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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与戏曲(视频)|詹晓悦:且看潮剧《西施归越》英男美女起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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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剧《西施归越》经过上海越剧移植重排,讲述了“吴王要美人,越王要复兴”,西施告别故乡苎萝村,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范蠡接入吴国当上美女间谍,以“美人计”魅惑夫差。数年后,西施终于等来了越王勾践攻城的消息,当她以为自己为国家圆满完成政治任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有了吴王夫差的孩子……面对越王与范蠡的步步相逼、苎萝村村民的虚伪无情,西施被重重关系裹挟,最终走向了崩溃灭亡。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权谋暗算,潮剧《西施归越》虽取材于吴越春秋之战争历史,但是并非呈现战争的宏大场面,而是以西施这一小女子的视角,聚焦于战争结束之后的故事来看待人性,批判战争。与其说这是一部战后的百态群像,不如说这个故事是编剧对女性生存的反思。相比于历史故事,西施的形象得到了丰富,她对范蠡有情,所以答应了他自私的要求前往敌国担任美女间谍;她对无辜的孩子和母亲有爱,所以在众人的步步相逼中不知如何处理。西施的形象得到了丰满,亦更加鲜活,她不是古书中所塑造的温柔顺从的一面,在潮剧《西施归越》中,西施有自己的坚守与选择,有自己对人性的思考与看法,在抒发情感时,她那一段激动的唱词更是令观众印象深刻:
我怨,我恨,怨腹中胎儿将我捆,恨那称王称霸争至尊,我只求一笔勾销半生事,承欢母膝享人伦……母亲啊,世上女子真难做,人生苦楚尽尝吞,说不明,喊不出,似揪心剐肉烈火焚。
西施在画中的经典浣纱女形象
(图片来源:百度百科)
大夫要我体谅,那谁来体谅我呢?我本是无疵无暇浣纱女,无忧无虑水样清,为复国被遣姑苏去,你要我捐了容颜换太平。心中有怨难推诿,数载挣扎几凋零,若料今日遭厌弃。当初断难从君命。范大夫呀,西施玉体谁断送?何人还我白与清?
同时,潮剧《西施归越》利用了创作空间,从人性上去思考西施,塑造西施,让她在火光中为自己,也为时代纷乱中受苦受难的百姓唱出一首悲歌。正如最后故事高潮部分选段《为什么不能共享太平》中唱的那样: 问苍天 为什么 空空荡荡问星辰 为什么亘古无声问大地 为什么万物生灭问江河 为什么奔流不停问风儿 何以要吹问鸟儿 何以要鸣问月亮 为什么有圆有缺问太阳 为什么升了要落落了又升为什么 为什么 人总要躁动不息为什么 人总要自作聪明多少安稳 多少温馨多少苦难 多少折腾剩下了多少情和爱又有了多少恨与憎人啊 为什么自相残杀为什么掠夺纷争为什么患难与共却不能同享太平 在戏曲中,编剧利用历史创造空间弥补了历史叙事中的缺陷,英男美女发出自己的声音,以“旧瓶装新酒”的方式体现一代人新的想法。我想,这正是戏曲的迷人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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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编辑:晓悦
本期审读:老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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