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会晤结束后，6月12日金特会的期待值还剩下多少？
美国总统特朗普与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的会晤时间与地点定了：6月12日，新加坡。
5月10日，特朗普在个人推特上发文称：“这场外界高度期待的我与金正恩之间的会面将于6月12日在新加坡举行。我们都将努力使其成为世界和平的一个特殊时刻！”
就在不久前，朝美首脑会晤还被很多人看成是一场重头戏，理由是，朝鲜的国家安全系于这次被称为“金特会”的见面。可是，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经过5月7日至8日发生的两件大事——美国退出“伊核协议”，以及中韩领导人大连会晤，所谓的金特会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期待了。因为戏尚未开场，美国的信用已经大打折扣，而该发生的却很可能已经悄悄发生了。
美国总统特朗普要的是完全的、不可逆的弃核，可是，此公的个人信用靠谱吗？特朗普不顾其它几个国家的强烈反对，宣布美国退出2015年达成的“伊核协议”，一个被认为是仍在起作用的旨在约束伊朗核开发的多边协议，特朗普一句“烂透了”，这个协议就成了废纸。
美国退出“伊核协议”，伊朗非常愤怒，中国、英国、法国、俄罗斯、德国和欧盟很失望，朝鲜则从中感觉到一种不安的前景：只要特朗普愿意，他可以在将来某个时候，说他和金正恩达成的协议“烂透了”，也可以将它和“伊核协议”一样撕毁。
如果说原本特朗普手中的信用卡还只是令人怀疑，那么现在这张信用卡则是“严重透支”。
不得不说，美国这个穿西服的老大比赤脚的朝鲜更能忽悠一些人。金正恩深居简出，外界对其不甚了解，加之西方媒体的刻意抹黑，似乎这位朝鲜领导人很靠不住。特朗普呢，坐在白宫里，不是面对媒体发表宏论，就是发推特和别人称兄道弟，似乎很开朗，很可亲。
可是，如果看到了金正恩与文在寅的板门店会晤，看到了美国贸易代表团来京时临时加码，看到了特朗普不顾法德等盟国的一再劝说，坚持退出“伊核协议”，把伊朗议员气得在议会大厅内当场烧美国国旗，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商人总统不靠谱。
就连美国媒体也觉得特朗普好像是专为给前总统奥巴马“拆迁”而生的，奥巴马的很多政策到了他手里，全成了“烂透了”，全成了“让美国人蒙羞”，全成了“不符合美国的利益”，都要扔进废纸篓里。他说，他有更好的东西。可是，《纽约时报》社评反问：特朗普先生，你的好东西在哪里？
特朗普毫无疑问学会了美国版的两个“凡是”：凡是奥巴马支持的我就要反对，凡是华尔街犹太财团想要的我就要落实。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那边刚刚做了一回路演，说伊朗的核计划如何如何威胁了以色列，特朗普跟着就退出了“伊核协议”，此举简单粗暴地给了外界这样一种印象：特朗普这个总统，仿佛是以色列和华尔街犹太大亨联合会共同选举出来的。
针对朝鲜，美国的最大理由是，朝鲜的核计划严重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这听上去是不是很有道理？在美国小兄弟们的附和声中，在一些畏惧美国而不愿正视现实的人眼里，朝鲜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好长一段时间，就连中国人都快信了，在“六方会谈”中，朝鲜感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最后人家退出了。
问题来了：这公平吗？朝鲜是一个经济困难的国家，美国是世界老大，在朝鲜半岛南部至今还驻扎着军队，保留着军事基地，并且每年都要举行“韩美联合军演”，威胁到底来自哪里？朝鲜刚刚有了一点核武，美国就坐不住了，说自己受到威胁了，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核武库，到底谁对谁的威胁大，世人应该一目了然。
特朗普压朝鲜弃核，可是自己却觉得美国的核武库还不够强大。去年2月，刚上任一个月的特朗普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忧心忡忡地说，就核武器能力而言，“美国已经落后了”。这番话让外界颇感费解：难道美国是在拿自己和外星人比？特朗普说：“我会是第一个乐意见到没人拥核的，但我们绝不能落后于任何国家，即便它们是友好国家，我们绝不能在核武力量上落后。”
既然和友好国家比，美国都要拔得头筹，那就难怪朝鲜发展一点核武器和导弹，特朗普就如坐针毡。
美国拥有核武器对世界就不是威胁，朝鲜有就是威胁，这其中的逻辑无论如何难以自圆其说。或许唯一的理由就是，美国是负责任的国家，朝鲜是无赖国家，也就是前总统小布什所说的“邪恶轴心”国家。可是，这个“邪恶”是哪个权威部门界定的呢？其实，只是美国自己定的，小布什此举相当于私刻公章。
按照美国的说法，朝鲜是有“劣迹”的，那就是1950年6月的南进作战。可是，那场后来引发朝鲜战争的冲突是朝鲜内战，目的是为实现国家统一。
相比之下，美国倒是频频对外用兵，而且其中很多是为了颠覆他国政权，扶植亲美势力。所谓的“邪恶轴心”就是为了修理国际刺儿头，萨达姆死了，现在特朗普把力气用在伊朗和朝鲜身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干了许多邪事，却从来没说自己是“邪恶国家”。
当《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签约国包括了几乎世界上所有国家时，呆在外面的确非常扎眼。迄今，只有印度、巴基斯坦、南苏丹和以色列没有签署，朝鲜曾加入该条约，后宣布退出。在这几个国家中，印度和巴基斯坦已明确宣布拥有核武器，以色列没有承认，但外界普遍相信，以色列已经拥有核武器。南苏丹是脱离苏丹，新成立不久的国家，经历了长期内战，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国际社会对其并不担心。
在这几个国家中，朝鲜是美国的眼中钉。与此相对照的是，以色列拥有核武器，可是美国并不认为它对周边阿拉伯国家构成威胁，相反，却不断强调，朝鲜的核计划对美国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这种偏向如同这次美国退出“伊核协议”一样，美国不觉得以色列对伊朗构成威胁，却认为仍受协议约束的伊朗威胁到了以色列。
对以色列的偏袒是明显的。埃及等国为了确保地区安全，提出在中东地区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倡议，但是，美国、英国和法国考虑到以色列已经拥核的现实，拒绝接受这一倡议。相反，美国却总是把联合国《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审议大会当成攻击伊朗核计划的平台，让该地区国家感到美国是在实行双重标准。
除了印度和巴基斯坦这两个死对头外，以色列和朝鲜都有各自的安全担忧。以色列身处阿拉伯国家和伊朗的包围之中，拥核也是为了有一个杀手锏。其实，朝鲜面对美国在韩国的军事存在，也怀有同样的心理，而且这种心理在近20多年间变得尤为突出。
如果回顾一下朝鲜针对拥核的几次关键步骤，问题的症结就会明朗起来。朝鲜于1985年12月12日正式加入《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当时是里根主政白宫，因为处于冷战时期，朝鲜反而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1993年3月12日，朝鲜宣布退出意向，但后又撤回。这是海湾战争结束两年后的事。2003年1月10日，朝鲜再次宣布退出意向，这个时间点，恰恰是小布什将朝鲜和伊拉克、伊朗并称为“邪恶轴心国”一年后。2003年4月10日，朝鲜正式退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而就在此前一天，即4月9日，发起伊拉克战争的美军经过三周激战，攻占巴格达，推翻了萨达姆对伊拉克长达24年的统治。
可以说，过去十几年间，朝鲜试图拥核的节奏，几乎和美国的对外战争行为在同一个频率上。2011年10月20日，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之死更深地刺激了朝鲜的神经，也正是从那时起，朝鲜几乎是抱定了这样一个想法：拥有核武器，是朝鲜获得安全的最终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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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单纯指责朝鲜拥核是不公允的，美国对朝鲜的军事威胁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因素，在朝鲜的安全诉求得不到保证的情况下，单纯要求朝鲜弃核既不合理，也很难达到目的。如果说萨达姆之死告诉朝鲜，手中没有核武，就可能面临被修理的危险，那么卡扎菲之死则让朝鲜又多了一层顾虑：美英等国的甜枣可能有毒，其承诺甚至是完全不可信的。
可是，有了核武，朝鲜对自身的安全担忧依然没有消除，在特朗普连续发出战争威胁后，金正恩确实感受到很大压力。但是，这种压力并非只是来自美国这么简单，更根本是，是朝鲜对北京的安全承诺尚没有完全信心。这就是为什么金正恩在3月底突然到访北京，与中国领导人会晤后，时隔仅40多天，在中国外长访问平壤仅4天后，再次去到大连，与中方最高层会晤，协调金特会之前的立场和对策，更重要的是，再次确认中国对朝鲜的安全保障。
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到大连，金正恩是乘坐专机来的。这对朝鲜最高领导人来说是破天荒的事，朝鲜官方制作的电视节目播出了金正恩的专机平稳地飞往大连的镜头。对其它国家领导人来说，专机只具有通常意义，而对于朝鲜最高领导人，这次交通工具的更换则是对外传达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美国和朝鲜在核问题上的较量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美国的要价是，朝鲜必须完全弃核，否则将面临军事打击，而朝鲜的要价正好是“逆向工程”，美国必须不再对朝鲜进行军事威胁，不再把颠覆朝鲜政权作为目标，朝鲜方可放弃核武计划。单从美朝双方来说，这是一场互不信任的叫阵，同时也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逻辑怪圈：美国真敢对朝鲜进行军事打击吗？同时，朝鲜的安全感真的可以从美国那里获得吗？
朝鲜半岛从1953年停战至今，虽然保持了60多年的相对平稳，但是由于没有签署和平条约，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仍处于战争状态。直到数日前朝韩领导人板门店会晤，双方才共同宣布要在年内结束半岛战争状态。但是，结束战争状态并不意味着一了百了，因为即便签署了和平条约，也只是结束了朝鲜战争的遗留问题，现在的新问题是朝核问题，是朝美之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因为朝鲜战争，特别是中美两国的卷入，朝鲜半岛的安全问题始终笼罩在两个条约之下，即1953年签订的《美韩共同防御条约》和1961年签订的《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
这两个条约对于朝韩双方的安全至关重要。根据《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中朝双方对对方在遭受外来侵略时负有全力军事援助的义务。同样，根据《美韩共同防御条约》，如果韩美任何一方受到攻击，另一方讲给予军事援助。因此，这两个条约实际上形成两对同盟关系，从现阶段朝核问题来说，朝鲜面对的军事压力来自于美国，中国对朝鲜的军事援助义务成为焦点。
必须注意的是，《美韩共同防御条约》签署在先，《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签署在后，而且，志愿军在1958年全部撤出朝鲜，而美军却始终驻扎在韩国。因此，相对于韩国，朝鲜实际上承受的心理压力更大。更为关键的是，《美韩共同防御条约》的有效期是无限期的，而《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的有效期是20年，如一方要求修改或终止，须在期满前半年内向对方提出，否则《条约》自动延长二十年。在1981年、2001年《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两次自动续期，现在有效期至2021年。
在一定程度上说，《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的存在，给了朝鲜发展核武的胆量，因为如果没有这个条约给予的安全空间，朝鲜不敢轻易发展核武。但是，朝鲜发展核武的责任并不在中国，因为中朝条约的目的不是让朝鲜肆无忌惮地拥核，这对东北亚地区安全不利，也不符合中国的战略安全利益。但是，现实中，朝鲜恰恰是利用了这个空子。
因此，朝鲜发展核武的安全空间来自《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但是，拥核的起因却是来自美国，特别是美国在韩国的长期军事存在对朝鲜所形成的安全压力。这些年，美国在朝核问题上一味指责中国控制朝鲜乏力，却从不检讨自己对朝鲜的军事威胁，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美国对朝鲜实施军事打击的可能性有多大？撇开中朝条约不谈，单从地缘安全角度说，中国对朝鲜的安全承诺是不可放弃的，因为对中国来说，一个战乱的朝鲜不可接受，一个驻扎美军的整个朝鲜半岛更是不可想像，因此，在前段时间朝鲜态度依然强硬之时，在特朗普叫嚣最凶的时候，中国毅然高调发出自己的声音，外交部长王毅郑重表达出中国的立场：中国政府决不允许朝鲜半岛生乱。朝鲜半岛虽然是邻国的土地，但是其军事意义与台湾并没有多少本质的区别，那就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能被美国所控制。
与此同时，从朝鲜自身安全来说，拥核是因美国的军事威胁而起，而弃核却不能因美国的安全承诺而成。事实上，在朝鲜眼中，利比亚的卡扎菲政权被推翻后，美国的外交信誉就已经彻底破产，更不要说三天前，特朗普不顾各方反对突然宣布退出“伊核协议”。
从美国的角度说，它可以通过各种经济制裁让朝鲜很难受，但是却很难想象，美国可以像对付伊拉克和叙利亚那样的方式在朝鲜故伎重演。如此一来，朝鲜弃核在很大程度上就不能取决于美国，美国只是一个促变的重要外在因素。
在北京与中国最高层会晤时，金正恩罕见地明确表示，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是朝方始终如一的明确立场，只要有关方面消除对朝敌视政策和安全威胁，朝方没有必要拥核，无核化是可以实现的。金正恩的这番表态非常重要：一，朝鲜原则上同意无核化，二，朝鲜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虽然金正恩的话中提到“有关方面”，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美国，但是，这番话在实质上却是说给中国听的，一句话，平壤需要北京的安全背书，因为在朝鲜看来，美国的信用证已经“严重透支”，无法获得朝鲜的信任。
无核化当然是美国对朝保持高压姿态的重要原因，但是，从美国共和党鹰派保守势力的一贯作风看，对敌对国家进行政权颠覆依旧是不能排除的因素，在朝鲜看来，即便朝鲜彻底放弃核武，美国也未必会就此止步。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叙利亚使用化学武器有确凿证据吗？因此，朝鲜的基本判断是：拥核可以保一时之需，但是，朝鲜的长久安全必须依靠来自中国的承诺。在安全得到保证的前提下，采取中国当年的做法，专注国内经济建设，提高自身实力，改善国际形象，朝鲜才能尽早摆脱孤立，融入国际社会。
前段时间，当传出金正恩要与特朗普会晤消息后，有传闻说中国已经在朝核问题谈判中出局，现在，通过金正恩两次访华以及中朝双方的密切沟通，传言已经不攻自破。事实上，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中国不仅没有出局，而且牢牢掌握着朝核问题的主动权。对中国来说，朝鲜弃核与美国的军事威慑是两个问题：中国坚定支持半岛无核化的立场不会改变，朝鲜放弃核武器有利于地区稳定和自身安全，同时，美国应该停止对朝鲜的军事威胁，通过和平对话来解决双方分歧。
从3月底北京会晤和5月7日至8日大连会晤来看，中国和朝鲜领导人针对朝核问题和即将到来的金特会的沟通和磋商是充分的，甚至如外界所分析的那样，中国和朝鲜在经历了多年关系冷却之后，如今已经重新恢复到特殊国与国的关系，中国对与朝鲜的关系定位已经“不再是简单强调中朝传统友谊，而是提升到了战略高度”，“是放在意识形态的大格局中去看的”。
因此，可以断定，朝鲜在“分阶段、同步性”弃核上已与中国达成共识，中国认为美国应当考虑朝鲜的安全担忧，而美国坚持的“永久性、可验证，且不可逆地非核化” 则与朝方立场有差距，这也是即将到来的金正恩与特朗普会谈的关键分歧所在。但是，在金特会未必一定顺利的前提下，如果双方能够见面，朝鲜心里一定有底，那就是通过北京和大连两次会晤，朝鲜得到了中国的安全承诺，而朝鲜也认真承诺放弃核武，这不单是肯定了《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更是两国领导人见面后充分沟通的成果。作为对朝鲜弃核的肯定，中国将在朝鲜即将开始的经济改革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并将与朝鲜分享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功经验。
至于美朝首脑会晤地点定在新加坡，这对特朗普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由于安全之虞而很少“出远门”的金正恩来说，似乎是遥远了些。不过距离毕竟不是最大的障碍，平壤至新加坡的距离约为4700公里，金正恩的专机可以中途无需加油直达。关键还是双方各自的立场以及彼此之间的差距。
在朝鲜和中国领导人已经充分沟通，朝鲜原则立场已经明了的情况下，金特会的悬念似乎不那么大了，人们就可以以一种静观其变的心态看待之。如果朝鲜真的弃核了，半岛实现无核化了，那么，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朝鲜获得了中国的安全承诺，而并非简单屈服于美国的军事压力。因为从本质上说，美国的压力只能迫使朝鲜更加紧抱住核武不放，而不是相反。
当然，如果特朗普还惦记着他的诺贝尔和平奖，那么他尽可以在白宫等待从奥斯陆打来的电话。对于中国来说，朝鲜半岛实现各方期盼已久的无核化，朝韩签署和平条约，结束长达65年的战争状态，才是最重要的。同时中国又恢复了和朝鲜的特殊战略关系， 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对于中国这样一个传统上缺少坚定政治盟友的国家，有一个紧紧靠拢中国的朝鲜，符合中国的战略利益。
过去，中国力量还没有那么强，所以与朝鲜保持一定距离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情况则发生了很大变化，在美国一再挑衅的情况下，中国应当展现自己的力量，能罩住一个，就会来第二个、第三个，这种“示范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在中国因为自身崛起而与美国全球利益无可避免地发生多方位碰撞的今天，中国无论在经济、外交和军事上，都应该展示出一定的责任担当。美国是不乏小兄弟的，中国在与美国博弈时，不应一味延续过去那种以一对多的被动局面。如果中国愿意，以大国魄力示人，以现在中国的能量，相信己方队伍会逐渐扩大。
国际社会的江湖，从来不缺想纳投名状的人，关键是要让他们能够找到地方。朝鲜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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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枫叶君， 前新华社资深编辑，驻外记者，所著长篇小说《移民》在精致小号（ID: lovejzxh）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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