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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百家给欧几里德拎草鞋都不配!

2017-09-09 哲学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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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不是提供有用之术的作坊。古希腊人探求知识奥秘,完全是非功利的爱好,从而成就了辉煌灿烂的科学民主文化。华人追求物质利益绝缘了科学。

 

《庄子·列御寇》:“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通“殚”)千金之家(家产)。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技巧)。”屠龙之术指极为高明的技术或本领,但是在现实中用不到,成了中国人嘲讽的对象。中国人时刻强调学以致用。连诗仙李白都嘲笑国人的好奇心——“杞国无事忧天倾”,中国怎么会有科学?

 

希腊人有求真的执着,不在意是否有用。柏拉图说:学天文学不是为了航海;而是为了唤醒灵魂——你了解天上美妙的规律,就会觉得确实有一个理性世界存在,你的理性觉醒了,你就成人了。中国人了解天象、破解天意是帝王的政治需要,并不以发现天界规律为目标,也不相信存在这样的规律。

 

“求知是人的本性。”亚里士多德这样告诉我们。也就是说,求知不是由于功利所诱,也不是为了生活所迫。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说,科学是追求真理,是“为了知而追求知识,并不以某种实用为目的”的“形而上学”,它起源于人类的好奇心并发生在“人类有闲暇的地方”。

 

不为功利,但求完美。古希腊所追求的完美体现在所有的领域。正因为如此,欧几里得几何只能由古希腊人创造,科学也只能由古希腊人开启,而民主体制也一定只能由古希腊人建立。古希腊人对于完美的追求,在他们的艺术作品、科学思想和民主政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中国的古代文明还在天圆地方的时候,古希腊人不仅仅已经确信地球是球形的,而且埃拉托色尼(Eratosthenes)还成功计算了地球的半径。他计算得到的地球半径值和今天我们知道的准确值的误差不到1%。

 

当中国的古代文明还在阴阳五行的时候,德莫克利特就提出了原子论。尽管他提出原子论在当时完全不可能有试验证据或者验证,但是他的思想却是如此地领先于那个时代的物质水平。这本身也是精神先于物质的一个很好的例证。

 

在古希腊时代,有这样一个典型的事例,有人居然问这样的问题:素数(质数)的个数是无限的吗?这样的问题毫无用处啊!更加奇怪的是,居然有人要证明这个命题的真伪!欧几里德证明了它。

 

在华夏,从来没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如果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估计此人是混不下去的,因为他会被认为是一个疯子。华夏人会问:这有什么用处吗?当然是没用的。不仅当时无用,今天也无用。数论是最没有用处的。于是,华夏人就会问:没用的东西你搞什么?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既然你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就干点别的事吧。也许就是劳改吧?整天在整一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去挑大粪。

 

欧几里德是如何证明素数的个数是无穷的吗?他使用的是二难推理。他先假定:素数的个数是有限的,个数为n,最大的素数是Pn。把所有n个素数都乘起来,其乘积S = P1·P2····Pn。

 

现在考察S + 1。如果其是素数,那么我们就有了n+1个素数,因此最初的假定不成立,于是素数的个数是无限的。

 

如果其不是素数,那么必定可以被一个素数P整除,而P一定不是原先这n个素数中的任何一个,因为用原先任何一个素数做除数都会有余数1。于是我们至少有n+1个素数。

 

因此,最先的假设不成立。亦即,素数的个数是无限的。证明完毕。

 

这真的是一个亮瞎你的双眼的证明。要知道这是2300年前,华夏连这样的问题都提不出来的时候,人家就证明了这个命题。这就是逻辑的力量,还有想象力的力量。欧几里德《几何原本》照亮人类思维几千年。看来老庄孔孟诸子百家都加起来也不够给欧几里德拎草鞋的资格了!

 

欧几里德不仅仅证明了素数的个数是无穷的,而且他还有这么一段轶事:他曾经在柏拉图学园里当校长。一个小伙子来求学,过了几天,这个小伙子满脸困惑地来找欧几里德:“几何有什么用处?”欧几里德立即叫来了教务长:“请给这位年轻人一点钱,让他马上离开这里,他居然想在这里学有用的东西!”

 

希腊人研究的这些是名副其实的“屠龙之术”。如果这样的学问在华夏教授,学园会很快关闭。因为华人是学以致用,没用的东西是不屑学习的。华人和希腊人的差别就在这里。

 

古希腊人认为,追求真理是一种美德,那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为什么一定要有用?难道幸福本身不值得追求吗?

 

华夏的认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不能吃不能用的,就没有理由追究,否则就是“吃饱了撑的”。中国人的口头禅:不要学那没用的东西。中国人总是嘲笑和惩罚那些“无用”的思想者,这种具有超越精神的人最后绝种了。既然他们绝种了,科学当然产生不了。

 

古希腊还有一个超级数学家叫做阿波罗尼,他研究是圆锥曲线。就是说,把一个圆锥垂直放在空间里,拿想象的平面来切它,就得到了如下几种曲线,然后研究它们的性质:1) 平行于底面切:圆;2) 平行于圆锥侧面:抛物线;3) 介于以上两者:椭圆;4) 垂直于底面:双曲线。还有比这更加无用的吗?拿一个想象的圆锥,用想象的平面,这么切那么切,你想干啥?如果是大白菜是猪肉,那还有点意思。你这么切一个圆锥,绝对精神病,而且病得不轻。这是中国人的结论。

 

那阿波罗尼的几何真的没用,但是人家就是认为这是一种幸福,这是一种对真理的追求,追求的过程就是幸福。他用纯几何的方法研究圆锥曲线,就是今人也未能超越他。后来证明阿波罗尼的圆锥曲线的用处太大了。那已经是阿波罗尼去世以后1700年后的事情了。

 

继承了开普勒开创的宇宙学事业,牛顿证明了:任何受与距离的平方成反比的力在保守场中的物体的运动都必须是阿波罗尼曲线中的一种,也就是说,要么是圆,要么是椭圆,要么是抛物线,要么是双曲线。比如我们的地球轨道是很接近圆的椭圆,有些彗星的轨道是抛物线,有些彗星的轨道是双曲线,有些行星的轨道是比较扁的椭圆,有些彗星的轨道是非常扁的椭圆。

 

当然,这些圆锥曲线还有更加广泛的用途。比如:汽车的车灯反光镜是抛物线旋转形成的抛物面,灯处在这个抛物面的焦点处,射出的光就是平行光,于是射得很远,看起来很亮。否则无人可以在晚上开车,除非你是猫头鹰。室内乐如果把剧场做成椭圆的,你把乐队放在其中一个焦点上,而把听众放在另一个焦点上,听众听到的演奏就如同乐队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电厂的散热塔就是双曲线旋转形成的双曲面,这样的形状使得散热最好。

 

马克思说过:中国根本就没有科学和哲学。爱因斯坦说过:中国古代没有产生科学。顾准说:中国没有产生出科学与民主。李慎之说:“在世界各古老文化中,只有希腊文化从文明发轫的‘轴心时代’开始就有科学与民主,其它如印度文化、中国文化等一概没有。这已是世界史的常识”。

 

中国人追求科学的好奇心都是被儒教扼杀了的。儒教充满了追求权力名位的病毒。孔子不停地寻求从政的机会。政治需要照顾各方面利益,参与政治就不能总是坚持自己的独立见解。因而孔子教导学生讲话前要察言观色。见机行事的机会主义者基本上与科学绝缘了。儒家经常宣扬“福禄寿、金榜题名、龙凤呈祥、升官发财、权力名位、荣华富贵”等物质主义的价值观。这套世俗性的价值观,使汉人永远隔绝了真理、隔绝了科学。据专家考证说,13经里居然没有“真”字,说明古人根本没有这种观念。连这最起码的观念都没有,还谈什么科学!

 

顾准指出:在东方专制主义之下,读书人唯有“学而优则仕”一途,国人的才智都用到“学而优则仕”的科举制上去了,实用技艺被贬为奇技淫巧,科技受到压抑,无法自由发展。

 

而古希腊的文人一直保留着独立的人格,不依附权贵,当然不必学孔子那样向统治者下跪磕头。世界上最伟大的皇帝亚历山大巡视时,看见了犬儒学派首领第欧根尼,第欧根尼很有学问却一无所有,亚历山大大帝对他说:“我可以给你一切”。第欧根尼说:“你走开吧,不要挡住 47 28325 47 13550 0 0 6889 0 0:00:04 0:00:01 0:00:03 6888自然给我的阳光”。可见,掌权者应让出阳光而保证思想者的独立性。第欧根尼说:世上最美好的事物是言论自由。所以,鲁迅说:“真的知识阶级是不顾利害的,如想到种种利害,就是假的,冒充的知识阶级……”(鲁迅《关于知识阶级——十月二十五日在上海劳动大学讲》,《集外集拾遗补编.上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211、213页)。古希腊的阿基米得,罗马士兵的刀架到脖子上,仍然在算他的公式。

 

一个以食为天的群体是不可能走上科学道路的。科学的道路布满荆棘陷阱,充满艰难险阻。这是一条求真而不是觅食的道路。任何以觅食为宗旨的群体都会望而生畏,随后落荒而逃;哪怕阴差阳错上了这条道路,也会很快逃之夭夭,一去不返。一个自由至上的群体才可能走上科学的道路,一个把自由视作最高价值的群体才可能在科学这条道路上走到底。这就是古希腊人给世界的启示。

 

历史一再证明了这点:拿自由换食品,结局是既没有自由也没有食品。以自由为上,却总也不会挨饿,也许日子有时过得艰难,但是前途总是不辜负他们。正因为有了自由意志,他们也就有求真的执着,不在意是否有用,却在研究屠龙之术中得到幸福感。科学,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伟大的娱乐,是一种求真的快感,是一种超脱的喜悦。因此,要让他们难得糊涂、以食为天、学以致用,那是强按牛头喝水,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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