学常跟他一块上家来玩。有时我嫌他们闹,就跟他们说,你们出去玩吧,乖,啊?如此几次,终于有一天,我听见他俩出去,那个孩子边下楼边很有些不解地问:那个老头老说我们乖,我们哪儿乖啊?今天上午听了各位的发言,给我的感觉就像那小孩,我不禁要自问一声:我哪儿乖啊?”
  听完这最后一句,会场里笑声一片。
  
  三:启功冬眠,谢绝参观
  生病的时候,他在门上贴了“启功冬眠,谢绝参观,敲门推户,罚一元钱”的字条,可是只贴了一天,就被人揭走收藏,从此,来“参观”的人更多了。
  
  四:写得比我好
  一天,启功来到北京潘家园,看到门口的店铺挂着署有他名号的书法作品,但没有一件是他亲手所写,全部是别人仿写的。启功笑道:“写得都比我好。”
  
  五:不如抓阄
  启功先生从一个职位上退下,竞争上岗人数不少,替补人选一时难以定夺。相关领导问先生意见,先生本不想介入此事则半玩笑回说:“不如抓阄”。一位竞争者听说后颇为不满,连夜造访质问:“如此大事怎能玩笑对待,岂不对我等太不尊重了吗?”颇有兴师问罪之状。先生立马回答:“怎么能说不尊重?西藏达赖、班禅转世不也要通过金瓶掣签这种抓阄方式来决定吗?”来者一时语塞只好寒暄而去。
  
  六:东方之孙
  央视专栏东方之子,专门介绍社会名流,自然想采访启功。最初,与先生联系时云:“我们这个栏目档次高,采访的都是知名的专家学者社会精英,故名《东方之子》。”老先生听罢应声回答:“我不够你们的档次,我最多是个东方之孙。”拒绝了。
  
  七:此地无砂,红土为贵
  通过启功众多同事好友游说,1994年底先生终于同意央视东方时空来寓所采访。采访组一上来就列举众多头衔,先生一句话轻轻拨开众多桂冠:“这叫此地无砂,红土为贵。”
  
  八:业余爱好,不值一说
  之前,一个学生在场协助准备资料,以为先生会把学术著作和诗书画集都拿出来以供拍摄。见先生坚持只摆学术著作和论文集,大为不解,启功则说:“我首先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古典文学老师,其次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人员,书法绘画作诗填词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业余爱好,是你作这个工作本应该会的,值得一说吗?”
  
  九:那就不写了
  一位空军高级将领派秘书前来求字,秘书开门见山摆明来头,说明背景,提出要求,大有旋风直升机空降而来之势。启功先生正儿八经问那秘书:“我要不写,你们会不会派飞机来炸我?”秘书一愣,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哪里,哪里。”先生接着说:“那好,那就不写了。”一时间拒之于千里。
  
  十:棺材我也往里跳吗
  一个地产商,准备好笔墨纸砚,非要叫先生为自己的地盘题名。先生脸一沉说:“你准备好笔墨纸砚我就非得要写,你要准备好一副棺材我就得往里跳吗?”
  
  十一:骈体推荐信
  文革后北师大第一批研究生毕业,几个同学去拜访启功先生。一位川籍同学说回四川大学谋职,先生自告奋勇写推荐信,说着就提笔铺纸写起来。展开一读,竟是一片古雅典重语言精美朗朗上口的骈体文,在座同学无不惊呼赞叹。先生说:“ 这没什么,是我的强项,其实我最适合做一名专起草文书的僚员。”
  
  十二:打起来没有啊
  一个博士生回忆:1991年1月17日,美国向伊拉克宣战,是日正是我博士论文答辩。答辩席上坐着北大、中国社科院的名流,气氛紧张,手心出汗。启功先生第一个向我提问,但却很突兀:“打起来没有啊?”我答:“打起来了!”全场哄堂大笑,气氛活跃,我也为之神旺,对答如流,顺利过关。先生这也许叫玩世,但我理解先生他把这些都视为仪式,在他内心深处有着真正的严肃。
  
  十三:“牵引”治疗《西江月》
  颈椎病发作时医生要先生做“牵引”治疗。这般痛苦事,他却开心地喻为“上吊”,还以此填词一首《西江月》:
  七节颈椎生刺,六年铁饼拴牢,长绳牵系两三条,头上数根活套。
  虽不轻松愉快,略同锻炼晨操,《洗冤录》里篇篇瞧,不见这般上吊。”
  
  十四:游戏人间又一回
  后来先生又发心脏病,送入医院抢救,榻上口占长句:
  填写诊单报病危,小车直向病房推,鼻腔氧气徐徐送,脉管糖浆滴滴垂,
  心测功能粘小饼,胃增消化灌稀糜,遥闻低语还阳了,游戏人间又一回。
  时为1998年冬。
  
  十五:世人视我之死
  启功毫不避讳“死”字,他说这个世界上对我的死大体有三种人,有一种是不认识我的人,他们对我的生存是无所谓的;另一种人是对我感兴趣并且已经拿到我的字的人,他们盼我赶紧死;第三种人是对我感兴趣但还没拿到我的字的人,所以他们盼望我先别死。
  
  十六:博导、部级
  弟子见面总爱称他为“博导”。启功便言:“老朽垂垂老矣,一拨就倒、一驳就倒,我是‘拨倒’ ,不拨‘自倒’矣!”
  在他被任命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后,有人祝贺说,这是“部级”呢。启功则风趣地说:“不急,我不急,真不急!”
  
  十七:胡人胡言
  启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常说的“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
  
  十八:文物鉴定七忌
  启功曾说,他平生用功最勤、成就最显著的就是文物鉴定。他从实践中总结了七条忌讳,即一、皇威,二、挟贵,三、挟长,四、护短,五、尊贤,六、远害,七、容众。前三条是出自社会权威的压力,后四条是源于鉴定者的私心。
  
  十九:狮子吼
  启功先生被人们称为大师,不知道值几多金银。每当听到有人尊称他大师,便说:“你们少说了一个‘犬犹儿’。我是那个狮”,说完向人做狮吼状。
  
  二十:动物比人可爱
  他的客厅卧室中,触目可见者,除书画外,就是各色玩具的小动物。无论熊、狗、兔,还是猫、虎、鹿,一个个全都瞪圆了天真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启功戏言道:“动物比人可爱。”
  在2002年庆祝启功先生执教70周年的活动现场,北师大学生们送给他一个可爱的绒毛玩具“小熊维尼”,会议期间,先生就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抚摩着那只绒毛玩具,像个孩子。
  
  二十一:从不温习烦恼
  他的工作助手他曾问 :“经历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这么乐观?”
  先生答道:“我从不温习烦恼。人的一生,分为过去、现在、将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很短暂,很快也会过去,只有将来是有希望的。”
  
  二十二:半个芦柑
  陆昕说:启老生活很节俭,一碗面条、几根黄瓜再拌点炸酱就行。有一次,我去先生家闲谈,先生拿出芦柑招待,我吃完了一个,先生刚吃完半个,忽有人来了,且来访者级别甚高,有众多随员。我见桌上食物凌乱不堪,便匆匆收拾了一下,顺手将芦柑皮和先生吃剩的半个一齐丢进沙发旁的纸篓里。
  客人走后,先生坐下,眼睛到处瞧,说:“记得我那个芦柑没吃完,怎么就没了?”我大窘,忙说:“让我给扔了。”先生转身回到客厅,弯腰从纸篓里找出那半个芦柑,说:“用水冲冲还可以吃。”我连忙去夺,说: “我来吃,我扔的我吃。”先生却拿得紧紧的,道:“不,不,你们年轻人哪能这样,我来我来。”随即走到厕所用凉水冲了冲,吃了。
  
  二十三:两个恩人
  启功常说,这辈子有两个恩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其一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老校长陈垣。也正是陈垣慧眼识才,只有中学文凭的启功才能任教辅仁大学(1952年原辅仁大学与北京师范大学合并)国文系,之后一直留任北京师范大学。
  另外一个恩人便是他的妻子章宝琛。
  启功20岁时中学毕业,按照清代传统都得在旗人内部论亲。在母亲包办下,他便与从未见过面的章宝琛成婚了。章宝琛不通文墨。
  启功曾回忆曰:“我的老伴儿叫章宝琛,比我大两岁,也是满人,我习惯地叫她姐姐。我母亲和姑姑在1957年相继病倒,重病的母亲和姑姑几乎就靠我妻子一个人来照顾,累活儿脏活儿、端屎端尿都落在她一人身上。成年累月,她日益消瘦,直到送终发丧,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无以为报只有请她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叫她‘姐姐’,给她磕一个头。”
  “文革”时期,启功受到审查,为了不招致更多的麻烦,他将自己的很多旧作能烧的都烧掉,能毁的也都毁掉。
  而这时,妻子却冒着“惹火烧身”的危险,偷偷地将最能代表启功国画风格的12幅作品用牛皮纸裹着,藏了起来。
  直到1975 年,章宝琛在离开人世前夕,才将这个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启功。妻子去世之后,启功把这些画作重新装裱,并在这些画作的旁边都题上了诗句 50 34795 50 17367 0 0 3355 0 0:00:10 0:00:05 0:00:05 3355他给这一套字画命名为“二十痛心篇”。在《痛心篇二十首》中这样写道:“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少年;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
  病中,夫人章宝琛曾对启功戏言:“我死后一定有不少人为你介绍对象,你信不信?”启功笑曰:“老朽如斯,哪会有人又傻且疯这样子做呢?”夫人问:“如果你不信,我俩可以赌下输赢账。”启功笑言:“万一你输了,那赌债怎么能生还?”夫人便说:“我自信必赢。”不料这一戏言果然灵验。
  当夫人撒手人寰后,启功家中可谓“门庭若市”,不少热心朋友乐呵呵地手拿“红丝线”,进门就往启功的脚脖上系。这可吓坏了启功,他干脆撤掉双人床,换成一张单人床,以此明志,谢绝盈门说客。
  1989年冬,他还专门为此作了一篇小文,名曰:《打赌歌》。文末,他这样写道:“郑重宣称前赌今赢足使老妻亲笔勾销当年自诩铁固山坚的军令状。”
  夫妻阴阳相隔30年。生前,没有子嗣的启功先生对亲属说:“要是我走了,就把我与宝琛合葬在一起。我们来生还要做夫妻。”
  
  二十四:自撰墓志铭
  
  66岁时,他自撰墓志铭 :
  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

    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

    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
  27年后,墓志铭最终“镌刻”在他的墓碑上。   
  
  小结
  九十三年的漫长人生,启功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是今天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但是,良好的家教,丰富的阅历,广博的知识,还有乐观善良的性格,使他能够超然对待人世间的荣辱冷暖,始终保持着一颗纯净而又深邃的赤子之心。
  张中行先生是启功的至交,他说启功“看表面,像是游戏人间,探底里,乃是把一切都看破了。”
  正是这种淡泊名利、对社会权威的不屑,使得启功先生的人生充满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自嘲,晚年之时更似老顽童般谦和、幽默。
  大师当中最难的是专家点头百姓鼓掌而且还会搞笑,这种大师非启功先生莫属。


每年都去墓地“带”妻回家


  启功的婚姻不仅要遵“母命”,还要按清代传统只在旗人内部论亲。他21岁时中学毕业,正忙于四处求职,在母亲的包办下,便与从未见过面的章宝琛成婚了。
  章宝琛不通文墨,而且是带着可怜的小弟弟一起嫁过来的。但自她来到启功家后,任劳任怨,再不要启功为“家”操心,使启功对她由“同情”逐渐转化为“爱情”。
  1975年春天,章宝琛病倒了。得知妻子已时日不多,启功失声痛哭。妻子走后两个多月,启功搬进了学校分给他的房子,他怕妻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便来到妻子坟头,喃喃地说:“宝琛,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你跟我回家吧。”
  启功一生无儿无女,妻子去世后,他一直过着孤独而清苦的生活。每年的清明节,他都坚持去墓地“带”妻子回家,他对身边的亲属说:“要是我走了,就把我与宝琛合葬在一起。我们来生还要做夫妻。”


  66岁时写下墓志铭


  早在1978年,66岁的启功风头正健之时,就自撰其《墓志铭》,其诙谐幽默充满字里行间:“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


  话语间透出幽默风趣


  在北师大校园内,“师”门弟子爱戴、尊敬启老,见面总爱称他为“博导”。启功便言:“老朽垂垂老矣,一拨就倒、一驳就倒,我是‘拨倒’,不拨‘自倒’矣!”
  在他被任命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后,有人祝贺说,这是“部级”呢。启功则利用谐音风趣地说:“不急,我不急,真不急!”
  更为幽默风趣的是启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常说的“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指示不敢当。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如此见面语,立马活跃了会场气氛。


  说自己不姓爱新觉罗


  启功生前接受采访时说,我既然叫启功,当然就是姓启名功。但偏偏有人给他写信,爱写“爱新觉罗·启功”收,开始他只是一笑了之。后来越来越多,索性标明“查无此人,请退回”。他说:“确实啊,不信你查查我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所有正式的档案材料,从来没有‘爱新觉罗·启功’那样一个人。”
  虽然启功不愿称自己是爱新觉罗,但他确实是清代皇族后裔。他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

 

  启功冬眠,谢绝参观


  启功曾郑重其事地辟谣:“我从来没有自称过‘大熊猫’,也没有在门上贴过这样的条子,那都是别人误传!”
  有一则广为人知的笑话,说的是启功先生因为身体欠安,访客不断,不胜其烦,就以其一贯的幽默写了一张字条贴在门上:“大熊猫病了,谢绝参观!”来客看了,会心一笑,转身就走,不再打扰他老人家。这笑话传得久了,很多人都信以为真,连启功先生的一些学生都将它言之凿凿地写进文章中。
  “其实,我写的是这么四句话:启功冬眠,谢绝参观。敲门推户,罚一元钱。字条在门上只贴了一天,就被人揭走了,从此,来‘参观’的人更多了。”启功说,“我还有自知之明,哪敢自称国宝呢?”(钟禾)

  

   题字往事

 

    北京京伦饭店的店名是由著名书法家启功先生题写的。由于我自幼习书法,又极喜爱启功先生的墨迹,在京伦饭店工作期间,有幸见到了他老人家的真迹,让我感到无上欣喜。

  启功先生手书的“京伦饭店”四个字不是很大,但对他而言就算是相当大了,因为启功先生绝少书写巨幅榜书,为商家题写的店号一般也都是经过放大再拿去制作的。那日我得以独自研习和品味启功先生的笔法,真是获益颇多。
  京伦饭店开业时,开业典礼搞得很轰动,许多画界名家都献上了他们的墨宝,这其中就有吴冠中、张仃、范曾等人的巨幅画作。这些画都高悬于饭店的殿堂之上,供来往客人驻足欣赏。但是谁也没想到,开业一段时间后,启功先生题写的店名得撤换下来。
  有一天,主管汉字规范化的部门派人来到京伦饭店,言说启功先生写的是繁体字,且“伦”字里面的“艹”部也写得不规范,出了“冈”的顶端。这样的字按规定不允许在公共场所里使用。经他们这么一说,我们当时就傻了。启功先生的字是书法艺术的精品,怎么能说撤就撤呢。我们酒店虽然是合资的,但是高耸在世人瞩目的建国门大街,不更应该以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作为一种标志吗?大家都觉得启功先生的字撤不得,但是,来人毕竟是专门负责这项工作的主管部门,我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将启功先生题写的匾额撤下来了,换了一个简体字的匾额挂上。店名的字体虽然规范了,但是看上去总觉得冷冰冰硬邦邦的,不如启功先生的题字圆润生动,赏心悦目。后来,趁饭店装修的时候,领导指示把原来的题字再换上去,大家欢天喜地的将旧牌子重新挂上,都说还是启功先生的字好,左看右看都舒心气畅。
  由于这件事,“伦”这个字的写法在我心中成了一个谜,每在书法作品中看见都格外用心体会,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伦”这个字从来都是两种写法,“艹”可以出头也可以不出头,没必要墨守成规。比如久负盛名的《圣教序》里边“众经论序”的“论”字,“艹”部就是出头的。再后来,我从其它许多典籍中也找出了类似的例子。破解一个繁体字的写法,虽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启功先生学养之厚重,今人见识之浅薄还是不辨自明。由此可见,对于书法惯用的古汉字,即使是专业部门也不能轻下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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