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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蓬: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饿极了他们会把你吃掉。

2017-09-01 哲学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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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我送你一座崭新的奥斯维辛,
我送你一个工艺精湛的地狱,
我送你一具肥美多汁的躯体,
掀开头盖骨偷走了粉嫩的脑子,
挖出来的肠子鲜艳的红色很可爱,
绿色的苍蝇在你腐烂的躯体上显得晶莹剔透,
我给你烤一份新鲜的脑花,
我给你烤一份新鲜的心脏,
我给你化妆,遮住星星点点的尸斑,
我帮你剔除未来不需要的,
你要在跑道上飞起来啊。
孩子,你说话啊,妈妈爸爸爱你。
孩子,你说话啊,我们在教育你成才。
孩子,你说话啊,你爱我们。
孩子,你说话啊,你爱祖国。
孩子,你说话啊,你爱世界。


-----来自知乎  作者:汐小林

今天有病君在微博看到了这两张图片,亲爱的读者们,你们先感受一下。 

总有读者留言给我说,我的文章对天朝的批评很偏激,今天我真要不客气的说,其实不是我偏激,而是你对它还抱有希望。

 

当你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到了学龄,即将背起书包上学堂,看到这么张图后,请问你的希望在哪里?在希望的田野上吗?

说到这个壋化教育,有许许多多口号,但其实我们只需记住“仇恨”两字就可抓住核心。天朝的意识形态,其实就是建筑在仇恨的地基上。

 

仇恨本来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只要被冠以阶级仇恨之名,那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都有了正当理由。

 

在壋化的教育里,出卖朋友叫分清敌我,落井下石叫划清界限,揭发亲人叫站稳立场,让人把坏事做的堂堂正正的。

 

这真是世界上最歹毒的一招,用最美丽最中性的词汇,把人性灵魂深处最丑恶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就这样,仇恨从幼小的心灵开始,在十几年的时间里,一点一滴灌进去。


文革前,全国学雷锋,就编造出雷锋如何在七八岁时,被地主婆拿柴刀砍了手,所以孩子们几乎人人都知道雷锋的名言“对敌人要像严冬般残酷无情”。

谁是敌人呢?呵呵,你猜?

 

康德在他的《教育学》里指出:教育戒训就是要防止人由于动物性的驱使而偏离人的规定:人性。

 

而天朝的教育方针,就是要放纵人兽性的一面,尤其对那些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年,他们所受的教育使他们的“力比多”冲动不是升华于创造,而是堕落为毁灭。

 

各种抵制XX中爱国贼的作为,生动展示了这种教育能激发出人性恶的一面,而教育的本来目的,恰恰是导引人的动物性向文明的人性提升。

 

必须说明的是,这种壋化教育绝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它的基本思路和框架是从苏俄那里搬来的,只是在宣扬仇恨和反智颂愚这一方面远远超过了苏俄。

 

中华文化本有尊师重教的传统,孔夫子就是老师,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他的教育核心就是“仁者爱人”。

 

中国传统教育思想中真有很可爱的东西,像《论语》中记载的:“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的师生之间,真是其乐融融。

 

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中,教育起着关键的作用,从古代的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到洛克、卢梭,再到现代的费雷莱、伊凡·伊利奇,这些大教育家可能在方法和考虑的重点上各有不同,但在教育的实质目标上,几乎没有差别,都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充满爱心、正义感、好奇心的自由人。

 

有爱心就能同情弱者,克己助人,有正义感就能遵法守法,反抗邪恶。

有好奇心,就能不盲从,独立思考,追求真理。这些品质,是一个自由人所必备的。

 

所以壋化教育和文明教育的根本区别在于,一个是培养奴才打手,一个是培养有尊严的自由人,文明的绅士。

 

其实早在民国初年,中国知识分子就自觉地在教育上向人类普世价值靠拢。

蔡元培、胡适、邹韬奋等人,作了大量不朽的工作。

 

清末,章太炎在《代议然否论》中已提出设想:


“学校者,使人知识精明,道行坚厉,不当隶政府,惟小学与海陆军学校属之,其他学校皆独立。”


其旨在摆脱政府对中等以上学校的干预,保证学术、教育的自由发展。民国后,这一理念得以伸张。

 

915年6月15日,蔡元培发表《不肯再任北大校长的宣言》时即声称:


“我绝不能再做政府任命的校长,半官僚的性质,便生出许多官僚的关系,天天有一大堆无聊的照例公文,常常派一些一知半解的官员来视察,我绝对不能再做不自由的校长,思想自由是世界大学的通例。”


1930年,蔡元培为《教育大辞书》编写“大学教育”词条称:


“近代思想自由之公例,既被公认,能完全实现之者,却惟大学。大学教员所发表之思想,不但不受任何宗教或政党之拘束,亦不受任何著名学者之牵制。苟其确有所见,而言之成理,则虽在一校中,两相反对之学说,不妨同时并行,而一任学生之比较选择,此大学之所以为大也。”


即使在抗战之非常期间,教育界仍与战时体制发生着抵触。1937年抗战之初,胡适参加庐山谈话会,议及教育,仍申明“教育独立”意见:


一、现任官吏不得做公、私立大学校长、董事长;更不得滥用政治势力以国家公款津贴所长的学校。


二、政治的势力不得侵入学校。中小学校长的选择与中小学教员的聘任,皆不得受政治势力的影响。


三、中央应禁止无知疆吏用他的偏见干涉教育,如提倡小学读经之类。”


北洋时期,连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军阀都知道“教育独立”的重要性。

比如,曹锟任直隶督军期间,于1921年9月创办了河北大学。他钻进教授休息室,见到教授即点头哈腰。教授薪水很高,发薪时,曹锟还要来到学校,将薪水以红纸包裹,承在托盘上,敬呈教授。


当他看到有教授聚精会神于显微镜前做试验时,竟歉疚:“你们这样用脑子,每月那点儿钱,抵不上你们的血汗啊!”


比如,张作霖出身绿林,大字不识几个,但却特别重视教育,他曾下令将政府经费的40%投入教育,世界罕有。


1923年4月创办东北大学后,每逢春节,他都要身穿长袍马褂给老师拜年,打躬作揖后坦言:“本人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教育下一代,全仰仗各位老师,特地致谢。”


因为不懂行,所以将学校交由教授,自己则绝少干预校务,学校反而办出了样子。


我很尊敬的一位学者,叫资中筠,她早年毕业于清华大学,2011年清华百年校庆,她收到请帖后拒绝出席,原因是已不认同当下的清华。


她说

“现在的清华就像一个大官,非常势利,向权力和财力聚集。而中国名牌大学招天下英才而毁之,伤天害理。我本来想写一篇《哀清华》,但是一想人家在那过生日,就没有这样写,但是真的是这种心情。”


资中筠看到的不仅是结果,还有原因:她说以前日本人没打来之前,她学的是平等自由的思想,日本人侵华后统治的战区就都学四书五经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其实只要有心找,民国初期的一些小学中学教材还是能找到的,拿来跟现在的教材一比就知道了。

就以1912年由商务印书馆组织编写的那套《共和国教科书》为例吧。


这是辛亥革命之后出版的第一种新编小学教科书,该书堪称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公民读本”。

有资料显示,这套教科书问世一百年来,已经重印了数千版次,印数更是达到了天文数字,其影响力之大,至今无人能及。


而其内容,以今天的目光来看,仍然远未过时,其观念甚至可以被认为相当“超前”,有些更是至今仍属犯忌的“敏感”话题。


翻开这套高小课本首页的“编辑大意”,就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第一条便开宗明义强调说:“注重自由、平等之精神,守法合群之德义,以养成共和国民之人格”,不过寥寥数语,便包含了现代公民教育的核心要义。


请注意:其最终目标就是培养“共和国民之人格”,这就与此前大清王朝的臣民有了天壤之别。


与此同时,这套课本的内容由浅入深极为丰富,不仅囊括了天文、地理、中外历史、科学知识和日常生活常识,还介绍了国家政体以及伦理道德,包括文明礼貌待人接物的作风等等,而贯穿其中的主线则是“共和国国民”的精神。


从小学四年级的初小第7册起,便有了以“共和国”以及“平等”与“自由”为题目的课文,


“共和国”讲的是国家制度结构;“平等”则介绍了专制与共和之区别,以及在共和制度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等内容。


此外,这套教材的历史地理知识也极为丰富,深入浅出,有一课题为“共和国模范”,主要介绍了美利坚、法兰西和瑞士等三个国家,这也代表了当时中国精英们心目中的最高向往。尤为难得的是,关于美国独立,相关课文强调指出,是从抗税开始的。


早在一百年前,共和第一年的小学生们就能从课本当中学到的知识,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人民共和国”时代,别说教材了,却成了整个中国讳莫如深的“敏感”内容,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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