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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家族世系:杨绛、杨荫榆、杨荫浏、杨荫杭

2018-03-10 民国大师

 这么多人悼念杨绛,多少人看过杨绛的译著?别说看过《洗澡》《干校纪事》之类散文,我说是心灵鸡汤,有同学说是隐晦写作,是大悲怆,但我觉得与季羡林的散文差不多,还比不过余秋雨呢!杨绛的成就在翻译,《堂吉诃德》我还没看过呢!没看过的就不必装做纪念了,那几本散文算不了什么。

钱钟书先生的学问我就不懂了,《管锥编》我家还有一套,二十几年前,慕名买了一套,然而一页也看不懂,高邻钱教授说我来一读,拿了一册,也看不懂,当然钱教授是工科教授,但古文修养还是很深厚的,他也看不懂,所以这没法评价。反而《围城》倒成了成名作了。



的确提起钱钟书有哪些著名的学生,确实想不起来,有自私的嫌疑,有人指责钱钟书,自已的知识是老师教的,但又不肯带学生是有一定道理的。


杨的三姑母杨荫榆很了不起,是中国第一位女性大学校长。早年留美,回国后任北京女师大校长。1925年,她因其开除许广平、刘和珍等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而遭鲁迅痛骂。当然鲁迅只会骂比他水平高的人。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是位法学家,硕士论文就是《日本商法》。受到张謇的赏识与栽培,曾出任多省的高等审判厅长,检察厅长,后做律师。


 杨荫杭


杨绛的同族长辈杨荫浏先生是公认的中国民族音乐学的奠基者。在宗教音乐研究领域,他更是当之无愧的开路先锋。他对无锡道教音乐、青城山道教音乐、中国基督教圣乐、北京智 化寺音乐、西安鼓乐、五台山寺庙音乐、湖南宗教音乐等都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时至今日,中国宗教音乐的研究者们,无论是在道教音乐、佛教音乐等传统音乐 方面,还是在基督教圣乐方面,都无法绕开杨先生的研究成就。

 

杨荫浏年龄比杨荫杭小,但是辈份要大一辈,名字中同有一荫是巧合。用录音机录阿炳的传世之作,完了一个铜板没给,后阿炳自杀。今年春节我们春节在无锡祭奠了阿炳墓,我在墓前鞠躬致敬。

 

附:

杨荫榆惨遭杀害



杨荫榆


1937年,日军侵占苏州,奸淫掳掠,恶行累累。当时,杨荫榆居住在盘 门,四邻的小户人家饱受日军蹂躏,她开办的二乐女子学术社是女学生集中的地方,自然也无法幸免。杨荫榆忍无可忍,跑去日本军营,递交用日文撰写的抗议书, 并当面斥责日本军官纵容部曲奸淫掳掠,肆意违反国际公法。日本军官见杨荫榆气度不凡,日语讲得十分流利,估计她是地方上有名有数的人物,就勒令部下退还了 他们从杨荫榆四邻抢走的财物。如此一来,街坊上那些被日本兽兵视为“花姑娘”的妇女都将二乐女子学术社视为首选的安全庇护所,杨荫榆出于正义感和邻里之 谊,对她们来者不拒,悉数收留,为此她拿出积蓄,扩建房舍。这种情形显然不是敌酋所乐见的,于是他们想出毒招,征用杨荫榆的住宅。杨荫榆怎肯搬家,于是双 方形成激烈对抗的局面。

1938年元旦,两个日本兵来到杨荫榆家中,用一番鬼话哄她出门。在吴门 桥上,一名兽兵突然朝她后背开枪,另一名兽兵则猛然将她踹入寒冷的河水里。他们发现杨荫榆落水后还在继续扑腾,又连发数枪,直到河水泛红,这才扬长而去。 一个为杨荫榆造房子的木工将她从河里打捞上岸,装殓遗体时,棺木太薄,不敷所用,只好在棺外仓促加钉一层厚厚的木板,既没刨光,也没上漆。杨绛认为,“那具棺材,好像象征了三姑母坎坷别扭的一辈子”。


杨荫榆(前排左二)在1918年教育部选派赴美留学生合影


抗战期间,在前线杀敌与在危城斥敌,同是英勇壮烈的举动,何况杨荫榆一介 妇人毫无惧色,为了争取自己正当的居住权而据理力争,正气凛然地痛斥气焰万丈的日本兽兵,丝毫也不逊色于任何一名热血男儿。她晚节无亏,对教育事业的热忱 也值得敬佩。当代作家陈群写过一篇文章《杨荫榆之死》,里面有这样一句话:“抗日,有各种方式,有拿枪的,有徒手的,有杀敌的,有斥敌的,杨荫榆的行为, 不愧是抗日英雄的行为。”听闻此言,在九泉之下受屈多年的杨荫榆应该可以略感欣慰了。


阿炳之死

 2005年7月9日,我在加拿大惊获噩耗,著名作家陆文夫先生在苏州逝世了。 

陆文夫先生原名“纪贵”,因不愿当官,一心为文,更名“文夫”。他一生留下不少烩炙人口的佳作,如【小巷深处】、【美食家】、【井】、【小贩世家】【围墙】、【人之窝】等等,获奖无数,名扬海内外,堪称度过了勤奋的一生。可是,他也留下了难以弥补的终身遗憾。---   老陆一直想写真实的民间音乐人瞎子阿炳传奇,却未能落笔,终乃憾事!


瞎子阿炳


陆文夫还很年轻的时候,从苏高中毕业,返回老家泰兴,又跟随解放军渡江,到“新苏州报”社当记者。偶而听了二胡曲《二泉映月》,身心受到强烈震撼,便专程去了一趟无锡城,到崇安寺雷尊殿去访问瞎子阿炳。那时,大概是1950年冬天,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天气极为寒冷,滴水成冰。

陆文夫来得迟了,他没有见到《二泉映月》的作曲者,差了一步,瞎子阿炳已在半个月前过世了(正确日期应该是1950年12月4日上午9时许) 。正所谓,失之交臂,阴阳阻隔。瞎子阿炳的老伴董催弟(现误传为董翠娣和董彩娣) ,在阿炳灵前点香、烧锡箔。阿炳没有遗像,半桌上祗有简陋的白木牌位,写着“华彦钧之位”几个墨笔字。

   据他妻子董催弟说,阿炳是上吊自尽的。他虽给天津客人(中央音乐学院杨荫浏、曹安和二人从天津来 ) ,录了《知心客》等曲子,一个铜丸(铜钱)亦没有捞到。那天起身,阿炳想弹弹三弦(家中仅有一把破三弦) , 取下一看(摸),咦,蒙上的蛇皮,被老鼠啃了一个大洞,阿要触霉头!阿炳出门行事很迷信的,此时又犯瞎心思了,他想,这样寒冬腊月,怎么还会有老鼠出现? 一定老天爷跟他过不去,不准他弹曲,不让他活下去啦…,再加上大烟瘾发作,呵欠连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家中断粮已久,颗粒全无,借贷无门,饿得实在受 不住。趁催弟出去讨点冷粥冷饭的当口,一个想不开,抽出道袍上的腰带,梁上一挂,去见阎罗王嘞!

   所以,瞎子阿炳(华彦钧)是上吊自尽的,不是如今【无锡市地方志】上记载,患病身亡。

   老陆这次探访,记录了不少真实可靠的第一手资料。他请董催弟到前街“王兴记”吃了碗双浇面,包了几只小笼馒头给阿炳上供。临走时,塞给催弟八万人民币;那是旧币,相当于如今的人民币八元。 1950年,干部实行供给制:八元,已是老陆半个月的津贴了。第二年初春,他再去探望董催弟,催弟早已不在人世。这对患难夫妇先后过世,仅仅相差二十来天。可以说,对阿炳遗孀董催弟真正采访过的人,只有陆文夫一个。

   以后,老陆又专程去过无锡两趟,访问了崇安寺雷尊殿的左邻右舍,以及瞎子阿炳的熟人、朋友四五人。   老 陆记录了一大本原始资料,拟了创作提纲,兴抖抖地要找当时江苏省文化局局长、省文联主席李进(笔名:夏阳,有长篇小说【在斗争的道路上】)汇报。由我陪 同,一起去了李进局长家里(南京申家巷复城新村)。老陆话没讲几句,已经被打断了。李进局长厉声训斥道,我们有这么多革命音乐家━聂耳、冼星海,你不写, 非要写那大烟鬼、社会渣滓?可见是个感情问题!立场问题!给了本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要他好好学习。后来,老陆参加江苏文学界“探求 者”,打成了“反党份子”,更加噤若寒蝉了。

      打倒了“四人帮”,老陆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领导,春风得意。我和他一起观看无锡市歌舞团创作演出的《二泉映月》;生编硬造,牵强附会。剧中杜撰了一名叫“琴妹”的妙龄女子,和风流倜傥的“阿炳哥”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在花前月下载歌载舞,以二胡与月琴相互挑逗、调情,完全“贵族化”了,变成了中国的“罗密欧 和朱丽叶”。

   我问老陆,你现在是文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怕什么,为何不在有生之年,把真实的瞎子阿炳写出来?

   陆文夫长叹一声,苦笑说,现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一片“阿炳热”,送到我手头的本子就有十多个。无锡有,南京有,东北辽宁还有芭蕾舞,北京拍了电影,拼命把阿炳往高处拔,一招一式都要光彩夺目。中央首长也看过,一片叫好声,都评上了政府最高奖。“我还能写吗”?


   我能说?阿炳的眼晴不是被日本宪兵用硝镪水弄瞎的,而是嫖堂子,得了花柳病(梅毒发作)!

   我能说?阿炳爱赌博、抽鸦片,败光了香火旺盛的雷尊殿,才弄得“赤脚地皮光”!

   我能说?阿炳好端端的当家道士不做,自甘堕落,偏要做讨饭叫化子似的流浪艺人!

   我能说?阿炳拉胡琴并非勤学苦练,只靠悟性,同-曲子,每次拉都不-样,任凭他即兴发挥!

   我能说?《二泉映月》并非阿炳创作,源出风月场中婊子和嫖客调情时,唱的淫曲《知心客》!

   陆文夫只是想写一个真实可信的瞎子阿炳,顾虑重重,始终难以下笔。这是他的遗憾,也是我们时代的遗憾,民族的遗憾!

   我想,陆文夫要是把“这一个”身处底层的瞎子阿炳写了出来,或许在世界文学长廊中,多一个瞎子阿炳独特的人物形象,就像【红楼梦】中贾宝玉、鲁迅笔下的阿Q、俄罗斯文学中的乞乞科夫、罗亭、奥勃洛莫夫……,将是不朽的艺术典型,会流传千古,?----。

   陆文夫还有一句话,我也顺便记下:我们的文学与政治靠得太近了,始终纠缠不清,便出不了大作家;尤其是人物传记,千万别信,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补记

据 说,瞎子阿炳的老婆董催弟也是在讨饭时与阿炳相识并同居。在中国,由于什么都与政治密切相关,就必然写不出真实的,震撼人心的,并具有世界名著水平的文学 作品。你看,那位富家少爷阿炳,原就是一个败家子,他的瞎眼是花柳病所致,他的灵魂是如此堕落和卑贱!那曲令指挥家小泽征尔满含热泪,跪着欣赏的《二泉映 月》,其实是嫖客与妓女的淫曲,《知心客》的旋律。在这里,艺术家与流氓,教授与要饭的,作曲家与嫖客,好像原本就是一丘之貉。——玩笑确实开大了。

选自 薛船长在上海 博客

杨绛家族世系(参考鸿山杨氏宗谱)



杨英(1617—1682)—长子杨绍雍(1637—1727)—四子杨铭朱(1681—1740)—次子杨德冲(1724—?,太学生,候选州同)—六子杨廷业(1756—1825,太学生)—次子杨嗣烈(1782—1842,太学生)—次子杨云璈(1803—1849,附监生)—长子杨鉴(1826—1892,附贡生,浙江盐大使)—子杨志泳(1850—1903,太学生,署理浙江武康县县丞)—次子杨荫杭(1878—1945)—杨绛(1911—2016 )

父亲杨荫杭(1878年—1945年),字补塘,中国近代史上的进步学者、法学家。出身于无锡书香门第,自幼就受到祖父和父亲的严格教育。1895年入读天津中西学堂,1897年考入南洋公学读书,因成绩优异,于1899年被学校送往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他在日本时受到孙中山、黄兴等人的革命影响,于1900年春和一批留日学生成立了励志会,从事反清活动。同年,与励志会会员杨廷栋、雷奋等人创办期刊《译书汇编》月刊。这是留学生创办最早的杂志,大量销往上海苏州等地。1902年日本东京专门学校(今早稻田大学)本科毕业。1905年加入中国同盟会。1907年7月在早稻田大学获法学学士学位。后赴美留学,1910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获得法学硕士学位。1910年在北京家法政学校授课。1911年辛亥革命后,经张謇推荐,任江苏省高等审判厅长。1916年被任命为京师高等检察厅长。杨荫杭主张司法独立,1917年5月调查津浦铁路管理局租车购车舞弊案时,曾传讯交通总长许世英,轰动一时。1919年辞职回无锡老家。1920年移居上海,任《申报》副总编兼主笔。1923年迁居苏州,任开业律师和自由评论家。1937年迁居上海法租界,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学院、上海私立大同大学教书。1945年在苏州中风去世。

母亲唐须嫈(1878-1937)唐懋勋(1800—1873)曾孙女、唐保镇(1853—1927)次女。祖父唐爵培(1828—1860),本生祖父唐俊培(1826—1903)。与唐星海(1898—1971)、唐君远(1901—1992)系同曾祖姐弟。唐须嫈是一位贤惠文静的知识女性,身上凝聚了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她曾在上海著名的女子中学务本女中读书,与杨绛的三姑母杨荫榆以及汤国梨(章太炎太太)是同学。唐须嫈从来不愿抛头露面,与杨荫杭结婚后,甘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料理家务。

伯父杨荫桓(1875—1901),湖北武备学堂毕业生。

叔父杨荫樾(1889—    ),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商业经济科硕士。江苏审计处科长。

三姑母杨荫榆(1884—1938)现代教育工作者。毕业于日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后又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获教育学硕士学位。曾任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

大姐杨寿康(1899—1995)。

二姐杨同康(1905—1917)。

三姐杨闰康(1906—1994),适何德奎(1896—1983)

大弟杨宝昌(1913—     )

二弟杨宝俶(1914—    )。

七妹杨桼 (1916—1982),适孙令衔(1911—1970)。

八妹杨必(1922—1968),文学翻译家。笔名心一。1945年毕业于震旦女子文理学院。曾任震旦女子文理学院讲师。建国后,任复旦大学副教授。译有[英]萨克雷《名利场》、玛丽亚·埃杰窝斯《剥削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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