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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比我惨” ——白左哭丧侠群像 | 冬川豆

2016-12-11 Raynor chen 冬川豆种子不死

文 / Raynor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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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和扮演受害者角色,打压和嘲弄代表着“保守、迫害和古板”的“白人、基督徒、男性”群体,在许多欧美大学生以及社交媒体达人眼中,都是一种非常好的成名手段:这不仅能够让他们获得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快感,还能让他们获得实际利益。




·比惨大赛·

如让我选一个2016年年度关键词,那么我一定会选这个:Triggered。

hhh这本是一个新一代白左们发明的词汇,指遭受了重大的心理创伤的被迫害群体,在生活中遇上一些让他们联想起以往创伤经历的事的时候会产生的心理反应。然而正如同新一代白左发明或使用过的任何可以让人获取受害者地位的词汇一样,这个词很快便如同桂枝网络流行语一样火遍以欧美大学生为主要使用人群的社交媒体。

hhh而这个词所描述的现象也非常令人啼笑皆非:自认第二代女权主义者,注册民主党成员Christina Hoff Sommers①女士在前往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进行演讲时,演讲会场周围被新一代的女权主义者们插满了“Trigger Warning”的标牌,许多自称的男权社会受迫害者和校园性侵生还者(是的,生还者)甚至向学校索要摆满毛绒玩具和可爱小兔子的“心理疗伤室”,以便在Sommers女士演讲期间治疗她们受伤的心灵,尽管她们很可能并没有任何兴趣要了解Sommers女士的观点,而受伤需要治疗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个所谓第三代女权主义的批判者、性别工薪差距否认者的到来。


1、Christina Hoff Sommers: 美国著名政治与哲学学者,注册民主党人,却属于保守派智库,自称在理念上亲近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主张自由市场,与白左的liberalism支持大政府不同),著作有Who Stole Feminism (1994), The War Against Boys (2000)等。


Christina Hoff Sommers

hhh类似的现象还发生在英伦天主教徒基佬Milo Yiannopoulos①的大学巡回演讲之上,情绪强烈的抗议者在他还未到来之前便已经将演讲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声称Milo的思想给自己造成了冒犯和伤害,试图进入会场的学生都被骂作“仇恨散布者”“专断分子”,甚至还有若干次因为抗议人群的扰乱而几乎无法进行,而大学方面派出的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安也并未有所作为。


1、Milo Yiannopoulos: 右翼媒体Breitbart News编辑,记者,公开同性恋并且同时为天主教徒,以“出格”言论闻名,与2016年举行全美大学的The Dangerous Faggot巡回演讲。


Milo Yiannopoulos

hhh如果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没有产生这么一个让主流媒体和民调组织脸肿的结果,或许这些事件就会在主流媒体一贯的有意无视和毫无反思之中过去。参与这些事件的人或许会将这些经历放入自己的履历之中,以此为自己参与了反抗不宽容和压迫的证明和荣誉。有意思的是,这一次极具震荡性和趣味性的选举结果,不得不让一些先前自信满满,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的知识分子和主流媒体人开始反思。英国记者Jonathan Pie在一段还算有诚意的独白中说:“政治上偏右的人说句话都要遭到扣帽子的攻击,所以那些人都要等到投票的时候才表露自己的观点。”然而愿意反思的人并不多,在很多年轻的铁杆民主党支持者和左派看来,这样一个选举结果本身就是对于他们权利和感情的重大伤害。Youtube女权主义者,自认的社会正义斗士Laci Green在选举结果未定时发推乞求政府权力和平移交,人人互敬互爱,在结果板上钉钉以后立刻化身受害者咒骂美国。

hhh制造和扮演受害者角色,打压和嘲弄代表着“保守、迫害和古板”的“白人、基督徒、男性”群体,在许多欧美大学生以及社交媒体达人眼中,都是一种非常好的成名手段:这不仅能够让他们获得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快感,并且还能够让他们获得关注。


冒充黑人的民权活动家Rachel Dolezal

hhh然而,受害者身份所能带来的资源(关注,曝光度,甚至还有社交媒体所带来的广告收入)是有限的,而追逐这些资源的人却随着左派媒体对“受害者”的持续推崇而越来越多,这无疑会引发非常激烈的竞争。这一点在处于金字塔底端的“受害者”尤其明显:为了获得更多的点击率,甚至为了创造一个突然爆红的视频和帖子,大量的比惨内容被制造出来,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歧视故事争相登陆媒体和社交网络。这其中的成功者们,小的可以被BuzzFeed这样的“媒体”引用转载,大的可以如同Rachel Dolezal①一样混上一份不错的职位并且获得不低的社会地位。


1、Rachel Dolezal: 美国民权活动家,NAACP高层。于2015年被曝光其伪造黑人身份(本来是白人,依靠皮肤染发和烫卷发改变外表,并且通过种种手段伪造自己的身份记录),同时依靠谎称自己曾经遭受种族歧视混入民权组织NAACP (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并步步高升。

hhh这样的现象在2016年美国大选结果出炉以后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井喷,各种各样的“仇恨犯罪”帖子大规模地出现在了社交网络和主流媒体之上,非常奇怪的是,尽管这样的事情俨然发生了无数次,却几乎没有任何视频流传出来。反而有许多候任总统的支持者受到攻击的视频出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攻击的人是“迫害者”,这些事件都没有得到那些仅仅基于一些文字描述的故事的关注度。


川普支持者被殴打



· 选择性批判 ·

hhh新一代白左们以自己的批判精神为傲,他们喜好以一种非常理性的方式解构一切西方传统价值:无论是基督教,传统的一夫一妻理念,传统的家庭定义,支撑自由的资本主义,自己为自己的生命与生活负责的个人责任精神。

hhh“理性”,本来是一种正常而健康,甚至可以说值得尊敬的态度——前提是他们能够以同样的态度对自己的既有理念以及自己并不熟悉的新理念进行审视,然后以对话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理解和怀疑。然而,他们的实际表现并不是这样。

hhh无论是对于和平教,还是对于桂枝,新一代白左们都体现出了超乎常态的善意和“理解”。他们崇拜桂枝文化的“博大”“深远”“经济飞速发展”,同时又坚持为和平教所遭受的批判提出“一小撮”、“不是和平教徒”这样的辩护。

hhh更为讽刺的是,他们欣赏和喜欢桂枝的理由,他们为和平教拿出的辩护论据,在某种意义上,都是量产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平时言必憎恨的propaganda的产物。左派媒体们就是现代各种“宽容”“博爱”叙事的生产者,而作为他们受众的新一代白左们,则没有任何疑问地照单全收。诸如全球化,无限制的对外援助,提高最低工资法,还有系统化的种族平权等等,这些他们都不假思索地当作基本公理接受了,并且同时当作预设和结论,因为要博爱所以要博爱,因为要全球化所以要全球化。

hhh这样的“精分”所导致的结果很有讽刺性:他们十分担心和平教徒和“被压迫群体”遭受批评和嘲笑,但是他们却又以批评和嘲笑基督教和西方传统价值观为荣;他们前一秒还在说,基督徒们声称自己被冒犯了并不是合理的辩护,后一秒就立刻化身成所谓弱势群体的守护神,任何批评都是冒犯,任何冒犯都是需要丢工作并且踏上一万只脚的罪行。一个人如果骂一部全女性主演的重制电影不好看,就有可能被社交媒体销号。一个人如果开了一个涉及少数族裔的玩笑,就有可能丢工作,从此生计无着。可是如果你说,要给男性开启宵禁,要“每天睡前喝一杯男人的眼泪”,“白人男性都应该集体自杀”,在视频网站上唱歌鼓励抢劫华裔家庭,这些却被说成完全属于言论自由,不应该受到任何的惩罚。


非洲裔Hip Hop歌手YG创作歌曲《Meet the Flockers》(遇见劫匪),歌词煽动抢劫华人,并扬言因华人有钱不存银行,而且有事不报警。图为YG的巡回演唱会的海报:X你妈,川普

hhh新一代白左们嘲弄和攻击虔诚的基督徒,并且以此为时尚;他们为和平教和社会主义者辩护,也将这作为一种自我标榜。老一辈的白左们虽然秉承许多天真的错误观点而且时常站在刽子手一边以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与道德高尚,但是他们中绝大部分人至少有一套系统的理论并且将其在一定程度上贯彻到自己的生活中。而这些新一代白左们却连这一点也不具备,他们用更情绪化和“精分”的态度面对种种议题,选择性地运用在学院考试中可以获得不错分数的“批判能力”,他们比起老一辈白左,更加浮躁,也更加没有创造力。

· 不喜欢就捣蛋·

hhh有常识的人知道,他人的关注、欣赏和喜爱是无法强求的;同时,人类本身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偏好,这些偏好,无论是先天本能,或是后天习得,或是先天和后天共同的作用,很多时候并没有对错之分,仅仅是不同而已。

hhh但是对于新一代白左而言,这些不同的偏好,只要产生的结果不是他们所喜欢的,那就是一种歧视,是需要被指责和鄙视的。

hhh而这样的逻辑很快随着社交网站用户的增加而出现得愈发频繁,一开始是种种的“反羞辱”(Anti-Shaming)运动:各路大号和网络达人开始倡导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性接受自己的形象和现状,拒绝因为社会的审美观和商业媒体上所倡导的形象标准而摧残或改变自己的外貌;而到后来,随着各种各样的对于“受迫害者”群体的“关怀”愈发流行,新一代白左们对个人偏好的政审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严苛级别。

hhh就在不久之前,Youtube社区内的名人,公开的同性恋Youtuber Tyler Oakley在推特上引发了大量的争论,其起因就是,他公开发表了这样一个观点:任何说自己不愿意与黑人对象约会的人都是在表达种族歧视和偏见,而在面对一部分人的反弹以后,他进一步说明自己的思路:西方社会都以白为美,人的喜好都是社会形成的,这和人的性取向不一样,因此,如果你声称不喜欢某一个性别的人,那是基因问题;但是如果你声称自己不喜欢某种肤色的人,那就是一种基于无知和偏见的说法了。


Tyler Oakley

hhh如果这还不够奇葩和荒唐的话,我们可以看看这个:随着转性别人(transgender)在公众媒体上的曝光度越来越广泛,许多人甚至认为:如果一个人不愿意与转性别人交往,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有转性别恐惧症(transphobia)或歧视转性别人。

hhh如果这些仅仅停留在社交网站上的嘴炮阶段,或许还不值得担忧。然而,近来在加拿大和美国纽约市已经有许多人试图推行一种法律,将“误用性别称呼”列入一种可通过法律手段惩罚的“仇恨犯罪”。在一次发生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针对这项法律(C-16)的集会上,一名转性别者被保守/自由意志派人士、Youtube频道Rebel Media的女记者Lauren Southern①提出的问题激怒,进而动手攻击了后者;更为过分的是,在警察到现场调查取证时,一名在场支持这项立法的学生Valerie Williamson②带着笑容对警察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2016年10月18日,C-16已经在加拿大被投票通过,如果在接下来的程序中不被阻碍或推翻,那么包含“误用性别称呼”在内的许多所谓“仇恨言论”都将成为可以导致说话者被法律所惩罚的依据。


1、Lauren Southern: 加拿大美女记者,自由意志主义与保守主义活动家,加拿大自由意志主义党成员,以在各种社交平台驳斥第三波女权主义与左派理论和谣言出名。

2、Valerie Williamson: 加拿大LGBTQ+权益活动家,转性别人,因为上文提及的事件被许多网民称作SmugglyPuff(大意为恶意扯谎的丑胖团子)。在Milo Yiannopoulos一次演讲中被Milo的某些言论激怒而挥舞手臂大呼口号的紫发女胖子后来被称为TrigglyPuff,大意指被Triggered的胖子。


· 负典之路总有尽头·

hhh在新一代白左的政治正确甚嚣尘上的时候,诸如雪花孩子(Snowflakes),哭喊恶霸(Crybullies),职业被冒犯者(the professionally offended)等等词汇也在网络上诞生。并且正如同新一代白左们所崇拜的革(sha)命(ren)家(kuang)们所走的路线一样,新一代小将们为了在这个没有产出能力的团体中谋取更多的利益,除了玩弄政治手段踩着同志的脑袋向上爬以外,就只能够通过更为激进更为出位的姿态来争取有限的资源,而这一现象,已经在左派的大本营——大学之中出现了,比如前段时间发生的,师生们因为校长在公开信中引用托马斯·杰斐逊的言论而要求校长收回公开信的事件。


弗吉尼亚大学校长苏利文在美国大选结束后的11月9日向全校学生发了一封邮件,引用杰斐逊的话鼓励学生们团结一致,结果收到一封师生联署469个签名的联名信,信中说杰斐逊是一个种族主义者,是一名奴隶主,所以不应该引用他的言论。

hhh但是也就如同他们所崇拜的前辈们所走的路一样,负典之路总有尽头,以摧毁传统作为主要纲领的捣乱活动在进行到一定程度时便会陷入无尽的内耗。而他们的敌人——资本主义、相对“封闭”的小团体社区和基于基督教信仰的西方传统却有着顽强的抵抗力、生命力和播种能力。新一代白左们在自己的社区内因为不满而打砸,并且为犯下恐怖罪行的人寻找这样那样的借口的时候,被他们讥讽为“没文化、缺乏教育的可怜虫”的红脖子们却有能力用手中的枪支击毙来犯的恐怖份子。


希拉里支持者纵火

hhh在因为诸多类似“如果我有一个儿子……”(奥巴马爱说的话)事件而陷入高度撕裂的美国社会,我相信那些喜欢用达尔文教条讽刺朴素信仰的的聪明人们,最后总会发现达尔文法则的无情。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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