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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东: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相逢。

中散 岛音乐 201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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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在音乐里相逢


本文由「老摇滚」授权转载

作者 / 中散




今年的迷笛音乐节遭遇改期,而草东没有派对因为档期问题,无法在5月2日-4日参加音乐节正常演出。


迷笛官方发布了一条暧昧不明的消息,说在5月1日晚将有预热演出,届时会请到神秘嘉宾,乐迷纷纷猜测,神秘嘉宾应该就是草东。


至此,草东是彻底红了。



01


时间拉回到2017年,台北小巨蛋。


一举抱回最佳新人奖+年度歌曲奖+最佳乐团奖,草东没有派对成为第28届台湾金曲奖的最大赢家。



仅就年度歌曲奖而言,和同时提名的周杰伦、五月天等人相比,草东没有派对完全称得上名不见经传。


但这支组团没几年的乐队,在独立音乐圈里早已经大红大紫,驰名海峡两岸,巡演一票难求。


草东没有派对成员:若君(经纪人) 刘立(影像/前鼓手) 凡凡(鼓手) 巫堵(主唱/吉他) 筑筑(合音/吉他)世暄(合音/贝司) 


马世芳把草东没有派对的歌总结为「魯蛇世代」的虚无与愤怒,在他的理解中,魯蛇(loser)和大陆的「屌丝」如出一辙。而这次拿下年度歌曲奖的《大风吹》,则被人称为台湾「鲁蛇世代之歌」。




鲁蛇也好,屌丝也好,当下流行的“丧文化”也好,两岸青年的精神状态不断浮现着“新垮掉一代”的影子。草东没有派对,就像前辈万能青年旅店一样,以自己的方式唱出了“时代之声”,之后的一切,都是共鸣。


而巫堵在领奖时做了一个不算简短的自白:


我们一直并不希望可以去区分或疏离任何的世代或者群体,每个群体、每个当下、每个大环境都有属于他的虚无和荒谬。


很幸运的总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在其中,在这些荒谬,在这些虚无里面,一直努力地在寻找自己捍卫的价值,寻找属于自己的声音。”


上台领了三次奖,草东没有派对一直在重复“谢谢大家听到我们的声音”。


这句领奖感言最后归结成了:“谢谢所有听见我们和帮助我们声音被听见的人,希望更多不一样的声音持续地被听见。”



02


草东没有派对不仅是一个乐队,还是他们背后千万个乐队的代表,是时代风潮的代言人。


小范围火起来的时候,草东拒绝了所有大厂牌的邀约,选择独立制作专辑。


一张流畅到每一首歌可以前后衔接、去掉歌词就是长篇后摇的专辑——《丑奴儿》,彻底打响了他们的名号,也拿到了台湾金曲奖的6张门票,最后兑现了3项大奖。


《丑奴儿》专辑封面


他们的歌里善于自嘲自卑,热衷于和荒谬的生活同归于尽。


这种很自我的表达,在迎合了听到声音的人的心事时,就一波一波地传送开了:


原来自己那么丑陋 ——《丑》 

每个人都想当鬼 都一样的下贱 ——《大风吹》 

他明白 他明白 我给不起 ——《山海》

请别举起手枪 这里没有反抗的人 / 不用再围墙 这里没有反抗的人 ——《勇敢的人》 

杀了它 顺便杀了我 拜托妳了 ——《情歌》


万青会在歌名里写“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但歌词里不会。草东会。


草东抛弃了婉转,选择更年轻气盛,更直截了当的表达,用自嘲来填满不够充足的底气。


当把自己称为loser、屌丝,热衷于「丧」的时候,反倒好像刀枪不入,可以与世界为敌了。


唱出这份少年心事,不是靠技巧能做到的,实现方法只有一个:你是和大家一样身处其中的少年。



我们都一样,身处一个看似公平的时代,但自己所拥有的特权,不过是多了一些发声渠道,能多说一些不知道谁能听见的废话。


感谢的是,有草东这样的声音,概括总结出这些废话,再唱给所有人听。


虽然他只是总结自己的那一份,但令人惊喜的是,我们的废话,都一样。


我们在原野上找一面墙

我们在标签里找方向

我们在废墟般的垃圾里找一块红砖

我们在工整的巷子里  找家

我们义无反顾的试着后悔

我们声嘶力竭的假装吶喊

我们万分惋惜的浪费着

用尽一切换来的纸张

——《我们》



草东在一次采访中表示,乐队最喜欢的歌是《我们》,因为主歌结束的和声很感人。


对于听众来说,这可能不仅是乐队的和声,是乐队和听众共同完成的和声。



03


一方面,《大风吹》作为“鲁蛇世代之歌”拿奖实至名归;另一方面,天王和天团也都足够老了,乐坛需要被证明还有新人存在。




年轻,让他们拿奖显得更出乎意料,但年轻正是他们最大的资本。在只有说真话才能摇滚起来的逻辑里,只有他们正年轻,才有资格为年轻人发声。


每次上台领奖,坐在他们前面的五月天,都会集体转身向他们道贺。已经到了年纪,热衷于做伯乐的五月天,在这个画面里看上去像在递交接力棒。


台湾乐队后继有人了,而且更有彻底的摇滚范。


草东就坐在五月天后面,老天团给新人祝贺,像递交接力棒


但新人都有一个问题:是昙花一现,还是乐坛长青?


草东没有派对不会永远年轻,代言完“时代之声”后,还需要新的主题。乐队不是商业流水线产品,没有别人安排好的一首首曲子,全靠我口唱我心,没有一成不变的主题。


不是说草东在唱完“时代之声”后就不会继续成为一支伟大的乐队,但是直到Bob Dylan拿完诺贝尔文学奖,有多少人还是只听过让他成名的那一首《Blowing In The Wind》呢。


很难预测,得过如此荣耀的草东没有派对下一步会怎么走下去。



帮助他们得奖的,是真实吐露的少年心气,当不再年少时,再该唱什么主题,还有没有那么多人关注那时的新主题,都不得而知。


如果不像五月天一样成为被主流青睐的天团,也不能一直保持时代代言人的身份,那么红极一时的当下,可能就是乐队生涯中最红的时刻。


当然,在自身价值已经被证明时,今后红不红都是身外事。


那一届金曲奖现场,李荣浩的演出《黑潮》,用普通话、粤语、闽南语接连翻唱崔健的《一无所有》、Beyond的《岁月无声》和伍佰的《树枝孤鸟》,向两岸三地的摇滚前辈致敬——用他们各自唱出过的时代之声。



其实,伍佰在这届金曲奖上同样拿了大奖,但多少人会听他的新歌?崔健的《光冻》同样配得上已经拿到的各项大奖,但多少人在听他的新歌?李荣浩可能在听,但要在金曲奖上现场,还是要翻唱最经典的旧作。


他们的新作品不再是时代之声,虽然自己依然在音乐路上耕耘,但不再有那么多的听众和共鸣。


有一天,当草东没有派对可能不再为时代代言,不能再“为赋新词强说愁”;作为一个乐队,他们可能永远摸不到五月天的天团高度,而是永远做一个独立乐队,甚至有一天会解散。



但纵观摇滚乐的历史,固然有永葆青春的天团存在,但更闪耀的,往往是曾经横空出世、恍若惊雷的声音。


他们所做的音乐与所走过的足迹,正在被看见,正在消失,也正在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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