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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访谈丨不想做金融家的物理学家不是好创业者

2017-01-23 何伊凡 盒饭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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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雅楠看到老板在纸上写了个100,然后写了个M。他觉得这应该是100个million(百万),于是直接就和券商说买1个亿的债券,对方吓了一跳:Are you sure?吴雅楠说:I'm pretty sure(我非常肯定),人家连问三次,他都觉得没错,后来对方打电话给他老板问到底是不是这样一回事?老板差点疯了,说你要把公司卖掉还是怎么回事?


原来,100M在此指的是100万。


这个笑话发生在1990年代中期,吴在加拿大的一家私募对冲基金从事债券交易。当时还不是电脑下单,要先打电话,询价,然后交易。幸亏如此,他才没把公司“卖”了。


犯这个错误并不奇怪,彼时吴雅楠刚从物理学家转型进入金融界。他熟悉的战场,是美国制造第一颗原子弹的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用全球最快的计算机模拟物理相变,而不是推演投资模型。


如今,吴已经成为一站式大众(理财)资产配置平台真融宝创始人,截至20171月,真融宝平台交易额已突破500亿元,投资者人数超过197万。


人生总会不断切换跑道,只是吴雅楠切换的幅度大了些。


吴雅楠出生于1970年,是全公司唯一一个70后,公司其他高管都是80后,带着一群90后的同事一起在创业,大家都称呼他雅楠哥。虽然这个称呼颇具江湖大佬气质,但他看起来书生气十足。


 


吴确实自小是好学生,他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教数学的大学教授,母亲是医生,他受家庭影响,喜欢读书。1985年,15岁时就读大学,进入了华中理工学院(现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少年班,全班23个人,最小的才13岁,班主任就像生活老师一样,晚上还帮大家盖被子。


少年班读了两年基础课以后,自己选专业,他就选了物理。他对自然有强烈的好奇心,其中有两本海外著作对他影响很大,一个是卡尔萨根讲天文学,里面有很多天文宇宙的照片,让他一下觉得宇宙非常奇妙,另一本书作者是诺贝尔奖获得者,比利时化学家普利高津,讲存在与时间演化。这些书促使他思考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他觉得通过学习物理,能用规律提炼的方式去解释很多现象。


另一个动力来自华人物理学家杨振宁、李政道。“如果说现在年轻人崇拜的偶像是TFBoys,那时候我们的偶像就是杨振宁、李政道”。吴雅楠回忆,因为杨、李的成就,让他们感觉学物理很神圣,而且李政道当时还主持了一个物理留学生计划,选择国内拔尖的物理系学生直接到美国去上学。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似乎是一条出国的捷径。


1989年,吴雅楠如愿以偿出国了,虽然没有进入李政道的留学生计划,但是也拿到了全奖。先读了两年数学硕士,然后又读了物理的博士。


读博士后时,他曾在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做研究,那里是戈壁,寸草不生,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美国戈壁。但研究气氛非常浓,聚集了全球顶尖的科学家,而且科学研究的条件世界一流。


吴当时在一流物理杂志上发表了三篇论文,在其他期刊上也发表了十多篇论文,他研究的方向,叫做“多相流相变中的规律”,也就是用模拟的手段,展示油田开采,天然气与页岩油分离的过程。也可以用于太空实验的模拟,先发射一些有形状记忆的实验器材,先把它缩在一起,在太空中把它展开。用物理模型都可以提前推演这些上天入地的项目。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吴有一个确定性的未来,他能成为杰出的物理学家,但是,距离他少年时的梦想,像杨振宁、李政道一样获得诺贝尔奖,却有点远。他发现做物理研究越深,这条路也越窄,要能够坐冷板凳,再加上一定的运气,才能做出一番大成果。


运气真的来敲门了,却不是他之前期望的那种。


1996年美国华尔街兴起了一股浪潮,投资界愿意吸引一些有所谓hard science(硬科学)背景的人才,例如来自数理、工科领域的学者,这股浪潮叫做量化投资热。当时最出名的一家公司就是文艺复兴科技公司,创始人詹姆斯·西蒙斯(James Simons)是世界级数学家,也是最伟大的对冲基金经理之一,赚钱能力超过巴菲特。


文艺复兴雇佣了很多几乎毫无任何金融背景的专家,包括数学家、物理学家、统计学家,开发了许多数学模型用来进行分析和交易,他们用计算机编程建立模型,分析股票价格,这些模型是建立在海量的数据基础上的,能比别人更快更准地发现投资机会。


吴雅楠也觉得,自己搞物理那么长时间,想看看另外的世界,通过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进入了本文开篇所述的那家加拿大对冲基金。


对他最大的挑战是,过去连公司财务报表都不懂,现在要从零开始学习。先要经过美国特许金融分析师的职业考试,也就是CFA,要考三年,每一年都要读八大本金融专业的英文书,那段时间他一面熟悉新工作环境,一面读书,晚上6点钟下班就马上学习,准备考试,非常辛苦。


他慢慢找到了物理与投资之间的规律。物理训练了他提炼、模拟、实践问题的思维框架,他对数字,对模型非常敏感,能够比较系统化地发现一些投资机会。投资中最重要的是对风险的理解,量化投资的方法能够将风险预算提前计算到模型当中。“物理与投资,其实有很多相通之处。物理研究的就是从混沌到有序的过程。蝴蝶在巴拿马海岸扇动翅膀,会影响纽约的一个风暴。原来可能完全不相关的事件,在某些特定环境下,会变得很相关,投资其实也一样,资本是人和人的博弈,你也不知道对方出什么牌,股市好像也是无规律的,但其实你能找到很多相关因素。


他举了量子力学原理中“测不准原理”的例子。大意是一个人既是观察者又是参与者,所以其实很难在量子这个维度做到客观描述。投资也类似,当一个人去投资时,你可能在观察交易对手,同时你又是个参与者,在影响这个市场,这与“测不准原理”是非常相通的。


投资界非常看重的是物理学家的建模能力,例如吴的博士论文是研究“随机现象”的,专业领域称为随机行走,股市当中,看上去K线图好像也是随机的。吴雅楠就需要用解答自然界“随机行走”的微分方程式,应用到资本市场中,通过优化达到最优投资组合。


他为这家公司工作了十三年,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这家公司倒是没受太大影响,反而获得了一些正收益的机会。但是他感到海外金融市场将相对饱和,这段时间他接触到来自国内的一些保险、基金公司高管,发现国内的金融市场方兴未艾,但工具特别缺乏,尤其像是量化投资,还是未开垦的处女地,由此萌生了回国寻找机会的想头。


既然已经起心动念,这个念头就按捺不住了,他和太太谈判,希望放自己一马,给他几年时间试试看,太太最终拗不过,让他先回国了。


他没有立刻投入创业,而是先努力去了解国内资本市场的环境,2009年的时候,他选择加入了上海的一家大型公募基金公司。在该公司,他负责基金公司的量化投资,打造团队,建系统,然后发展新基金产品。这段时间,他在一线体会到了本土市场量化投资与金融衍生品市场的特点。


这位来自物理界的金融家,观念再次受到强烈冲击。首先中国投资者与加拿大和美国投资者的结构都不同,散户,或者说个人客户为主,基本上占了80%,而他在加拿大时所服务的都是大型养老金、保险、高净值家族基金等等,散户20%都不到,这就决定中国的A股是个情绪市场,金融界有一个理论叫行为金融学,他觉得中国是行为金融学最大的实验场。


最初,他有点不太适应。因为过去用的很好的一些模型失效了,例如量化投资中的“价值投资因子”模型,如果股价超过某家公司估值太多,就会觉得不合理了,投资人就不会去买这支股票,甚至做空他。但在国内,他发现只要有题材,不管估值怎么样,越涨还越高,这个泡泡可以越吹越大。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按照原来的价值因子模型去投的话,说不定会错失大量投资机会,甚至投反了。那些你投了所谓的价值,反而是不受市场关注的,热点资金不是在这块。


好在,量化投资有一个好处是经常做历史回溯,他很快发现过去的一些模型要重新调整。他在模型中加入了市场情绪因子,这个因子短期而言,他叫做“动量”,泡沫可以越吹越大,但中期吹过头之后,会重新杀跌,他会在模型中研究“动量反转”的因子何时发生变化。结合2016年,某家号称“生态化反”公司的股价巨幅震荡,可见这种研究很具实战价值。


投资的第一个元素是要敬畏市场不要总觉得自己是对的,你要研究到底是什么人在和你博弈,什么样的交易对手和行为会决定他的投资理念”。吴说,从2009年到2014年,中国资本市场在金融危机后深度与广度上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而他落地生根,对这个角斗场已非常熟悉。


2014年,他骨子中的不安分,爱折腾又开始发酵。那一年中国兴起了私募潮,不断有新的私募基金出来。他熟识的很多基金经理出来做私募,他觉得,好不容易让太太放回来,怎么样自己也要创一次业吧。



就在这一年,互联网金融开始显示力量。有一件事对基金行业的理念冲击特别大:余额宝用一年多的时间干成了全球最大货币基金,而余额宝背后的天弘基金公司,之前只是排在中下游的基金公司。


“我没想到一个货币基金能够涨这么快,也没想到互联网的力量会这么大。过去我们在国内既做基金经理,又是半个销售,要在不同渠道去路演,去卖基金。你会发现卖基金非常困难,很多时候根本卖不动。但像余额宝这样利用互联网的力量,触及到全国的用户。”他感叹。


不久,他遇到了少年班时的上铺兄弟,IT界传奇人物李一男,他本来想拉李投一下私募基金,但李建议他,其实应该思考直接从互联网金融切入,这里更有想象空间。李一男与他谈了几次,说动了他,20148月份真融宝上线。


那一年P2P开始呈燎原之势。他过去一直与传统基金打交道,其实对P2P没什么概念。他最初的想法比较简单,直接做P2P不擅长,还是从比较擅长的基金入手,做个P2P的基金,把P2P打散。因为他发现很多用户不知道怎么去选P2P平台,他就觉得是不是能帮用户做一揽子投资方案,将风险分散。做了两个多月,发现做不下去,因为虽然打散了,内部也有严格评级和风控,但的确有些跑路的,而别人跑路,他就会背锅。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野蛮生长的行业中,越分散,反而越容易中雷。


他由此反思应该把眼光放得更宽一点,不止看P2P,还应该看大类的资产类别分散。因此真融宝开始将投资范围扩大,既有非标产品,也有标准化,如债券、证券类资产,将风险分散在不同资产类别当中,然后在每个资产类别中去优选,如此来控制信用风险。从201410月份,真融宝的定位就成了:做一站式大众资产配置服务。帮助C端用户去筛选资产,不只做金融超市,而且帮他们组合,配置。


>>>吴的风格,主张以慢打快,这与互联网金融圈的主流思路不同。关于真融宝运营的秘密,都在下面的访谈中:



何伊凡:你能否用一句话将真融宝的模式说清楚?

吴雅楠:真融宝是智能化财富管理平台,通过资产配置的手段为用户提供极佳的理财体验。通俗点来说,就是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希望让老百姓在平台上能够享受可能高净值客户才能享受到的个性化、多元化的资产配置服务。


何伊凡:你解决的用户资产配置痛点是什么?

吴雅楠:大多数用户没有选择能力,也没有风险辨别能力,或者风险定价能力,更缺少一个配置能力,我们帮你去做选择、去做多元化配置。


何伊凡:理财产品很多,真融宝的用户画像是什么?

吴雅楠:我们当时没有任何的品牌优势,也没有流量的资源。后来发现,我们的用户画像其实是标准的。我们叫做小白领,或者现在开始叫做新兴中产阶级。从年龄来说,可能是25岁到45岁之间的白领这个群体,他们正在成长当中,可投资额大概10万到300万之间的,所以在此之后就是看哪些渠道能够准确获得这批用户。


产品本身就是品牌,就是获客的一个方式当时我们技术团队在产品体验上下了很大的工夫。我们活期产品,比如T+0活期,当时在行业里面应该体验是最好的,基本上可以秒到。这就是提出赎回以后,基本上可以几秒钟之内完成,甚至到你的银行账户。


何伊凡:确定了用户画像之后,你怎样在具体操作中来满足用户需求呢?

吴雅楠:做理财最根本的核心在于你能不能为用户赚到钱,他对你的产品收益率是不是满意,他觉得你的产品是不是足够安全。同时对于这些理财用户,你的流动性是不是满足他日常生活的需求。这三点决定了产品是否适合:收益率本身,安全性,流动性。所以这三点是我们在产品设计上,资产管理上着重体现的,即我能不能采购风险可控资产,提供相对有吸引力的收益率。第二,我在投资组合当中,能不能提供满足用户随时可以提现的,同时符合生活场景的需求。第三通过我们的App做到足够信息披露,让他知道1万块钱也好,或者100万块钱也好,投向了哪些资产。


何伊凡:所以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了,因为你的合作伙伴,也有可能是你的竞争对手?

吴雅楠:这是个好问题,但其实从用户感知而言,他不管你怎么实现的,他其实最在乎的就是上面提到的三点,这是我们的定位,我不会向P2P平台去拼收益率,那我可能会牺牲一部分喜欢高收益的用户群体,但我们希望针对那些喜欢稳健收益的人,也就是把它定位为510这样区间的收益率群体。这里边其实大家也有不同的选择,我们更看重两块,第一个首先我的产品体验怎样,能否做到比其它平台产品体验更好,这样即使我的收益率比别人低个0.5个点,甚至低1个点他都愿意,因为提现流动性能满足;第二,我们还是让用户看到,资产分散到了不同类别,相对来说有一定安全保障,这当然是一个慢慢逐渐增加信任和慢慢教育投资者的过程,但他会更安心。


何伊凡:但在2014年到2015年底,对创业初期的互联网金融公司而言,吸收用户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高回报率吧?

吴雅楠:是。所以当时的确出现了流失。我们看到同业当中,很多人都是拼收益率,收益率越高获客能力越强,吸引用户越多。但我觉得后来出现了一些跑路的情况,其实已经在教育投资者,不一定收益率高就能够让你的本金安全。后来有一句话叫做:你盯着他的利息,但他盯着你的本金。自从2015年e租宝事件后,真正教育了整个市场一把。所以我们还是坚守,不看谁获客越快,而是谁能够跑得越长。


何伊凡:这是一个特别关键的分水岭,在互联网金融,你是要短期收益、短期快速获客,还是想活得更长一点。

吴雅楠:我曾经在我们的公众号上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互联网金融的快与慢》,其实就是你刚才讲的。我觉得互联网金融从一诞生就进入一个悖论,因为互联网讲快、讲效率、讲规模。但金融讲究积累、讲究你要经历不同经济周期的检验,反而讲究慢。所以这个互联网+金融,本身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像一个怪胎一样,你不知道往哪方面偏。互联网在这个大行业,你没有规模就没有话语权,很快就被淘汰。但金融里面又不能求那么快,要慢慢沉淀,要经历经济周期检验,模型到底是不是正确,资产质量是不是能经得起考验,所以这里面我真觉得陷入一个悖论。


何伊凡:刚才我们也提到了e租宝事件,这对互联网理财行业是一次地震,因为互联网金融最大的特点是会殃及池鱼,这件事对真融宝是否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吴雅楠:对,这个也是一阵风一样,曾几何时宝宝们是很受欢迎的,大家都喜欢叫“宝”,但那件事发生之后,“宝”简直成了需要避嫌的字。的确冲击还是非常大,整个行业一下子就面临了一个事件,所有老百姓都开始恐慌,遇到宝就打个问号,或者开始提现。老百姓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我觉得不安全赶快走,别到最后自己成了击鼓传花最后一棒,我们真融宝当时也经历了整一个月的提现压力。


之前也没想到这种情况,原来每天都是进来钱的比出去的多,净增长。后来从128号开始,就出现每天净赎回,甚至进的钱越来越少,基本上都是赎回的。当时的确产生非常大的挑战,每天赎回量都是超出原来想象的。那个事件对全行业是压力测试,对真融宝我们这种流动性比较好的产品更是大考验。应该说我们应对的还是不错的,这也体现出我们资产配置的一个优势,我没有把资产全部锁定在某一类资产上,在资产类别当中,既有非标也有标准化、流动性是可以补偿的。这个时候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虽然是净赎回,但我们可以通过资产组合,不断在交易场所变现。


当时整体环境不是太好,股灾之后,大家信心脆弱,整体社会资金面偏紧,我们也在看,最大能够应对的赎回比例是什么。在我们的资产组合当中,其实早已经估算好看了流动性可变现资产的比例。由于这种流动性管理的模型,还是很好应对了。资产管理核心就是面对每一天信用风险、系统风险的管理,同时,要能在极端情况下挺住。


我们对非标方、投入方、资产方,不管是谁,都会去尽量看管理团队、看底层风控数据。通过这样的话慢慢优化风险定价模型,形成相对比较完整的风控体系。


何伊凡:你觉得中国未来财富管理的应用场景,会发生什么变化?

吴雅楠:会有三个观念性变化,第一个还是会沿着职能化的方向,越来越多的线下的理财的模式会搬到线上,而且投资模式会更加用机器学习方式,其实已经开始初具雏形。第二个是个性化,未来原来服务于高端客户那种私人化的这种投资服务,其实是可以慢慢服务于新中产阶级。我们提倡的就是“千人千面千时”的理财组合,就是每一个人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资金组合,而且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去买到这个基金、赎回这个基金。


过去社交、消费和理财,三个环是互相割裂的,其实随着现在互联网发展,还有支付手段提升,这三个环是慢慢融合的,这种融合后的场景化需求会越来越强烈。


何伊凡:你现在要做哪些动作的调整,来适应这三种变化?

吴雅楠:更多是通过技术的投入来应对。我们提到了用户画像,现在我们能从几十个维度画像,我了解他的风险偏好、背景和消费和社交行为,慢慢从这个反推,他的投资偏好。这个原来没法做,现在可以用大数据相关的方式做。第二和未来场景化各种应用打通,一旦有这个技术,越来越成熟的话,那各种场景我都可以切入。第三我们现在最大投入是在所谓的AI机器学习,也就是说我们能不能在线上更加智能化地去做好资产配置,这个我现在还在初级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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