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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私任性的母亲亲手葬送两个女儿的一生

2018-02-07 青青紫 青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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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父亲电话,得知三叔过世的消息,心中不免唏嘘,三叔是位普通的乡村教师,为人坦率正直了一辈子,可惜造化总是弄人,两段婚姻都没有走到头。


第一个三婶在生下两个堂哥后,跟一个经常走村串巷倒买倒卖小货物的一个外乡人勾搭到了一起,起初两人还遮遮掩掩,后来见三叔好欺负,便明目张胆起来,三叔为了两个尚且年幼的儿子屡次规劝三婶,却换来了三婶的更加变本加厉,后来,三婶跟那个外乡人跑了。


三叔一个人拉扯两个男孩艰难度日,当时大哥10岁,二哥也才4岁,一个家里如果没有了女人,冷锅冷灶,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就像朝气蓬勃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变成了白沙茫茫的撒哈拉沙漠,一点朝气和希望都看不到。


一年后,有人给三叔牵线介绍了一个寡妇,带两女儿,两人一见还算对眼不讨厌,寡妇一手拉着一个女儿胳膊上跨着个包袱直接搬进了三叔家。


自打那以后,三叔家便热闹了起来,有了烟火气息,有了热气腾腾的生活味道,新三婶带过来的女儿,当年一个8岁,一个5岁,分别叫做小凤,小仙。


小凤正好跟我年龄相仿,于是我俩总是黏糊到一起,一块上下学,一块回家写作业,甚至有时吃饭时我都不回家,在三叔家5个小孩子围在一起吃,乡下的饭食很简单,少油无肉,无非是地里自家种的一些蔬菜,炒一炒,煮一煮,拌一拌。


小孩子嘴也没那么叼,只要是吃的,放到嘴里填饱肚子就是香。


三叔家其实过的并不宽裕,全家大大小小6张嘴,全凭三叔一个人的工资在维系,好在新三婶也是吃糠咽菜长大的农村人,对于生活并没有过高的要求,有口吃的就行,所以一家六口人日子过的虽清贫但也很快乐!


小凤学习成绩特别好,我妈总是说我你天天跟小凤玩,咋个学习成绩不向人家靠齐呢? 没办法,自个脑壳就是笨,学习总是位列中下游,不像小凤总是名列前茅。


可是小凤也有不如我的地方呀,她不快乐,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说她想她亲爹,她说她亲爹对她可好呢,她妈不喜欢女孩,对她和仙儿总是大呼小叫。


可她爹不一样,每天一下工回来进家就喊:凤儿,仙儿, 她和小仙扑棱着胳膊像两只小喜鹊一样便扎进父亲怀里,父亲一手拉一个胳膊便开始荡秋千,她和仙儿便“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有时候她爹还会变戏法呢,不知道那个地方摸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掰成两瓣,放进她跟仙儿的嘴里,每次讲到这,我俩都忍不住使劲咽口水。


小凤说每次她想爹了会冲一碗想爹的糖水喝,我说我也想喝想爹的糖水,于是我俩把树枝子点着烧了一碗热水,小凤从贴身衣服里小心翼翼地取出

几张皱巴巴的糖纸像举行某种盛大仪式一样把它轻轻放到碗里,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念叨了几句,深吸了一口气,端起碗来轻轻抿了一口,声音悲伤地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是我爹的味道” 


 我忍不住好奇喝了一大口“小凤,你骗人,这就是白开水,一点都不甜” 然后我跟小凤拉扯起来,碗也打碎了,小凤哭着从泥土里一张张捡起糖纸,用衣服擦拭干净后小心翼翼地揣了起来。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酸酸地感觉涌了上来到了鼻尖,不知道想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我跟小凤晃悠悠地读完了小学,又读完了初中,高中时我们分开了,小凤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我们当地的重点高中,而我只上了一所普高。


三叔对这两个养女,其实还是蛮好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但对于小凤上高中这个事而言,三叔是特别支持的,他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多读些书,对于农村孩子而言,读书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途径。


家里四个孩子,谁学习好就供谁,在三叔眼里,真没有什么里的外的,如果四个孩子都争气,那无论如何都要勒紧裤腰带供四个孩子读书。


可惜呀,家里两个男孩并不争气,学习都一般,唯独两个养女倒是很争气,三婶并不赞成小凤读高中,她觉得女孩子读个初中就得了,上两年班,给家里挣点钱,然后就嫁人生娃,在这件事情上,三叔和三婶有了一次很强烈的争吵,最终三婶没有拗过三叔。


小凤15岁的时候便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眉眼如星,红樱桃般的小嘴,像电影明星一样,个子比我高了将近6公分。


高一那年寒假,竟然听母亲说了这样一件事情,小凤被学校的保安一个26岁的光棍汉强奸了!三叔十分气愤便报了案,经公安取证证据确凿光棍汉被判了6年,没想到这个时候,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颠覆,小风怀孕了,撤诉,说他俩是自由恋爱。


三叔跟三婶再次产生争执,三叔认为小凤才16岁,人生观价值观尚未成熟,孩子万万要不得,打掉孩子人生可以重新再来;三婶觉得女孩子早晚要嫁人,既然身子给人家破了又怀了娃,那就该嫁给人家,两人越吵越激烈,最后三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一下子让三叔寒了心,“小凤不是你亲生的,你没资格管她!”


最后的结果是,小凤挺着个肚子嫁给了那个保安,没有彩礼,没有婚礼,没有请客吃饭,小凤很寒酸地穿着三婶的一件旧衣服被那个男人骑着自行车接走了。


小凤嫁过去之后才知道,男方家实在是太穷了,十几年前,婆婆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看不到希望的穷日子,撇下公公和儿子去了广州打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家里只有三间土房,窗户上糊的还是塑料纸,好多地方都破了,刮风的时,外面刮大风,屋里刮小风,下雨的时候,外面雨哗哗,屋里雨淅沥。


而且家里只有一张土炕,小凤嫁过来后,公公便到了堂屋,跟半屋子垃圾挤着睡觉,公公靠捡垃圾为生把儿子拉扯大,可惜这个儿子空有发达健壮的四肢,没有头脑也不勤快,学校保安工作已经是他的第N次工作了。


没知识没文化没钱没能力却倍儿有脾气,一个不高兴经常炒老板鱿鱼,还特有骨气连工资也不要了。

 

几个月后,小凤刨腹产产下一女婴,那年小凤年仅17岁,在我尚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的时候,小凤已经完成了女孩-女人-母亲这样一个身份的转变。


孩子生下来后,日子过的更为艰难,甚至吃了这顿要想下顿在哪里?没有婆婆,只能由三婶来照顾月子,三婶一边烧柴火做饭一边骂骂咧咧,“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天天住在猪圈里,真是老的老的没用,小的小的没出息”女婿自然不愿意听丈夫娘这样说教自已,便跟三婶对骂起来。


孩子才几个月,小凤便离了婚,回到了三叔家,三叔一直对小凤的事心有介荠,觉得是三婶目光短浅把好好一个学习苗子给耽误了,两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脾气倔强的三婶一气之下非要跟三叔离婚,四个儿女屡劝无果,最终一对半路夫妻沟沟坎坎过了十几年后还是分手。



几年后,三婶带着20岁的小凤,4岁多的外孙女,17岁的小仙儿,再嫁入一家胡姓人家。


这户人家里三个光棍汉,几年前女主人出交通事故意外身亡肇事司机赔偿了十余万,老胡用赔偿款开了一家五金店,三婶嫁过来后变成了胡婶。


老胡有两个儿子,老大胡金龙30多岁的人了仍旧一事无成,以前酷爱钓鱼,一钓就是十几个小时,家里什么都不管不顾,后来媳妇赌气喝了毒鼠强,老二胡银龙24岁了因为患有小儿麻痹症,一直没有娶上媳妇。


胡家长辈给出主意,“金龙死了老婆,小凤离了婚,银龙一直未婚,小仙也17岁了,马上能嫁人了,正好兄妹变夫妻,好上再加个好吧!一好变三好!”

 

小凤小仙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可经不住三婶连劝带骂,“咱娘四个走到今天不容易啊!你嫁了金龙,仙儿嫁了银龙,咱们娘三的婚姻都牢固了,到死也有地埋了”


于是姐俩嫁哥俩,胡家娶了一个老太太,还赠送两个儿媳妇,这买卖值!

 

小凤二嫁胡金龙,一开始金龙对小凤这具青春的身体是无比着迷的,毕竟才20岁,虽说生了一个孩子,但身体由于生育的原因愈发地饱满迷人,胸前一对大白兔简直按都按不住,一走路就要跳出来似得,金龙白天晚上都贪吃。


五金店里有一张弹簧床,只要金龙兴起,不分什么时候,门一栓,就把小凤推倒,弹簧床吱鈕鈕地响伴随着小凤压抑的呻吟,五金店经常大清白日上演活春宫。


到底是混混不长情,不到半年,金龙对金凤便失去了兴趣,每日又开始了呼朋唤友推杯换盏的生活,还沾染了恶习:赌博

 

一年后,小凤又生下一个女儿,21岁的小凤已经是两位孩子的妈妈了,彼时的我却刚刚上大学。


一天,小凤正在五金店奶孩子,突然冲进去两个人,小凤赶紧把衣服撂下来,几个月的婴儿吃的正欢,突然口里没有食物了,小家伙哇哇大哭,奶也跟着急,滋滋地往外喷,不一会功夫,胸前的衣服便湿了一大片,那两个人小凤都认识,是村里的两个混混,平时就爱偷鸡摸狗,小凤把脸拉了下来,

“俺家金龙不在,

你们有事去找他”

“我们就是来找你的,你家金龙借了我哥俩一千多,还不上,要用你来还”

说着,一个人从小凤怀里把孩子抢了过去,

“你们别伤了我的孩子,求你们了”小凤快急哭了,

“可以呀,只要你乖乖让俺哥俩舒服了,孩子就给你”

就这样,他们一个人挟持着孩子,另一个人上去直接把小凤推到墙上,裤子扒到了脚踝,掏出家伙便塞了进去,小凤含着泪,扭头望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十几分钟后,这个人结束,换另一个人上,小凤被他们整整折磨了一个多小时。


这竟是小凤噩梦的开始,从此以后,只要金龙缺钱花了,便有男人找上门来,有时候是给20块钱,有的时候是几斤鸡蛋,甚至几个馒头都可以,金龙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老子的女人,谁爱干谁干,只要给钱”


最多的时候,家里一晚上来了7个人,第二天,小凤爬都爬不起来了。


小凤身心俱碎,哭着哀求三婶,“妈,我受不了了,你带我们走吧”

“孩子,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我带你走了,小仙怎么办呀?再说,老胡对我还是不错的,要怪就怪你自已命苦吧!”


日子这样一天一天捱过去,村里的男人们见了小凤个个像饿极了的狼恨不得扑上来将她咬住不松嘴,村里的女人们见了她个个目光喷火吐唾沫,仿佛眼睛里放出来的火可以让她化成灰烬,嘴里的吐沫可以化成汪洋大海将她溺死。


一日,小凤刚推开瘫在她身上60多岁的老瘸头,听到院子里8岁的大妮凄厉地哭声,来不及系上衣服扣子,敞着怀光着脚跑到了院子里,只见大妮光着腿站在院子里,一个灰色背影嗖地不见了。


“大妮,跟妈妈说怎么了?

“伯伯拿手指头抠我屁股,疼,妈妈疼,”


孩子扑在小凤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小凤的心被刀刮成一片一片,又被放进了搅拌机里粉碎成了一缕一缕。


小凤把8岁的大妮,3岁的二妮,直接领到了三婶面前,

“第一,我要跟金龙离婚,

第二,我要出去打工,

第三,两个孩子暂时你替我看管着,我一旦安顿下来,立马把孩子接走,第四,如果孩子在胡家少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他全家,我说到做到!”




小凤只身一人南下打工,在工厂认识了离异多年的老张,老张为人憨厚老实,只是比小凤大20多岁。


小凤心想男人岁数大点应该会很本份,起码没有精力出去胡搞乱搞了,相处一段时间后两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这也是小凤的第一次婚礼,24岁小凤穿着大红色的礼服在婚礼现场感动的流下了幸福地泪水,她泪眼盈盈地望着这个已经47岁已经半秃顶并挺着孕妇肚的老张,心中无限感慨:老也好,丑也罢,有钱也好,没钱也罢,这日子总算可以正常了!


一年后,小凤怀孕,老张对小娇妻简直是更加恩爱有加,恨不能捧在手心,含到嘴里。


老张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跟小凤同龄,二女儿19岁,老张天天指使两个女儿一个每天要起早赶早市买最新鲜的樱桃,一个则要负责小凤一日的饮食起居,这样公主般的生活在十个月后嘎然而止,因为小凤生下了一个女孩,当天老张在医院扔下小凤和孩子扬长而去。


再说那边,小凤走后不久不到半年,三婶跟小仙也离开了胡家。


三婶带着小仙还有两个外孙女又走了一家,这家孩子多,两个儿子还有儿媳妇,还有三个小孙子,儿媳妇自然瞧不上这个后婆婆,天天指桑骂槐。


小仙不愿意寄人篱下,在继父牵线搭桥下很快再嫁,当时只觉得这小伙子人长得白净,家庭条件好,以为终于可以苦尽甘来,却不知这小伙子一家原来靠贩毒起家,在小仙生下一个女儿后,东窗事发,男人锒铛入狱,被判刑26年。


小凤带着3岁的小女儿回来,三婶早已做主将年仅16岁的大妮嫁了出去,她的理由是,这么多年你不来接孩,这边的孩子容不下这两个外孙女。


小凤一声哀叹,


如今小凤35岁,已经做了外婆,而我35岁那年,刚刚升级做了妈妈。


命运到底是什么?究竟是老天在只手遮天翻云覆雨?还是任性妄为打坏了自已手里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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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一位朋友口述给我,略加工而成,我们为女主命运唏嘘,又不禁感概一个母亲在家庭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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