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文淆之筛海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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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尔沙散文集》考古与口述历史，是填补历史空白的重要手段，而飞亡真兴的几十年里，由于种种原因，各类的记录毁于战火，各路军阀杀戮过多，较有历史价值的口述人也不多，尤其是有关王皓宸等流民队伍的了解知之甚少，虽然以白优素福巴巴为代表的老一辈文史专家大尔林们不断挖掘抢救，依旧留下了很多空白与疑点。我作为一个后辈，得知在洛阳麦尔彦女寺有一位老太太，她曾亲密接触过许多流民领袖，一直隐居在这里，著名历史学家大记者刘尔沙便来到访，送去今上海力发哈桑陛下的问候。——编辑王哈智

“您多大了？”我问到。

“还小呢！七十九了！”老太太没有几颗牙了，说话都在漏风。

“您身体真好呐！”我大声喊，怕老太太听不见。

“甭恁大声，我没聋！”老太太点起一棵烟，“记者，您抽棵！”

“咱可不抽，坏伊玛尼！”我赶忙拒绝。

“行了，小孩！啥个伊玛尼，五十年前恁不都是卡菲尔，用荷兰话叫个老卡儿！”老太太谈笑风生，风韵不减当年。

我脸一红，祖上归依教门，确实是在洪水初期，也没有多少年，“老太太，您认识王皓宸？就是王大老虎，王大鬼儿！”

“我当是谁？就这个玩意儿啊！认识！我还睡过他呢！”老太太说起此事，眉飞色舞，“那阵他给我掳进大营里，我那年小，二十二，我是大学刚毕业，让他充作什么大汉皇帝的后宫，这事儿有！他真当过皇上，从紫禁城直接拿龙袍，哎哟，这事儿干过！你们不要觉得荒诞！哎呀，这个王八蛋，一看就不是成事儿的人，见女人舔逼，舔了还咬，跟八辈子没见过逼一样，怪不得活脱混世魔王，死了人头插房顶上！”

“老太太，这……”我咋舌，在这样保守含蓄的国家，这样的妇女，我是头一次见。

“还有呐……”老太太没理会我，接着叨叨，“那时候人活着受罪，有白天没没黑天，后来我跟了他王皓宸没俩月，就跑散了，后来是一个姓赵的什么大将军，还有个什么六十来岁的大总统好像是晋朝的一个营长，还有一二三四五……”

“您说的这些人名，我都没听过！”我震惊，这些人物，只是略知道个眉目。

“那都是小丑儿，蹦跶一个月都算长，王皓宸那都算用兵真如神，人比人得死！那个老逼剋的，那个老头，就是大总统，叫什么李二光头，反正也是抓来就日，我也稀里糊涂，老东西半天尿不出来，也是废物！”

“老太太，这实在是……”

“对了，听说李彪早就死了，还子孙满堂，他那个孙子是什么主持人来着……他没什么高明了，唯一一点好处，他操人不强求，你一哭他就穿衣服，绝不硬上，他管得住几把，活儿还好，或许他真是什么信士的长官呢……”

“太太，筛海太太，您该歇着了！”一位女伊玛目来催。

“我已经说了太多放纵的话，但俺腊是住在心里的”她指着我的心。“过去的不可以重追，俺腊的赏报自在报应日，平安的去吧，阿敏！”她便走了。

或许，这真是一位得道的“筛海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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