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研读笔记（16）《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读书笔记

主讲人：蔺奥

1847年9月，布鲁塞尔举行了关于自由贸易问题的国际经济学家会议。会议第三天，在讨论“实行自由贸易是否对工人阶级有利”的问题时，无产阶级代表维尔特作了精彩发言，而在这时主持者宣布停止辩论，没有给马克思发言的机会。于是在1848年1月9日，马克思在布鲁塞尔民主协会会议上发表了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通过问答形式指出了自由贸易的实质。

一、英国的“谷物法法案”的废除是19世纪自由贸易的伟大胜利。但奇怪的是：想尽办法让人民得到廉价的粮食，而人民却毫不领情，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工人阶级没有因商品低廉得到实惠，不但如此，工厂主还不择手段，处心积虑地通过私人立法、建立规章制度处罚工人，竭力减低名义工资。“英国工人是非常懂得地主和厂主之间斗争的意义的。他们很了解工厂主降低粮食价格就是为了降低工资，同时也知道地租下降多少，资本的利润也就上升多少。”

二、 为什么商品价格下跌，工人的工资和社会地位也随着下降了呢？

因为劳动是商品，而且“劳动这种商品的价格下跌较其它商品要大得多！”此外，自由贸易虽然扩大了生产力，但却使竞争更加激烈和残酷了：首先，“资本集中的结果是分工的扩大和机器的更广泛使用。从而使工人之间的竞争也就加剧了”；其次，竞争使小企业破产，小食利者无力维持生计，从而扩大了无产者的人数；最后，资本增殖使盲目生产加剧，从而导致危机频繁发生。

三、实现自由贸易与改善工人阶级生存状况的矛盾会得到解决吗？

不会。这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经济规律所决定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最低工资规律”：即竞争把每一种商品的价格都降低到该商品的最低生产费用，劳动这种商品也不能幸免。

四、资产阶级自由贸易的实质

“在当今社会条件下，到底什么是自由贸易呢？这就是资本的自由”。资本扩大的情况下，工人的命运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改变，相反，大资本会在工人之间的激烈竞争中获得雇佣廉价工人的自由，这是自由贸易赋予资本的第一大自由；对于厂主们来说，“降低面包价格就是为了降低工资”，因为“一切商品都便宜了，那么同是商品的这种劳动的价格也同样降低了”，资本家自由地压低工人的工资是自由贸易赋予资本的第二大自由；“自由竞争在一个国家内部所引起的一切破坏现象，都会在世界市场上以更大的规模再现出来”，资产阶级自由地在世界范围内进行剥削是自由贸易赋予的第三大自由。

马克思指出，批判自由贸易并不是为了维护保护关税制度，而是因为对自由贸易本质的清楚认识。而自由贸易制度使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达到了顶点，加速了社会革命，正是在这种革命意义上他才赞成自由贸易。

各抒己见

傅秀云

1848 年1 月9 日,马克思在布鲁塞尔民主协会的公众大会上发表了《关于自由贸易问题的演说》。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欺骗人的自由，认为自由贸易的本质是资本的自由，是为了创造世界范围内的剥削。马克思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即资本的活动，按照马克思的观点：资本不是物,而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从现象上看,自由贸易只是不同国家商品生产者之间的商品交易,或者扩大一些,是各种生产要素在各国间的自由流动。但从实质上看,自由贸易所代表的是资本、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世界范围的扩大,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把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推广到世界各地。马克思指出，“在每一个国家内,一个阶级是如何牺牲另一个阶级而致富的”，而在国外,则是“一国如何牺牲别国而致富”可见马克思已经深刻的揭露了自由贸易的本质。虽然今天的世界政治经济与马克思的时代相比发生了许多变化，但马克思的论断仍具有积极的警示作用。自由贸易的本质是资本的自由，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张自由贸易的目的就是要维护它们已经取得的优势垄断地位。面对危机，发展中国家应当灵活制定本国贸易政策，将单一外向型经济发展模式转变为扩大内需与发展外向型经济并重的双重模式，防止自由贸易导致的贸易贫困化现象的发生，实现国民经济健康发展。

王晓艳

1848 年马克思在布鲁塞尔发表演说指明了自由贸易的实质，“在当今社会条件下，到底什么是自由贸易呢？这就是资本的自由。不管商品相互交换的条件如何有利，只要雇佣劳动和资本的关系继续存在，就永远会有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存在。那些自由贸易的信徒认为，只要更有效地运用资本，就可以消除工业资本家和雇佣劳动者之间的对立，他们这种妄想，真是令人难以理解。恰恰相反，这只能使这两个阶级的对立更为显著”。显然，马克思认为，贸易的自由本质上是资本的自由，而且贸易自由程度越高，资本的活跃程度和对工人的压榨程度就越高。因此，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下的自由绝对不是工人阶级发展的自由，而是资本对劳动剥削的自由。另一方面，马克思辩证地指出自由贸易制度的积极影响，自由贸易制度瓦解了一个国家或者民族的封闭——这种封闭在一定程度上起着自我保护作用的状态，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能打破旧的生产关系。此外，由于贸易自由本质上是资本的自由，经过一定时间的竞争和积累，资本势必会形成垄断，同时，贸易自由加剧了私有制的生产矛盾，因此，马克思最终指出：“贸易自由必定一方面造成垄断的恢复，另一方面造成私有制的消灭”。

吴霜

背景：1847年9月16-18日，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国际经济学家会议上，讨论自由贸易问题。出席会议的有英、法、荷、意等国著名的自由贸易派经济学家、工业家和商人，共150人。工人代表以观察员身份列席会议。会议第三天，在讨论“实行自由贸易是否对工人阶级有利”的问题时，无产阶级代表维尔特作了精彩发言，在这时，会议主持者突然宣布停止辩论，不给已经登记要求发言的马克思发言的机会。于是，1848年1月9日，马克思在布鲁塞尔民主协会会议上作了《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在这次演说中，马克思指出：无论保护关税论或自由贸易论，都不代表工人阶级的利益。总之，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无论我们如何理解主人翁地位，或者主人翁作用如何实现，但我们的劳动将仍然以商品形式出现，将仍然要受到“价值规律”和“最低工资规律”的支配，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要想使我们的劳动不贬值，我们就得不断地学习和创新。

刘广睿

该文是马克思从对国家与法的批判转向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动因之一。马克思转向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有三个原因:一是在莱茵省关于地产细分和林木盗窃问题的辩论中遇到了对物质利益这一关键点，二是在关于莫塞尔地区农民状况的辩论中，跟普鲁士官方打的笔墨官司。三是关于自由贸易还是保护关税的辩论。这些使马克思逐渐认识到对市民社会，也就是物质生活关系的剖析需要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找答案，这就是该文在马恩著作中的重要地位。

 随着工业革命的完成，英国成为资本主义头号强国，工业资产阶级为了谋求世界霸权和利益，更是极力推行自由贸易政策，与此同时，在资本主义发展相对落后的德国，经济学家们则主张实行贸易保护主义。这样，欧洲大陆形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自由贸易派，一个是保护关税派。在英国内部，围绕《谷物进口法》的废除问题（也就是要不要从外国进口粮食以及免除关税的问题）所形成的两个派别也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其中代表贵族利益的一派认为农产品价格下降，地租下降进而会导致工人的工资下降、处境恶化，甚至会对国家农业产生冲击。另一派是工业资产阶级，他们认为粮食进口，相关产业的成本下降，工业品价格下降，相同工资使工人可买到更多消费品。

马克思就这两个派别的观点做了以下驳斥:

  一是只要生产方式是资本主义的，是建立在雇佣劳动和资本基础上的，那么无论实行保护关税还是贸易自由其结果都是工人受到的剥削更加严重。实行贸易保护，工人劳动时间延长，必要生活资料还是很贵，实行自由贸易的最终结果是加剧了工人的竞争，使工人生活水平进一步降低。所以无论是自由贸易还是保护关税，维护的是本阶级的利益，工人的状况不会得到丝毫改变。

 二是自由贸易有一定的进步性，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它会推进生产的全球化，推进生产力在各国发展，另一方面是有利于促进世界无产阶级的联合。马克思还批驳了国际分工决定国际贸易的理论和要素禀赋论，提出国际分工不是自然形成的，是资本主义全球化发展的结果，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要求建立世界市场。正是由于资本在全世界推广他的生产方式，所以才造成国家乃至世界的分工。

刘红梅

在这篇演说中，马克思批判了自由贸易论者的错误观点，自由贸易论者宣扬自由贸易可以使工人得到“廉价的粮食”和“高昂的工资”，可以扩大生产力，增加对劳动力的需求，但是马克思分析道，自由贸易政策的推行的本质是为了降低工人的工资，增加资本家的利润，一方面，因为自由贸易使小商人破产，小农场主和农业工人失业，工人之间的竞争加大，工人工资下降；另一方面，分工扩大和机器的广泛使用，失业增加，同时由于生产增加，供过于求，经济危机频繁，工人负担加重。马克思也指出工人的最低工资不断下降，自由贸易是“资本的贸易”，是“榨取工人最后脂膏的自由”。马克思也肯定了自由贸易有一定的意义，表明了无产阶级对自由贸易的态度，在自由贸易下，工人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更加尖锐，引起过去民族的瓦解，加速了社会革命。在价值规律的作用下，资本为了获得利润，造成两极分化，在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同样应该注重劳动者的工资水平，人民的生活水平。马克思指出世界范围内的自由贸易是“世界范围内的剥削”，所以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下，应该注重维护好本国的利益，增强自己的实力，应对资本主义国家的挑战。

李泽陆

马克思对自由贸易的论断我们可以看出，首先，马克思认为自由贸易的本质是资本的自由，是为了创造世界范围内的剥削。马克思透过现象，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即资本的活动。按照马克思对资本的认识，资本不是物，而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从现象上看，自由贸易只是不同国家商品生产者之间的商品交易，或者扩大一些，是各种生产要素在各国间的自由流动。但从实质上看，自由贸易所代表的是资本、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世界范围的扩大，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把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推广到世界各地。他强调“在每一个国家内，一个阶级是如何牺牲另一个阶级而致富的”，而在国外，则是“一国如何牺牲别国而致富”。其次，马克思认为自由贸易制度有助于促进资本主义生产，由于实行自由贸易，资本家可以得到更廉价的商品来维持工人的生活，而自由贸易政策有助于避免资本主义商业危机的产生。最后，马克思指出，自由贸易制度加速了社会革命，也只有在这种革命的意义上马克思才赞成自由贸易。 

自由贸易是资本主义国家为了维护其自身已经取得的工业垄断优势，获得垄断利益而进行的贸易。在现在经济全球化的大潮下，马克思的自由贸易观对中国产业政策的调整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才能从根本上全面防范和规避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对我国的影响和冲击，认清自由贸易的本质，调整产业结构，防止贸易条件的下降。

王艳

我主要说一下当时的历史背景，马克思关于自由贸易的论断是针对19世纪英国经济发展做出的。历史上英国的“重商主义体制”，其本质特征是贸易保护和国家干预。19世纪中叶英国转向自由贸易，例如，英国在1841年～1846年间，共废除了605项关税，并降低了其他1035种关税的税率。又于1846年废除“谷物法”，1849年废除“航海法”，1860年与法国签订了“科布登一舍瓦利耶条约”。英国实行自由贸易制度的动因就在于马克思指出的“垄断”二字，即英国相对于其他国家所拥有的垄断性工业优势。才是其贸易政策发生转向的根本原因。

英国发生这一历史性转变的原因大致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第一，英国经过发展已经取得了领先于欧洲其他国家的显著工业优势。1815年，英国已经初步完成首轮工业化时，欧洲还几乎完全处于手工阶段。第二，英国希望通过自由贸易缓解国内矛盾。由于遭受战争破坏的欧洲大陆无力消费英国制成品，世界其他地区的市场又未得到实质性的开发，导致资本主义危机的爆发。英国希望通过自由贸易借国际市场来缓解国内矛盾。第三，英国希望通过自由贸易阻止其他国家对制造业的保护，维护自身的垄断地位。拿破仑战争结束后，许多欧洲大陆国家采用贸易保护手段来扶持自己的制造业。英国决策者期待利用自由贸易的规则，把其他国家吸引到一种只能以初级产品交换制成品的依附关系中，以达到长期垄断工业生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