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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紫|拜你所赐 我儿女双全

2018-03-01 青青紫 青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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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春姐一直回想美容师的话,“男人爱女人啊,每个年龄段表现是不同的,20岁的时候,男人爱你,是舍不得碰你,宁可自已撸;30岁的时候,男人爱你,是天天都想要你;可到了40岁的时候,男人要是还愿意碰你,那肯定是真爱啦!”


真的么?有道理么?


春姐回忆起刚跟刚子结婚那一年,真是相看两不厌,做不够的爱,秀不尽的恩爱呀!


那时候两人挤在一间不足十平方的民房中,地上放个电磁炉,一个锅,便是厨房,吃饭时,桌子架在床上;晚上睡觉时,床底下拿出个小桶,便是厕所。


谁说的,物质不够,爱情来凑,果真如此,那时候的他们,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无法将他们分开,刚子说,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婆婆从千里之外的农村来看儿子,三个人只能横着睡在一张床上,有人会问:怎么刚子不睡沙发啊? 关键也得有沙发啊,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一床,一桌,一锅,一桶,屋子里就满了。


夜里,刚子睡中间,春姐和婆婆各占一头,结果半夜刚子搂过春姐便要行周公之礼,春姐羞恼着又推不开刚子,只得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已发出任何声响,任凭刚子在自已身后一波一浪地冲刺。


一晃20年过去了,他们的生活就像芝麻拔节步步高,房子买了一套又一套,车子从最初的比亚迪换成了现在的路虎。


曾经的追风少年变成了挺着将军肚的油腻中年男,曾经明媚的少女长成了一脸斑点的大肚婆。


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啊!刀刀不见血,刀刀催人老。


大女儿赵明珠,去年刚考上985院校西南政法大学,老二赵明雪和老三赵明皓是一对龙凤胎,今年已经读初二了,春姐心想自已再老一些又有何妨呢?只要儿女们个个都有出息,她这朵前浪心甘情愿被拍死在沙滩上。


春姐今年43岁,43岁的女人就像一锅熬的太久的汤,香气还有,味道却不足了,眼角的鱼尾纹,嘴角的法令纹,无一不提醒着她芳华将逝。


春姐在厨房收拾着多宝鱼,又想起美容师说的那番话,噗即笑出声来,忍不住跟刚子分享,却发现他半天没反应。


春姐走到客厅,看到刚子正对着手机呵呵地乐,肥肥地肚子跟着一颤一颤地,”你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啊?“  刚子抬眼瞥了一下春姐脸上沾着的几片鱼鳞,“你不是做饭呢,我正看笑话呢,赶紧做饭吧,一会老二老三该放学了 ”

“刚子,你就知道看看看手机,你就不能看看我?”

“别闹了,老夫老妻了,你身上几颗痣我都知道,有啥可看的?”


春姐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厨房,喀喀喀的剁肉馅,夫妻二十年,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从日日相见欢到日日相看厌,这莫非是每一对老夫老妻的生活常态?


春姐有时也会有想法,可手刚伸进刚子裤裆摸着那软塌塌的老二,就会被刚子手一把撇开,就像甩鼻涕一样,带着不耐烦,带着厌恶,“多大岁数了,还天天想这事?” 弄得春姐是又羞又气,瞧刚子口气,分明自已像个十足的荡妇。


后来,刚子提出分房睡,春姐也答应了,家里房间多的是,楼上楼下6间房。

这人呀,也是奇怪,穷的时候蜗居在那么小一个屋子里,他们的爱也紧紧拥抱在一起,有钱了,房子越换越大,可他们的爱却越来越远,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除了吃饭时碰个面,有事还需要靠微信。


春姐这几天被美容师的那番话搞得心神不宁,我43,刚子才45,他一45岁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么早就无欲无求了?年轻那会真是欲求从来都不满啊,尤其新婚当天一夜七次,被他哥们听了一宿床后,第二天“七次郎”这个称号就传出去了。


当天晚上,春姐辅导老二老三写完作业,盯着两个孩子上床睡觉后,换上一身薄如蝉翼的睡衣,便下楼去找刚子,推开刚子的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见床上闪着蓝盈盈的光,一明一暗,刚子在黑暗里笑的浑身肥肉颤栗。


“干吗不敲门?” 刚子把床头灯打开不耐烦地说,“看我这身睡衣漂亮吗?”春姐含情脉脉抓住刚子的手就往自已胸口放,刚子那只手在自已乳房上友谊地摸了一把便松开了,“累了,明天公司还有一大摊事呢,你也赶紧回屋睡吧!” 说着扯过来被子连头蒙上,春姐热脸又贴了人家冷屁股。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子了呢?蜂蜜变泔水,豆腐成豆渣。




春姐想起刚怀老大那会,嘴馋的要命,就喜欢吃樱桃,那时候两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也不到一千块,樱桃25一斤,可刚子舍得买,一买就是两斤。


一次,两人去超市买了两斤樱桃,春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馋的流口水,刚子一个个递给她,刚到家门口,发现樱桃没了,刚子用袖子擦了一把脑门的汗,掉转头带着春姐折回超市接着买。


女儿刚出生时,夜夜哭,都是刚子抱在怀里耐心地哄慢悠悠地颠直到把孩子哄着,以至于老大3,4岁时要是看不到刚子便不肯吃饭,撅着小嘴我就要找爸爸。


刚子一直说女儿就是他的转运星,的确如此,大女儿出生于1996年6月6日的早上6点零6分,自打女儿出生后,刚子的事业就像开了挂,一帆风顺地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贷款公司三年时间不到规模翻了又翻,员工从最初的5,6个人也发展到了百八十人,公司盈利后,公司的百用女王{保洁,销售,打杂,应付工商,税务,消防,城管}春姐便正式下岗,一心一意照顾孩子照顾家。


非要找出什么不足来,那就是对于刚子母亲而言,什么都好,只差孙子!


刚子上面有一哥一姐,大哥家生了两女儿,嫂子做了接扎再也不能生养了,老太太就盯上了春姐的肚子,眼巴巴地盯出来个孙女,


孩子刚一落地便催着要二胎,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带,一群羊更好放,老太太月子期间天天就是这几句话,磨得春姐耳朵都出茧子了,但凭心而论,老太太对春姐真的没话说,月子里没让春姐沾过一滴水,春姐奶水不够,老太太半夜都要起来冲奶粉,有时候睡不好觉了第二天头晕,但难受归难受从来不在春姐跟前抱怨,月子餐更是隔三差五变着花样做,生怕春姐吃着不高兴,就连春姐爸妈都竖大拇哥,这婆婆真是太赞了!


后来老大上小学那年,老太太被查出患有食道癌,老太太拉着春姐的手眼泪汪汪,“妈,这辈子没啥遗憾了,走的时候要是能摸到我孙子的小鸡鸡,我也就安心了,”   春姐也泪水汪汪,以至于跟刚子造二胎时一想到婆婆这句话眼泪便唰唰往下流,刚子笑她,“你这是献身呢?瞧这悲壮样!”


苍天佑之,这一胎,春姐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当把孩子抱到婆婆面前时,已处于弥离之际的老太太看了一眼孙子的小鸡鸡,一连说了三个好,便含笑离去。


日子就这样咸一天淡一天地过去,这一辈子够了,年轻时被自家男人轰轰烈烈爱过,人至中年,儿女双全,还有什么不知足呢?至于夫妻那点事,又不是穿衣吃饭必需品。


但现实之残酷来的竟如此淬不及防,啪啪地狂打春姐的脸啊!


那一日,春姐送公公和小侄子回老家,半路上小侄儿突然腹痛难耐,春姐赶紧导航最近的医院把孩子送了过去,检查后急性肠胃炎,春姐陪侄儿打着点滴,往窗外望去,却发现刚子的路虎停在妇产科门口,不一会功夫,刚子扶着一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孩子的老人从住院部出来了,春姐忍不住身体发抖,显然公公也发现了,骂了一声“畜生”便跑下楼去。


楼下,五个人尴尬照面,公公上去啪地甩了刚子一个耳光,刚子捂着脸大声地叫嚣:“纸里包不住火,这事早晚要捅开,既然被你们发现了,这就是天意,小静刚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你们看着办吧?”


“你个混账东西,” 公公挥动着胳膊又要上前被满脸泪水的春姐拦下了。


刚子护着怀中的女人生怕一不小心被春姐冲上来伤害,“算我欠你的,可我也想有个儿子呀,小静今年都32岁了冒着高龄妊娠的危险给我生下儿子,我不能对不住她”


公公一下子怒了,“明皓呢?你儿子都14了,你对得住他吗?”


“别跟我提明皓,我哪知道那是谁的孩子,你问她,”  


刚子手指向春姐,春姐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有想到,两人至死要守护的秘密竟然这样被刚子捅了出来。



原来当年春姐带着使命怀上二胎,为了圆婆婆的心愿,更为了让老太太走的了无遗憾,春姐每天在心中祈祷,各路神仙菩萨保佑这一胎千万是儿子。


生产时,偏又赶上难产,那边老太太已经处于晕迷状态,就吊着一口气等消息,这边春姐千辛万苦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一听到护士说恭喜是个千金,春姐突然泄了气,底下一股热流哗地喷涌而出,随着护士的一声“不好,产妇大出血”,春姐便昏了过去。


为了保命,春姐被切除了子宫。


回到病房,发现床上多了一个婴儿,刚子告诉春姐,原来一学生妹生了一个男婴正好不想要,他给了一万多的营养费,把孩子抱了过来。


这就是龙凤胎的真实来历,公公听完老泪纵横,手使劲捶了几下胸口往后一栽晕了过去。


刚子的婚外恋就这样白日化了,被春姐撞破后,刚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回家了,一心一意照顾他的情人和儿子。


春姐给大女儿诉说,女儿电话那头火冒三丈,“妈,你跟他离婚,以后我养你,还有二妹和三弟呢,我们一起养你。” 春姐抱着电话嚎啕大哭。


除夕之夜,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正围坐桌前边看春晚边吃年夜饭,电视上冯巩刚一出场,门口进来了不速之客,刚子,抱小孩的三儿,明珠腾地就站起来了,走到小三面前啪甩手就是一巴掌,怀里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明雪和明皓也走了过来,明皓上去拉刚子衣袖,“爸爸”  刚子用力把明皓的手甩开,“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明皓哭着跑了出去,公公气的指着刚子的鼻子大骂:“你带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滚,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甭想进赵家大门!”


几个月后,春姐和刚子坐在一家火锅店谈离婚事宜,火锅店人声鼎沸,热气腾腾,没有人留意这对靠窗而坐的中年夫妻,他们相对而坐吃这最后一顿火锅,锅里的丸子起起伏伏,绿叶菜也起起伏伏,肉片也起起伏伏,却没有人动筷子,热气弥漫着,蒸腾着,望过去,两个人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雨雾。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家里财产都归你,我只要一套房子。”刚子率先开了口。


“刚子,你还记得孩子们小时候,我们带他们去海洋馆看海豚表演,海豚腾空一跃,观众们欢呼伴着鼓掌声,可是,你知道,海豚有多难过吗?它是在求生,而我,在这场婚姻中,何尝不是在求生?公司我们一起一砖一瓦流泪流汗创建起来,为了让你安心工作,我甘愿退居幕后做了你希望的贤妻良母;婆婆想抱孙子,我又甘心情愿抚养了一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我一步一步退让和改变着自已,不停地妥协磨平我的棱角,为了让我们的婚姻看上去很幸福,为了让你在婚姻和工作中能够自由转换如鱼得水,可惜,你不懂,”


“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感谢你,因为你,我儿女双全,谢谢!”


春节,春姐带着三个孩子飞到了日本,富士山脚下,白雪皑皑,三个孩子拿着黑鸡蛋一口一口地喂她,“妈妈,一口黑鸡蛋,活三百岁呢!”

春姐哈哈大笑,那妈不成老妖精啦!    


美丽的异国他乡,幸福的母子四人演绎着一场人间温情。


两年后,一幼儿园门口,一个小男孩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以后不要你来接我,我要妈妈来,小朋友们都说你是我爷爷!”  头发花白已经开始谢顶的刚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哄劝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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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来,好的婚姻应该是不需要磨合,不需要求生,两个人互为包容,他能理解你的付出,读懂你的内心,听懂你说的话,配得上你的好,你们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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