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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消失的这个“城里”,“夹”着太多人复杂的情感

2017-06-07 无锡漫生活 无锡漫生活


在五代十国时南唐为抵御吴越王侵犯,在无锡西南城墙外加筑外郭,城郭中间的地方被称作为“夹城里”。后人居住后,命名上有前夹城、后夹城、新夹城、旧夹城的划分。

这片曾是2500多户、7000多人聚居的老城厢,这片地方虽然不大,但大小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住在这里,出了家门就到了巷口,逮到人就能聊半天天。

这里除了老房子,还有夹城里居民生活中独特的一部分。每到下午3点,大小馄饨摊、炸猪排让很多孩子从小吃到大。菜场门口有缝纫摊,进菜场扔了衣服,菜买好,衣服也改好了。一到梅雨季节,最深处的积水常常会达到1米左右。这里生活最大的不方便就是家里没有卫生间,小屁孩欢乐的童年因为嘘嘘,多了些忧伤。这里老街坊互相串门。吃早饭和邻居唠嗑。

这一幕幕都是夹城里生活曾经的写照。

作为无锡为数不多的老民居的集中地,许多拍客在每年雪花纷飞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捕捉美丽瞬间。不少摄影师每月会到夹城里转一圈,记录了夹城里居民的生活。

和三里桥、崇安寺等地方一样,夹城里也面临最后的拆迁。这里,已经有近90%的居民离开,把家搬走了。

“家”走了,但心还牵挂此地。

儿童节后的周末,不少人再回夹城里,年纪无论大小,他们的话语间有太多不舍。

“毕竟是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怎么能忘记?!”“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在这里度过了童年时光,忘不了。”

走进去,处处是废墟,还没搬走的住户散落在大片大片的废墟中间,显得有些孤单。

离开的,牵挂这。还未走的,心情也复杂。

前夹城里74号的周纪凡,今年77岁,属蛇。身后的两层旧式小楼还是自己父亲留下的。周纪凡说,他和老伴1962年下放至盐城射阳农场当知青,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是在农场出生的。1979年回城后,因为两地的教育进度不同,孩子回城后不得不复读,多读了好多年书。

两人靠着牛奶厂和副食品常的微薄工资把几个孩子艰难抚养成人。

虽然现在50多岁的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外面住了,但小儿子40出头了,还未结婚,还跟着二老过日子。

老周说,搬迁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不少邻居都搬到红星桥、扬名花园等地。“在夹城里生活了一辈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尽管有太多的不舍。”

老伴说,他们全家对政府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要求按照政策规定给他们家里一个合理的说法即可。

和老周落寞心情相呼应的是,周围有些惨淡的景象。

入口处的振新菜场,走进去,似乎已经不太像菜场,有点像招商城。夹城里居民大量离开,菜场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不少菜贩离开,空出的摊位成了卖鞋、卖衣的杂货铺。

平日叫卖小馄饨的小平板车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到处走街串巷拆窗敲铁的游贩。偶尔门窗没拆还能住的房子,被穷困的农民工偷偷住了进去。

更多的景象是,在一片片废墟之上,停满了各个牌子的共享单车,上面落满了灰尘,显然已经有些时日没人骑了。

还在当骑之年的共享单车,应该有人收拾。不能随“城”一起消失。

废墟的四周,是日益长高壮大的高楼。早晨的阳光洒在夹城里上,有些刺眼。

长高壮大的高楼,预示城市在向前奔跑,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助力推动。比如顾大局,从眷念的几乎住了一辈子的故土上离开。

不少已经离开了的住户,他们家门口留下的花盘和菜盘内,绿色正积极向上生长,生气依然。


文:无锡漫生活 | 图:来源网络  | 编辑:苹果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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