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与景点（音频）| 林诗滔：远去的轮渡记忆（南澳云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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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轮渡记忆
2015年是要载入南澳史册的一年——南澳人民期盼已久的南澳大桥通车了。从那以后，南澳人的出行方便了不少，来南澳游玩的游客也多了起来，南澳成为一个热门旅游景点，甚至成为一个拍摄电影的热门场地。
而在2021的今天，我们也逐渐忘记了2015年以前依靠轮渡出行的南澳岛，那个时候，船上大多是归家或离家的南澳人们，心中怀着归家之喜悦或是离家之不舍。不论是孩童时期兴奋地坐船出门玩，还是长大一些坐船去上学，那时候常常抱怨乘船出行的不便，如今想起却也无比怀念。南澳轮渡是多少代人记忆中抹不掉的一部分，今日便在回忆中再乘一次渡船离岛吧。
Part 01
乘船前一天：
乘船前一天必须要先确定天气情况，台风、大风和大雾天气是没有行船的。所以为确保出行，除了自己要关注天气之外，还可以向有消息来源的亲朋好友确认情况。当时的“明天有没有行船”是所有不管要离岛还是不离岛的南澳人都很关注的事情，也是判断天气状况的一个重要指标，在没有行船的时候，走在路上闲聊时都要加上一句“听说明日无行船啊”。
确认了隔天有船，那就得约到渡口的车。提前一天先打电话跟司机预约，说好要坐几点的船，司机就会告诉你明天大概几点在门口等车。那个时候，专门跑渡口的车都是固定的那么几辆的，白色的面包车（比中巴小一点点），大概可以坐十几个人，这种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车上司机就只负责开车，司机的老婆就负责收钱。一旦上了这车，外出读书、工作的人就开始心焦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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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澳人对于船讯的关注
Part 02
乘船：
到了渡口，大家拿着行李飞快地跑呀，跑到售票处购买船票，大概是二十块钱一个人，接着就排队等候。轮船里面有两层楼，下面放车，楼上坐着或站着人，有时候节假日连楼梯都站着人。人都上完了，就轮到车上船了。在船上，可以选择坐在座位上，也可以站在外面倚着栏杆。我就喜欢站在外面，除了可以防止晕船（南澳人也会晕船）外，还可以感受凉凉的海风，看看辽阔的大海，时不时有海鸟从海面掠过，鱼儿也时不时会跳起，自己也可以舒服地发发呆。我记得大海中间有一个地方，总是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自然的分界线——一边是蓝色的海水，一边是绿色的海水，十分神奇；偶尔运气好还可以看到海豚，船上的人便一齐惊呼：“有海豚”，引起一顿兴奋的讨论；海上也总有正在作业的船只，每每见到都要感叹在大海中间船只实在太过于渺小，渔民讨海十分不易。当然，有时候风比较大，船也会很颠簸，这时候就免不了脑补一下船翻了要怎么办，救生衣在里面拿不到怎么办，救生衣不够这么多人穿怎么办，或者是倚着栏杆掉下去了怎么办等等。坐船所给的视觉的享受、心灵的放空和心理的挣扎，都是现在坐车十几分钟就通过南澳大桥体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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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偶尔可见海豚
Part 03
下船：
四五十分钟后，船一鸣笛，那就是到岸啦，随着人潮下船，接下来就是去坐车，再到想去的地方了。
我从高中开始离开南澳岛到外面读书，高二那年南澳大桥开通，而在这之前，上面的历程便是我上学的一段路，这段路往往要耗费我最多的时间：下午要到达学校，那早上七八点就得准备出门了，车开到渡口要一个多小时，等船、乘船、坐车，到学校就已经天黑了。虽然劳累，偶尔也乐在其中，在船上除了有与自己同行的同学，也会遇到去不同学校上学的老同学，大家互相帮助，也相互陪伴，度过了这看似难熬的四五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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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的人潮
小船摇摇晃晃，带着无数南澳人从家的这一端去到更大的世界，去学习、去游玩、去生活。可是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糟糕，最兴奋和治愈的总是在船上倚着栏杆，看着隐在云层中的深绿色小岛渐渐清晰、逐渐变大，出现在你眼前，然后再踏上小岛的那一刻。时隔多年，现在闭上眼睛，我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满足，那种历经繁琐的程序、身体的劳累之后看到日思夜想的家的仪式感，是坐车时偶尔打开车窗看几眼、闭上眼睛就可以直达家门口所体会不到的仪式感。
渐行渐近的小岛
END
方言点：汕头市南澳县云澳镇
本期文字、音频：林诗滔
图片：来源微博，侵删
本期审读：周炜
责任编辑：甘于恩
投稿邮箱：jnufz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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