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越自由 穷人越受益丨刘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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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道说

没有资本的自由流动，就没有日本给中国的低息贷款，就没有美国来华的投资，也就不会吸引到人才及技术，材料，没有项目，没有行业发展，资本家企业家赚不到钱，穷人就没有工作收入。看看隔壁的朝鲜，就是这样。

作者：刘军宁

来源：宁天下

在这个世界上，个人越自由，资本就越自由。本质上,资本自由是人的自由精神的一个重要的外展。

政治哲学的一个重点研究对象，就是人的自由。相应地，投资哲学则关注资本的自由流动性。在以往的投资哲学研究中，资本的自由受到严重的忽视。更无人去关心资本的自由与人的自由的相关性。在这个世界上，个人越自由，资本就越自由。资本越自由，资本的使用效率就越高，资产越流动，才可能到达社会的每个角落。

本质上,资本自由是人的自由精神的一个重要外展。正如自由是免于强制一样，资本自由同样需要免于强制。资本自由的程度，取决于政府对资本自由流动的干预程度和对私有财产权的保障程度。政府干预越少，对私有财产权的保护越有效，资本自由程度就越高。个人自由与资本自由甚至是捆绑在一起的。投资移民这个现象最好地说明了个人自由与资本的自由流动是多么难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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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自由也有助于增加个人的自由。有一种观点错误地认为，资本是剥削的产物，带来了奴役。因此，资本自由不仅是不正当的，而且应该取缔。事实却是，资本带来了自由。社会的自由化程度、经济的繁荣程度取决于资本自由化的程度。资本自由的扩展也促进个人的经济自由，乃至社会、政治自由。有了资本自由，才有财富增值，才有所有人的生存状态的改进，才有物质的丰裕和文化的发达。只要财产权和经济自由是正当的，资本自由也就是正当和必要的。有人说，资本自由仅仅是富人或资本家的自由。这是错误的。资本自由不仅仅与资本家有关，而且与每个人都有关，它绝不是资本家独有的自由，而是每个人的自由。在资本不自由的地方，穷人就很难获得金融产品和服务，而富人则容易得多。限制资本自由，权贵受益，穷人受损。

20世纪最狂妄的谬见就是，认为一些人有能力控制和规划社会，主张用政治权力来配置资源以取代资本的自由流动，断言帮助民众的最好办法是剥夺他们的包括经济自由在内的一切自由，尤其是资本自由，然后交给一个集中了一切权力的集团去掌管。于是，国家成为资本的唯一拥有者，穷人富人都失去了资本和资本自由。计划经济的失败，首先是资本的国家占有与取缔资本自由的失败。计划经济是靠权力驱动的，自由的市场经济却是靠资本驱动的。权力靠的是强制，资本靠的是自由。对资本的管制，就是对自由的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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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投资领域，资本自由的体现之一就是资产的流动性（liquidity）。流动性指的是资产转化为现金的自由、迅捷、方便和折价程度。资本越自由，资产的流动性就越高。资产失去了流动性，沉淀在里面的资本就失去了自由。

人在自由中实现其价值，一个因为普通刑事罪被终身监禁的人很难实现其价值。资产在流动中实现其价值，资产的可流动性与资产的潜在价值成正比，越能自由流动的资产价值越高。“现金为王”的道理也在于此。例如，B股市场上的股票虽然与同公司A股股票同股同权，但由于其流动性受到人为限制，价格相对A股就也要打折扣。这就是所谓的“非流动性折价”（discount of illiquidity）。

持不同投资哲学的投资者对流动性的认识是有很大差别的。对资产流动性的理解和洞见，可以给投资提供强有力的指导。资产在买入后流动性越来越差，这就是坏的投资，如在鬼城建成前的房产投资。资产在以合适价格买入后流动性越来越好，这就是好的投资，如购买优质上市公司的原始股。跟风的投资者往往在流动性最高时高价买入资产，买入后流动性下降。而价值投资者利用资产流通性的变化趋势来投资，在流动性相对最低时以低价买入具有巨大升值潜力的优质资产，等待流动性增加。这就是价值投资者的价值发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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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自由流动是人与资本的共性。每个人都想自由迁徙、自由就学、自由就业，并在自由选择与自由行动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流动性越好的资产，得到的估值越高，并在流动中实现价值。人喜欢自由旅行，碰到好地方，就想多逗留。资本也梦想自由，同时也愿意与珍惜它的投资者呆在一起。人即便是整天宅在家里，也想要保留行动自由。资产即便被长期持有，仍保留流动的本性。

总之，人是喜爱自由的动物，资本是喜爱流动的资产。这是每个投资者都应该记住的。

 刘军宁

思想学者，1961年生，北京大学政治学博士，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员，现居北京。曾策划《公共论丛》《民主译丛》《公共译丛》《政治思潮丛书》等，著有《保守主义》《投资哲学》《天堂茶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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