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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31


有人说“世上本没有什么历史,死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历史”,说到民国这段时期,自然是有枪便是草头王,故而这段历史也就因为军阀们的混战而变得特八卦。某种意义上来说,民国史就是这些草头王们打来杀去的混战史,昨日你赶走我,今儿我回来驱走你,明天联合起来去打他,就这样你来我往,他和他之间弱肉强食。


大家在这个圈子内混,自然也就以实力为后盾,以规范为标准,正如余汉谋将军所说的那样“和蒋介石打交道,没有自己的本钱是不行的,对自己的职责太认真也是不行的!”如果没有实力,自然也就得从这历史的舞台上谢幕离去,若是不以规范为标准,那弄不好会掉了脑袋,譬如那位从不讲信义,最终被活埋的石友三。


当初袁慰庭小站练兵之时肯定不是为了将自己那些新军学生们一个个培养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后来蒋百里先生冲着自己胸口开枪的时候除了没有想到会因此娶到一个日本护士之外,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任校长的保定军校后来会出了那么多乱世枭雄。当然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台下看着自己自杀的那些学生后来会跑去黄埔军校当教官,并教出了一群比先生还大放异彩的学生。


当这些信奉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风云人物一个个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时候,他们最终留下的点滴似乎让我们些许感慨。陆军上将鹿钟麟,留大陆,居天津,任居委会主任;同是陆军上将李品仙,去台湾,住台北,任邻长,此二公虽然分隔台海两岸,但却同是验证了那句“治国齐家如统兵”。


曹锟


民国时期有人在报纸上作打油诗曰:“怀芝步步学曹锟,光远遥遥接李纯。”其中既提到了北洋时期的四个军阀,张怀芝、曹锟、陈光远、李纯,而又蕴涵了诸多典故。


北洋李纯


“怀芝步步学曹锟”是指:山东督军张怀芝常与人说“曹三爷是我长兄,他走一步,我随一步;他跑一步,我亦跑一步”。这话直白却也不假,譬如民国六年(1917)张勋率辫子军逼黎元洪大总统出走时,黎派人运动曹锟拥护,曹锟发电至总统府,张怀芝也跟着发电支持;而后曹锟受段祺瑞运动,宣言否认,张也跟着宣言否认。后来,曹锟当了直隶督军,张怀芝也要去当山东督军,说是“要跟曹三爷走也”。


“光远遥遥接李纯”是说:民国二年(1913),五都督举兵抗袁之役,李纯以第六镇师长有功,坐镇江西。陈光远时为旅长,无大作为,事事随李纯主张。袁世凯帝制被推倒,黎元洪以副总统正位总统,冯国璋乃以南京督军、上将军,当选副总统。但没多久,黎元洪出走,冯国璋为北洋派拥戴,入京继总统位。李纯任南京督军,陈光远则获江西督军之职。


张怀芝做参谋总长的时候,不识字而好弄文,某日下一命令:“派某人到参谋部”,却把“派”字写成了“抓”字,结果所派之人,被抓到参谋部等候发落,闹出一个大笑话。北洋元老王士珍得知后,莞尔笑道:“怀芝事事学曹仲山,仲山不乱动笔,自为藏拙;怀芝独对此事,未曾学得到家。”


张勋跟许多军阀一样,也是妻妾成群。其有一爱妾小毛子,是个美女,很得张勋宠爱。辛亥革命时张勋担任两江总督,与革命党打仗败北,丢了南京城。革命军入城后没抓到张勋,却抓到了小毛子。革命元勋陈其美同志知道这个好消息后,提议把小毛子送到大上海去展览,门票价格都想好了,一人四角。据说这样一来可以给革命军筹款,二来可以打击满清爪牙的气焰。不过小毛子当时没在陈其美手上,而在江浙联军总司令徐绍祯的掌握之中。徐绍祯接到陈其美的来电后笑说:“某公又来跟我开玩笑了。”


在徐司令的监护下,小毛子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她被临时安置在一个候补官员的公馆内,每日“殊无戚容,靓妆如故”,化妆品不够了就问革命军索要,如果不给她,她就哭。有个人听说小毛子的艳名,想见识见识,徐绍祯就耐心解释说,小毛子不过是一妇人,抓起来并无价值,老关着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送回去,或者让张勋来接走。搞得那人不好意思再提此事。徐司令又向另一位愤愤不平的师长指出,小毛子是红颜祸水,把她还给张勋,张勋“近之必不祥”。最后在徐司令的主持下,小毛子终于和张勋团圆。张勋大喜过望,拨出机车14辆、客车80辆还给了革命党控制下的铁路局。


蔡锷将军是个有中国传统道德的军人,其在1911年年初调云南,任新军第十九镇第三十七协协统时,闻得武昌起义成功的消息,便秘密约集同志刘云峰、刘存厚、唐继尧、韩凤楼、沈汪度、殷承献、雷飚、黄永社等计划响应,预定于12日发动。众人推蔡为总指挥,以新军为骨干。不料事迹泄露,9日云南总督衙门的总文案熊范舆、刘显冶把新军不稳的消息密告云南总督李经羲和统制钟麟,李、钟会商后拟下令解散新军以杜绝乱源。蔡等知道事机迫切,千钧一发,遂约同李根源率讲武堂学生自西北攻城,蔡自己率部攻东南门,此战之中,其深感李经羲对他恩深义厚,不忍迫以炮火,所以在发动攻势的同时,即函请熊范舆火速请李经羲迁赴法国领馆避难。第二天革命军攻占了昆明全城,军政学商各界集会公推蔡为“大汉军政府云南都督”,设都督府于昆明城内的五华山,都督府下设军政部、参政部、军务部。云南本赖中央协饷,云南独立,协饷来源断绝,所以革命政府成立后,第一要务是财政上的节约。蔡自定都督月津60元,都督府全体官兵月饷3300余元,并设立富滇银行以维持金融。


非北洋系出身的蒋百里在留学德国归来之后,受袁世凯之邀担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但段祺瑞却大为不满,对保定军校的运作不予配合。蒋百里愤于军校学风浮躁,且向陆军部请求拨款未果,于是1913年6月18日凌晨5点就召集全校两千余名师生紧急训话。其身着黄呢军服,腰挂长柄佩刀,足蹬锃亮马靴,站在尚武堂石阶上一脸沉痛:“初到本校,我曾宣誓,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必须办到;你们希望我做的事,我也必须办到。你们办不到,我要责罚你们;我办不到,我也要责罚我自己。现在看来,我未能尽责……你们要鼓起勇气担当中国未来的大任!”随后,即拔枪往自己胸口开了一枪。幸而一位下属眼明手快推了他一下,所以这一枪没有致命。


北洋时代,参谋总长张怀芝几乎从不到部办公,也不发薪水,部员无事可做,整天下棋看报,喝茶聊天。张总长过年难得到部团拜一次,即被部员包围索饷,声称,快饿死了。张总长悠悠答曰:你们觉得肚子饿了,赶快把裤腰带煞煞就不饿了。又有参谋本部部员中有被欠薪17年之久的,以至于某宪兵少校连长被撤职后,向陆军总长索要历年欠薪两千元,总长无奈,又让他回宪兵司令部任中校科员。


大总统黎元洪视察陆军检阅使署,检阅使冯玉祥告苦:军队生活太苦,军士每天吃的都是小米饭,希望多给些粮饷。黎总统答:小米最富营养价值,多吃头脑清楚,我很爱吃。


1920年江苏督军李纯忽然死亡,原因成谜。接任督军的齐燮元称李纯系因对时局失望,愤而自杀。督军署秘书长周嵩尧认为李纯无论自杀他杀,齐都有重大嫌疑,坚决不予留任。齐燮元为此颇觉丢人,在周的辞呈上批“老友弃我”,并赌咒“李纯如是我刺死,将来一定在南京吃卫生丸子(子弹),不得好死”。抗战胜利后,齐燮元果以“汉奸”罪名在南京雨花台被枪决。


1920年,皖系王永泉第二十四旅以援闽名义南下,行至苏皖地区,屯留蚌埠不进。江苏督军直系大将李纯恐王永泉与皖系地方势力勾结,于己不利,但又苦无名目驱赶。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津浦路有鼠疫南侵”的借口,成立江苏省会临时防疫局,对各种交通工具严加控制,时人谓“如果这样持久下去,我们将不死于疫而死于防”。后王永泉旅由浦口登船赴闽,该局也以鼠疫平息而告结束。


1923年,大总统黎元洪与欲为总统之直系领袖曹锟交恶,直系断绝黎大总统私宅水电,冯玉祥并派兵包围之。农商总长李根源天天去黎宅,称“保护总统”,但他一个卫士不带,只带了个京剧名角程砚秋。


直奉战争时,有人向曹锟进言,称直军大将王承斌系奉天人,有可能通奉。王得知后,对曹及身旁人说:“奉天是我的娘家,直隶是我的婆家,哪个出了门子的姑娘,能够顾娘家不顾婆家的?”


奉系跟曹锟开战,张学良偷闲去天津看曹锟的四弟曹锐,说:“四大爷,我正跟三大爷打仗,外面乱,你别出去。”曹锐哭笑不得。


在曹锟的几个兄弟中,曹锟与曹锐感情最厚,曹锐又把自己的独生子曹士藻过继给了曹锟,因此曹锟对曹锐十分信任。曹锟执政期间,现金多由曹锐主管,连同曹锐的私蓄大部分存在美商花旗银行、英商汇丰银行和法商东方汇理银行。这些存款都是用的假名字,由曹锐经手主管。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逮捕了曹锐,目的是要曹锐吐出贪污赃款,报销一批军费开支。曹锐误以为冯玉祥要杀他,所以吞了生鸦片自杀。


张宗昌性格豪放,挥金如土。有一次坐黄包车,计价不过数角而已,他甩手就是一张10元钞票。车夫以为要找零,身上却无现钱,惶急不已。张看到车夫犹疑,却以为对方嫌少,冷笑道:“穷人心狠!”一探手又掏出八张10元钞票给他。车夫始知其意,喜出望外。不料张的跟班落在后面,竟向车夫索回那八张。张极为警觉,在前面大喝一声:“这是他的,你想干吗?”令跟班将钱还给车夫。


张宗昌有个绰号叫“三不知将军”,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搞不清有多少姨太太,那是因为他很少正儿八经地明媒正娶,经常是在逛妓院的时候看中了谁,就摆阔替她赎身,然后长期包养下来,所以他的姨太太以妓女为主,此外还有伶人。有评剧皇后之称的朱宝霞,也曾经是他的姨太太,在张宗昌死后继续唱戏。


张宗昌的元配夫人名叫袁书娥,十分貌美。两人感情相当不错,生有三子二女。不过后来张宗昌又看上了妻妹袁中娥,结果引起家庭战争。袁书娥因为这个事情天天和丈夫吵闹,张宗昌索性不回家了,自此经常流连于妓院。袁书娥为了报复花心丈夫,自己也出轨找了个情夫,叫做“贾瘸子”,两人还生了一个女儿。张宗昌后来难以容忍,掏出枪来把贾瘸子吓走了。袁书娥对张宗昌一直是有感情的,特别是晚年穷困潦倒之时,曾多次仰天长叹:“宗昌啊!你为什么死得这么惨啊!你看看今天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他妈拉巴子,你们好好干,咱们奉天什么都有,干好了,我除了老婆不能给你们,什么都可以给你们。”某日张作霖对东北讲武堂学生如是讲话。


张作霖一日带护兵出门闲逛,忽然一声惊雷“卖包子咧”,声震屋瓦,把大帅吓了一大跳。大帅大怒,吩咐护兵将小贩拿下,口称自己要当众枪毙这个惊扰大帅的刁民。大帅掏出枪,“砰”一声枪响,小贩吓得魂不附体,然并未丧命。原来大帅是向天开枪。


大帅收枪,笑对小贩:“奶奶的你刚才要吓我一跳,老子也要吓你一跳。”


张作霖顾问本庄繁回日本省亲时,曾要张作霖题字留念,张要本庄繁次日来取,对联曰:“睡卧美人腕;醒掌天下权。”最后署:“张作霖手黑。”秘书在一旁提醒,说墨字下面还有一个“土”字呢。张听后说:“他妈拉巴子,混账!你知道什么,这中国的土我怎么能随便叫日本人带走呢,这叫做寸土不让。”


第二次直奉大战动员会议上,冯玉祥对着吴佩孚表决心。突然停电了。吴心里嘀咕:老冯会不会成二五仔?后冯果然投奉叛吴。


在各军阀中吴佩孚是比较有精神追求的一位,他主张“三不主义”,即“不住租界、不积私财,不借外债”,后来又加了一条“不纳妾”,也就变成了“四不主义”。当他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时,即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不少知识分子对他寄予希望。


吴佩孚有位将领名为胡景翼,不过是中等身材,可是极胖,脸呈葫芦形,上锐下丰,三重下巴。从前的轿车很特殊,因为他肚子特大,车门挤不进去,所以他的汽车是敞篷的,捧着肚子让过半截车门,才能上车。其副官偷偷跟人说,他们军长曾经被吴大帅关了半年禁闭,一间小屋只能起坐不能行动,天天猪油拌饭,过着填鸭子的生活,等到出狱,就胖成这样了。


虽然此公向来食量大,作起战来,一顿饭可以吃三天粮食,但遇上战况紧急,三天不进饮食,也照样撑得住。


曾任四川督军的刘存厚,号称一生笃信我佛,常念珠不离手,佛号不离口。然此公反复无常,先附蔡锷,后附张勋、段执政,时人号为“刘厚脸”。后孙先生派干将樊孔周入川活动,意图推翻刘存厚。刘督军怒而亮剑,派人刺杀了樊先生,并将其射为蜂窝,坊间遂有“樊孔周周身是孔,刘存厚厚脸犹存”之语。


在广东历任的军阀中,最有名的一位是陈炯明。提起他,人们会想起“炮轰总统府”,逼走孙中山,是一大奸大恶之徒,然早年陈也算是一代英豪。他三十岁就读于广东法政学堂,毕业后在家乡提倡“自治会”、“戒烟局”、“育婴堂”等,创办海丰《自治报》,自任主笔,鼓吹自治才是救中国的唯一良方。1909年,他当选省谘议局议员,次年,参加广州新军起义,后又参加黄花岗起义,任第四队队长,事败后潜逃香港九龙城南。1910年6月,陈炯明与刘师复等组织“东方暗杀团”刺杀水师提督李准,未遂。7月即将新上任的广州将军凤山炸死。辛亥革命成功,陈炯明得清军管带洪兆麟内应,率民军光复惠州,自办“循军”,采用“井”字旗号,寓古代井田之意。


1933年9月22日,陈炯明病死寓所。死前,家人问以家事,陈苦笑着对其长女说:“吾家事无可语。”再问以国事,则连呼“共和”而终。其身后遗下老母、一妻、五女和三子。寓所毓秀街25号地方狭窄,且无棺成殓,无奈之下只好借用其母杨太夫人之棺殓尸。9月30日于香港出殡,其棺木铺着中华民国初期的国旗“五色旗”和致公党“井字旗”,灵前一对联:“以拨乱致治为任,从艰难困苦做人。”由于香港寸土尺金,如何下葬成问题。后经时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陈济棠出面,于次年4月3日才得以归葬广东惠州西湖紫薇山。


1925年12月,韩复榘带一个师的兵力攻打天津的奉系军队。他想用田单的办法,但找不到那么多牛,便用三百只绵羊来代替。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在羊头上绑刀、羊尾上拴麻、羊身上披彩条,趁夜间把羊赶到阵前,点燃羊尾上浸过油的麻,驱赶着羊群在阵前乱窜。奉军发射照明弹,看透了对方的意图,便用机枪扫退了韩军,把送上门来的火烧绵羊拖回营房,做了下酒菜。


黄埔军校,陈赓与关麟征同学同期,某次整理队列,教官快走近关麟征时,陈赓忽然对关做一鬼脸,关忍不住笑了出来,被教官看见,一耳光下去。待到教官看陈赓时,已是严容肃貌,一本正经。


北伐时,奉军与北伐军战于河南,北伐军每战,无论官兵,齐声高呼“××妈”,然后发起前仆后继、有进无退地冲锋,特别是张发奎所部,每战只打三四枪就开始冲锋,投入肉搏,整排整排的,一往无前,后队几乎踏尸而过。此势奉军前所未见,无不气馁。

奉军多炮,但每次炮声一响,北伐军马上大喊着三字经冲锋,迎炮烟起处而去,夺炮方止。如此几次,奉军虽多炮,但竟不敢再用,步兵则闻三字经而溃。


千军万马,大喊着“××妈”,发起集团冲锋,所向披靡,破敌夺炮,其状,思之甚伟。

北伐时,贺龙所部九军第一师进驻宜昌,原守宜昌的北洋军十八师当时已经被北伐军第十军收编,就驻在贺部附近,贺部看十八师装备好,军饷足,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吃了十八师。


第十军气疯了,来找贺龙交涉,贺龙说:“枪是我提了,随你们怎么办。”十军军长王天培大骂贺龙反了,叫手下的大兵满街抓贺部官兵,抓到了就拉到城外枪毙。贺部则令所部,如遇十军纠察,开枪还击。后经国民政府派专人调解,才没闹大。


北伐军第一军在南昌大败。蒋总司令怒不可遏,严查之下,查到某团首先崩溃,团长逃跑,于是将其逮捕。后蒋总司令召开高级军官会议,痛斥逃跑行为,一定要以革命军人“连坐法”军法从事。后来又在军人大会和军内小报上多次严明军纪,声明决不姑息。


不久,该团长销声匿迹。同僚官兵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数年后,该团长突然出现在南京,手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证书,这令同僚大吃一惊。不久他率部参加中原大战,此后一路青云。此团长便是飞将孙元良。


北伐战争后期,奉军北撤,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部队进驻河北。冯军各级官佐参加革命多年,劳苦功高,现在有了空闲时间,便纷纷找机会也来“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把,当地女子学校的学生一时成为抢手货。望都县有个女子学校的校长找到韩复榘的军部抱怨说:“我这个校长干不下去了,你们的军官把我的学生都快娶干净了。”


北伐军攻克南昌之后,鲍罗廷,邓演达等人控制汉口政府,欲剥夺蒋介石的权力。蒋介石为继续北伐而急于得到上海银行团的支持,极有影响的宋氏家族为此开出的条件是蒋介石需与宋美龄结婚并任命宋子文为财政部长。蒋介石遂请求陈洁如暂时离开中国五年,待北伐成功,奠定中国之后立刻接她回来。蒋介石为使陈洁如同意,当着她的面在佛前立誓:“我发誓,自今后五年起,必恢复与洁如的婚姻关系,如若违反,祈求我佛将我击毙,将我的南京政府打得粉碎。如果我不对她履行我的责任,祈求我佛推翻我的政府,将我放逐于中国之外,永不回来。”


桂系胡、陶统治武汉时,杀人如麻。一天,军法处长拿着一张军法处的签呈向陶钧请示,这张签呈开了一批所谓“犯人”名单,案情轻重不等,拟定的处理办法也不同,有的交保,有的可以定案,有的还待继续侦查。陶接过手,一言不发,信笔一圈,批上“一律枪决,以免麻烦”八个字。圆圈画大了,写签呈的军法官的姓名也圈在内,处长用手一指说“这是法官”。陶这时才意识到圈圈没有准,一面改画,一面说“法官不杀”。


黄埔军校时期,某日,蒋大校长清晨到操场集合全校师生训话,见一个军官迟到,边扣散开的军衣边往队里插,不禁火冒三丈,当即喝令这名军官出列,罚跪示众,以儆效尤。不知是因为疏忽,还是有意要给部下一点颜色看看,校长训完话后便扬长而去,忘记了直挺挺跪在操场上的那名军官。次日早操时,校长又来到操场,抬眼看见一个人僵硬地跪在操场上,头上、背上已蒙上一层白霜。最初校长还挺纳闷,不知这个人跪在那里干什么。询问之后,才知这就是昨天被自己罚跪的军官时,当即心下感动,扶着他起来就往校长室里走,还下令该军官“由中尉升为中校”。这就是著名的“一跪跳三级”的故事。而这位因祸得福的军官就是后来位居陆军总司令、参谋总长、国防部长等职的顾祝同。


1930年中原大战,少帅张学良见大局已明,遂引军入关,占领北平,成为压垮冯阎联军的最后一根稻草。时楚溪春为阎锡山任命的北平警备司令,而张学良东北军的入关先锋则是董英斌,两人是保定同期同学,加之又曾共事,故而交情深厚。董引兵至丰台火车站,给楚打电话,楚说:“老同学,你来得很好,我是奉令撤退,咱哥儿俩也不用打了,请你进城,我就交防。”而后两人同赴酒馆吃喝,大醉而归。次日,楚带晋绥军撤出北平,北平和平“解放”。


中原大战以后,蒋校长为了显示宽宏大度,于是成立专门的办公室,下令凡是参加反蒋活动的黄埔学生只要来悔过自新,一律既往不咎,还安排相应工作。陆续悔过的有参加共产党的,有参加改组派的,还有参加扩大会议的,都安排了相当的职务。事后才发现,其中还有十来个同学其实什么反蒋活动都没参加的,只是失业在家,借这个机会冒充改组派来混口饭吃的……


来悔过的同学,蒋校长大多和颜以待,也不多追问过去。唯对杜从戎,老蒋恨之入骨,见面即破口大骂。为显示对其特别憎恨,凡是悔过同学的请求书上有杜从戎者,一律批示“除杜从戎外,其余照准”。广大同学掌握此诀窍后,纷纷在请求书中将杜从戎列在其中,所请求的内容无有不准。


传闻某次韩复榘去实验剧院看戏,发现好几个穿短袖凉鞋的年轻女子公然坐在观众席上,于是立刻叫来剧场负责人,质问他怎么随便让妓女进来看戏。负责人解释说,那几个是某校的女学生,并非妓女,她们穿的是校服。韩主席一听更为恼火,其云:“女学生怎可如此不知羞耻?”于是回去后省府立刻发出公告,限时取缔“不雅”校服。


又一日,韩主席在大街上发现两个穿短袖衣服的女人在晃悠,立刻叫住她们进行质问。不料这两位是齐鲁大学的女生,又不认得韩主席,于是与之吵了起来。韩复榘大怒,给了两女学生一人一耳光,并喝令卫兵把二女抓进警察局。可是卫兵却会错了意,以为韩主席是对这两位女生有意思,于是不由分说把她们塞进小车。韩复榘一看,又对卫兵一顿拳脚,然后叫来警察把违法女生带走。整个执法过程引来大批路人围观,以致一度阻塞交通。


韩复榘的姨太太里面,最出名的当属纪甘青,其本来是一位唱河南坠子的戏子,后来被韩复榘看中。韩复榘娶她时,还没有当上山东省主席,不过纪甘青人很聪明,有些手腕,能帮助韩复榘开拓事业,故而被称为“外交夫人”。中原大战前夕,据说是“兵马未动夫人先行”,各位大腕的太太、姨太太们都出来联络活动。当时韩复榘还在冯玉祥的手下,宋美龄当先北上,先去笼络纪甘青,通过她来做韩复榘的工作,后来还把纪甘青接到上海去开眼界。这一番工夫没有白下,韩复榘转而投靠蒋介石,还担任了中央军的第三路军总指挥,等于在冯玉祥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选自《一言难尽:1912-1949民国映画》/顾晓绿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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