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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成月逃课、连连挂科、作弊、留级没有毕业证,自杀,汪曾祺竟这样逆袭?也是绝了!

2018-01-13 民国大师

老舍先生说,作家中,我最怕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汪曾祺。

我所崇敬的两个作家,鲁迅是黑暗,汪曾祺是光明。

——徽脸说

关于汪老的为文、为人被多少人推崇,倾慕,以及他在中国新文学史上的地位,不是今天要说的重点。

本文不探讨汪老是怎么厉害,怎样从无名小卒发家成为文坛大佬,而是深入挖掘年轻的小汪怎么醉酒、逃课、挂科、作弊、失恋、拿不到学士学位证毕不了业找不到工作然后要自杀,最后一点点走上正路,成功逆袭的。

轶闻趣事,独家爆料,让你进一步走进大师内心深处,当然,寻得对自己心灵的一丝慰藉是再好不过。



放荡不羁爱睡觉

汪曾祺在西南联大读书的时候,那可是风靡全校,是很多老师都抢着喜欢他。

首当其冲的是沈从文,就是那个写翠翠两次差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

沈从文在某天晚上回家,不小心看见路边横卧着一个酒鬼,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蹲下来一看,嚯,这不是我的爱徒汪曾祺吗。

赶紧把心爱的弟子给扶起来,连拖带拽给弄回家,灌两碗茶醒酒。

第二天就上了学校报纸头条:学生半夜醉倒路边,多亏老师出手搭救。底下再配上两个人在月光下抱作一团,砥砺前行的图片,在当时的西南联大传为一时笑谈。

沈从文如此欣赏汪曾祺,疯魔到什么程度呢?

他的课,满分100,期末一考试,试卷一收上来,改到汪曾祺的,不用看闭着眼睛大笔一挥,给他打120。

满分哪能够呢,必须多给他二十分。

汪曾祺在大学期间写的文章、小说,都是沈从文寄出去发表的。

他经常逮着别的老师、教授就说:“汪曾祺日后必定大有成就。”后来汪毕业后因为一些原因失意不得志,工作上也颇有不顺,甚至想要自杀,沈从文几次三番给他写信:“你有一支笔,你怕什么!你再这样自暴自弃,你忍心叫我绝望吗?”

于是他隔三差五的给北京当时很有名望的学者写信,让他们多多照顾汪曾祺,后来汪事业慢慢有了起色,但是到了六十岁才写了《受戒》从此名声大噪,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真的像沈从文说的那样:大器晚成。


(汪曾祺(左)和沈从文)


还有杨振声,汪后来向记者回忆说:“杨振声先生这个人资格很老,当时是文学院院长,给我们讲汉魏六朝诗。他上课比较随便,也很有长者风度。对我他好像挺照顾,期末考试前他说,汪曾祺可以不考了。”

第三个闻一多,两人私交那也是好的不行,只是政见不和。

闻一多是民主主义者,积极关注政治时事。而汪曾祺则认为文人就该好好写文章、做学问,不该去碰政治。

偶尔师徒之间也会为此闹不愉快,唇枪舌剑的,这叫旁人见了,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影响多不好,当时也没微信啊,也没办法发朋友圈指桑骂槐,于是两人约好改互相写信,在信里用军事术语吵。

汪曾祺说闻一多“俯冲”他,闻一多说汪曾祺对他“高射”。

但是有意思的是,两人课上吵架,课下和,从不记仇,感情还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

当然,汪曾祺又不是人民币,也有老师不喜欢他的,比如说朱自清。

因为朱自清上课比较刻板,一本正经。最重视学生的笔记,还两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汪曾祺呢又比较懒散,不乐意记笔记,更不爱考试。

用季羡林大师的话说就是:“考来考去,考他娘的什么东西?”后来在这种压抑之下就干脆逃课不上了。

转眼小汪就要毕业了,文学系主任罗常培对这个如此优秀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是恋恋不舍,想让他留在联大,给朱自清当助教。

朱自清不高兴了,头摇的像拨浪鼓,断然拒绝。

傲娇的冷哼一声:,这家伙连我的课都不上,还想当我的助教?不存在的。


(朱自清)


他和一些普通人也大差不多。有的课成绩出类拔萃,有的就特别差。

第一学期的《西洋通史》一门课只考了37分,按照联大的规矩,补考成绩和之前的成绩平均分要超过60才算及格,也就是他补考要考83分以上才行。

汪曾祺灵机一动,补考的时候拉了两个历史系的同学坐在两边,在二人齐心协力的帮助下这才好不容易过关了。

当然他也帮同学当过“枪手”,曾经替低他一级的杨毓珉写了一份读书报告交上去。

那门课是闻一多开的,闻一多看过之后拍案叫绝,对杨毓珉大加赞赏,说你小子脑子开窍了,这篇文章竟写得比汪曾祺还好。

这也是闻一多对学生最高的奖赏了。

如此优秀的学生还真不是我们想的什么年年领奖学金领到手抽筋的学霸,学神,而且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懒散,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非典型性学渣、学沫。

他在联大生活极其自由散漫,放荡不羁,吊儿郎当,高兴时就上课,不高兴就待在宿舍里睡大头觉,晚上来精神了就去泡茶馆或上图书馆,黑夜、白天完全颠倒。

据说,大二那年,汪曾祺还有过一次失恋,两天两夜瘫在床上不动弹。

好友朱德熙吓得不轻,刚从图书馆出来,腋下还夹着一本厚厚的字典,大步流星赶到46号宿舍。

“起来,一起吃早饭去!” 朱在门口张牙舞爪的叫唤,可无人应答。

朱走进宿舍,见小汪笔直的躺在床上,被子蒙住头,一动不动,加上房间空荡荡,惨戚戚就好像停尸房里躺着一具死尸。

朱德熙七手八脚的把汪拽起来,于是乎,两人晃晃悠悠,左摇右摆的走出去,卖了字典,各吃了碗一角三分钱的米线——饭后小汪擦擦油乎乎的嘴角,全好了。

汪曾祺在西南联大读了五年,最终却没能拿到文凭,两手空空的出了校门。

英语和体育一直都是他的弱项,大二的英语考试他干脆就没去参加,因为睡过头了。

体育是因为懒,天天在宿舍睡回笼觉,于是这两门必修课就这样挂了。

本来汪是应该1943年毕业的,因为挂科了,所以按规矩43年的暑假期间他得把这两门都补上,才能拿毕业证。

但一个假期要补上两年的体育课,这谁受得了,汪曾祺没补,就得再修一年。

到了44年,补考是通过了,但这时候学校又出了新规定,国民政府军里调来了很多美国顾问,语言不通,要拉联大的学生去做翻译,不去的就不给毕业证。

汪曾祺不想参政,更不愿意为美国佬做事,于是顶住各方面的压力,他就没去,于是没拿到毕业证,履历上只能写大学肄业,对他之后找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汪曾祺(右一)和朋友们)


“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

当然,还是要谈谈他的文字,毕竟他的作品魅力太大,征服了太多太多人。

汪曾祺的书是怎么读都不够的,即使都快背出来还是放不下来,就是一杯闻到不浓郁但是留香长久的清茶。

冯唐说,汪曾祺的文,阅读时开窗就能闻见江南的荷香。

假设个场景,若你去学校看望一个朋友,发现学校放假了,人没见到,只看到花坛里有些美人蕉,你这会儿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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