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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博士后陈龙为完成博士论文的田野调查，在2018年体验了5个半月的外卖骑手劳动过程。他的所有调查始终围绕社会学中的一个核心命题：资本如何控制劳动者，而劳动者又是如何反抗的？5月9日通过知网查询发现，陈龙的论文《“数字控制”下的劳动秩序——外卖骑手的劳动控制研究》已于近期发表在期刊《社会学研究》2020年第6期上。陈龙在摘要部分表示：“沿着马克思技术控制的思路，本文从组织技术和科学技术视角对外卖骑手的劳动过程进行研究。”送了近半年外卖，陈龙的论文包括《“数字控制”下的劳动秩序》、《游戏、权力分配与技术：平台企业管理策略研究》、《平台经济的劳动权益保障挑战与对策建议》等多个议题。摘抄博士后耗费半年时间的部分重大发现（看不懂可以直接跳过。拉到下面看我说两句。）“一方面，经过平台公司对控制权的重新分配，平台系统与消费者取代了平台公司对骑手进行管理。平台公司看似放弃了对骑手的直接控制，实则淡化了雇主责任；劳资冲突也被相应地转嫁到平台系统与消费者之间。另一方面，数字控制从实体的机器、计算机设备升级为虚拟的软件和数据，平台系统通过潜移默化地收集、分析骑手数据并将数据结果反作用于骑手而使劳动秩序成为可能。”“数字控制不仅削弱着骑手的反抗意愿，蚕食着他们发挥自主性的空间，还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参与到对自身的管理过程中。数字控制还表明，资本控制手段不仅正从专制转向霸权，而且正从实体转向虚拟。”“以我的经验，他只是跑了一天，再跑两天就习惯了，习惯以后他不会觉得跑5单很辛苦，而是我还能跑”“我可以跑30单、40单。甚至会抱怨平台，为什么不再给我多一点单子？因为你的劳动力极限已经慢慢被撑开了。”“外卖骑手看似‘自由’，很大程度上是对他们的管理走向了隐形化。平台公司退居幕后，看似放弃了对劳动的直接管理，实则淡化了雇主责任，还把劳资冲突转嫁到平台系统与消费者身上。”陈龙在最后自述中所说：“除非是平台想改变，或者是政府出台相关的政策，不然的话没有办法。所以我觉得北京劳动关系处的副处长去体验送外卖是有必要的。”1、如果你看不懂很正常。哪个行业的混子不是黑话连篇，学术界就更不用提了，不是一天两天。这个博士后用了许多不明觉厉的词汇，无非就是想说“平台压榨骑手，政府管一管”。2、移动互联网发展至今，称得上彻底颠覆人类生活方式的应用其实不多，比较彻底的改变是手机支付、出行、外卖。路边打出租车被拒载，打黑车被宰的日子是不是都忘了？再回忆回忆。那么以上北大博士后的调研，把骑手换成网约车司机，他将得出的结论是一样一样的。平台压榨司机，政府管一管。3、要不就取缔外卖这个行业吧？看个数据，截至2020年10月，光美团这一家的外卖骑手全国总共有399万左右。饿了么、闪送、蜂鸟等等加进来恐怕也得接近千万。具体数据有兴趣自己去查，我就想问，为了让这些人不被压榨，几百万的人要去干什么？我听到过一些很奇怪的回答，干什么也比被系统这么算计好。好像这些外卖骑手是被王兴用枪顶着脑袋必须送外卖，有更好的工作他们不能去干。4、用同样的无赖逻辑去调查各种工作，整个北京大学的博士恐怕都不够用。去工厂假模假式地卧底吧，马上就可以来一篇论文《“泰勒思想控制”下的劳动秩序——当人被异化成机器》；去装修队卧底几天，再来一篇《审美、个性化需求与截止日矛盾：装修工人的绝境》；去屠宰场看看吧，《杀戮之下谋生不易，血腥带来的精神摧残异动》；去互联网大厂，简单了《996福报之下，天生的低欲望还是资本践踏的麻木》……这么说吧，想要什么结论都可以有，任何行业任何岗位都可以来一篇惊悚的研究报告。5、每个人既是劳动者又是消费者，累了一天的打工人去菜市场溜一圈，发现物价都涨了，怎么办，别怕，博士后们马上祭出几篇雄论打败物价：《资本游戏，当逐利彻底淹没了民生》《价格绝不应该是唯一指导信号，论市场实际成交价背后的利润空间再降可能》《乱涨价背后的贪婪，是监管缺席的直观呈现》……
6、我相信体力劳动者的收入会逐步上涨，谁的道德也不管用，是竞争的结果，是劳动力供需变化的必然，所有人工费用的上涨。正如今天的工厂只能靠提价来解决“招工难”问题，而不是靠老板的慈悲。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不能为所欲为，不能任性，外卖不是什么特殊行业，更不是最惨最累赚得最少的行业，相反，是外卖行业为大量毫无特殊技能的人（基本上谁都能干）提供了上百万的就业岗位。
7、假设一个人因为外卖行业出现之后，每年的开支多出1000块钱。这意味着1000块钱的财富流动，其中部分流到了外卖人员身上。这是资本和技术的力量新增的就业，金钱流动本身就是市场的一次财富再分配。如果没有外卖行业，现存的大几百万外卖骑手只能去原有的就业市场（比如工厂）挤破头，是能挤出更高的工资还是大概率失业？发现没有，别再特么内卷来内卷去说个没玩，解决内卷的办法清晰可见，更开放的市场，更多的资本和创新，带来更加丰富的就业！
8、热衷鸡娃的家长们真的要注意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如果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孩子上了北大读了个博士最终是这样一个水平，我觉得还不如去学个厨艺，至少能为他人做出可口的饭菜，实实在在地为社会做出美好的贡献。现在这些笨蛋在干嘛呢，拿着纳税人的钱，写出狗屁不通的研究，而且更可笑的是无良媒体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跟进，说不定还能一起收获“良知勋章”。9、娱乐一下，请各位模仿北大博士后，也给自己所在的行业或其他随便什么行业，搞出一个听起来惨绝人寰的调研报告。注意，用词越抽象越不明觉厉越高深莫测越远离人类越妙。请各位踊跃参与。
文章来源：吴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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