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向阳：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及其当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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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出现于一个世纪之前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具有重要的历史与现实价值。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工人阶级发挥主人翁地位而创造新历史的创举。从经济上来说，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十分必要的，它能使苏维埃共和国摆脱经济破坏并开始实现社会主义；从国家的角度看，它是对国家真正实际的支援；从党的建设的角度看，它对清除混到党内来的分子和抵制腐朽资本主义环境对党的影响是有意义的。在当代中国，星期六义务劳动表现出来的首创精神是我们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重要滋养。

 100年前的1919年，在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下发生了一件具有巨大历史价值的事件，这就是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历史已经过去了100年，这一事件似乎已经被历史的尘埃淹没，鲜有人提及。实际上，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具有的历史价值毋庸置疑，其具有的时代意义需要我们深入挖掘。

一、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产生的背景及发展过程

 这一运动的出现不是偶然的，是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的。1919年初，在夺取政权1年多后，红军在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在各个主要战线击退了14个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和国内白卫军的进攻，收复了大部分地区。但是，1919年3月，军事局势发生极大逆转，苏维埃俄国在各条战线上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连年的战火使铁路遭到极为严重的破坏，运输梗阻，燃料匮乏，粮食饥荒十分严重，国内经济状况相当艰难。特别是在粮食极端匮乏的情况下，有几百万普特的粮食堆积在伏尔加—布谷利马线上，因为不少粮食直接堆积在雪地上，春汛一来，就可能烂掉。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交通人民委员部提出，从1919年3月18日到4月10日停止客运，以便抢运粮食，但是又缺乏人手。在这种情况下，列宁一再呼吁彼得格勒一切有较高觉悟的有组织的同志去做军事和粮食工作，因为，在他看来彼得格勒的工人是最有组织和最有觉悟的。

 到1919年3月、4月、5月，列宁在一系列讲话中呼吁工人阶级发挥出自己的创造精神来捍卫苏维埃政权。列宁在1919年4月初写的《关于苏维埃共和国国内外形势的报告的决议草案》中号召所有工人、一切工人组织、全体劳动农民拿出一切力量来抗击苏维埃政权的敌人。4月10日，在列宁写的《为支援东线告彼得格勒工人书》中疾呼：我们请彼得格勒的工人把一切都发动起来，动员一切力量支援东线。4月11日，列宁在全俄工会理事会全会上发表的《关于工会在支援东线的动员工作中的任务的报告》中指出：“我们要尽力使这一动员不是普通的动员，而是最后决定工人阶级命运的真正进军，我们要使工人阶级意识到，我们要在最近几个月内进行最后的斗争，这不是诗歌中所描写的而是名副其实的最后的斗争……”[1](P274) 4月11日，俄共（布）中央在向全党发布的《关于东线局势的提纲》中提出，中央委员会要求所有党组织和工会用革命精神从事工作，不要限于老一套办法。4月16日，列宁在莫斯科枢纽站铁路员工代表会议上发表讲话，要求觉悟的工人参加苏维埃红军，捍卫无产阶级正义的事业。

 俄共中央关于用革命精神从事工作的提纲和列宁的一系列动员，给了很多铁路上的工人党员以极大推动。为响应党和列宁的号召，莫斯科和彼得格勒派了五分之一的共产党员和十分之一的职工工会会员到前线去。共青团派了几千名最优秀的青年到东线去。不能到前线去的工人在后方劳动战线上表现出了忘我劳动的革命英雄主义气概。可以说，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在俄共（布）领导下，俄国工人阶级进行的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创造。

 5月7日，在莫斯科—喀山铁路分局共产党员和同情分子大会上，提出了一个建议：“为了对阶级敌人取得优势，共产党员和同情分子应当更加鞭策自己，从休息时间内抽出一小时，也就是把自己的工作日延长一小时，将这些时间集中起来，在星期六这天进行一次六小时的体力劳动，以便立即创造出实际的价值。我们认为，共产党员为保卫革命果实，不应吝惜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所以这项工作应该是无报酬的。提议在全分局内实行共产主义星期六，一直干到完全战胜高尔察克。”[2](P2) 5月10日，星期六，晚上六点，共产党员和同情分子开始了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抢修机车。这一次，205个工人以1014个工时，修好了4台机车和客货车16辆，装卸了9300普特材料。工作总值按正常工资计算为500万卢布，按加班工资计算还应增加50%。很快，这一活动就在全国蔓延开来。5月17日，在亚历山大罗夫铁路举行了第一次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共产党员和同情分子共98人根据大会决议在下班后做了5小时的无报酬工作。5月31日，在特维尔举行了第一次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有128名共产党员到铁路上劳动。三个半小时装卸了14辆车，修好了3台机车。很快，这个由苏俄各级党团机构号召和组织的活动，变成了百姓自发参加的公益性活动。它持续了70多年，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前。

 苏联解体后，这一传统一度被淡化了，因为有的人甚至把东欧剧变归之于因为搞了星期六义务劳动。有的观点说，东欧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开动宣传机器鼓舞民众“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不断在国民中大搞类似苏联“社会主义劳动竞赛”和“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的无偿劳动，后来见成效低微，于是不顾民众日益不满的怨气，用制度化的形式延长工人的劳动时间，导致工人不满。这是一种误解和偏见。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重新开始认识这一活动的价值，恢复这一传统并使之发扬光大。除俄罗斯之外，乌克兰、白俄罗斯、亚美尼亚等独联体国家，都组织了全国性的“星期六义务劳动”，2012年时任乌克兰总统的亚努科维奇和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分别率领本国政府高官参加了这项公益活动。参加了“星期六义务劳动”的时任乌克兰能源与煤炭部长尤里·鲍伊科对记者说：“并不是苏联时期的所有东西都是坏的。能够组织人们一起参加星期六义务劳动，这种集体主义精神就很好。”[3]

二、列宁对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的评价

 列宁高度关注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这一新生事物。他不仅撰写了一系列文章论述这一活动的伟大意义，而且亲自参与其中，推动这一活动制度化。1919年11月，俄共（布）中央委员会在给各级党组织的指示信中强调：“应当更经常地、更积极地、更有系统地、更有组织地进行星期六义务劳动，首先是利用这种劳动来解决燃料问题。”1919年12月20日，俄共（布）莫斯科市代表会议召开，列宁在会议上专门做了《关于星期六义务劳动的报告》，他强调，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必要的，它能使苏维埃共和国摆脱经济破坏并开始实现社会主义。俄共（布）莫斯科市代表会议根据列宁的报告精神，通过的决议强调指出了星期六义务劳动的性质以及它在提高劳动生产率，缓解运输、燃料、粮食等危机等方面的巨大作用。代表会议听取了有关星期六义务劳动的组织工作报告并批准了有关工作条例。随后，俄共（布）莫斯科市委员会制定并批准了《星期六义务劳动条例》，并成立了负责组织星期六义务劳动的专门机构。列宁实际上参与了星期六义务劳动多方面的工作。1920年3月，按照有关要求，俄共（布）中央委员会工作人员A.H.索柯洛夫拟定了《星期六义务劳动条例》草案，列宁很快就拟定了补充意见，强调了星期六义务劳动的目的和任务就是要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加强劳动纪律。1920年4月8日，列宁为根据俄共（布）莫斯科委员会的倡议出版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报》撰写了《从破坏历来的旧制度到创造新制度》。这张报纸是莫斯科的《真理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消息报》《经济生活报》《共产主义劳动报》《贫苦农民报》和罗斯塔通讯社的编辑部人员在1920年4月10日的义务劳动中编辑刊发的，4月11日发行，列宁参加了相关工作，并撰写了此文。1920年5月1日（星期六），举行了全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列宁在克里姆林宫参加了这一运动。从此以后，这个运动在苏联各地蓬勃地开展开来。

 1．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伟大的创举，是具有首创精神的事件

 列宁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对于星期六义务劳动的历史作用有着极为敏感的认识。他在这个活动刚刚开展后的一个月就撰写了著名的《伟大的创举（论后方工人的英雄主义。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一文，详尽阐述了这一运动的性质、意义及历史作用。他明确指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所以具有巨大的历史意义，是因为它向我们表明了工人自觉自愿提高劳动生产率、过渡到新的劳动纪律、创造社会主义的经济条件和生活条件的首创精神。”[4](P13)之所以说是首创，是因为它打破了一种循环。这一循环就是，要提高劳动生产率，就得消除饥饿，而要消除饥饿，又得提高劳动生产率。这类循环矛盾要打破，靠群众情绪的转变，靠一些集团的英勇首创精神来解决，而首创精神在群众情绪转变的背景下往往起着决定性作用。工人阶级不领任何报酬加班工作，并且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难道这不是极伟大的英雄主义吗？难道这不是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转变的开端吗？”[4](P16)列宁还从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来认识和看待这一事件。他指出，在农奴制社会中，劳动组织靠棍棒纪律来维持；在资本主义社会即使是最先进最文明最民主的共和国，劳动组织靠饥饿纪律来维持。“共产主义的社会劳动组织——其第一步为社会主义——则靠推翻了地主资本家压迫的劳动群众本身自由的自觉的纪律来维持，而且愈向前发展就愈要靠这种纪律来维持。”[2](P13)这是人类劳动纪律的更高形态，是代表人类社会发展趋势的。

 2．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工人阶级发挥主人翁地位而创造新历史的创举

 列宁一再指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由工人阶级创造出来的。列宁说：“‘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所以非常重要，是因为发起这种劳动的，并不是条件特别好的工人，而是各种不同专业的工人，还有并无专业的工人，也就是处于通常的即最困难的条件下的粗工。”[2](P19-20)星期六义务劳动不仅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建设中的新事物，也是苏维埃建设中的新事物。这种劳动不是农村中历来就有的邻舍之间的互助，而是为了全国需要进行的、大规模组织起来的、无报酬的劳动，是个人为社会进行的、没有任何权力机关和任何国家规定定额的强制性自愿劳动。这种劳动不是以自发性为主要群体特征的农民能够创造出来的，也不是其他固守自己私利的阶级或者阶层能够创造出来的，只有代表人类发展方向、组织严密、敢于奉献的阶级即无产阶级才能创造出这一奇迹。在列宁看来，从比较狭义和严格意义上讲，共产主义劳动是一种为社会进行的无报酬的劳动，这种劳动不是为了履行一定义务、不是为了享有取得某些产品的权利、不是按照实现规定的法定定额进行的劳动，“而是自愿的劳动，是无定额的劳动，是不指望报酬、不讲报酬条件的劳动，是按照为公共利益劳动的习惯、按照必须为公共利益劳动的自觉要求（这已成为习惯）来进行的劳动，这种劳动是健康的身体需要。”[5](P350)这种劳动是由整个先进无产阶级（共产党和工会）和国家政权提出并推进的。由于阶级视野的限制，星期六义务劳动是任何别的阶级都无法想象的事情，因为“星期六义务劳动、劳动军、劳动义务制——这就是具体实行社会主义劳动和共产主义劳动的各种方式。”[5](P350)从经济上来说，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十分必要的，它能使苏维埃共和国摆脱经济破坏并开始实现社会主义。

 3．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共产主义的实际开端

 列宁一直是站在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家的高度来看待星期六义务劳动的。列宁1919年12月20日在俄共（布）莫斯科市代表会议的讲话中就提到，这一活动刚开始时，还很难判断这件事会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它能否变成一件影响人们的大事。第一次在党报上刊登相关的消息后，那些同工会建设工作和劳动人民委员部关系比较密切的同志的最初反应，是比较悲观的，或者是格外审慎的。但是，这一运动的广泛发展证明，它在苏维埃俄国建设中的作用十分重要。列宁指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见之于实践后就有了特殊的价值，因为就在这种极小的事情中开始出现了某种共产主义的东西。”[5](P37)“如果说在俄国现在的制度中也有某种共产主义的东西，那就是星期六义务劳动，其他都不过是为巩固社会主义而对资本主义进行的斗争。”[5](P38)列宁十分明确地指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非常可贵，它是共产主义的实际开端，而这是极其难得的。为什么列宁一直说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共产主义的实际开端，因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为全社会的劳动。普通工人起来承担艰苦的劳动，想方设法去提高劳动生产率，保护每一普特粮食、煤、铁等产品，这些产品不归劳动者本人及其“近亲”所有，而归他们的“远亲”即归全社会所有，归起初联合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然后联合为苏维埃共和国的亿万人所有。所以，列宁一直指出，星期六义务劳动是共产主义劳动方式的试验室，是宣传劳动义务制和工人阶级自我组织思想的形式之一，它不仅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而且能够加强劳动纪律，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列宁指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对我们具有巨大价值，不仅是因为它在实践中实现共产主义。”[5](P40)而且它是在日常平凡的生活实践中实现的，并不抽象，也并非高不可攀。

 4．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推进党的建设的重要手段

 对于党的建设来说，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意义也很重大。列宁明确指出：“星期六义务劳动对我们还有双重意义：从国家的角度看，它是对国家真正实际的支援；从党的角度看（我们这些做党员的不应该忽视这一点），它对清除混到党内来的分子和抵制腐朽资本主义环境对党的影响是有意义的。”[5](P40)列宁在1919年6月写的《伟大的创举》中就提出要利用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来推进清党工作：非经半年“用革命精神从事工作”的“考验”或“见习期”，不得接受入党。列宁明确指出：1917年10月25日以后入党的一切党员，如果没有特殊的劳动或功绩证明自己绝对忠诚可靠，能够做一个共产党人，都需要经过这样的审查。也就是说，在十月革命胜利之后入党的党员都应当经过星期六义务劳动的考验。列宁在1919年12月20日关于就星期六义务劳动的报告所作的总结中再次强调：“经验表明，星期六义务劳动无疑是纯洁党的好办法。它不是万能的洗涤剂，却是效力很大的洗涤剂。”[5](P41)通过这种义务劳动，可以磨练共产党人的意志，更可以自觉抵制一些错误的观念。那些在星期六义务劳动中表现突出、忘我奉献的人，一定是合格的共产党员；那些对这一劳动表现不热心、不主动、不作为的人一定不是合格的共产党员。

三、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在当代的价值

 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发生在100年前，而且是在苏俄战时共产主义时期出现的。历史发展到现在，很多问题都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今天它还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吗？

 1．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表现出来的首创精神是我们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重要滋养

 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但要有强大的真理力量，而且要有强大的人格力量，更要有强大的道德力量。真理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正确理论，以及不断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人格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优良作风，特别是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三大作风；道德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特别是大公无私的精神。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体现的就是共产党人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更是共产党人纯洁性和先进性的要求。有的人说，星期六义务劳动是苏俄战时共产主义时期的特殊产物，是落后于现时代的东西。还有的观点讲，在当代，讲星期六义务劳动是违背时代潮流的，因为当代人讲的是“大公有私”。这些观点都是片面的。201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河北省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指出：“有人说，现在不要讲‘大公无私’了，因为干部的合理合法利益也要承认，应该是‘大公有私’。这是一个谬论！干部合理合法的利益当然要承认，也要保障，但这同私心、私利、私欲不是同一个概念，不能混为一谈。作为党的干部，就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要诚心诚意为党和人民事业奋斗，就是要讲大公无私、公私分明、先公后私、公而忘私。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讲了，我们党还是中国工人阶级先锋队吗？还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先锋队吗？”[6](P155)共产党人必须时时刻刻要讲大公无私、公私分明、先公后私、公而忘私的要求，自觉地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这样才能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有了无私奉献的精神，党员干部就能够自觉抵制商品交换原则对党内政治生活的渗透，就会自觉防止利益集团的“围猎”。

 2．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表现出来的首创精神是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条件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提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是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认识的一个新突破，标志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进入新阶段，不可避免地就会出现一些新问题，有的人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念，有的人秉持“市场经济就是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经济”的信念，有的人强调“市场经济就是所有的活动都要等价交换”的信条。在这些理念的影响下，一些企业不择手段地生产危害人民的假冒伪劣产品，从2018年7月暴露出来的长春长生公司编造疫苗生产记录和产品检验记录、随意变更工艺参数和设备等问题，到2018年12月媒体揭露出来的天津权健公司在违法广告、传销等方面的犯罪行为，再到2019年1月广州无限极保健品问题，确实触目惊心。解决这些问题，一方面需要进一步完善相关领域的法律体系，另一方面还需要加强社会思想道德建设，强化社会责任意识、规则意识、奉献意识。星期六义务劳动体现出来的奉献精神和意识是对市场经济条件下出现的消极行为的有力制约，可以防止这些消极行为的扩散。有一种观点认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实行的是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实行这样的制度就不能再强调义务劳动了，否则就是违背我们的分配制度。这种观点貌似合理，实则不然。按劳分配制度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是社会主义基本分配制度，有利于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有利于实现效率和公平的有机统一。这一经济领域的制度与思想道德观念领域的义务劳动精神并不是对立的，恰恰相反，两者是能够统一在一起的。义务劳动可以很好地培养人们的奉献意识，养成遵守规则又不斤斤计较的理念，有助于更好地落实好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基本分配制度；基本分配制度落实得好，也会形成一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的正向社会氛围，形成每个人勤劳努力的局面，有助于奉献性、义务性劳动的发展。

 3．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表现出来的首创精神是永恒的，但其表现形式是可以多样的

 中国共产党人一直重视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的历史作用，无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改革时期，都大力推进了这一活动。这一活动是结合中国实际的，所以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们国家涌现出了雷锋这样无私奉献的共产主义战士，涌现出来铁人王进喜、党的好干部焦裕禄等。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结合时代要求，广泛发展了志愿者活动并使之制度化，产生了很好的效果。近几年来，全国很多地方开展了在职党员“工作在单位、活动在社区、奉献双岗位”活动，全面落实机关事业单位在职党员到居住地社区报到制度。有的地方搭建五大公益岗位：设置政策法规宣传岗、义工服务先锋岗、文明建设示范岗、扶贫济困关爱岗、创先争优引领岗等五大公益岗位，为党员志愿服务搭建平台。有的地方设置政策法规宣讲员、社区发展参议员、文明建设示范员、公益事业促进员、科教文体普及员、沟通联络信息员、社区稳定安全员，让广大党员干部做好这方面的工作。有的地方制订考核办法，社区对党员参加活动、为社区和居民服务、参与社区重点工作等方面进行计分考核，考核结果分为优秀、良好、一般、较差四个等级，并每月汇总向社区党支部汇报，社区党支部将每季度的汇总情况向党员所在单位反馈，并在社区公示。这些活动就是新形势下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的具体体现，更是这一活动的时代化、规范化、法治化。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需要我们推进伟大的社会革命，更需要我们党勇于自我革命。这就要求我们要坚持自我革命精神，保持革命斗争精神和奉献精神，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创造出来的就是这样一种伟大的革命与斗争精神，是需要我们继承和发扬光大的。

参考文献：

[1] 列宁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2] 列宁全集，第3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3] 何党生.从“星期六义务劳动”到“一米阳光·社区先锋”党员志愿服务[EB/OL].http://www.chinavalue.net/Finance/ Blog/2012-10-3/933570.aspx，2012-10-03/2018-12-20.

[4] 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 列宁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6]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

（来源：思想理论教育导刊；作者：辛向阳；中国社科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执行副主任、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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