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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岁钢琴家傅聪因新冠去世!9分钟纪录片,听他用流利英文谈论肖邦的钢琴与音乐艺术

One Speech A Day 精彩英文演讲 2023-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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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28日,据奥地利音乐频道消息,著名钢琴家傅聪因感染新冠病毒于当日在英国逝世,享年86岁。这也是首位因新冠病毒去世的华人艺术家。傅聪有“钢琴诗人”美誉,为钢琴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父亲是著名翻译家傅雷。

Veteran pianist Fou Ts'ong died on Monday from the new coronavirus diseas at the age of 86, according to media reports, the China Daily said.Fou Ts'ong was battling the virus disease in the UK, his student Kong Jianing confirmed on Sunday.


Fou Ts'ong was born in Shanghai on March 10, 1934. He won the third prize and the special "Mazurka Prize" at the 1955 International Chopin Piano Competition in Warsaw. He settled in London in 1958.



北京时间29日凌晨,钢琴家李云迪发文悼念傅聪:“刚收到友人的短信,得知前辈傅聪大师离开了我们,一时难以置信。缓过片刻后,我安慰自己,也以此安慰乐迷们:我始终相信古典音乐是永恒的,它流传了近千年,因为有一代代的音乐家们,才得以令它延续。现在我们有更好的保留声音的器皿,我相信它会更坚定地延续下去,直到它真正永恒。而那些离开了我们的大师们,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宝贵的声音,成为了永恒的一部分。我们也会追随先人的脚步,成为永恒的一部分。愿那永恒的美乐在天堂永远陪伴着您,永不寂寞!R.I.P”。

钢琴家傅聪被誉为“中国的肖邦”,也被誉为“中国的钢琴诗人”。年轻时,他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一战成名,他对肖邦作品的权威演绎举世公认,“他的肖邦,是最真挚、最诗意、最纯洁动人的。”

在悼念这位杰出钢琴家的同时,英文演讲君和大家分享一个9分钟傅聪生前的访谈式纪录片,听听他对全球知名的波兰钢琴家肖邦钢琴和音乐艺术的理解和见解。






傅聪谈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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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是波兰音乐家肖邦(Frederic Francois Chopin,1810-1849)200岁冥诞。不过肖邦有两个生日:他认为自己的生日是3月1日,后人考证则为2月22日,有些爱乐人便把这一个多星期当成是「肖邦生日周」。2010年伊始,肖邦两百岁诞辰纪念活动已在世界各地展开,旅居伦敦的音乐家傅聪将举办多场肖邦独奏会。现于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攻读音乐学博士学位的乐评人焦元溥,特地前往傅聪住所,访谈你所不知道的肖邦......

●永远就只有一个肖邦焦元溥:肖邦早期小曲一般演奏家都兴趣缺缺,被您一弹却成为深刻隽永的杰作。

傅聪:我觉得肖邦早期作品中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所有大作曲家几乎都一样,早期作品几乎都包含了后来作品的种子。像《葬礼进行曲》,是肖邦十七岁还在学校里的作品,但我总觉得这个作品很像柏辽兹,尤其是音乐中的肃杀和高傲之气,非常特别。而我们后来也真的可以感受到肖邦和柏辽兹的互为关系。比方说柏辽兹《凯旋与葬礼交响曲》(Symphonie funebre et triomphale)和肖邦《幻想曲》就颇有相似之处,而肖邦的《船歌》和柏辽兹歌剧《特洛伊人》(Les Troyens)中的爱情二重唱也可说是互为关系:两者都是船歌,调性也相同;柏辽兹是降G大调,肖邦是升F大调,基本上是一样。而且肖邦《船歌》其实也是一段二重唱。大家可以比较听听。

焦元溥:很多人认为肖邦是原创但孤立的天才。他影响了同时代所有的人,却不受同侪影响。

傅聪:肖邦还是受到非常多人的影响,虽然他自己不那么说,而且对其他作曲家几乎没有一句好话。比方说他讨厌贝多芬,但你还是可以听到贝多芬对肖邦的影响。肖邦是非常敏感的大艺术家,他一定会吸收其它创作,而且是无时无刻不在生活中吸收,只是他始终以极为原创的方式表现,写出来就成为自己的作品,所以那些影响都不明显,但我们不能就说影响不存在。

焦元溥:在音乐史上,谁能说继承了肖邦的钢琴与音乐艺术?

傅聪:我觉得肖邦之后只有德彪西,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而且德彪西在肖邦的基础之上创造出另一个世界。除此之外,肖邦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永远就只有一个肖邦。

●神秘的肖邦马祖卡

焦元溥:您是罕见的马祖卡大师,请您谈谈这奇特迷人的曲类。

傅聪:肖邦一生写最多的作品就是马祖卡,将近六十首,等于是他的日记。马祖卡是肖邦最内在的精神,是他最本能、最个人、心灵最深处的作品。而且肖邦把节奏和表情完全融合为一,这也就是为何基本上斯拉夫人比较容易理解肖邦,因为这里面有民族和语言的天性。我虽然不是斯拉夫人,可是我有肖邦的感受,对马祖卡节奏有非常强烈的感觉。如果没有这种感觉,不能感受到肖邦作品中音乐和节奏已经完全统一,成为另一种特殊艺术,那么就抓不住肖邦的灵魂,也自然弹不好肖邦。

焦元溥:同是斯拉夫人的俄国,其钢琴学派就对马祖卡非常重视,我访问过的俄国钢琴家也对您推崇备至。

傅聪:对俄国人而言,一位钢琴家能弹马祖卡,那才是最高的成就。马祖卡在钢琴音乐艺术中是一个特殊领域,很少有艺术家能够表现得好,而且他们非常追求马祖卡的表现。无论是老一辈的霍洛维兹,或是年轻一辈,都是一样,都把马祖卡当成至为重要的钢琴极致艺术。

焦元溥:每个人都渴望能弹好马祖卡,都努力追求,却都抓不住马祖卡。

傅聪:所以俄国人觉得马祖卡很神秘,事实上也的确很神秘。有些人说应该看波兰人跳马祖卡,以为这样就可以体会。我可以说这是没有用的。因为肖邦马祖卡并不是单纯的舞蹈。虽然其中可能某一段特别具有民俗音乐特质,但那也只是一小段,性格也都很特殊,不是真的能让人打着拍子来跳舞。而且肖邦马祖卡曲中变化无穷,混合各种节奏。一般不是说马祖卡舞曲可分成马祖尔(Mazur)、欧伯列克(Oberk)和库加维亚克(Kujawiak)这三种吗?但肖邦每一首马祖卡中都包括这三种中的几种,节奏千变万化,根本是舞蹈的神话,已经升华到另一个境界。所以如果演奏者不能够从心里掌握马祖卡的微妙,那么无论再怎么弹,再怎么看人跳舞,还是没有用的。

焦元溥:其实马祖卡在肖邦作品中到处可见,只是许多人无法察觉。

傅聪:肖邦作品中有些段落虽是马祖卡,但不是很明显,所以的确比较难察觉。可是很多其实是很明显的马祖卡,一般人仍然看不出来。像《第二号钢琴奏鸣曲》的第二乐章〈诙谐曲〉,开头常被人弹得很快,但那其实是马祖卡!谱上第一拍和第三拍同样都是重拍,就是明确的马祖卡节奏。而且肖邦这样写第二乐章,背后有他深刻的含义:马祖卡舞曲代表波兰土地,和代表贵族的波兰舞曲不同。这曲第一乐章是那样轰轰烈烈地结尾,非常悲剧性,音乐写到这样已是「同归于尽」,基本上已结束了。但第二乐章接了马祖卡,这就是非常波兰精神的写法──虽然同归于尽,却是永不妥协,还要继续反抗!这是肖邦用马祖卡节奏的意义。如你所说,肖邦作品中无处不见马祖卡,而他用最多的就是马祖卡和圆舞曲。

●最恨「肖邦式」的肖邦

焦元溥:大家都爱肖邦,都弹肖邦,能弹好肖邦的人却那么的少。

傅聪:肖邦是一位非常特殊的作曲家,一个非常特殊的灵魂。李斯特描写肖邦描写得很好,说他有火山般的热情,无边无际的想象,身体却又如此虚弱──你能够想象肖邦所承受的痛苦吗?他是这样的矛盾混合,内心和躯壳差别如此之大。我们从肖邦乐谱就可以知道他的个性。在谱上常可以看到他连写了三个强奏,或是三个弱奏,是多么强烈的性格呀!像他《船歌》最后几页,在结尾之前谱上写的都是强奏,而且和声变化如同瓦格纳,甚至比瓦格纳还要瓦格纳!很多人说肖邦晚年弹《船歌》,因为身体实在虚弱,所以最后弹成弱音。我想肖邦虽然可以这样作,但他的作曲意图却非如此,绝对不是!

焦元溥:很遗憾,这样多年过去,许多人对肖邦还是有不正确的错误印象,以为他只是写好听旋律的沙龙作曲家。

傅聪:所以我最恨的就是「肖邦式」(Chopinesque)的肖邦,那种轻飘飘、虚无缥缈的肖邦。当然肖邦有虚无缥缈的一面,但那只是一面,肖邦也有非常宏伟的一面,他的音乐世界是多么广大呀!即使是肖邦《夜曲》,每一曲都不一样,内容丰富无比。像是作品二十七的《两首夜曲》,第一首升c小调是非常深沉恐怖的作品,音乐彷佛从苍茫深海、漆黑暗夜里来;但第二首降D大调就是皎洁光亮的明月之夜。两首放在一起,意境完全不同。第二首因为好听,许多人拿来单独演奏,却弹得矫揉做作,莫名其妙地感伤──我最讨厌感伤的肖邦,完全不能忍受!肖邦一点都不感伤!他至少是像李后主那样,音乐是「以血泪书着」,绝对不小家子气!

焦元溥:您提到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肖邦出版作品中的对应关系。波兰国家版乐谱校订者艾基尔(Jan Ekier)就曾分析马祖卡中的调性与脉络,认为马祖卡应该成组演奏。

傅聪:我一直都是如此。当然不是说马祖卡就不能分开来弹。肖邦的作品都是说故事,一组马祖卡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一首则是故事的一部分。至于那是什么故事,就要看演奏者有没有说故事的本领了。

●最好的钢琴在二次大战前

焦元溥:不过您的最新录音,以肖邦时代的钢琴所录制的马祖卡,却没有成组演奏,这是为什么?

傅聪:波兰本来希望我录肖邦马祖卡全集,但一定要用1848年复原钢琴来弹。那架钢琴非常难弹,很难立即掌握。我最后录了四十多首,有些很好,我就说那你们自己去选吧!所以这个录音中的马祖卡就没有成组出现。然后制作人决定用他们觉得合理的方式来编排,所以那顺序并不是我设计的。不过我必须说他们的安排还满合理,听起来很顺,是有意思的录音。

焦元溥:您用肖邦时期的钢琴演奏,有没有特别心得?

傅聪:用那时候的钢琴弹,声音就像是达芬奇的素描,比较朴素,但朴素中可以指示色彩,所以这种朴素也很有味道。现代钢琴的色彩当然丰富很多,若能找到好琴会非常理想。可是今日钢琴多半真是「钢」琴,声音愈来愈硬,愈来愈难听,完全为了大音量和快速而设计,愈来愈像是打击乐器。德彪西说他追求的钢琴声音是「没有琴槌的声音」,肖邦其实也是如此,现在却反其道而行。钢琴演奏是要追求「艺术化」而非「技术化」,而其艺术在于如何弹出美丽的声音,而不是快和大声。钢琴声音其实该是「摸」出来的,而不是「打」出来的,这就是为何我们说「触键」(touch)而不是击键。最好的钢琴其实在二次大战之前,特别是两次大战中间的琴。你听柯尔托(Alfred Cortot)和施纳贝尔(Artur Schnabel)的录音,他们的钢琴才真是好。

●晚期肖邦的音乐世界

焦元溥:对于作品六十三的《三首马祖卡》我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音乐是那样模棱两可,篇幅和先前作品相比也大幅缩减。

傅聪:那真是非常困难的作品,第一首尤其难弹。肖邦晚年身体状况很不好,写得非常少,他是能够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像有些作曲家刻意要留下什么「最后的话」。我觉得早期肖邦是李后主;到了后期,他的意境反而变成李商隐了。有一次我和大提琴家托泰里耶(Paul Tortelier)讨论,他就表示他喜欢中期的贝多芬胜过晚期。「就像一棵树,壮年的时候你随便割一刀,树汁就会流出来。」我明白托泰里耶说的。早期肖邦也是如此,满溢源源不绝的清新,但后期就不是这样。他经历那么多人世沧桑,感受已经完全不同。像即将举办「肖邦独奏会」中将弹的作品六十二《两首夜曲》中的第二首,也是肖邦最后的夜曲,乐曲最后那真的是「泪眼望花」──他已经是用「泪眼」去看,和早期完全不一样了。

焦元溥:或许这也是很多人不能理解肖邦晚期作品的原因,甚至有人认为那是灵感缺乏。

傅聪:李斯特就不理解《幻想波兰舞曲》,不知道肖邦在写什么。其实别说肖邦那个时代不理解,到二十世纪,甚至到今天,都有人不能理解。连大钢琴家安妮‧菲舍尔(Annie Fischer)都对我说过她无法理解《幻想波兰舞曲》。不过今年肖邦大赛规定参赛者都要弹《幻想波兰舞曲》,这可是极大的挑战呀!

焦元溥:但为什么不能理解呢?是因为乐曲结构吗?

傅聪:这有很多层面。肖邦作品都有很好的结构,但愈到后期,结构就愈流动,当然也就愈不明显。钢琴家既要表现音乐的流动性,又要维持大的架构,确实不容易。此外那个意境也不容易了解。这就是为何我说晚期肖邦像李商隐,因为那些作品要说的是非常幽微、非常含蓄、极为深刻但又极为隐密的情感,是非常暧昧不明的世界。

焦元溥:您以李商隐比喻晚期肖邦,我觉得真是再好不过。小时候不懂他诗中的暧昧,印象最深的倒是文字功力。像〈马嵬〉中的「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那时看了觉得唐代要是有对联比赛,他大概是冠军。而高超精致的写作技巧,其实也正是肖邦晚期笔法。他在三十二岁以后的作品愈来愈对位化,作曲技巧愈来愈复杂,往往被称为是用脑多过用手指的创作。您怎么看如此变化?

傅聪:肖邦和莫扎特一样,愈到后期愈受巴赫影响。而我觉得肖邦之所以会钻研对位法,并且在晚期大量以对位方式写作,这是因为对位可以表现更深刻的思考,就等于绘画中的线条和色彩更加丰富。早期作品像是用很吸引人的一种明显色彩来创作,后期则错综复杂,音乐里同时要说很多感觉,而且是很多不同的感觉,酸甜苦辣全都混在一起。所以晚期肖邦真的是难弹,背谱更不容易:不是音符难记,而是每一个声部都有作用,都有代表的意义,而那意义太复杂了。比如说晚期马祖卡中的左手,那不止是伴奏而已,其中隐然暗藏旋律。看起来不是很明显的对位,可是对位却又都在那里。真是难呀!

焦元溥:今年是肖邦二百岁诞辰年,您想必特别忙碌。

傅聪:真是忙到不得闲呀!除了演奏会之外,波兰七月分办了学术研讨会,特别请我去讲,希望能好好讨论出一些成果。今年五、六月的伊丽莎白大赛和十月的肖邦大赛,我都是评审,也占去很多时间。

焦元溥:您在1985年担任过肖邦大赛评审,之后就再也不愿去评肖邦大赛,为何今年改变想法了?

傅聪:因为今年肖邦大赛是由波兰议会通过的新委员会和学院举办,和旧的完全不同。他们请来许多演奏家,把很多不学无术,在比赛搞政治的人都赶了出去。我想这次肖邦大赛应该和以前会有很大不同,我很期待这个新开始。

焦元溥:祝福您身体健康,我们都期待听到您的演奏!


Born in Shanghai in 1934, Fou Ts'ong grew up in an intellectual atmosphere rooted in the cultural tradition of old China. In 1951 he made his debut in his home city with Beethoven's Fifth Concerto. 

Two years later he was awarded Third Prize in the Bucharest Piano Competition, and in 1955 Third Prize and the Polish Radio Prize for the best performance of mazurkas in the Fifth International Chopin Piano Competition in Warsaw. 

At the same time he also received a grant from the State College of Music in Warsaw, where he graduated from the piano class of Prof. Zbigniew Drzewiecki with the highest distinction. Although residing for only four years in Poland, he gave over two hundred concerts and recitals across Eastern Europe during this time. 

In December 1958 he settled permanently in London, whence he would set off on long artistic tours lasting several months. He soon became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pianists in the UK, and the most active musician in the international arena. Each year he travelled the length and breadth of Europe, Scandinavia, the Far East, Australia, New Zealand, both Americas and Japan. 

Dubbed by Time magazine 'The greatest Chinese musician alive today', he is particularly highly esteemed for his interpretations of works by Mozart, Chopin and Debussy. His range of interests also encompasses Handel, Scarlatti and Beethoven.

Fou Ts'ong is blessed not only with a versatile musical talent, but also with a special charisma, the gift of bringing people together.

The sixty-year-old pianist has said of himself: 'I am a beginner. Thanks to God I am now beginning to truly understand music'. By the way, did you know that 'Ts'ong' means 'a good ear'. And that is just what the Chinese character consists of: hearing, an eye that is open to the world, and heart.

In 1994 a fascination with the artistry of Fou Ts'ong led to the private issue by Martha Argerich, Leon Fleisher and Radu Lupu of the CD 'The Pianistic Art of Fou Ts'ong'. The message attached to this disc includes the following words: 'Fou Ts'ong is our dear friend. For us insiders, he is one of the greatest pianists of our times. His outstanding interpretations should become signposts for musicians of the young generation'.

On winning the 1965 Chopin Competition, together with the Prize for mazurkas, Argerich was asked where she learned to play these difficult and highly specific works so splendidly. She replied: 'from the recordings made by the Chinese pianist Fou Ts'ong!'.

In 2005, 2006 and 2010, Fou Ts'ong performed during the 'Chopin and his Europe' festival in Warsaw. 

“中国的钢琴诗人”

钢琴家傅聪被誉为“中国的肖邦”,也被誉为“中国的钢琴诗人”。年轻时,他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一战成名,他对肖邦作品的权威演绎举世公认,“他的肖邦,是最真挚、最诗意、最纯洁动人的。”钢琴家李民铎评价。

傅聪1934年出生于上海。他从小对音乐的感受力特别强,父亲傅雷感觉他在这方面有潜质,也许能有所发展,就让他学了钢琴。傅雷曾经这样写道:“傅聪三岁至四岁之间,站在小凳上,头刚好伸到和我的书桌一样高的时候,就爱听古典音乐。只要收音机或唱机上放送西洋乐曲,不论是声乐是器乐,也不论是哪一乐派的作品,他都安安静静地听着,时间久了也不会吵闹或是打瞌睡。”

1955年,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在波兰华沙举行。作为唯一的中国选手,傅聪经过三轮比拼获得三等奖,并获《玛祖卡》演奏优秀奖,成为第一个在国际性钢琴比赛中获奖的新中国的音乐家。斩获《玛祖卡》演奏优秀奖,意味着傅聪对肖邦作品的诠释,得到了很多肖邦专家、前辈大师们的肯定。也是从这一届开始,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在中国钢琴学习者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我是音乐的奴隶”

1950年代末,傅聪开始长居英国伦敦,1979年首次回国。虽然人们最早把他称为“中国的肖邦”,傅聪曾说,贾宝玉加孙悟空,就是莫扎特:一来,莫扎特是赤子之心,他的音乐里有一种博爱,有一种大慈大悲,这一点和贾宝玉是一样的;二来,他千变万化,你给莫扎特一个主题,他就能编,要怎么编就怎么编,而且马上就编,这个本领就是孙悟空的本领了!而且他非常俏皮,他的幽默充满了温柔,有一种童真。

“莫扎特的音乐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平易近人,可是它里头有无限的想象,充满了诗意。所以我说莫扎特是‘中国的’,他跟中国人的文化有一种内在的联系,中国人应该比任何民族更懂得莫札特!”

然而,他的视野并不局限于肖邦。从巴洛克时期的斯卡拉蒂,到古典时期的莫扎特,再到浪漫派的舒伯特、印象派的德彪西,都在他擅演的范畴。

“我没有说不爱肖邦,但我是音乐的奴隶,我希望给人们带来的不只是肖邦这一个瑰宝,我还想做得更多。”傅聪说,“作曲家有所不同,每个人都有独创的个性;而对于演奏家来说,他们在弹奏作曲家的作品时,也是二次创作的过程,一定要有很多很多灵魂,去把很多很多音乐家的灵魂再现出来。”

“我不敢妄称自己为大师”

傅聪和成都颇有渊源,曾在2002年,2007年,2010年三次来到成都举办钢琴音乐会。在红星新闻记者的记忆中,性情耿直、不喜应酬的傅聪虽然极少与听众直接交流,但他通过出神入化的琴声,加上工作人员的严格防范,杜绝了演奏会上的拍照、手机铃声、窃窃私语,成功地上演了分外“纯净”的“绿色音乐会”。

对于年轻一辈的钢琴家,傅聪曾告诉红星新闻记者,“技巧和天分高的很多,包括郎朗,还有李云迪,都非常好。但一个演奏家若能被称作大师,必须要有琴声之外的许多东西,比如文化底蕴,还有人格魅力。我不敢妄称自己为大师,但我会看重那些对音乐保持纯真饥渴的人。”

2007年11月25日,傅聪在锦城艺术宫举行了一场钢琴独奏会。然而在演出前两天,他抵达成都双流机场下飞机时,不慎摔了一跤,扭到了腰。

傅聪曾说,“如果是在练琴的话,我就不会觉得累——如果练得顺手,一口气弹上10个小时也有精神。”从17岁才开始真正接触钢琴的傅聪,一直遗憾自己错过了打下演奏基础的最好年龄——童年,“所以我才需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练琴。但近年来我练琴的时间越来越多,却不是因为技巧需要,而是我内心深处对音乐的饥渴与日俱增。音乐世界是如此浩瀚,我活上100次也学不完、体会不够。”

也许正是这份纯净的心态,让当时已年过七旬的傅聪依然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午餐时,老人不仅美美享用了各式川菜,还吃下了一大碗担担面。饭后,他又点起烟斗,并对红星新闻记者解释:“我不常抽烟,一般都在饭后,一天也就两次。”稍事休息后,傅聪直接去了一家琴行练琴,因为他专用的那架价值两百多万的雅马哈钢琴还在运往成都的路上。“这架钢琴跟我已经好几年了,不论到哪里演出都有专车运过去。因为我很挑剔,所以连调音师都是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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