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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探论 | 瞿建慧:湘西汉语方言的元音高化链移【重发】

甘于恩 语言资源快讯 2020-01-18

湘西汉语方言的元音高化链移


瞿建慧

一、引言

链移指音系中发音部位或发音方法上具有某种关系的多个声母、韵母或声调,向着同一方向变化,而大致保持彼此原有的关系,表现为A变成BB变成CC变成D,或B变成AC变成BD变成C等(王福堂200516-17)。前者是推链方式,后者是拉链方式。拉波夫(1994116)认为元音链移包括长元音高化、短元音低化、后元音前化。其中以长元音高化似最为常见。汉语的元音链移常常与元音高化有关,汉语历史上曾经发生过长元音链移式高化大转移,汉语方言也存在元音高化链移现象。徐通锵(2008442)指出吴语宁波、苏州和湘语双峰话都存在蟹假果遇流摄元音高化链移式音变的模式。王福堂(200517)指出吴方言、老湘语和徽州方言蟹假果遇摄字韵母发生了元音高化链移。陈立中(2005167—183)认为吴语、湘语、湘南土话、粤北土话、北部平话、沅陵乡话、徽语、东北部闽语及闽西客家话等方言中都存在蟹假果遇等摄字主要元音连锁变化现象。

本文所说的“湘西”包括湖南省西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张家界市和怀化市。湘西地区主要分布三种汉语方言:官话、湘语和归属未明的乡话。湘西湘语和乡话都存在元音高化链移现象。湘西湘语分布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泸溪县和怀化地区的辰溪县、溆浦县和会同县。湘西乡话主要分布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泸溪县北部和东部、古丈县东部和怀化地区的沅陵县西南、辰溪县北部、溆浦县北部。本文的湘西湘语和湘西乡话材料均为笔者调查所得。



二、

湘西湘语元音高化链移

我们先来看看湘西湘语流蟹假果遇摄字韵母白读的读音:

流摄一、三等庄组字韵母的白读与蟹摄开口一等文读字合流,读[ei]/[ɛi]。

蟹摄开口一二等字韵母读[a]。

假摄开口二三等韵主要元音读[o]/[ɔ]/[ɒ]。

果摄开口一等韵一般与合口一等韵合流读作[ɷ]。武溪、八什坪、潭溪等地读[əɯ]。

遇摄合口一等端精组字一般读[əɯ]/[əu],帮见系字读[u]。武溪、潭溪、八什坪等地遇摄合口一等端组字读[u]。

表1    湘西湘语和官话流蟹假果遇摄字的今读例字



武溪湘语(泸溪)

辰阳湘语(辰溪)

卢峰湘语(溆浦)

解放岩官话(泸溪)

流摄

kɛi45

kɛi45

kei44

kəɯ44

蟹摄

pa213

pa213

pa35

pɛi35

假摄

mo42

42

24

ma42

果摄

ləɯ24

24

213

lo11

遇摄

du24

dəu24

dəɯ213

dəɯ11

tsʰəɯ45

tsʰəu45

tsʰəɯ44

tsʰəɯ44

kʰu213

kʰu213

kʰu35

kʰu35

上表举例说明湘西湘语流蟹假果遇摄字的白读音,并与湘西官话作了比较。湘西湘语和湘西官话遇摄的精组字韵母都有裂化现象,但湘西湘语的流摄字韵母前化,蟹摄字韵尾脱落,假摄和果摄字韵母后化高化(武溪湘语果摄字出现了裂化)等现象湘西官话没有。

湘语和吴语的元音高化链移现象比较普遍。徐通锵(2008442)认为湘语和吴语元音链移高化现象发生在流蟹假果遇五摄:“双峰话元音链移式音变的模式与苏州话一样:蟹二的*ai单元音化为-a后使麻二的*a高化为-o,而这个-o又迫使歌(戈)韵的-o高化为,而这个又迫使模韵的*u复元音化为-əu,并由此而推动侯韵的*əu变为-e”。张光宇(199933-44)也持相同观点。王福堂(200517)认为吴方言、老湘语和徽州方言蟹假果遇摄字参与了元音高化链移,没有提及流摄侯韵。陈立中(2005167—183)认为湘语、吴语及周边方言主要元音的连锁变化发生在蟹假果遇摄字里,文章也没有提及流摄。彭建国(2009454-461)提出:吴语和湘语的元音高化链移式音变只涉及果、假、蟹三摄,不涉及遇、流两摄。因为他发现吴语和湘语绝大多数点果一高化为u后,都是直接与模韵合流,并没有推动模韵裂化。湘语模韵部分字韵母出现裂化是发音生理上的原因造成的。城步和武冈的模韵没有裂化,但侯韵出现前元音的读法,而湘语大多数点端精组出现了裂化,但侯韵却并没有产生双峰这类读音。可见,说是模韵*u裂化从而推动侯韵前元音产生是难以成立的。作者认为吴、湘语区侯韵读音的形成来源于早期长江流域一带方言侯韵较早期的形式*eu

湘西湘语也只有部分模韵字出现裂化,集中在端精组字上(武溪、潭溪、八什坪等地只有精组字韵母裂化),帮组和见组字韵母没有出现裂化。彭建国(200883-88)认为舌尖音模韵容易发生裂化现象是因为舌尖音舌位靠前,而后元音舌位u靠后,发音时舌头要从口腔前到口腔后作较大的位移,所以中间容易滋生出过渡性的滑音(glide),之后滑音逐渐取代主元音的地位,而原来的主元音则退守到韵尾的位置,即uəuəu。这种裂化与链移没有关系。我们也认为湘西湘语模韵字没有参与元音高化链移。解放岩官话没有发生元音高化链移现象,但出现了模韵端精组字裂化的情况,可以证明模韵的裂化与元音高化链移没有关系。

一般认为是蟹二的*ai单元音化发动了这条音变链。朱晓农(20051-6)针对长元音链式高化提出两种假说,一种是a引起的“说者启动”,另一种是由ai引起的“听者启动”。他更倾向“说者启动”,认为高化链移一般是推链式的,起因可能是由于低元音拉长后难以长时间维持大张口状态,在回复初始混元音状态的过程中发音器官时间错配,下巴舌位已经开始恢复初始状态而发声还没完全结束,因而造成低长元音a最后阶段带有一个央化的滑音a,从而启动了推链高化。而彭建国(2009454-461)倾向吴、湘语音变链属于“听者启动”,由ai启动。因为如果是由a启动的话,那么就会有如下推导:如果a没有高化,就不会“留下空位”拉动ai单化。事实上,吴语和湘语中都有一些点麻二维持-a/ɑ的低舌位没有高化,而蟹二却照样单元音化了。

我们认为湘西湘语元音高化音变链是从蟹摄开始的:蟹摄ai失落韵尾,推动假摄后化并高化,假摄的移位又推动果摄的高化或裂化,此为推链音变。解放岩官话蟹摄字i没有失落,因此假摄和果摄没有发生高化链移。我们还认为湘西湘语的流摄侯韵字参与了这场音变:流摄侯韵前元音的产生与模韵*u裂化确实无关,但与蟹摄有关,蟹摄失落韵尾后空出了音位ai,吸引流摄字来填补,发生了拉链音变。这是推链和拉链交叉进行的链移:先是蟹摄侯韵字ai失落韵尾启动推链高化,同时拉动流摄字来填补。解放岩官话蟹摄字没有失落韵尾,因此流摄字也就没有前化。湘西湘语流摄侯韵字后来高化为ɛi,与蟹摄开口一等字文读同音。溆浦卢峰话流摄侯韵字读ei也是后来的演变,在卢峰话里,蟹摄开口一等文读字也是读ei,比如:

流开一 ꜁lei =蟹开一 ꜁lei                    

流开一 ꜀kei =蟹开一 ꜀kei

正如潘悟云(20101-15)所说:人类的发音器官与听觉器官从古到今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古代与现代发生的自然音变也基本相同。在汉语史上曾发生过果摄字和蟹摄字ai失落韵尾的现象。一般认为,果摄字在上古时带有韵尾的[-ai]。到中古时,果摄字韵尾已经脱失了,主要元音由舌面前低元音[a]逐渐后化成了舌面后低元音[ɑ]。中古以后,果摄字的主要元音逐渐高化,近代时主要元音念成了半低的[ɔ];到了现代北京话中果摄字的主要元音念成舌面后半高元音[o]。可见北京话里果摄字主要元音经历了[ai][a][ɑ][ɔ][o]的高化音变,韵尾[i]的脱落是果摄字后化高化音变的起因。中古时期蟹摄二等字读[ai],有少数字跑到“麻沙”韵(按该韵主要为中古麻韵二等字)去了,即读[a],其代表字有:佳、罢、洒、崖、涯、卦、挂、蛙、画、话等(钟明立20067-9)。由此看来,ai失落韵尾应该是音变的类型学共性,朱晓农(20051-6)“听者启动”假说能很好地解释ai失落韵尾现象。

在湘西湘语里,韵尾脱落现象还出现在咸山摄字里:武溪、八什坪、潭溪等地咸山摄舒声一二等字白读为[a],其它点一般白读[ɛ]。咸山摄舒声开口三四等字(知系字除外)韵母一般读[iɛ]。山摄舒声合口一二等(非帮组)字韵母一般读[uɛ] ,咸山摄舒声合口三(四)等字韵母一般读[yɛ]。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湘西湘语元音高化链移发生在蟹假果流摄字里,推链和拉链两种方式都有。蟹摄字韵母ai失落韵尾是元音高化链移的动因。


三、

湘西乡话元音高化链移

湘西乡话也存在元音高化链移音变,我们考察了湘西乡话十二个调查点的流蟹假果摄字的读音。沅陵乡话代表点:清水坪、筲箕湾、棋坪;泸溪乡话代表点:白沙、红土溪、李家田、八什坪和梁家潭;古丈乡话代表点:高峰、草潭、山枣(六保话);辰溪乡话代表点:船溪。需要说明的是湘西乡话韵母读音复杂,各种历史层次叠置,语言接触外借的读音与自身演变的读音交织在一起,同一韵摄读法多样,比如泸溪白沙乡话果摄一等字有十一种读音类型。我们就流蟹假果摄字的主体层次的白读音来讨论湘西乡话元音高化链移。据郑伟(2009:356-364),主体层次指本方言某个历史音类的大部分辖字都具有的读音,亦即主要层次。

流摄开口一等字和流摄开口三等庄组字主体层次除了清水坪和草潭读[ɐ]外,其余读[a]。

蟹摄开口一二等字主体层次一般读[o],高峰、草潭、清水坪、棋坪乡话读[ɑ]。

假摄开口二三等字主体层次的主要元音一般读[o],白沙乡话读[ɤ]。

果摄一等字主体层次白沙、梁家潭、八什坪乡话读əɯ,高峰、草潭、清水坪、棋坪、六保话读u,李家田乡话读ɷ,红土溪、筲箕湾、船溪乡话读uɛ/uɤ。

我们可以把湘西乡话流蟹假果元音高化链移分为六种类型:

清水坪型:ɐ(流)—ɑ(蟹)—o(假)—u(果)

白沙型: a(流)—o(蟹)—ɤ(假)—əɯ(果)

李家田型:a(流)—o(蟹、假)—ɷ(果)

八什坪型:a(流)—o(蟹、假)—əɯ(果)

船溪型:  a(流)—o(蟹、假)—uɤ(果)

渭溪型:  a(流)—o(蟹)—u(假)—ui(果)(渭溪型根据杨蔚2010:108)

    我们发现湘西乡话流蟹假果摄元音高化链移与湘西湘语有所不同:流摄字韵尾脱落,蟹摄字发生了后高化,渭溪型的假摄字继续高化。下面选择沅陵清水坪、沅陵渭溪和泸溪八什坪乡话与湘西官话、湘西湘语作对比:

湘西官话:əɯ(流)—ai(蟹)—a(假)—o(果)

湘西湘语: ai(流)—a(蟹)—o(假)—ɷ/əɯ(果)

沅陵清水坪乡话: ɐ(流)—ɑ(蟹)—o(假)—u(果)

沅陵渭溪乡话:  a(流)—o(蟹)—u(假)—ui(果)

泸溪八什坪乡话: a(流)—o(蟹、假)—əɯ(果)

湘西乡话可能经历过一场像湘西湘语那样的元音高化链移:蟹摄字ai失落韵尾后,推动了假摄的后高化、果摄的高化和裂化,并吸引流摄字元音前化变作ai来填补空位。而后在此基础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元音高化:流摄字ai失落韵尾,推动蟹摄字a元音后化为ɑ或者高化为o。沅陵清水坪乡话蟹摄字后化为ɑ,与读o的假摄字没有冲突,链移停止。泸溪八什坪等乡话蟹摄字高化为o后,由于假摄占据o不动,链移无法继续发生,只好与假摄字合流。而沅陵渭溪乡话的链移此时却没有停止,假摄字继续高化为u,果摄字裂化为ui,沅陵渭溪乡话的元音高化链算是湘西乡话中最长的了。卷入这次元音高化连锁变化的还有咸山摄舒声开口三四等(非见系)字。由于流摄字失落韵尾留下了一个空位ai,吸引咸山摄舒声开口三四等(非见系)字来填补。在湘西乡话里,咸山摄舒声开口三四等(非见系)字一般读ai,例字如下:


尖咸开三

甜咸开四

浅山开三

天山开四

沅陵清水坪乡话

tsai55

lai214

tsʰai35

tʰai55

泸溪白沙乡话

tsai45

lai214

tsʰai53

tʰai45

古丈高峰乡话

tsai55

lai214

tsʰai35

tʰai55

辰溪船溪乡话

tsai45

lai214

tsʰai53

tʰai45

湘西乡话这轮新的元音高化链移发生在流蟹假果咸山摄,推链和拉链两种方式都有。流摄字ai失落韵尾是这次元音高化链移的起因。



四、

余论

朱晓农(2005:1-6)指出:据有关材料,汉语历史上长元音链移式高化大转移发生过至少两次。第一次发生在《切韵》以前,西晋以后到北朝初期,涉及歌鱼侯幽四部。鱼部、侯部依次高化,逼迫幽部裂化出位。后一次发生在《切韵》以后,涉及麻二歌模侯豪。歌韵、模虞鱼依次高化,逼迫侯韵裂化出位,再把豪韵压低。汉语历史上的第一次长元音链移式高化表述为:*ai>*a>*o>*u>*ou。这与湘语和吴语的元音高化链移类似。陈立中(2005:167—183)认为湘语和吴语假、果、遇摄字主要元音反时针方向运动的幅度远大于北京话及其他许多方言,原因在于湘语和吴语相关方言点蟹摄字韵尾的脱失,主要元音演变为[a],给假、果、遇摄字主要元音的反时针运动增添了新的动力。它冲击了这些方言中业已形成的假、果、遇摄字分别以[a]、[o]、[u]为主要元音的秩序,使得这些方言里这三摄字的主要元音发生了连锁变化。在流蟹假果摄主要元音高化的运动幅度上,湘西乡话明显大于湘语和吴语,动力来自于流摄字ai韵尾的消失,主要元音演变为[a],冲击了蟹、假、果摄分别为[a]、[o]、[ɷ]为主要元音的秩序,开始了新的一轮元音高化链变。这次链变与汉语历史上的第一次长元音链移式高化也类似,只是变化的力度已不如以前,除了渭溪乡话假摄和果摄也参与其中,大部分代表点只有流摄和蟹摄参与,形成了流蟹假果摄字元音的新格局。

王力(1985)指出:元音高化是常见的事实。汉语元音高化链移的动力经常来自于ai韵尾的消失。已知汉语历史上第一次长元音链移式高化如此,湘语和吴语的蟹假果流摄主要元音连锁变化亦如此。湘西湘语蟹假果流摄与湘西乡话流蟹假果咸山摄主要元音发生高化的动力也是ai韵尾的消失。虽然每次元音高化链变管控的韵摄不一样,但是促发高化的音理机制却是相同的。韵尾消失引起元音高化链移在宁波方言里也发生过。据徐通锵(2008211),由于咸、山开口一、二等非见系韵母-ɛn韵的-n消失变成-ɛ,蟹开一韵母-ɛ被迫高化为-e,引起了咸山开口一等见组、咸开一覃端系、蟹摄泰韵帮组、灰韵帮端组和止摄帮组字韵母的连锁变化。不同的是宁波方言高化的是前元音,湘西湘语与湘西乡话高化的是后元音。宁波方言的元音高化链移是顺时针运动方向,湘西湘语与湘西乡话的元音高化链移是反时针运动方向。

链移也是语音系统制约下的产物(王福堂2005:17)。链移分为推链和拉链两种。推链是指某个语音成分发生音变之后因排斥相同或相似的语音成分引发的连锁反应。拉链是指某个语音成分变成新形式后吸引其它语音成分填补空位而引发的连锁反应。这两种方式湘西湘语和湘西湘语都有,以推链为主。不管推链还是拉链都属于语音系统的调整。当某一元音高化之后,如果变得和另一个语音成分相同或相似,面临的是两种选择:或者归并,或者推挤。归并会给语音系统带来压力,造成更多的同音现象,从而带来语言交际的不便,于是有些方言点开始自我音系的调整,推挤更多的元音加入高化的队伍,同时吸引其它元音填补留下的空位,达到音系的自我平衡。也有些方言点自我调整能力不强,高化的连锁变化进行得并不彻底,最终承受了归并的压力,导致链移的过早结束。各地语音系统调整能力的强弱是元音高化链移长短因地而异的原因。

彭建国(2009:454-461)认为:这种演变(指:高化链移的演变)的共性并非中古以前的音系共同格局,而更可能只是中古以后一种音变类型的共性。值得一提的是,湘西湘语和湘西乡话元音高化链移音变都是发生在白读音中,文读音没有参与,说明在官话侵蚀之前湘西湘语和湘西乡话已经完成了元音高化链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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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湘红  2006  浏阳“西乡话”果假遇摄字主要元音的变化及规律,《湖南科技学院学报》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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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通锵  2008 《历史语言学》,商务印书馆。

杨  蔚  2010 《湘西乡话语音研究》,广东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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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农  2005  元音大转移和元音高化链移,《民族语文》第1期。

Labov, William  1994  PrinciplesofLinguisticChange: InternalFactors. Cambridge, MA: Blackwell.


The end

(原载《中国语言学报》第十八期,2018年9月)

(瞿建慧,任教于湖南吉首大学)

编辑:宋依琳

审读:杨寿山 

责编:老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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