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和|连续追问七个问题,你就是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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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博客(https://dwz.cn/qTX5EpjL)
人的理性认识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在关于知识的思辨问题上,一个人应该学会从细节处入手提出问题意识,然后慢慢把问题意识推向宽阔,甚至抵达终极。但是,在寻找相关问题解决方案的时候,人们却要有别于问题意识的秩序,而是要从终极命题出发,慢慢缩小我们的焦点,直至最后发现我们的解决方案。
笛卡儿是一个深刻思考过认识论的方法论的思想家,他曾经以光的折射为例,展示了这样一个问题意识的逻辑顺序和解决顺序:
问题一:将平行光线集中于同一点的透镜的形状是什么?
问题二:入射角与折射角的关系是什么?
问题三:折射是如何通过光线从一种介质经过另一种介质而产生的?
问题四:一束光线如何穿过一个透明体?
问题五:什么是光线?
问题六:什么是光的力量?
问题七:谁创造了光?
这是一连串逻辑关系紧密相连的问题。当我们要回答第一个问题,发现必须回答第二个问题,如此类推,一直到我们必须对第七个问题拥有答案。如果第七个问题没有答案,则所有的问题失去了问题的基准和起点。笛卡儿的意思是说,人们回答第七个问题的时候,通常不是靠知识,而是靠直觉,靠传统习惯。当一个知识的追问者在第七个问题上拥有信心,则他终于有可能从第七个问题出发,慢慢展开自己的问题,进而找到具体问题的具体答案了。
聪明的你,是否愿意从第七个问题开始,一步步去寻找你的答案呢?
有意思的是,老苏格拉底曾经就这种思维方式有过陈述,苏格拉底说,如果一个人真正愿意不设任何观念拦阻的讨论问题,则在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可以找到一个更深的问题加以怀疑,这种怀疑不是一种否定和停滞,而是一种问题的推进和推进的问题。苏格拉底说,一般情况下,当一个问题被如此连续追问到了第七次,参与讨论问题的人,要么承认自己不知道,要么沉默。这就是传说中的“苏格拉底教学法”。
如果把苏格拉底的教学法与笛卡儿的《方法论》整合起来思考,人们或许有理由在苏格拉底的基础上,即承认自己不知道和沉默的基础上,加入一个人类的直觉的信心。事情或许是这样,在最基准的问题意识上,人们只能靠信心来推动,所有的知识在这里失去了力量,惟有信心推动人类朝前走。有趣的是,一直以来,人类似乎先验的拥有这种理性的信心和信心的理性。只有在这里,人们或许才能理解理性主义(唯理论)的意义。
没错,笛卡 儿是唯理论意义的大思想家,整个17世纪则是人类理性主义思想的集大成时代,牛顿(1642——1727)、莱布尼兹(1646——1716)、斯宾诺莎(1632——1677)、帕斯卡尔(1623——1662),一直到伏尔泰(1694——1778),而在这么多伟大的理性主义思想家的灿烂群星之中,笛卡儿(1596——1650)应该是这个时代的第一位思想家。人们记得笛卡儿发明的数学符号,Y=a bX,x、y是数学的未知变量,而ab则表示常数,记得他把代数引入到几何领域,找到了笛卡儿坐标,进而使得解析几何成为一种稳定的数学方法,理所当然,人们还记得笛卡儿说过一句伟大的格言:“我思故我在”,问题是有几个人真正读懂了老笛卡儿的话语呢?事实上,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想沿着观念的维度,或者说以人类的思想观念为入口,试图证明上帝是存在的,人类的存在是稳定的,而且是有意义的。
对人的观念的深度辨析,才是笛卡儿自己引以为荣耀的地方,相比那些实用的数学公式,笛卡儿更看重他的一本哲学著作《方法论》,因为那是一本观念辨析之书。
当然,笛卡儿显然放大了他的理性思辨的能力,但是他的这句“我思故我在”,后来却影响到了伟大的康德。康德的所谓“第二次哥白尼革命”,前所未有的强调了观念秩序的基本意义,观念在前,事实在后,不是观念适应事物,而是事务适应观念。到今天为止,太多的人们完全不能理解康德到底在说什么,如同人们虽然能够背诵笛卡儿的名言,却完全不能理解笛卡儿一样。
伟大的思想家都是孤独的,或许这也是人类社会普遍的秩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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