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马背上的强军:蒙古、西夏、辽、金国的战马构成和骑兵风格有何不同?
辽国、西夏、金朝、蒙古都是宋朝遇到的强大骑兵对手。尽管看起来很类似,他们的马匹构成和骑兵训练却在细微处各有不同,形成了不同的战术风格。
辽国的制度是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相混合,辽国除了普通契丹牧民给军队提供马匹外,辽国贵族尤其是辽国皇帝手中掌握了大量牧马奴隶。仅在辽国初年,三个宫卫就有18,000户正军奴隶(这主要是契丹人,这些武装奴隶还担负着看管其他部族奴隶的重任)和20000户一般奴隶,正军奴隶不但养马还是辽国皇帝私人武装的重要组成部分。
辽国皇帝还让属国提供战马,按照规定女真人每年要提供10000匹战马,直不古等部落一万匹,阻卜人提供20000匹,吐谷浑等遥远的属国也要提供数百匹战马。为了得到更多的战马,辽国军队还经常对属国部落发动毁灭性打击。公元986年他们就在耶律休哥的统帅下,从女真人那里抢走了20多万匹战马。在金朝全盛时代,女真人官方手中也只有47万匹的马匹存量,这场战争几乎是把女真部落手中的马匹一扫而空。
契丹人养马和蒙古人类似,契丹骑兵是标准的一人三马,唯一的差别是他们很喜欢骆驼,在军队中有大量骆驼当运输工具,耶律德光在第二次同后晋的战争中战败,就是靠着一匹骆驼逃出生天。
党项人建立的西夏国农业成分更多,西夏人都是李元昊们的不要钱的农民工战士。平常西夏人要拿着锄头要种地,战时则要自备一匹马、一头骆驼充当正军,他们的武器和粮食也要自备。由于马匹数量少,西夏骑兵的远距离大迂回作战并不多,他们更喜欢在西北的山沟里伏击敌人。
女真人不是游牧民族,他们以农耕、狩猎多种经济活动养家糊口,养马在他们看来是保护家产、扩大抢劫范围的重要工具,而非经济活动必需品(游牧民需要用马提高数倍的牧羊效率)。他们的骑兵普遍装备两匹马,连续冲锋能力强于普遍只有一匹马的西夏骑兵。在逆袭了辽国和北宋后,女真军人就把养马的累活交给了契丹人,把种地、手工业等劳动交给汉人奴隶,自己一心一意当大爷。结果在金朝末年出了篓子,养马的契丹人主动给蒙古大军带路,让他们失去了数十万匹战马,金朝军队的战马变得捉衣见肘。
而蒙古人养马给宋朝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马儿刚生下来一两年时间就在草地上加以训练,前后达三年之久。由此训练出来的马匹很有纪律性,千百匹的马群不会撕咬乱叫,即便主人下马也依旧可以驱策,也不会走脱。白天并不喂草料,到夜里才开始放牧。随其草之青枯,在野外放牧,到拂晓时再来搭鞍乘骑。出征时每个人都有好几匹马,每天轮流骑乘,所以马儿不会疲惫”。蒙古人和以上同行不同,他们以牛车为驮兽,拉车时用前后两组各十一头牛并排拉动。
这些马匹构成上的细微之初形成了不同的战术,给宋朝军人出了不少难题,而最善于解题的宋朝军人却被自己的皇帝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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