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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这块带着黄土味的遮羞布|读物

2016-03-31 原创 桃子笔记


       



白鹿原

《白鹿原》,第四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出自陈忠实六年的艰辛创作。它所展示的是一部陕西关中平原白鹿两大家族在时代变迁中长达五十年的纷争恩怨史,勾勒了一副波澜壮阔的时代风景图。


欲望描写是《白鹿原》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也是它吸引人的特点之一。细致入微的描写曾让无数人的生理器官为之颤动。难得的是遍布全文的欲望描写很少出现重复,各有特点,或隐喻,或直白,或粗俗,与人物个性身份和特点密切相关。

欲望描写并非糟粕,而是书写丑陋的锐利笔尖。四溪水兽曾在《白鹿原》的书评中写到:“历史总是由人来书写的,不管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有什么样的真实,就有什么样的画卷,不管这幅画卷是多么的淫秽或者丑陋不堪,都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深沉隐忍的力量。



白嘉轩的六娶六丧


           


白嘉轩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前六房都在过门没多久后“死于非命”,四里八乡也因此流传着白嘉轩“那东西上头长着一个有毒汁的倒钩”这样的说法。随着第七房媳妇安然无恙的怀胎生子,终于破了这个传言。

娶第一房媳妇时,白嘉轩刚过十六岁。
他在完全无知慌乱中度过了新婚之夜,留下了永远羞于向人道及的可笑的傻样,而自己却永生难以忘记。
一年后,这个女人死于难产。
第二房娶的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模样俊秀。
她完全不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而他此时已谙熟男女之间所有的隐秘。他看着她的羞怯慌乱而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傻样反倒觉得更富刺激。当他哄唆着把躲躲闪闪而又不敢违坳他的小媳妇裹入身下的时候,他听到了她的不是欢乐而是痛苦的一声哭叫。…正欲发作,她却扳过他的肩膀暗示他再来一次。一当经过男女间的第一次交欢,她就变得没有节制的任性。
这个女人过门不足一年,害痨病死了。

第三个女人,十六岁身体发育的丰满成熟,肩膀臀部浑圆,胸部丰腴。
她要么是早熟,要么是婚前有过男女间的知识,一钻进被窝就把他紧紧搂住,双臂上显示着急迫与贪婪,把丰满鼓胀的**毫不羞怯地贴紧他的胸脯。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嗷嗷直叫,却不是痛苦而是沉迷。
这个女人过门一年后变得骨瘦如柴,最后吐血而死,死因不知。



第四个女人白嘉轩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她似乎对他的所有作为毫无反应。他要来她绝不推拒,他不要时她从不粘他。她从早到晚只是做她应该做的事而几乎不说一句话。
这个女人死得十分痛苦,浑身扭蜷成一只干虾,死因依然未知。

第五房女人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她听说了传言,跪地磕头恳求白嘉轩不要碰她,反而却激怒了白嘉轩。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跨上炕去,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衣裤,把自己的东西亮给她看,哪有什么倒钩毒汁!三姑娘又羞又怕又哭又抖。她越这样他越气恼,赌气扒下她的衣裤。
这个女人对白嘉轩的心病一直未除,半年后变得半疯半颠,栽进涝池溺死了。

第六个女人胡氏的光彩艳丽让白嘉轩一扫之前五娶五丧的郁闷。
他抚摸她搂抱她亲她的脸亲她的嘴她都温顺地领受了,当他的手试图拉开她的短裤的系带时她跳了起来,从枕头下迅即摸出一把剪刀执在手中。那剪刀显然经过用心的打磨,锋利的刀刃在蜡烛的红光里闪出一道道血花。她跪在炕上,裸着两只翘翘的雪白的**,把剪刀的刀尖对准他说:“你要是敢扯开我的裤带,我就把你的那个东西剪掉。” 
白嘉轩找到了一个赤脚医生,开了包药,回家后告诉胡氏,说自己只要喝够一百天就能解开那东西上的毒。
百日尽头,嘉轩经过药物补缀,容光焕发,胡氏解除了心头忌讳也就扯去了裤带,俩人一样热烈一样贪婪一样不觉满足也不感困乏,直到把两页炕面的土坯弄塌,俩人又嘻嘻笑着挪一个地窝儿。 
然而胡氏放开腰禁狂热了三个通宵后,突然有天晚上说自己见到了鬼——前五任媳妇。最后流产后卧炕不起,不久就气绝了。

第七房媳妇名叫仙草,新婚之夜腰间绑着三个棒槌,说是娘家给备的用来打鬼。这让白嘉轩很沮丧和气恼。然而仙草最终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仙草一把一个扯掉了腰带上的六个小棒槌,“哗”地一下脱去紧身背心,两只**像两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又抹掉短裤,赤裸棵躺在炕上说:“哪怕我明早起来就死了也心甘!” 
婚后的仙草愈发圆润有神采,还接连生了儿子,破了传言。白嘉轩荒诞的六娶六丧经历,足以印证了当地的畸形。



黑娃和田小娥的干柴烈火




黑娃,即鹿兆谦,是鹿三的儿子,成年后出走闯荡做麦客。黑娃在财主郭举人家里做麦客时,被郭举人二房媳妇田小娥挑逗。
整本书里对田小娥描写最多的是:浑圆的尻子和胸前的那对白鸽。具备男人最在意的女性生理外表特征。从未碰过女人的黑娃显然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黑娃初次碰触田小娥时,青涩,带着点陌生和被动,以及手足无措的慌乱。
她同时就倒下去,背倚在炕边上,把他也坠倒了,压在她的身上。这当儿他的浑身像遭到电击一样,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腹下潮起,迅即传到全身,他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美妙无比的感觉的冲击,突然趴在她身上,几乎要融化成水了。
第二次的黑娃,急切感开始取代陌生感。
他现在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重新品尝她的舌头。她却吝啬起来,咬紧的牙齿只露出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能触接而无法咂吮,使他情急起来。...
再之后,有了多次经验的黑娃不再慌乱,也不陌生,两个人之间的交融也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他们现在跨越了羞怯慌乱和无知的障碍进入从容不迫的自由境界,接受对方的种种爱抚也把种种爱抚给予对方,愉悦地纵容对方做更进一步更大胆些的行动,第一次得到了同步销魂的最佳状态。他们已经从肉体感官越来越强烈的刺激需要进入感情抒发的需要,情切切意绵绵的呢喃自然流涌。…他们一次又一次走向峰顶,一次又一次从峰顶销魂般下落,没有满足,直到鸡啼三遍才难舍难离地分手。 继来的一夜更加完满。他们从情意缠绵的胶着状态走进了轻松欢快的又一个新的境界,开始有兴致谈笑逗趣互相开心。
田小娥和黑娃的偷欢最终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这也成为田小娥一步步被烙上淫妇罪名的开端。




白灵回味与兆鹏的交融



白灵是白嘉轩唯一的女儿,而鹿兆鹏是鹿子霖的长子,两个人都受过教育,且对革命事业誓死追随。两个人相爱。

白灵比着兆鹏的旧衣裤完成,坐在庭院里明亮的天光下穿针引线时,就有了充裕的时间和安静的环境回味那一夜。他等不得她羞怯忸怩地解去纽扣而自己动起手来,手忙脚乱三两下就把她剥得精光;他的嘴唇,他的双手,他的胳膊和双腿上都带着火,触及到她的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燃烧;他的整个躯体就是一座潜埋着千万吨岩浆的火山,沉积在深层的熔岩在奔突冲撞而急于找寻一个喷发的突破口;她相信那种猛烈的燃烧是以血液为燃料,比其它任何燃料都更加猛烈,更加灿烂,更为辉煌,更能使人神魂癫狂;燃烧的过程完全是熔化的过程,她的血液,她的骨骼和皮毛逐渐熔化成为灼热的浆液在缓缓流动;她一任其销熔,任其流散而不惜焚毁。突然,真正焚毁的那一刻来了,她的脑子里先掠过一缕饱含着桃杏花香的弱风,又铺开一片扬花吐穗的麦亩,接着便闪出一颗明亮的太阳,她在太阳里焚毁了……火山骤然掀起的爆发和焚毁迅猛而又短暂,爆发焚毁过后是温馨的灰雾在缓缓飘移,熔岩在山谷里汩汩流淌,整个世界是焚毁之后的寂静和明媚…… 
相比于之前的欲望描写段落,白灵和鹿兆鹏的这一段被描写的含蓄而充满隐喻,运用了诸多意象,完美契合了两个人的身份以及追求。




读物|桃子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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