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转基因利益角斗场十大事件盘点

稻菽按

2018年是转基因集团受到重创的一年。

孟山都单单因农达除草剂致癌的一桩案件，就面临上亿美元的罚款，后面还有8700桩类似案件等着索赔。危害人类117年的“孟山都” 已被击垮，可是其残余势力仍会潜藏在新东家拜耳处继续兴风作恶。

转基因主粮化是生物科技公司另一主攻领域，转基因抗虫大米和黄金大米频频向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叩门，可是由于民众的反对，其商业化种植许可仍遥遥无期。

在消费者日益抗拒转基因食品之际，生技公司试图推广基因编辑生物，以掩盖其基因改造的本质，却难逃欧洲法院的监管。

国内的反转运动也被推到风口浪尖，虽然国家还没有批准转基因玉米的商业化种植，可是各大种子公司就已经以身试法，想“生米煮成熟饭”，农业部接连曝光查处多起转基因玉米非法制种案件。

另外，转基因正反两方短兵相接，小崔痛骂《科技日报》，Jrry86大斗华中农大林拥军，转基因集团试图用重金对民众“科普”，却黔驴技穷被逐个击破。

最后，年末的重头戏当然要数贺建奎的基因编辑人体实验，以为可以冲击诺贝尔奖，却落入涉嫌犯罪下场。

2019年，转基因集团还能使出什么伎俩？

作者︱jrry86

责编︱谷雨

排版︱童话

1

美国农民诉孟山都农达草甘膦致癌

官司首案宣判，加州环保署成功将

草甘膦列入已知致癌物名单

图片来源：GM Watch

2018年对孟山都这个转基因巨头来说可谓流年不利：它陷入了数千指控其旗舰产品农达草甘膦除草剂致癌的法律诉讼；草甘膦被加州环保署列入已知致癌物名单，在加州销售的含草甘膦产品必须打上致癌标签；孟山都被德国拜耳公司收购，从此世上再无“孟山都”这个名字。

2015年3月，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将草甘膦划分为2A级“对人类很可能致癌物”，特别是致非霍奇金淋巴癌，自此世界各地掀起风起云涌的反草甘膦运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大批美国农民起诉孟山都农达草甘膦致癌，包括集体诉讼案和个人诉讼案，而后者又包括联邦法庭诉讼案和州法庭诉讼案，截止到2018年10月份个人诉讼案已大约有8,700起。【1】

联邦法庭诉讼案最大的一桩是旧金山加州北区联邦地区法院受理的“孟山都农达多地区诉讼案”，目前已有超过365起诉讼。3月5日-9日，代表控辩双方的来自全美及世界各地的顶尖流行病学家、毒理学家及相关研究领域专家齐聚旧金山地区法院，就草甘膦是否致癌各自列举科学依据、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论辩，这个礼拜被称为著名的“科学周”。

法官充分听取了来自双方科学家的意见，并于7月10日宣布诉讼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代表农民原告的专家有资格在接下来的正式审理中以证人的身份出场，面向陪审团作证，而第一批五个诉讼案将于2019年2月开庭。【 2 】

向州法庭提起的个人诉讼案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加州校园园丁约翰逊诉孟山都案，他长期接触孟山都的农达草甘膦除草剂，甚至有两次因喷药设备意外爆裂而被除草剂浸透全身，后来他被诊断罹患非霍奇金淋巴癌。从7月9日至8月10日，庭审时间持续了一个月，孟山都被判罚2.89亿美元。随后孟山都提起上诉，10月份法官再次判决支持8月份陪审团的裁决，但将赔偿金下调为7800万美元。约翰逊表示接受，希望在死之前能拿到这一赔偿，不过拜耳（孟山都的新东家）表示会继续上诉。【 3，4】

图片来源：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另一件让孟山都焦头烂额的事件是2017年美国加州“第65号法案”将草甘膦列入“已知致癌物”清单，要求在加州出售的所有含草甘膦产品必须贴上致癌标签。

这显然会极大影响孟山都一直以来捆绑销售农达除草剂和抗草甘膦转基因作物种子的赢利模式，因此孟山都当即提起对加州政府的诉讼，经过一系列多级审理判决，2018年8月加州最高法院驳回了孟山都的诉求。孟山都表示还会尽一切可能继续寻求通过法律途径来推翻这一法案【5】。

2

美国食药局完成对华中农业大学

转基因抗虫大米华恢1号的咨询

华农张启发搞的转基因Bt抗虫大米华恢1号和Bt汕优63于2009年首次获得农业部颁发的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证书，2014年过期后又于2015年初重新获得证书，可因为人民普遍反对转基因作物特别是主粮，致其商业化种植遥遥无期。眼看第二张安全证书又要在2019年过期，他们另辟蹊径，向FDA提交安全评估申请，试图挟洋自重，以洋人的话语权来倒逼中国政府的政策。

2018年1月，FDA宣布华恢1号完成了咨询程序，可以供人类食用和用作动物饲料。所谓FDA的咨询，只是对申请者提供的申请材料进行审核，没有疑问的话就认为完成了评估程序、可以存档备案，FDA既不做任何安全评估试验、也不委托独立第三方进行试验。而完成咨询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批准，确保转基因产品安全的责任完全由开发者承担，FDA不负任何法律责任。【6，7】

值得注意的是，FDA文件中说华农向FDA提交了安全性和营养成分评估报告的概要，很显然华农在中国申请转基因生物安全证书时提交给农业部的长短期毒理实验、动物喂养试验、致癌实验和多代繁殖实验等数据，并没有提交给FDA。而针对后面这些试验数据，安徽中医药大学周建理教授十几次实名公开正式举报其错漏百出、涉嫌造假【8】，但农业部至今不闻不问，反而周建理的新浪博客一再被封杀。

另外，华农在提交的申请材料中向FDA说明，华恢1号将在中国种植，只有很少一部分会以加工食品的形式出口到美国。可见FDA“批准”华恢1号供人类食用，实际上不是给美国人食用的，是给中国人的，而即使有少量以加工食品的形式进入美国，那几乎也是为在美华人准备的。

这不是美国第一次“批准”转基因大米，实际上早在2000年，FDA就“批准”了拜耳的一种抗除草剂转基因大米供人类食用和用作动物饲料，可迄今不仅美国没有批准商业化种植任何转基因大米，全世界也没有一个国家批准。华农向FDA提交申请并获得“批准”，唯一意义就是倒逼中国政府，忽悠中国人。而中国虽然从未批准其商业化种植，可实际上华农的Bt抗虫大米已经在中国滥种了十几年，以至于央视报道武汉超市买五袋大米有三袋含转基因成分，而欧盟迄今已退回数百批次进口自中国的大米及米制品，其中绝大多数检测出含有华农的Bt63转基因成分。

3

美国食药局完成转基因黄金大米

食用安全性咨询，并指出不能

宣称其具有相应营养作用

菲律宾的环保与农业组织反对黄金大米

图片来源：http：//masipag.org

继2017年底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批准了国际水稻研究所（IRRI）的黄金大米GR2-E之后，2018年3月加拿大卫生部、5月美国食药局（FDA）也批准了该黄金大米供人类食用。无一例外的是，这四个国家在批准时都声明不会种植和销售黄金大米，它是专供某些发展中国家（如孟加拉国、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人民种植和食用的，批准的目的是如果从这些国家进口普通大米，万一因为交叉污染而混入很少量黄金大米时，不至于引发贸易纠纷。【9，10，11】

而在回复“加拿大生物技术行动网络”（CBAN）质询批准黄金大米的理由时，加拿大卫生部说：

即使开发者并不打算在加拿大销售其产品，他们常常会把寻求加拿大的批准当作其获得监管批准的第一步。

可见，国际水稻研究所（IRRI）之所以在这些无关痛痒的非目标国家申请批准供人类食用，就是为了将之当成向目标国家监管机构申请批准的敲门砖【10】。华农大向FDA申请咨询Bt抗虫大米华恢1号，走的是同样的路数。

不过FDA明确指出GR2-E的β-胡萝卜素含量太低，以至于不能宣称其具有相应的营养作用。FDA还说：

IRRI承认，预计通过饮食能摄入的量会更低……因为含有GR2-E大米的食品中β-胡萝卜素含量会因储存、加工和烹饪而随时间降低。【12】

而根据2017年发表于《农业与食品化学》杂志的一项研究，GR2-E中的β-胡萝卜素寿命很短，储存3个礼拜后只剩下60%，10个礼拜后则只剩下13%【13】。

黄金大米产量低、β-胡萝卜素含量多变且本身在常温储存条件下不稳定易降解、对防治维生素A缺失症(VAD)的有效性尚未得到证明，可以说依靠黄金大米来解决贫困人口的VAD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神话，而黄金大米之外的VAD防控手段已经获得巨大成功，研究将持续进行下去。【14】

另一方面，2008年美籍华人塔夫茨大学的汤光文，在家长未知情的情况下，伙同中国有关人员利用湖南儿童进行黄金大米实验，引发国人极大愤慨，相关责任人员已经得到惩处，相关家庭得到赔偿，汤光文发表的研究文章则被杂志撤回，黄金大米在国人中已经是臭名昭著。

4

全球反孟山都游行如火如荼

自2013年以来，每年五月的第三个星期六都是全世界反对孟山都游行的日子。2018年5月19日，一年一度的全球“反孟山都游行”进入第七个年头，由于时差的原因，当天的游行首先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启动，来自六大洲（大洋洲、亚洲、欧洲、非洲、北美洲和南美洲）、数百个城市的民众陆续走上街头，加入了第7届反对孟山都的国际草根游行运动，发出了反转最强音：种子属于人民而不是公司，我们反对资本对食物供应的控制和对生态系统的破坏！【15】

今年活动的焦点之一是反对德国拜耳对美国孟山都的收购。收购完成后，拜耳将成为全球最大的种子和农化品公司。反中国化工集团收购瑞士先正达及反对美国陶氏化学公司则与杜邦公司对等合并也是2017年“反孟山都游行”的主题【16】，【17】 。这种并购将创造出更具垄断地位的巨无霸公司，侵占绝大部分农业生产系统的所有权，并逐渐消灭那些为我们提供了大部分食物的小生产者，人类的食物主权将越来越被少数跨国公司所控制和影响。

游行活动的另一个焦点是抵制草甘膦。国际癌症研究机构认为它“对人类很可能致癌”并具有遗传毒性，还有研究发现它与多种疾病有关，且是一种内分泌干扰剂，因此不存在安全剂量，在极低浓度下就会给人类健康带来危害。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孟山都开发出抗草甘膦转基因作物以来，由于可以直接对着该类作物喷洒含草甘膦的农达等配方除草剂以杀死杂草，而作物本身不会被杀死，这导致草甘膦的使用量以惊人的幅度持续增长，从而污染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在食物、疫苗、母乳和婴儿配方奶粉中都发现了草甘膦残留，对人类健康构成严重威胁。

在全球反孟山都游行中，也有我们中国人的身影。四月份，北京市民又一次起诉农业农村部，要求禁止草甘膦除草剂在国内生产销售；游行前一天的5月18日，五位北京市民向孟山都公司北京代表处递交了《北京市民代表中国人民第六次致孟山都公司的抗议信》；而5月19日全球反孟山都游行日这一天，来自北京、山东、河南、陕西的民众也走上街头，宣传反对转基因食品，打出了“禁绝草甘膦除草剂”、“孟山都滚出中国”等标语，表达了中国人民反对孟山都、反对转基因农业的强烈诉求。【18】

5

拜耳完成收购孟山都

图片来源：

http://www.cbgnetwork.org/4.html

近年来，全球化工农业巨头在逐步进行重组。2017年中国化工集团以490亿美元完成了对瑞士先正达的收购，美国陶氏化学公司则与杜邦公司对等合并。而欧盟于2018年3月批准了德国拜耳公司收购美国孟山都，美国司法部则于6月份批准了这一收购案，作为交换，拜耳承诺出售其本身价值90亿美元的业务给第三方公司，包括种子、农药及数字农业技术业务，以削弱合并后的公司对全球种子市场的控制，维持市场竞争性，使生产者能够选择不同的种子品种与农药，而德国巴斯夫公司则有意向收购这些资产【19，20】。

至此这一举世瞩目的价值630亿美元的收购案划上了句号，而历时近117年的“孟山都”这一臭名将不复存在，业界消息源透露兼并后的公司将与拜耳原本的农化业务部门合并，新公司的名称将是“拜耳作物科学”，原因是拜耳希望摆脱“孟山都”长久以来的负面形象【21】。新公司将会把农业转基因技术（包括基因编辑等新型基因修饰技术）和种子以及农药业务从母公司剥离出来，而拜耳公司本身将回归制药、医疗保健产品和高分子材料。

但是环保人士说：“除非拜耳采取措施与这个美国化工巨头的充满争议的过往保持距离，否则它将变成另一个孟山都，仅是名字不同而已。如果它继续售卖危险的农药和不受欢迎的转基因，那么它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将受到与孟山都一样的来自全球的抵制。”【19】

环保人士并称：“这个并购将制造出世界上最大的最有权力的农业公司，增加对农民的掌控、减少竞争，同时把转基因种子和毒性农药塞进我们的食物和乡村，这是一场'来自地狱的婚礼'，对农民有害、对消费者有害、对乡村有害。”【19】

而加拿大滑铁卢大学环境、资源和可持续性学院教授Jennifer Clapp则指出，这些化工农业巨头并购之后，更可能垄断价格，提高农民生产成本；拥有更强的政治游说能力，推动有利于大型农企的法规，威胁小农空间；导致大规模单一种植、高化石能源密集的工业化农业生产模式扩张，加速气候变迁和生物多样性崩解，进而危害长期粮食安全。【22】

6

欧洲法院裁定：基因编辑技术应

被视为基因改造（GMO）

2018年7月25日，位于卢森堡的欧洲法院正式裁决，包括基因组编辑技术在内的新型基因修饰技术，与旧式转基因技术一样存在很大风险，必须按照针对现行基因改造食品（GMOs）的法规，严格检测新型基因修饰技术产品对环境和人类健康的影响，同时也必须按照对基因改造食品的要求来标识。【23】

图片来源：

https://www.luke.fi/en/genome-editing-could-help-fight-the-food-crisis/#

早在2016年，法国共九个组织和协会向法国最高行政法院提起诉讼，挑战法国对使用诱变技术获得的生物免于按基因改造生物监管的法律，他们认为通过新植物育种技术（New Plant Breeding Techniques，简称NPBTs）的体外诱变而得到的抗除草剂品种，与转入外源基因的传统技术获得的转基因生物一样，都对环境、人类和动物健康存在极大风险。而法国最高行政法院则要求欧洲法院作出澄清，这才有了今次欧洲法院的裁决。

欧洲法院认为用诱变技术获得的生物体都属于基因改造生物，因为诱变技术是以一种不会自然发生的方式改变了生物体的遗传物质。实际上，这一裁决不仅适用于以基因编辑为代表的新型基因修饰技术，而且也包括了传统的化学诱变、辐射诱变技术，但是欧洲法院特别指出，因为传统的化学诱变和辐射诱变具有长期的安全记录，所以被免于按基因改造生物来监管。

 
笔者去年写作的《2017年转基因十件大事》【16】之第五件大事，说的是“欧洲社会和环境责任科学家网络（ENSSER）”于2017年9月底发表众多科学家的联合声明，敦促监管机构将新型基因修饰技术的产品作为基因改造生物严格监管，因为这类技术带来的产品具有更大隐蔽性、迷惑性，不易检测，利用这类技术更容易迅速开发出数量众多的“基因编辑”作物再通过“杂交”育种隐瞒其“基因改造身份”；它带来大量非预期突变，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证明它们比第一代转入外源基因的转基因作物更安全；同时由于其便宜且易于操作，极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来制造生态灾难。因此“基因编辑”等作物具有比第一代转基因作物更大的潜在风险。【24】

ENSSER的声明，正是为了欧洲法院的这一裁决而提前发出的科学界的声音；而转基因利益集团则一直都在游说监管部门、以基因编辑为代表的第二代基因改造技术不是转基因、不应该像第一代转基因那样对待，试图以此绕过政府部门的严格监管，多快好省地获取最大利益。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基因编辑作物进入商业化种植，但各大转基因公司都在加紧开发新型基因修饰作物，希望能利用法律盲区规避监管。所幸的是欧洲法院听从了科学而不是游说，转基因利益集团的企图在欧盟破产了，可以预见，以基因编辑为代表的新型基因修饰技术的产品，在欧盟也会遭遇与第一代转基因食品同样的失败命运。实际上，据路透社报道，在欧洲法院裁定基因编辑等技术应该当作基因改造技术（GMO）来严格管理之后，拜尔和巴斯夫已经决定将不再寻求在德国和欧盟开发基因编辑作物【25】。

遗憾的是，对基因编辑等新型基因修饰技术产品该如何监管，中国至今还没有制定出具体法规。政协委员崔永元在2017年的政协大会上提案呼吁尽快立法监管基因编辑农作物【26】，是国内提出相关立法诉求的第一人，但提案并未被接纳。与此同时国内转基因科学家正在大力开发基因编辑作物，立法管理迫在眉睫。

另外，随着消费者对转基因的拒绝，生物化学公司开始利用基因编辑技术发展“基因驱动”(gene drive)。今年9月，使用新一代的基因驱动（gene drive）技术的一批基改蚊子被投放在非洲国家布基纳法索。一般来说，两性性繁殖的后代有50%的机会遗传父母中的一个基因。基因驱动的技术则几乎可以保证在几代之内使所有的后代都拥有那个基因。有证据表明塔吉特疟疾公司向当地村民支付每小时400中非共同体法郎(约5元人民币)的补偿，以便从他们自己的身体上收集叮咬的雌蚊子。这种做法受到了反转组织如GeneWatch UK的谴责，因为任何关于公开释放转基因蚊子的决定都需要进行有意义的公众咨询，这是布基纳法索签署的《卡塔赫纳生物安全议定书》规定的。【27】

另外，在10月的“世界粮食日”，多个农业组织代表亿万农民和食品从业者发布一份名为“强迫农场”的最新报告，宣布抵制“基因驱动”。 不同于此前的转基因生物，基因驱动生物（GDOs）是一种有意传播基因污染的生物，声称要通过传播“自我灭绝”(auto-extinction)基因消灭农业害虫。但“非洲食物联盟”组织的主席Mariann Bassey警告，“基因驱动可能导致物种灭绝，削弱公平可持续的食物和农业系统。”【28】

7

中国严查转基因玉米非法制种

根据国务院2006年发布的《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和2016年《“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转基因玉米的产业化在2020年应有一个阶段性结果。而由于玉米的生长周期，若想在2020年实现产业化，则2018年就要开始繁殖转基因玉米亲本。

在此背景下，为了争夺未来可能的转基因玉米市场，尽管政策层面仍没有松动迹象，2018年以来，全国已发生多起转基因玉米非法制种案。与以往多为小型种子公司或农户涉案不同，一些大型农业上市公司如山东登海种业股份有限公司、湖南隆平农业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及在全国玉米种业公司排名靠前的吉林鸿翔种业等都被涉及。【29】

对此国家加大了查处和惩罚力度，在往年多次查出非法转基因玉米的基础上，当年又查处多起转基因玉米非法制种案，真是触目惊心。

（1）新疆昌吉州呼图壁县非法转基因玉米案：四被告获有期徒刑，近三千亩涉案玉米被铲，涉案转基因玉米种子为吉林省金庆种业有限公司的“金庆101”和沈阳世宾育种研究所的“世宾338”。【30】

（2）著名农业科学家袁隆平担任名誉董事长的上市公司隆平高科旗下全资子公司安徽隆平高科违法生产转基因玉米种子隆平703，该公司在黑龙江的经销商获有期徒刑，而安徽隆平高科是否受到处罚尚不明确。【31】

（3）2018年8月下旬，甘肃省张掖市甘州区发现多处转基因玉米，涉及品种为吉林鸿翔的“优迪919”和“杜育311”，共砍除制种田4000多亩，对此吉林鸿翔的解释是在海南南繁基地培育父本时，被隔壁公司的转基因材料污染了，因为两者之间没有隔离区。【29】

（4）2018年9月财新网报道，甘肃张掖市发基农业集团有限公司于2016年、2017年连续两年制种转基因玉米共9400余亩，这是迄今公开案件中非法转基因玉米制种规模最大的一起，涉案转基因玉米种子为“金庆707”，相关责任人被处以有期徒刑和罚款。【32】

（5）2016年媒体曾曝出陕西省榆林市靖边县非法制种转基因玉米案，涉案品种为“世宾338”，当时铲除了制种田3600多亩，农民获得补偿，涉案人刘某于2017年被判处徒刑和罚款。而2018年靖边县检察院的一份起诉书显示，后又查出当年刘某通过张某、周某流出26吨转基因玉米种子，可以种植13000亩大田玉米，现二人已被起诉【33】。随后，又一份二审判决书披露，靖边县还有一批19吨转基因玉米种子流出，至此陕西转基因玉米案目前已披露流出转基因种子共约45吨【34】。

（6）农业上市公司山东登海种业股份有限公司在新疆伊犁州巩留县“误种”2590亩转基因玉米DH351，因犯罪情节轻微，具有坦白情节，县检察院决定不予起诉。【35】

8

小崔痛骂无良媒体《科技日报》，

挺转狂文终被删

在《2017年转基因十件大事》中提到【16】黑龙江省政府根据2016年底人大常委会通过的《黑龙江省食品安全条例》，于2017年初发布文件禁种转基因粮食作物和非法生产经营转基因种子，力图打造绿色农产品基地，而高品质非转基因大豆则是其支柱产业、创汇产品。

2018年10月18日，《黑龙江日报》刊发文章《非转基因大豆的坚守者——访原黑龙江省大豆协会副秘书长王小语》，在采访中王指出“近年来，中国顶级科学、医学、军事医学研究机构都已经给出了转基因大豆不安全的结论，所以应该加以重视。”

此语一出，顿时捅了转基因集团的马蜂窝，10月19日科技部下属《科技日报》迫不及待组织人马发文炮轰：《<黑龙江日报>非转基因大豆报道严重失实》。文中不仅一再卖弄重复了一千遍的有关学界对转基因（大豆）安全性共识的谎言，还大肆攻击黑龙江省禁止非法转基因作物种植和食品生产的法规。而中国农业科学院生物技术研究所所长、研究员，知名挺转专家林敏则直接扣上了两顶大帽子：“王小语的言论突破了行业道德与法律底线。”这已经超出了学术讨论的范畴，成了赤裸裸的人身攻击。【36】

然而《黑龙江日报》的文章得到了民众的广泛支持，在网上留言支持黑龙江禁止转基因大豆的读者占绝大多数，而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崔永元横刀立马再次杀出，在转发记者金微的帖子时痛骂《科技日报》是无良媒体，并晒出了几个力挺转基因的专家的名字，同时亲自在新浪微博撰文反驳《科技日报》的文章，题为《科技日报太无赖》，用自己在美国超市见到的非转基因标识和证实转基因食品危害的科学文献，力挺王小语的言论，文章转发近9000，正文阅读量过千万，影响甚巨。【36，37】

活跃于网络的反转人士也纷纷发文支持王小语，这其中包括笔者所写的文章《<科技日报>关于转基因大豆的报道严重失实》【38】，针锋相对地对《科技日报》文章进行了逐句逐段的反驳，获得近8000转发，近千万正文阅读量。

这一事件实际上是两大国有媒体就转基因问题的公开对峙，有意思的是，《科技日报》的文章发表后没几天就被自己删除，原文链接是http://stdaily.com/index/kejixinwen/2018-10/19/content_721922.shtml ，结果该网页显示“您访问页面无法找到”。而在转载这篇文章的几个主要媒体的网站上，它也消失无踪，例如澎湃新闻和凤凰资讯。不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角力。

9

转基因科普正反双方短兵相接

持续不断的反转运动唤醒了越来越多的民众，转基因这一词汇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为了扭转这一局面，转基因集团在2018年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所谓转基因“科普”活动，投入了大量资金，甚至搞起了大规模有奖征集转基因“科普”作品的活动，主办单位主要有有“基因农业网”（ “基因农业”科普创意作品征集活动，5月份开始）和“果壳网”（转基因科普大赛，11月份开始），前者顾名思义是推销转基因农业的利益集团之一，而后者则曾经是中国科协以二千万人民币招标、科普推广转基因的定点单位【39】。

而民众的反转都是自发的，没有统一的组织，是为了自身的健康而不是为了利益。所以即使没有人发经费，反转人士也从来没有停止战斗。笔者当然也不甘人后，通过揭批科唬骗子方舟子在转基因上的谣言和谎言，写作了一系列十篇反转科普文章，反响极为强烈，而方舟子则装聋作哑，完全不敢回应【40】。

另外，笔者在2016年曾经写作了《盘点那些转基因作物之Bt抗虫作物篇》，引证大量科学研究文献，详细介绍了转基因Bt抗虫作物的方方面面，包括Bt毒素作用机理不明、存在非标靶效应和协同毒性效应、导致害虫抗性增加出现超级害虫、次生害虫泛滥、实际并不能增加产量也不能减少杀虫剂使用等等。【41】

有读者反映此文篇幅过长，学术性过强，普通读者难以理解，不利于传播。故笔者于2018年初将此文加以浓缩，用通俗语言写出《虫吃了会死，人吃了没事？——关于Bt抗虫作物，转基因科学家未告诉我们的15件事》，但很快在微信微博上被有关部门勒令删除，没造成什么影响。

考虑到当前的科普动态，以及华农转基因Bt抗虫大米的安全证书即将到期，相关团体必然会有所动作，于是笔者在2018年10月底，将《虫》文稍作修改，再次在微博上发出【42】。结果此文是真的火了：崔永元老师用两个微博号同时转发并置顶，致其红遍微博，短时间内转发超过一万五千，微博和全文的阅读量近千万，造成了极大影响。这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删除已经没有意义，于是有人坐不住了，跳出来者当然是利益受影响最大的。

华中农业大学以林拥军教授为首的七位学者抛出了一篇颇具学术性的长文来反驳笔者的《虫》文，题为《对<虫吃了会死，人吃了没事？>一文的澄清》。印象中这应该是转基因学术界首次就一篇反转文章而出动豪华阵容，直接短兵相接大动干戈，文中旁征博引了大量针对性的学术文献。

很显然，笔者文章带来的巨大影响，撬动了他们的利益，特别是在他们的华恢1号和Bt汕优63抗虫大米安全证书即将到期的情况下。这迫使他们不得不加以重视，对此笔者要表示感谢，正反方争鸣，本应是科学之道。不过稍显遗憾的是，虽然这次笔者的《虫》文未被删除，但还是在转发过万五之后被屏蔽。笔者不想指控是林拥军等七位学者在背后使了力，但将此一结果归功于转基因利益集团，似不为过。

当然笔者对林拥军等七位学者的《澄清》文也作出了并仍在作出强势回应，目前已经写到《回应之六》【43】，这一系列仍在继续写作中。至于林拥军等七位学者是否会再次回应，笔者不得而知，因为微博上有貌似他们代言人的挺转流氓透露，如果转发不过万，也就是说影响不够大的话，转基因学界是不会回应的。不管怎样，这一事件可谓是转基因正反双方首次直面交锋，应该会在中国的转基因作物发展史上留下一笔。Stay tuned。

10

首例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

世界同声谴责

图片来源：GM Watch

2018年11月26日，深圳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贺建奎宣布，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婴儿于11月在中国诞生。据说，这对双胞胎的一个基因经过修改，使她们能天然抵抗艾滋病。【44】

这是世界上首次使用CRISPR/Cas9基因编辑技术对人类基因进行编辑并成功诞下婴儿，消息一经公布，在国际国内掀起轩然大波，造成极坏影响，让本就声誉不佳的中国转基因科研工作者和科学研究工作更加蒙羞。

CRISPR/Cas9技术已经存在一段时间，被应用于转基因作物开发和疾病治疗的基础研究。它本身并不是很难的技术，具备基本遗传工程知识的人稍加训练就可以进行简单的基因编辑工作。但是它并不像转基因利益集团所宣称的那样精确可控，而是存在脱靶效应，即会意外改变与目标基因相似的基因序列，从而导致不可预测的结果，这已经被科学研究所证明。贸然将这样一个充满巨大风险的技术直接应用于人类，突破的不是技术，而是科学伦理。

当天下午，国内122位科学家就联合发表声明表示强烈谴责，他们指出：这项“疯狂”的人体实验的生物医学伦理审查形同虚设，直接进行人类胚胎改造并试图产生婴儿的任何尝试都存在巨大风险，这种对人类遗传物质不可逆转的改造，在科学上存在高度不确定性，且不可避免会混入人类基因池，对社会产生长远而深刻的影响，对人类群体的潜在风险和危害不可估量。他们呼吁监管部门及研究单位迅速立法、严格监管，对此事件做出全面调查及处理，并及时对公众公布后续信息。【45】

贺建奎在国际上也受到广泛而一致的批评，著名英国《自然》杂志将他评选为2018年度十大科技人物，但给他的评价是极其负面的，称他为“基因编辑流氓”，引起了“国际公愤”【46】；而著名美国《科学》杂志则将此事列为年度三个“科学崩坏”事件之一【47】。

近日，广东省相关部门公布了初步调查结果：该事件系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贺建奎为追逐个人名利，自筹资金，蓄意逃避监管，私自组织包括境外人员参与的项目团队，使用安全性、有效性不确切的技术，伪造伦理审查书，实施国家明令禁止的以生殖为目的的人类胚胎基因编辑活动。该行为严重违背伦理道德和科研诚信，严重违反国家有关规定，在国内外造成恶劣影响。调查组称，对贺建奎及涉事人员和机构将依法依规严肃处理，涉嫌犯罪的将移交公安机关处理。对已出生婴儿和怀孕志愿者，广东省将在国家有关部门的指导下，与相关方面共同做好医学观察和随访等工作。【48】

继2012年美籍华人汤光文伙同国内有关人员无视科学伦理、利用湖南儿童进行非法黄金大米实验、从此黄金大米在国人中臭名昭著之后，这一再次突破科学伦理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也必然会给基因编辑技术带来深刻的负面形象。而反观现在的某些转基因科学家，争名夺利，视科学伦理和法律法规如无物，不顾人民的强烈反对而偷种滥种，简直就像是731部队，比禽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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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The world is against them': new era of cancer lawsuits threaten Monsanto
https://www.theguardian.com/science/2018/oct/07/monsanto-trial-cancer-appeal-glyphosate-chemical

2. 全美科学家就草甘膦是否致癌首次对簿公堂，堪称世纪大辩论！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485 

3. 美国三千多名草甘膦致癌患者起诉孟山都：第一案首开庭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615 

4. $289M Monsanto Weedkiller Verdict Cut To $78M, Taxes Still High 
https://www.forbes.com/sites/robertwood/2018/10/24/289m-monsanto-weedkiller-verdict-cut-to-78m-taxes-still-high/#569b8f616dac

5. Monsanto loses another court case over glyphosate weedkiller
https://gmwatch.org/en/news/latest-news/18411-monsanto-loses-another-court-case-over-glyphosate-weedkiller

6. RE: Biotechnology Notice File No. BNF 000156  
https://www.fda.gov/downloads/Food/IngredientsPackagingLabeling/GEPlants/Submissions/ucm592626.pdf 

7. Biotechnology Notification File No. 000156 Note to the File  
https://www.fda.gov/downloads/Food/IngredientsPackagingLabeling/GEPlants/Submissions/ucm592625.pdf 

8. 实名举报，张启发转基因稻米安全评价申报书涉嫌造假
http://m.szhgh.com/show.php?classid=73&id=66444

9. 澳新：Forum on Food Regulation Out-of-Session Response: Food Standards Australia New Zealand Notifications A1138 and A1143  
https://www.gefree.org.nz/assets/pdf/OIA18-0050-B17-0832-FINAL.PDF

10. 加拿大：Health Canada approves GM “golden rice” not intended for sale in Canada 
https://www.gmwatch.org/en/news/latest-news/18180-health-canada-approves-gm-golden-rice-not-intended-for-sale-in-canada

11. 美国：RE: Biotechnology Notification File No. BNF 000158
https://www.fda.gov/downloads/Food/IngredientsPackagingLabeling/GEPlants/Submissions/ucm608797.pdf

12. Biotechnology Notification File No. 000158 Note to the File
https://www.fda.gov/downloads/Food/IngredientsPackagingLabeling/GEPlants/Submissions/ucm607450.pdf

13. GMO Golden Rice Offers No Nutritional Benefits Says FDA
https://www.independentsciencenews.org/news/gmo-golden-rice-offers-no-nutritional-benefits-says-fda/# 

14. 造谣也得有技术含量之九——方舟子说黄金大米可一劳永逸解决VA缺失症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96422831879234 

15. 全球反孟山都游行，愚公移山进行中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535

16. 2017年转基因十件大事
http://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452

17. 全球最大化工公司！陶氏杜邦完成合并，市值超1500亿美元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782121 

18. 全球反孟山都游行，中国人民在哪里？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538

19. Monsanto to ditch its infamous name after sale to Bayer
https://www.theguardian.com/business/2018/jun/04/monsanto-to-ditch-its-infamous-name-after-sale-to-bayer

20. 拜耳孟山都牵手成功，珠联壁合还是狼狈为奸？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486

21. Bayer to ditch Monsanto name after mega-merger
https://www.gmwatch.org/en/news/latest-news/18300-bayer-to-ditch-monsanto-name-after-mega-merger 

22. 从百万人反孟山都，到十亿人反拜耳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568 

23. Organisms obtained by mutagenesis are GMOs and are, in principle, subject to the obligations laid down by the GMO Directive
https://curia.europa.eu/jcms/upload/docs/application/pdf/2018-07/cp180111en.pdf

24. ENSSER关于新型基因修饰技术的声明：新型基因修饰技术的产品应作为转基因生物而严格监管 (jrry86翻译)　
https://ensser.org/wp-content/uploads/2017/09/2017-09-27-ENSSER-Statement_Chinese.pdf

25. Bayer, BASF to pursue plant gene editing elsewhere after EU ruling
https://uk.news.yahoo.com/bayer-basf-pursue-plant-gene-133723899.html?_guc_consent_skip=1548555442

26. 关于基因编辑农作物监管问题的提案
https://weibo.com/5574515626/EyshRkp3o 

27. Release of risky GM mosquitoes in Burkina Faso highly unethical
https://gmwatch.org/en/news/latest-news/18570-release-of-risky-gm-mosquitoes-in-burkina-faso-highly-unethical

28. Over 200 Global Food Movement Leaders and Organizations Reject "Gene Drives"
http://www.etcgroup.org/content/over-200-global-food-movement-leaders-and-organizations-reject-gene-drives

29. 政策未松动，多家种企已开始抢跑！转基因玉米向淮海进军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711 

30. 新疆非法转基因玉米案：四被告获刑，近三千亩涉案玉米被铲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193753

31. 隆平高科子公司生产转基因玉米种 经销商获刑  
http://science.caixin.com/2018-07-16/101304532.html 

32. 甘肃一种业公司非法制种转基因玉米近万亩
http://m.science.caixin.com/m/2018-09-09/101324206.html

33. 陕西转基因玉米案曝出后续：曾流出26吨转基因种子 
http://www.sohu.com/a/259921290_249615 

34. 陕西转基因玉米案后续：再曝流出近19吨转基因种子 
http://science.caixin.com/2019-01-02/101365579.html

35. 登海种业误种转基因玉米案 检察机关不予起诉
http://science.caixin.com/2018-12-18/101360388.html?sourceEntityId=101361568

36. 小崔痛骂无良媒体《科技日报》，挺转狂文终被删！ 
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699

37. 科技日报太无赖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96975263637331

38.《科技日报》关于转基因大豆的报道严重失实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97508401589377

39. 科普信息化建设工程-建设网络科普大超市第3包科技让生活更美好中标公告 
http://www.ccgp.gov.cn/cggg/zygg/zbgg/201505/t20150518_5308082.htm

40. 《造谣也得有技术含量》系列
https://www.weibo.com/6568503732/HeoDWp848 

41. 盘点那些转基因作物之Bt抗虫作物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07018040102wxf1.html

42. 虫吃了会死，人吃了没事？——关于Bt抗虫作物，转基因科学家未告诉我们的15件事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99693780772199&mod=zwenzhang

43. 回应《对<虫吃了会死，人吃了没事？>一文的澄清》（六）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328324380933621&mod=zwenzhang

44. 基因编辑婴儿：没有技术的突破，只有伦理的突破 
http://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724

45. 122位科学家发联合声明：强烈谴责“首例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 
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8/11/420386.shtm

46. Nature's Top 10 
https://www.nature.com/immersive/d41586-018-07683-5/index.html

47. Breakdowns of the year 
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62/6421/1352.summary

48. 广东省公布“基因编辑婴儿事件”初步调查结果 
https://finance.sina.com.cn/chanjing/gsnews/2019-01-21/doc-ihqfskcn915048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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