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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明智】《芳华》,你需要了解那个时代的国际背景

2017-12-20 思想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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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人爱回忆过去,尝试嗅到一缕逝去的青春气息,文艺老人将回忆升华了一下,变成了情怀述说。


 《芳华》作为冯小刚作品出现,说明冯导老了,你再也看不到二十年前那个机智贫嘴的冯小刚。

 以前冯小刚观察社会,现在冯小刚感慨岁月,往昔与当下,刚好差着一个葛优。


 电影如何?智者见智,但肯定不如同类型的《霸王别姬》耐看和经典,这是严女士剧本一贯欠缺厚度所决定的。


 电影在上映过程中有过一点小波折,被反复炒作,然而,最大卖点还是在于时代背景。没有对越自卫反击战作为叙事背景,去电影院人可能会少掉一半。


 这场战争为何爆发?脱离不了那个年代的国际背景,越南人的胡作非为注定会遭到中国军队的迎头痛击,当最后一根稻草出现时,战争必定爆发。


 战争形成主要有三个因素:


 一,越南当局对中国边境的骚扰和侵犯。


 二,越南国内有意掀起的反华排华浪潮。


 三,越南对柬埔寨的占领。


 从国际上来说,这是中美苏三个大国之间的较量。而越南人错误地判断了形势,他们认为这是挑衅中国,迎合苏联,并统治中南半岛的最佳历史机会,因为中国在毛泽东主席去世后,急需恢复政治稳定和加强经济建设,没有精力去跟越南人纠缠,更不可能兵戎相见。


中越关系破裂


 中越六十年代的“同志加兄弟”关系,掩盖了七十年代的矛盾和冲突,当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必将激化。


 越南在南北统一之后,就积极推行地区霸权主义,这种路线决定了越南走上亲苏反华的道路。中国不可能允许越南在苏联的支持下建立一个中南半岛联邦国家,这不仅危及整个地区和平与安定,也严重威胁着中国的安全和利益。


 越南认为中国非但不支持它的经济强国政策,而且大力援助与越南对抗的柬埔寨政府。中国就成了阻碍越南成为地区霸主的最大障碍,疏远中国,倒向苏联是这种逻辑的必然结果。


 1969年胡志明去世后,越共对华态度就开始暗暗变化,1970年越共中央决定,不再吸收越南华侨入党,并交原来的越共华侨干部排斥出党,越共党内出现反华调子,到了1974年中越边境出现了一百多起小规模冲突事件。

 1975年9月,越共最高领导人黎笋访问北京,提出了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要求,以试探中国态度,实际上中国已经大幅度削减了对越南的援助。


 对于黎笋的请求,周恩来在病床告诉黎笋和黎德寿,中国不再对越南提供军事援助,经济上也只是像征意义援助。


 美帝都回家了,越南还要狮子大开口,搞穷兵黩武,心里想什么?周恩来当然知道,这时中越边境小冲突不断,但慑于毛泽东主席还在世,越南不敢公开跟中国叫板。


 1977年,越南动作越来越大,跟柬埔寨爆发了边境冲突,而且恶人先告状,说是中国武装柬埔寨侵略越南,声称抓到了柬军内部的中国顾问。


 1978年1月初,越柬关系彻底破裂,中国派邓颖超同志访问金边,对柬埔寨表示支持,在这个时候,中国还没真的想打越南,而是希望越柬冲突能和平解决。


 三月,越南突然宣布新经济运动,真正的目标却是华侨商人,说华侨掌控着黑市交易,使得越南经济停滞不前。越南一边公然强行没收华侨财产,一边驱赶华侨离开越南。


 对华侨来说,越南是他们的第二故乡,在独立战争期间跟北越并肩作战,九月,中国派出代表团前往河内,希想通过谈判方式让越南当局结束对华侨的迫害,但没有取得成果。

 

 中国在这时已有教训越南的决心和军事部署。


 1979年1月,越军攻陷金边,当这根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时,中国果断出兵越境作战,狠狠打击了越南当局。


 开战之后,越南跟中国翻老帐,据越方说,中国在1971年尼克松访华时,中美之间有秘密协议,中国愿意协助美国保留南越阮文绍政权,以换取美国放弃对台湾的保护,说来说去就是指中国在阻挠越南统一。


 今天来看,到底是谁在跟抱美国大腿?为南海问题,越南某些人跟美国联手制造对中国不利局面,当年在中苏之间越南站错队,导致被打,经济难以振兴,现在越南在中美之间,又站错队,如果不改正,苦果仍然由越南人吞下。


对越自卫反击战


 中国早就留了对越南用兵的后手,在越南挑衅不断加剧情况,1978年11月,北京军区一个师,南京军区一个师以及福建前线六个炮兵团都调到了中越边境。


 12月越军向柬埔寨发起全线进攻,小平同志在访问美国与日本期间,多次谈及中国可能被迫惩戒越南,以试探西方国家对中国出兵的反应。


 回国后,聂荣臻,粟裕,许世友等高级将领都支持出兵越南。1979年2月16日下午,北京开会传达中央准备对越南动武的决定,小平同志报告要点为:


 一,对侵略者决不能姑息,一忍再忍,只能被人家视为软弱可欺,反而会促成更大规模战争的爆发。所以必须给予越南教训。


 二,苏联势力在东南亚不断扩张,越南已经控制老挝,并进攻柬埔寨,严重威胁着中国南疆安全。


 三,中国军队将近三十年没有打仗,中印战争和珍宝岛冲突规模都很小,这是一次中国军队接受实战考验,取得作战经验,发现军事人才的机会。


 四,打一场有限制战争,打下越南气焰后,主动撤兵(不陷入战争泥潭)


 五,柬埔寨军队还有很强战斗力,这对他们是一种支持。


 六,苏联军队主要部署在欧洲,中蒙边境有苏军四十三万人,不足以对中国长驱直入,若从欧洲调兵,需要很长时间。


 七,不要太顾虑经济建设,如果让越南坐大,中国搞四化建设反而不得安心。打出个安定环境,才能放心搞建设。


 八,打仗不怕出丑,有七成把握便可以开战。越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与越军作战,能让中国摸清自己实力,有利国防现代化建设。


 会后,当晚各参会主要领导赶回各自省份,传达会议精神。同时,外交部向越南发出照会,告知越南对中国领土的侵犯引起的一切后果由越方承担全部责任。


 另外,中央规定各地不搞示威和集会,要保持冷静,舆论报道上不必过份突出这场战争,在心理上藐视越南。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三点,我军从广西龙州,靖西,云南河口,金平地区向越南推进,袭击越南边境各省重镇。


 中国各县与越南各省对应情况:


 龙州--谅山省

 靖西--高平省

 金平--莱州省

 河口--黄连山省


 战事推进比较顺利,实际上我军参战部队为五万人左右,坦克500辆左右,对外宣称军力为二十几万,坦克1000多辆。越南参战的正规军和民兵共计十多万。


 27日,我军兵分四路进攻谅山,禄平,七溪,扣马山。


 28日,我军攻下谅山市北区,重创越军327师。


 3月5日,打下谅山,兵锋直逼河内。同日,中国宣布取得战争胜利,决定撤兵回国。


 美国估测中国军队参战兵力为八万五千人,但在边境集结了十三个师,约有二十二万五千人。美国估测基本准确,反而是后来中国网络上将边境集结兵力与参战兵力混淆起来,大大夸大了我军参战人数,很多消息来自越南宣传品。


国际反应


 大多数国家是认同中国这场有限制的战争,在初期,有些国家惧怕苏联直接介入而使得战争扩大,导致美国卷入,演化一场世界性的战争,后来就没有这个担心,苏联并不打算替越南冒风险。

 舆论上来说,中国是在别国土地上作战,诚然吃了一些道义上的亏。但是跟纵容越南在边境上搞事情,让边民在恐惧中生活的实亏相比,舆论上的亏并不是很重要。


 本质上来说,这是一场自卫反击战,是防御性的战争,这个定性到现在没变过。


 反过来,越南攻占柬埔寨首都金边,才是真正的侵略行径,在国际上除了苏联集团,大多数国家对中国出兵越南是给予谅解的。


 为什么总是在夸大中国军队的伤亡程度,这是当时中越两国宣传不同所导致的。


 苏联和越南注重宣布打死打伤多少中国军队,而回避各战役实战情况。


 中国注重宣传具体战役进程,突出英勇作战的集体或个人事迹。


 中国在国际上打破了越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比起有空中掩护的美军来说,中国军队在越南战绩的确胜之一筹。

 现在很多人喜欢说越军主力在柬埔寨,所以中国得了便宜,实际上中国军队就是想调出越军主力来进行决战。从历史看,越南游击队向来比正规军难缠,这事问问美国人就知道了。而且还是中国把手把教的。


 在大国博奕之中,也让人看清了苏联外强中干的面目。


 我军不足:


 坦克与步兵配合缺乏,除了发号施令的坦克有无线电外,其它坦克还得靠旗号联系,很难及时跟步兵配合好进退攻防节奏。


 炮兵与步兵也缺乏协调,主要问题在于通讯上使用原始的无线电机,越南多山,信号很容易被干扰。


 战术上,原有不能深入越境二十公里以上的限制,这是出于谨慎原则,不提倡盲目深入,以致出现被围危险。


 但在战事顺利时, 我军推进速度超乎预料,许世友在指挥上出现了犹豫不决情况,导致越南军队有机会重新集结,以及出动王牌军进行反攻,提高了中国军队取胜代价。


 这场战争,中国取胜利(两山轮战那是后来的事情),绝大多数士兵和军官都是新人,而越南人基本都是老游击,经验非常丰富,我军胜利来之不易。


 那些光荣牺牲和负伤回国的战士,都是英雄,他们都是在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战,我们不用越南一寸土地,我们只是要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利益。


 今天,越南再也不敢在中越边境挑衅,而中国边区人民也得到了安全的发展环境,柬埔寨成了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越南的半岛大联邦美梦永远没可能实现。


 《芳华》不是战争片,更不可能是英雄剧,它唤醒了人们对那场战争的记忆,虽然这不是影片的本意,影片更想抹去战争的前因后果,来刻画人性。用人际关系中的好与坏,来淡化战争中的是与非。


 商业电影有其商业逻辑,这点不必苛求。


 但这一代人或下一代人,需要明白的是,战士们每一滴血都不是白流的,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决不能忘记他们。

 这位是赵占英烈士的母亲,2004年,在云南嵩明县民政局的资助下,她第一次赴麻栗坡烈士陵园给儿子扫墓,以前生活拮据的她没有去过陵园。老大妈还健在,89岁了。今年春节,嵩明县人武部主要负责人都去了她家慰问,并送去慰问物资。


 有一段时间,人们沉浸在商业化浪潮中,渐渐忘了许多本来不应忘却的事情,现在记忆慢慢被唤醒了。


 然而,我们需要真诚的纪念,而不是对那个年代奉献精神的解构。


 脱离历史环境去看待战争,再进行艺术加工,会趋于一种矫揉造作的精致,在一个秩序井然的社会中,人们很难去理解战争中的行为模式。


 将近四十年时间,中国没有再打仗,不是偶然的,因为任何战争贩子都不敢贸易使用武力逼中国吞下损害自身利益的苦果。

 英灵不朽,浩气长存!

(作者:后沙月光,国家意识形态中心新媒体研究院特邀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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