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按:今天是4·23,也是一年一度的“世界读书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大家有没有决定好选择哪本书去开启阅读旅程、探索新知?如果没有,不妨可以考虑商务印书馆新近出版的《语言规划讲义》。《讲义》自出版后,也激发了部分读者的阅读热情。刚好,我们有幸收到北京语言大学语言学系卢德平教授阅读《讲义》的一些感悟,今日特转发在本号,以飨读者。
今天收到刘海涛教授的新作《语言规划讲义》(商务印书馆,2023年4月第一版),翻阅全书,作者创新的思绪迎面扑来。全书涉猎整个语言规划学科,既有宏观构想,又有微观分析,以平实的授课风格道来,将一门学问转变为启示,将学术的客观中立转变为主客之间的共鸣。全书亮点太多,难以在一篇短文中全部呈现。刘海涛教授提供的知识盛宴,难以囫囵吞枣一次享用完毕。我想在这篇短文仅就刘海涛教授提出的人类语言“无意识驱动”和“有意识驱动”这对貌似相反实质统一的重要概念做一些发挥,供读者参考。
人类语言“无意识驱动”实际上指的是语言日用而不觉的自然性,即我们常说的“语言事实”。“有意识驱动”则是指人类对于语言的使用实施一定的干预,以优化语言的用途。后者主要是语言规划讨论的问题。关于人类语言的“有意识驱动”,刘海涛教授直接阐明为语言的“人造性”。值得注意的是,语言的“人造性”,说明了关于语言的使用存在着相应的社会条件,个体的语言运用受到社会“人造性”规范的制约。例如,安排哪种语言变体为高变体,哪种为低变体,体现了在道德、经济、文化等方面对其“人为”赋予的不同社会声望。一个人要进入一定的社会群体,就必须学会这个群体通行的语言表达方式。小学生教爷爷奶奶汉语拼音,就说明老年人只有掌握这种非自然习得的“人造性”方式,才能进入互联网满足视觉的需求,获得新知的享受。这是语言“人造性”命题涵义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当人们在不同场合无意识遵循情境得体性规律时,语言的社会“人造性”特征实际上又被语言的使用情况遮蔽了。因此,很少有人意识到,每天说的“标准语”实际上是外部“人为”指定的语言变体。这种变体可能和一个地区的方言一致,也可能不一致。不会说“标准语”而只会说方言的人随时意识到外加“标准语”的“人造性”,而在方言和标准语之间能自由进行语码转换的人则意识不到任何“人造性”。可以看出,在语言的使用过程中,语言的“有意识驱动”通常转变为“无意识驱动”。语言规划从语言的“人造性”入手,借助有意识的使用,诉诸无意识的内化。就使命而言,语言规划的目标已经涉及语言学习者、语言使用者的知识养成、职业轨迹、生涯发展。一种意识不到语言的“人造性”安排却能娴熟应用相应语言的能力,是人的发展的基础条件。成功实现了“有意识”和“无意识”语言使用的转换,标志着语言规划的成功,但这种成功是否符合社会的道德、文化、价值标准,则是语言规划在确立其学术目标时必须考虑的首要因素。刘海涛教授提出的观点催生了很多思考。我爱读这本书,从这本书里找到了自己没找到的思路,找到了可以由此出发继续前行的坐标。我希望读者不要把这些话误解为对刘教授新作的奉承。它仅仅是研究过程的一个生动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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