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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草原,但我有过一匹马》创作谈

2017-07-26 李东辉 新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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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谬的存在,

诗性的人生

——《我没有草原,

但我有过一匹马》

创作谈





悖谬的存在,诗性的人生

    


散文大赛颁奖仪式结束后,就有人开始问我:“你那散文要表达的主题是什么?”尽管预想到会有这样的提问,还是有些语塞,然而既然是问题,总是要回答的。于是,我含笑答曰:“这篇稿子是无主题变奏”。后来,我再用这样的话搪塞提问者,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故弄玄虚了。可我真的很难用准确的词语和清晰的条理说明白那所谓的主题思想。于是,就在无主题变奏后面又加了一句话——我没有草原,但我有过一匹马。

我知道,这样的回答离提问者对我的期待依然差了许多。然而,除了文章本身,我真的很难说出什么精言妙语了。散文写作是一种情绪的流露,是当下的存在对生命记忆的关照,此种情状如一位怀春少女,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朵花,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你问她为什么流泪?她一准会摇摇头,然后用一个“梨花一枝春带雨”的笑靥当作了对你的回答。如果说这比喻有些矫情,那么,翻看老照片的经验恐怕我们都是有过的。手捧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我们常常会心潮翻涌,抑或是长久地默想,而那心之感,脑之思,已不是手中那张照片所能容的下,说得清的了。此种情形对我这已到中年的写作者来说,感受尤为强烈。时光岁月的蚌壳已将生命中的过往消磨悟化成一粒粒光润剔透的珍珠,它有了属于自己的审美价值。当我把自己沉浸于写作之夜的时候,就想起了我青春岁月里的那匹马。于是,手就随着心的引领,敲出了这样一行字——我没有草原,但我有过一匹马……


所以想起那匹马,还有一个缘由。这缘由萦绕心间,几十年挥之不去。“我家那匹老马为什么死也不肯拉车?不肯拉车的马还是马吗?那次惊车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想马是这样想的:尽管我还有一副马的皮囊,但马的精魂已经远去,甚至死了!拉车会惊扰了马的精魂,会让它马的意识复活,这复活会让当下的它感到耻辱?所以,马宁死也不拉车了。他的这条底线很悖谬,甚至荒唐。拒绝拉车,它就不是自己,而它宁愿在不是自己的认同中了此残生,也不肯用拉车来证明自己还是一匹马。这底线真的很悖谬,很荒唐,疑窦重生,自相矛盾。然而,这就是老马的选择,这就是我要写它的原因,当然,还有它那眼神以及那眼神带给我的冲击与遐想。当存在的感觉陷入某种困境,当个体生命在困境中体悟到一些形而上的存在真实的时候,我们就有了一个观察世界,审视生命的制高点,我们就会轻而易举发现种种悖谬的存在形式。比如:我那匹死也不肯拉车的老马,还有我这宁可被摔得头破血流也从不拿盲仗走路的盲人。

一个选择悖谬存在的生命,可能是一个终极意义上的悲观主义者。然而,面对当下的生活,他未必就是一个消极颓废,行尸走肉之徒。恰恰相反,他会用审美的目光打量一路的风景,用敏感的心发现琐碎平庸后面的诗性与美好。他会用自己的温柔与多情抚摸冰冷与僵硬,用淡定与从容的微笑面对风刀霜剑,他会敞开自己纳众生,爱万物的情怀,愿意用文字以及文字之外的东西给冬夜的壁炉添一块炭,给寂寞的行路人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李东辉,1984年大学毕业后不久因病导致双目失明。此后开始文学写作,发表散文、随笔、小说三百余篇,百余万字。散文随笔集《黑暗中的触摸》获廊坊市第八届“文艺繁荣奖”,首届全国残疾人优秀作品二等奖,散文集《在看不见的世界中》获首届“浩然文学奖”二等奖,第九届廊坊市文艺繁荣奖特等奖,散文《我没有草原,但我有过一匹马》获河北省第一届散文大赛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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