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男人被强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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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三人行：男子涉嫌性侵果园守夜大爷看两岸三地以及世界各国对于强奸罪的定义与改变，强奸罪如果是分男女，美国是在2012年1月份把男性作为强奸罪的受害者，德国是1998年，韩国是2013年。
嘉宾：林玮婕，许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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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8月18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个话题是男子涉嫌性侵果园守夜大爷。
许子东：你这不是为难。
窦文涛：对对对。
林玮婕：对，我每次都会想说到底这一次请我来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对，可以先回答我吗？
窦文涛：按说玮婕，我知道，就是说我觉得这个话题不太适合你来谈。
林玮婕：我不是很适合小鲜肉的话题吗，怎么突然变成老腊肉了。
窦文涛：主要因为实在别的男的不来了。
许子东：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话题牵涉到将来讨论到一些司法的问题，有台湾跟内地法律的比较。
窦文涛：两岸三地嘛，对吧，而且这样一个话题如果是两个男的谈，有时候最后会谈的反倒更不好意思。
许子东：行了，谈出感情了。
窦文涛：对对对，因为这个涉及到一个咱们这个立法的问题。
林玮婕：对。
窦文涛：我先向你征求，台湾的强奸罪受害人包括男的吗？
林玮婕：包括男性。
窦文涛：什么时候改的？
林玮婕：我记得也没有几年的时间就改了。
窦文涛：以前也不是。
林玮婕：台湾强奸罪受害人含男性 观念改变
林玮婕：以前也不是，我刚刚有特别找了一下，强奸罪的话，如果是分男女，美国到2012年1月份才把男性作为强奸罪的受害者，德国是1998年，韩国是2013年。
窦文涛：都是才改的。
林玮婕：都是，其实法律本来就是一个与时俱进的，然后以前你并没有觉得男性会成为强奸的受害者，这是一种过程上的。就是这是一个意识形态，就觉得说男生不可能，所以它没有把他保护在内，但是随着后来法律的严谨，还有观念的不同，才慢慢慢慢。
许子东：像国际法庭现在也是包括男性。
林玮婕：对。
许子东：就国际法庭也把男性作为可以是强奸案的受害者。
窦文涛：不是，许老师，为什么，如果是这么讲的话，为什么我有一个很清晰的记忆，我在小学的时 30 35254 30 10672 0 0 2506 0 0:00:14 0:00:04 0:00:10 2506候，那个时候审判都是要贴一个大字报那个打印的贴在墙上，到处贴的。我就记得，我到现在就记得非常清楚，就是判四个女的强奸罪，就是她们强奸了一个男的，我当时还在想呢，这挺逗的，这怎么强奸的呢？这是为什么呢？
许子东：我不知道。
林玮婕：那我们必须要回到过去。
许子东：因为中国现在法律有案可查，你现在上网马上可以查到，强奸罪就是对女子。
林玮婕：对，它就是针对妇女的。
许子东：只对女性，违反女性意志强行进行性行为。
窦文涛：那可能是我这个童年记忆犹阴影了，对吧？
许子东：表达了你心中某种暗暗的渴望。
窦文涛：也可能。
许子东：这一辈子的女人缘就这么结下了，你看言多必失吧。
窦文涛：你想四个女的强奸我。
许子东：这什么境界啊。
窦文涛：你这个思想正是现在要批判的，你知道吗？这个就是说立法当中反映了人们落后的意识，过去为什么没有把男人当成强奸的受害人，就是存在着许老师这种思想，觉得男的你总是好事吧，你这家伙。你考虑到了果园大爷的心情吗？
林玮婕：我觉得果园大爷真的非常地可怜，因为你想，就是如果看一个报导来说，如果是女性被强奸的话，其实它的所有的讯息都是会被保护的，就是你的性别什么的，好像照片什么都会被处理得非常好。但是他一出来，就是他的侧脸，就是有细节，就是说怎么样怎么样，对方是在哪里，然后干吗干吗什么什么，在果园的哪里都会出来。
窦文涛：就是说那个人也很，我觉得就是说这个民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你比如说我先给你讲果园大爷，我先给你讲另一个，你就觉得稀奇古怪。就是说有一个23岁的小伙子在钱塘江的堤堰上说碰见了个中年男人，说什么时候碰见的呢，凌晨三点，你就觉得很奇怪。
许子东：你去干啥。
窦文涛：对，说凌晨三点他躺在那个堤堰上睡觉，然后醒来之后就是跟这个中年男人聊了会，说是他就睡在那个堤堰上，醒来之后，他发现这个链被拉开了，然后说他跟这个中年男人就一块去公厕，上厕所。后来那个中年男人就说要喝他的尿，然后他觉得有问题，然后去报警，警察这一审，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趁他在钱塘江堤堰上睡着的时候拉开裤链侵犯了他。我现在看见这种报导我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凌晨三点这俩怎么回事呢？不回家睡觉。
林玮婕：江边比较凉。
许子东：遭性侵大爷可控告施暴者故意伤害罪
窦文涛：很多事儿，就像果园这个也是这个情况，说有一人骑着摩托车哗晚上七点到这个果园旁边，然后这大爷跟他聊了一会儿，说这个人就走了。走了，后来晚上十一点又回来，说蹲那儿抽烟，抽烟呢，大爷一看不跟他说话，就回这个棚子里去了。结果没想到这个人抽完几根烟之后，把烟头一碾掉，就上去把大爷脱光衣服绑起来，强行侵犯。而且强行侵犯问题在于，还有后续，说完了之后还要第二次，然后这大爷。
窦文涛：然后好像他说他是憋了很久了。
窦文涛：说他是同性恋，说伴侣不在，就是找大爷，然后到最后就是说，大爷也是怎么脱身的呢，大爷就是说我在那边打了个兔子，你可以去拿，这人就还想吃兔子肉，就真的去拿兔子。这时候，大爷一下逃了，躲身在灌木丛中，然后这个人还拿手电筒找半天，没找着，大爷吓得哆嗦，然后走了，最后报警。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呢我觉得都是。
许子东：大爷就对中国的司法建设进程将会起重大贡献。
窦文涛：你还别说，他真的是。
林玮婕：因为很多人看到这个报导，当然很多人都是保持一种看戏的心态。可是确实，他们说如果说按照中国现行的法律的话，他可能包括什么猥亵、性骚扰都不算，他可能就被关个几天他就自由了。
许子东：不，可以控告他故意伤害罪，就叫故意伤害罪。但是你想这事情滑稽不滑稽，故意伤害罪是我打你一下，这个叫故意伤害罪，如果最后我们中国的法律对这样一个事情，果园大爷这个事情最后是以故意伤害罪来判另外那个人。而且另外那个人他现在是承认还是有没有翻供或者怎么样的？反正那个人已经抓到了。
林玮婕：对，抓到了，抓到了。
窦文涛：报导说是涉嫌强暴大爷，不是，以前有判例的，以前有判例，这种有男的就是强暴男的，然后就是你说的故意伤害罪。但是你看这个里边有个法律上微妙问题，就是说你故意伤害罪他是轻伤，轻伤判的就很轻，但是所以他们就讲，说我国法律其实过去一直有这个问题，就是说个人尊严是很重要的，你要真是说鉴定伤情，那你说是什么伤情呢？但是就侵犯个人尊严，我们从来这个罪就很轻，是吧，包括你侵犯名誉权，精神上你受点伤，咱这也挺粗糙的对吧？
林玮婕：对，不用心理治疗，过几天他觉得你时间过了就好了，也不会特别去注重，那我觉得还有一点就是说，你想这个大爷都五六十岁的大爷，他还有这样子的意识去说我要报警，我要干吗，我可能还有办法干吗。但是今天如果是发生在14岁以上，就是说还是小孩子一点的话，他可能受伤，他连自己被发生这种事情可能都还不知道。
窦文涛：你说就这个法律，现在咱们就能听见一个响了，咱们节目就曾经说过，就是说美国的那个，我那天看见一个新闻标题，美国的那个凌虐，就是几个女孩子侮辱一个女孩子，终身监禁。那你说人家就是说你不是说她受了多大的伤，而是说你这种行为你把她脱光了，你这么拍她，你对公民个人构成极大，侵犯个人尊严。大爷心灵受伤了，是吗？
许子东：这件事情我觉得比较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太戏剧性了，所以我个人觉得它会引起司法这个条例，就是中国大陆，你知道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的一个主要罪行的定义的修改，这是非常大的一个改变。就是说强奸罪不仅只限于女性，这个会引起，如果将来出现这个改变，而且这个第一你实际上是解释不通，像我们刚才讲这个例子，你像任何别的罪套不进去。第二，你跟国际接轨，这个也没有什么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之分，所有的国家都是这样在定，而且它们也是，这也是个渐渐变化的过程，因为人类对于这些事情的行为，你要回过头去再看整个历史上，人类历史上各个民族、各个国家对于强奸罪的定义的变化发展，就是一部人类文明史。你仔细去看，简直笑死人，比如在古罗马，强奸罪是什么罪你知道吧？财产偷窃罪。
窦文涛：它把女人当成物品。
许子东：对，女的就是另外一个男的的财产，我去欺负了那个女的，对不起，我偷了你的财产，以财产偷窃罪论处。
窦文涛：哦，那要是他这个财产自愿跟人私通呢？
许子东：财产怎么可能自愿。
林玮婕：财产没有自我意志，她不拥有她自己的意志。
许子东：我到里家里把电视机搬走，我说这个电视机自愿跟我走。
林玮婕：跟我有感情，想跟我回家，那不行。
许子东：我们不讲电视机，我把你家里的小狗拿走了，我说那个小狗是自愿跟我走的，我还是财产偷窃罪。
林玮婕：就是它不时候一个人。
窦文涛：你喜欢那个年代吗？
林玮婕：我不大喜欢，我要当一个人，不要当一个物品跟财产。
林玮婕：被施暴者处乡下 恐一生被指指点点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我们是保护大爷隐私的，我们把那个果棚，作案的那个地点可以看一下。
林玮婕：我们有打马赛克。
窦文涛：当然了，当然了，这个再下边看。
许子东：发案现场。
窦文涛：你说这个嫌犯真是够呛，你再看下边，这是这个很凄惨的大爷的背影。其实你想想吧，好多人当笑话讲，但是你沉下心来讲，是挺惨的。
林玮婕：对啊，你看他在一个非常乡下的小地方什么的，大家一认这个果园大家都知道是谁，他想回家肯定被指指点点。
窦文涛：还有我就想有些时候就是，有些人真是不要脸，就是说你见过强奸八九十岁的老太太，经常有这样的案子，到人家里偷东西，看一90岁的老太太，他下得去手你说。
许子东：这不是下手。
窦文涛：但我觉得他想什么呢你说这些人，真是慌不择路。
许子东：就是一种病吧，身体不能自控吧。
林玮婕：就他当时是进入处身模式，才会去做这些事情我觉得。
窦文涛：哎哟，真是，但是你看咱们刚才讲这个立法，确实我觉得也有一个问题。你看那天我就总讲，咱们国家对于这个道德我现在越来越琢磨，挺有意思。因为我们是一个模糊哲学的一个文化，中华文化对于很多事情它是一个模糊的，模糊当然自有它的妙用，但是你看到了今天社会，我问你，你比如说中国对同性恋，包括中国官方对同性恋究竟是什么态度。你说不清楚。
许子东：是一个模糊状态。
窦文涛：对吧，你说不清楚，你要说开放也可以说它很宽容，你要说它紧，也可以说它完全不能让你端到桌面上，它就是这么一种东西。但是它好像也不愿意说明了，你看像这个为什么强奸案的受害人不可以是男的，因为他有连带的问题我觉得。除了传统思想以外，就是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你有了一，别人就会呼唤二。
许子东：什么意思？
窦文涛：就是首先你承认性行为是可以对男人发生的，那么接下来同性恋这个事情就会要求你是不是也能说，同性性行为也得把它端到桌面上。
许子东：你讲得对。
窦文涛：对吧，同性婚姻也要把它端到桌面上。
许子东：假如说男的强奸男的是一个罪，那么如果不是强奸，他们双方情愿的，男的跟男的发生关系，是不是在我们国家是合法的呢？这个就是一个灰色地带了。
窦文涛：对。
许子东：你前面讲的那种情况其实是非常多出现的，你就讲江边的那种情况，我在美国也碰到过，就是不开玩笑，刚到美国的时候。
窦文涛：终于有受害人出席我们节目了。
林玮婕：要打马赛克吗这一集。
许子东：很简单，很简单。
窦文涛：心灵阴影啊，面积有多大。
许子东：一点不会，一点不会，说出来你们就知道，一点没事儿。刚到芝加哥的时候，你知道他们有一些这种性商店，就好奇，就跑进去看看它有这种放Videos什么，结果你在那个旁边就有人敲，木板敲，敲了以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后来就发现其实隔壁是有个男的，但有个男的，假如说你是同道，比方说你是喜欢同性的性爱方式的，不用恋，同性的性爱方式的，你又能够接受的话，你就可以跟他呼应。你不呼应，逃走了，后来我就逃走了以后我好奇，我回头一看。
林玮婕：回头来敲。
许子东：不是，回头一看，靓仔，黄头发，黑的T恤，一个白人。
窦文涛：一直后悔到如今。
许子东：不是，我当时在想，我想就是他干什么呢，这些人干什么，后来我在想，香港也很多这样的地方，香港也还有人专门写这样的作品，做这样的社会调查。这个群体其实是被社会压抑的，所以逼到他们男女的要做这些事情，他们到夜总会去，他们到公园里去，到什么什么（地方）。那些男男的那些人，公共厕所去。
许子东：应区分强奸与男性间性行为是两回事
林玮婕：台湾也有，就是那个228纪念公园那边，在台湾我们就说它就是同志的。
窦文涛：他为什么要跑到228这么有觉悟的地方？
林玮婕：就是都在那儿就对了。
许子东：你得说大部分，听他们说调查也是这样的，大部分，并没有这种犯罪倾向，他只是试探一下。而且他很快会知道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也就是放弃了。
窦文涛：你的意思都是给社会逼的，是吗？
许子东：不是，走到像果园大爷那种，那是太极端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要严格区分，我觉得就是要严格区分强奸跟男性之间的性关系是根本性质不同的两回事。我认为这个要在法律上。
窦文涛：这个话题你觉着你可以聊吗？
林玮婕：我们都聊了一半了。
窦文涛：我突然想起来女女的怎么很少听说这种事儿？
许子东：多了去了。
窦文涛：有吗？强暴。
林玮婕：应该也是有，只是曝出来的比较少，其实涉及女性的通常会更保护一点，会更保护一点。其实我看这个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惊讶，大家对这个细节了如指掌，你是你去看女孩子或者是涉及女孩子、儿童什么，你反而会非常保护受害人一些相关的讯息，不可能是像这样子。
许子东：那会不会有女的说被女的强奸了这样，会不会？
林玮婕：我觉得应该也是有，只要你违反了这个，即使她是你的另外一半，也有违反的东西。
许子东：但是它的法律条文里边有非常具体实际的规定的，就是说你一定要有东西进入到生殖器、口腔什么什么什么，要符合这些条件的。
窦文涛：你看过去这个胡适就说过一句话，他是为了安慰什么，就是说这个女的，很多女的被强奸了，然后就自杀了，觉得名节被侮辱了，就要死了，不活了。胡适就很开明，他就说，他说这个被强奸的女的你们就想，其实这就像是给人打了一拳。
林玮婕：那我们下次也打。
窦文涛：我后来一想，他打的地方不一样，差别很大。胡适是为了做心理安慰。
林玮婕：想不到适得其反。
许子东：胡适倒很符合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精神。
窦文涛：没错。
许子东：故意伤害罪。
窦文涛：故意伤害，就是打了一拳，后来我说这是打哪儿了呢？
许子东：故意伤害罪，而实际上大清律例里对故意伤害罪它有规定，要求非常严苛。女的要怎么样才能证明你是被强奸的呢，就是你要证明你要从头到尾没有一刻放弃过反抗。
窦文涛：那太累了。
林玮婕：太难了。
窦文涛：之后我会起立。
许子东：所以后来都判不了，而且当时的主流意识形态是主张女的在没有成功之前跳河自杀或者是撞墙或者是怎么样，这个叫烈女，这个是名誉最高的，在纪念碑的顶端。
林玮婕：就是在这个强奸罪来说，它其实第一个概念就是很重视女人的贞节，对，而不是她的个人的尊严与否。
许子东：他认为女人的尊严应该最看重她的贞节。
窦文涛：是，你知道对这种强奸犯罪我脑子里我能留下的最早的记忆，你们台湾人不知道，就是有一个，当年有个印度电影，你记得吗？那个插曲叫。
许子东：我真忘了。
窦文涛：就那么一个歌，叫奴隶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然后被那个恶霸给强奸了，然后电影的那个表现是比较含蓄的，就是一个手，就像你说的，开始一直在反抗，到最后卡，我就知道。
许子东：这个按大清律例，强奸罪不成立，不成立。
窦文涛：你太没良心了，你毁了我的奴隶。《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压抑同性性行为令公厕成性欲发泄地
窦文涛：其实你刚才说的，就当年李银河博士她做过这个调查，我记得她就有个结论，就是说正是因为我们对于同性性行为的这种压抑、不允许，所以才让很多城市的公共厕所成为这么一种。你知道吗，就是说它最后变成一个就是一个性欲的发泄，因为他也没办法正正经经地去恋爱，去用你认为合理的方式满足他的性欲。对他落说，他只能像作贼一样，所以在很多。
许子东：所以说难听一点，他找鸡还能花钱，他这个欲望还连钱都解决不了。
窦文涛：对，很多时候就是在公共厕所或者是在公园隐秘处弄完之后，两个人跟作贼一样，正脸认识都不认识，黑着脸就走了，就是这种行为的发生。
许子东：对。
林玮婕：其实这样也蛮可悲的，他也是一个人，但是他却没有办法享受跟别人一样公开谈恋爱找一个伴侣，只是因为这个社会可能没有办法去承认的。
窦文涛：但现在好像。
许子东：他们花了那么几十、上百年的经历，就把现在这个问题基本解决，现在不仅，现在它只要你双方是正当的恋爱，你还可以结婚呢。
窦文涛：台湾我觉得相比之下是不是还可以？
林玮婕：台湾的话我觉得是台湾在这几年的进步是很多的，比如说你看像我们讲一个，比如说张惠妹好了，比如说她开演唱会，她就会把彩虹旗放出来，或者是说你看比较一些指标性的人物，比如蔡康永，他就很认真地告诉大家说，我就是已经出出柜，我有个固定的女友。
窦文涛：上回蔡康永在那儿哭了一鼻子。
林玮婕：对，就是说我觉得在台湾社会，它已经慢慢开始在接受这个，大家愿意讲出来或站出来去，就算我今天不是，我也很愿意赞成你去追求你的权利。像我有一对非常非常好的那种就是他们可能那种大学交往到现在，都十几年的一种男同志，然后他们就自己摆酒自己结婚，然后但是他们就会觉得说，当然他会像美国一样，我可以在台湾就结婚，我们有一个名正言顺，但也许是不行。但是他们愿意花很多的时间去为其他人或者为未来去争取他们的权益。
许子东：同性关系若不明晰 军队监狱最麻烦
许子东：其实同性的这种情爱关系跟异性的情爱关系其实一样，异性的情爱关系可以是非常高尚，可以像美满婚姻，但是也可以是很龌龊的，对不对，一个生意或者是一般的强奸这种。那同性其实一样的道理，你可以在厕所里像果园大爷，但是也有非常，我们知道有名的作家对不对，都有这样的故事。我们大家对张国荣照样非常热爱，对不对？但是我就想到这种事情在中国可能，如果这个灰色进一步明朗的话，比较麻烦的是军队、监狱。
窦文涛：你想得可真多。
许子东：军队跟监狱是最常发的领域，你知道吗？那不是果园。
林玮婕：在加州有一个，他本身就有女性的倾向，他是男生，他是犯人，然后他在男性的禁欲里面服刑，但他里面痛苦的不行，就像你说的，就是各种的侵犯什么什么，最后是加州政府最近这几期，我付钱让你去做变性手术。你做完变性手术，你换到女子监狱去服刑。
许子东：就在男监狱里面待不下去。
林玮婕：对，他就说他没有办法在那边活下去，因为他在那边受到的凌虐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那种。因为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
许子东：在监狱里有很多故意伤害罪。
窦文涛：你知道，就是我们去那个哪儿，我讲过吧，去新疆看一个养鹿的基地，正是鹿的发情期，好，你说这个都是鹿，是吧，待遇。一边它就说，我们要选出最优的公鹿，这一个公鹿一堆母鹿，因为他的种好，他就有点过度，你知道吗？但是另外又到一个栏里，就是上百头鹿都是公的，它们没有母鹿可以交配，就关着，然后那个厂长就指着其中一个，说你看这个鹿最惨，这是二椅子鹿，歧视性的称呼，我们北方人叫二椅子，就指的那种有两套生殖器官的。
许子东：双性人。
窦文涛：双性鹿了，他说这都是发情期，它就关在这群公鹿里，所有的公鹿。
林玮婕：就真的也是惨。
窦文涛：我就觉得同情，很同情，是吧？所以说你说，你能谈这个话题吗？
林玮婕：好坐如针毡的一个话题，但其实我觉得可能因为性大家谈的都会比较少或者比较害羞，但其实很多的事情是你也许把它摊开来说，或者是把它的明确出来，其实你可以保护更多的人或者去避免因为太多灰色地带存在，伤害到别人的权利。
窦文涛：我跟你说，我说一句平常不敢有人说的话，就是美国加州那边投票时候，同性婚姻的时候，有一些华人的家长他们有一个论调，就是他们非常担心，他说我们不歧视同性恋。可是他们认为，这要是大张旗鼓了，就是完全成了一个时尚了，对吧，他担心他的孩子本来不是，被忽悠进去。我跟你说，我亲耳听一个大学里的一个男同性恋就说，他说只要什么功夫好，我就能把直的给掰弯了，你说他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他那意思就能把这个异性恋给调训成同性恋。那么，咱就真是不知道这个里边的道道了。
林玮婕：我估计这个部分应该是就比较在感官层面上说，如果你真的说OK，他们有恋的这个部分的话，还是有感情的，我觉得说，当然说可以把直的掰弯，估计是不太可能。
窦文涛：你看就把它变成性，就觉得好像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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