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理睬李毅砖家,谁就输了
深山,古刹。
弟子请教禅师:“人降生世上,本无大不同。但何以有些人就成了人渣呢?”
禅师回答:“很简单啊!因为他们身上的人性被榨干了。”
弟子追问:“那……是被什么给榨干的?”
禅师静默半晌,抬眼看向云雾缭绕处,悠然道:“不得而知,无可奉告。”
01
最近,有个横空出世的所谓学者李毅,在某个公开场合,发表了惊世骇俗的言论。他说:
咱们死了四千多人……你等于一个人都没死嘛!
十四亿人死了四千人,那根本就等于没人得病。
这个理论的基础究竟源自哪里,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的前提是比照美国的二十万死难者。
这番言论的目的何在,恐怕需要见仁见智,各自细品。只知道这四千多人,死于一场众所周知的疫情。
02
如果将时间回拨,大约十个月之前,那是疫情爆发的节点。
它来势汹汹,席卷全球,让无助的人们,陷入恐惧慌乱。
死亡无可避免地降临。幸而,我们以正确的应对方案,最大限度地减轻了疫情的威胁。
所以,在疫情依旧肆虐人寰的今天,我们已能沐浴在和煦的暖阳之下,自在从容。
但这并不意味着生离死别从未发生过,更不意味着可以在轻佻而狂妄的笑声里将死难者当作数字归零!
03
我们怎么可以忘记,在深夜的街头,追逐殡葬车的女孩?
终于车渐行渐远,而她仍在声嘶力竭地哭喊:“妈妈……妈妈!”
女孩只能停下踉跄步履,掩面抽泣。她的呼声被冷冽的夜风席卷,最后凝望了一眼女孩正剧烈耸动的肩胛,就此决绝而去。
它知道,并可以见证,这可怜的女孩,刚刚失去她的父亲。
我们怎么可以忘记,一位喜欢手枪腿和可乐的年轻医生,没能来得及与他即将临世的孩子见上一面就已匆匆离去?
我们怎么可以忘记,曾经飘荡在阳台锣声里的凄惶无助?
……
我们怎么可以忘记?!
四千位死难者,不是冰冷的、全无意义的数字,他们如同我们一样,曾经沐浴在和煦的暖阳之下,自在从容。
他们一定曾经轻抚女儿的头发,目光里满溢慈爱;他们一定曾经一遍一遍端详怀孕的妻子隆起的腹部,心中满溢欣喜期待……
然而,他们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因为不幸的降临戛然而止。
我们怎么可以忘记,这鲜活生命的逝去,演绎灾难的残酷,给予我们警醒,迫使我们以正确的方式自救。
我们只是因为幸运而幸存。
而不幸被厄运的骰子砸中的人们,承受了命运之恸。
他们幸存于世的亲人们,所承受的伤痛是否已然完全愈合、了无痕迹?
但凡这四千多人中,有一个是李毅的亲人,他是否还能如此亵渎?
他是否还有力气,爽朗地哈哈大笑着将这把细盐撒向这巨大而黯然的痛楚?
不得而知。也许,李毅的心,并非血肉构成的吧。
04
的确,有些人的心,彷如铁铸一般。
类似李毅的言论,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说过,甚至可以说是言犹在耳。
比如耳熟能详的一句:“宁可华夏遍地坟,也要……”
对于说这话的人,只能希望他愿意去填第一座坟!
这位李毅,近期还推出一些视频,言必称己为爱国人士。
既然爱国,他不应该爱这国人吗?但同样有视频为证,他似乎已经将这四千人,剔除在十四亿人之外了。
切莫忘记,这四千人,都是我们的同胞,同在十四亿人之列。我们爱国,怎能忽略他们,哪怕四百,哪怕四个,哪怕一个?
试问谁有资格将这本该痛惜深悼,本该肃穆以待的四千殉难同胞,当作笑谈和比较的数字?
否则,他爱的是什么国,是谁的国?
难道又是抽象的,既无灵魂也无血肉的十四亿这个数字么?!
漠然和冷酷出自何处,不得而知。只知道,它必有出处。
05
好在,人间自有风清日朗。
李毅这匪夷所思的言论,受到《新京报》的痛斥。
正本清源,拨乱反正。有理有据,大快人心。
然而李毅的吠声,却没有就此止住,反倒发出更加尖利的叫嚣。从留言来看,似乎还不乏拥趸。
当然,这早已经不是谁的声音大谁赢的世界。只是让人费解:论包装,应该有许多方式,为何朝着人渣向发展呢?
忽然想到最近大红大紫的武术大师马保国,也就恍然大悟了。
他一旦见着一夜爆火的种种好处,发了自我炒作的宏愿,还会顾及“下限”这两个字么?
难怪《新京报》选择视而不见。不惟如此,现在是大伙儿都选择视而不见。
一时释然,继而哂然。不是吗?谁要再理他,也许谁就输了。
毕竟,老祖宗早已告诉我们,不与人渣论短长。
那么,好吧……是在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