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研读笔记（173）《资本论》第三卷第五篇第二十九章——第三十二章

文献来源：《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七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五篇第29-32章（第525—588页） 

研读笔记：陈佳慧

《资本论》第三卷第五篇第29-32章，主要是分析了货币资本和现实资本的关系。第二十九章通过银行资本组成部分的分析，指出银行资本的最大部分是虚拟资本；第三十章至三十二章都是分析货币资本和现实资本的关系的。

银行资本的组成部分包括两方面：物质组成和资本组成，从物质组成方面来看，银行资本由现金（金和银行券）和有价证券组成；从资本组成方面来看，银行资本由银行家的自有资本和借入资本组成。第二十九章分析银行资本的组成，指出在信用制度下，银行资本的大部分是虚拟资本。

所谓虚拟资本，就是以有价证券形式存在，并能给持有者带来一定收入的资本，比如国债券、股票。和实际的资本不同，他在企业生产中不发挥作用，只是间接反映实际资本的运动。所以本身不具有价值，但是可以在证券交易所中进行买卖。作为证券持有者可根据票面价值领取股息，从而占有剩余价值。

银行资本就其物质形式来看，由现金和有价证券、股票、汇票以及不动产的抵押单等构成，这些大部分是虚拟资本。国债是一种非生产的国家信用，是国家筹集资金的一种方式。国债券也是一种虚拟资本，因为：（1）债券持有者为取得债券将货币交给国家后，这些货币不是投资于生产或流通，但由于凭借这些债券可以取得利息，因此这些债券就成为虚拟资本；（2） 债券的持有者，即债权人不能要求债务人解除契约，即不能要求在债券尚未到期前归还债款，他只能把债券作为所有权证书，再卖给别人。尽管这些债券会由 A 转卖给 B，再由 B 转卖给 C，或 D、E 等，这只能表明债券所代表的本金有流回的可能性。“不管这种交易反复进行多少次，国债的资本仍然是纯粹的虚拟资本；一旦债券卖不出去，这个资本的假象就会消失。”

构成银行资本的虚拟资本的另一种主要形式是股票。随着资本主义信用的发展，股份公司和股份资本出现的股票，也相应地产生。股票也是一种代表资本所有权的证书，股东是股份公司的所有者，而资本家之所以能成为股份公司的股东，就是因为他们持有该公司的股票。股东一般不直接参与企业的经营活动，单纯凭借持有的股票即对资本的所有权获得股息。所以对股票持有者来说，股票似乎就是资本；同时，股票持有者虽然不能任意支配他所投入该企业的资本，但他能把股票出卖给任何人，从而收回该股票所代表的资本量，这种对股票的买卖活动，可以和投入股份公司的现实资本的运动分开进行。因此，由于股票可以取得固定的利息，由于股票可以独立进行买卖活动，股票也就成为虚拟资本。但不管如何买卖，股票只是该企业资本的代表，并不是现实资本本身，在本质上它不是真正的资本，只是幻想的虚拟的资本。在资本主义国家，股票持有者就是利用股票价格忽高忽低进行投机、赌博、买卖股票，这种投机加速了资本集中，加速了大资本吞并小资本的过程。“在这种赌博中，小鱼为鲨鱼所吞掉，羊为交易所的狼所吞掉。”

从银行资本的资本来源看，来源于存款的那部分资本以及银行家的自有资本，大部分也是虚拟资本。银行资本来源于存款的那部分，由于生息资本的特点及信用制度的发展，这部分资本也被虚拟化了。一方面，这些存款会被银行作为生息资本贷放出去，因此不会留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而只是作为贷款登记在账簿上；另一方面，在存款人之间的互相支付用支票来进行时，这种存款只在银行账簿上起着转账、结算、互相平衡、互相抵消的作用。显然，在上述两种情况下，银行存款只是在账面项目上发生作用，作为银行存款的资本是有名无实的，是虚拟的。

在弄清银行资本的构成之后，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第五篇第三十章至第三十二章集中地分析了银行用于借贷的货币资本的增减变动与全社会现实资本运动的关系。这三章的标题都是“货币资本和现实资本”。可见，第三十章至第三十二章主要是从全社会的角度研究银行资本中的实际货币资本（现金、银行券、金属货币形式的资本）与全社会现实资本（商品资本和生产资本）在社会经济运行中的相互变动关系，指出银行实际货币资本积累与现实资本的积累有着内在的联系。

第三十章指出考察信用制度要解决的困难问题，即银行用于借贷的货币资本与工商业现实资本的关系，以及与货币流通量的关系。在解决问题之前，先阐述有价证券（虚拟资本）的积累与现实资本积累的关系：国债和股票是虚拟资本，不是现实资本，股票价值的涨落和现实资本的价值变动无关，正如马克思所说：“作为纸质复本，这些证券只是幻想的，它们的价值额的涨落，和它们有权代表的现实资本的价值变动完全无关。”其次说明商业信用规模与现实资本积累的关系：商业信用的发展是以生产的发展为基础的，商业信用是从事再生产的资本家互相提供的信用。他的代表是汇票。商业信用的扩大和缩小，与产业资本的再生产过程的扩大和收缩是一致的。

第三十一章从银行借贷货币资本积累的来源角度，继续探讨货币资本积累和现实资本积累的关系。银行借贷货币资本的来源可以分为两个部分：“货币转化为借贷资本”和“资本或收入转化为货币，这种货币再转化为借贷资本”，如资本及利润、工资等收入先转化为货币，然后再转化为借贷资本。

第三十二章进一步分析银行货币资本积累的构成。马克思指出由现实积累即社会再生产扩大引起的银行借贷货币资本积累，以及一些特殊情况引起的货币资本积累，会比现实资本本身的积累量大得多。这是因为：第一，资本家消费收入的扩大，可以转化为货币资本的积累；第二，因生产要素价格下降而游离出来的货币、营业中断游离出来的货币、单纯的货币资本家的货币，都会转化为借贷资本；第三，利润中要用于现实积累的部分，如果不能再本部门用来扩大营业，也会转化为借贷资本；第四，地租、工资等等也会形成货币资本的积累。

编辑：陈佳慧  审核：刘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