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北漂，25岁自杀，爱过4个女人，死前写了5封遗书：他的一生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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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子帅&张哈哈    主播|嘉楠

来源|夜读（ID：yedu127）

01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很多人知道海子，是因为他的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首表面上欢快、明朗的诗句其实是不幸福的海子，临行前对世界的赠言。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写完这首诗的两个月后，海子一个人走向山海关，在那里卧轨自杀，结束了自己年轻且有才华的生命。

那一天是1989年3月26日。自杀前一天，海子总共写下了5份遗书。

第一份是：

今晚，我十分清醒地意识到：是常远和孙舸这两个道教巫徒使我耳朵里充满了幻听，大部分声音都是他俩的声音。他们大概在上个星期4那天就使我突然昏迷，弄开我的心眼，我的所谓"心眼通"和"天耳通"就是他们造成的。还是有关朋友告诉我，我也是这样感到的。他们想使我精神分裂，或自杀。今天晚上，他们对我幻听的折磨达到顶点。我的任何突然死亡或精神分裂或自杀，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一定要追究这两个人的刑事责任。

第二份是：

另外，我还提请人们注意，今天晚上他们对我的幻听折磨表明，他们对我的言语威胁表明，和我有关的其他人员的精神分裂或任何死亡都肯定与他们有关。我的幻听到心声中大部分阴暗内容都是他们灌输的。现在我的神智十分清醒。

第三份是：

爸爸、妈妈、弟弟：

如若我精神分裂，或自杀，或突然死亡，一定要找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常远报仇，但首先必须学好气功。

第四份是：

一禾兄（即：诗人骆一禾，《十月》杂志编辑）：

我是被害而死。凶手是邪恶奸险的道教败类常远。他把我逼到了精神边缘的边缘。我只有一死。诗稿在昌平的一木箱子中，如可能请帮助整理一些。《十月》2 期的稿费可还一平兄，欠他的钱永远不能还清了。遗憾。

第五份是：

校领导：

从上个星期4以来，我的所有行为都是因暴徒常远残暴地揭开我的心眼或耳神通引起的。然后，他和孙舸又对我进行了一个多星期的听幻觉折磨，直到现在仍然愈演愈烈地进行，直到他们的预期目的，就是造成我的精神分裂、突然死亡或自杀。这一切后果，都必须由常远或孙舸负责。常远：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孙舸：现在武汉，其他有关人员的一切精神伤害或死亡都必须也由常远和孙舸负责。

关于这五份遗书和海子自杀的真相外界众说纷纭。

在好友眼中，海子是个简单、单纯且执拗的人，生活单一，所接触的圈子很封闭，虽然诗歌让他声名大噪，但并没有得到很多的荣誉。

挚友西川，也曾经分析过海子自杀的原因可能是自杀情结、生活方式、孤僻性格、诗坛荣誉、现实与理想的矛盾、气功以及爱情问题，导致了海子最终走向死亡。

无论如何，我想他在卧轨的刹那，是彻悟幸福奥义的。他在死亡中找到了释然与归宿。

02

 

海子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他的童年在麦田、以及乡间的劳作中度过，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片广袤的土地给了他创作的源泉，对他后来的诗歌影响很大。

有人称他为“农业文明的殉葬者”，他的诗里充满着农业文明的消亡，伤感贯穿其中。

海子给予粮食和胃刻骨铭心的诉说。这在中国新诗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他很孝顺，常寄钱回家，给母亲写信，信上他这样说写道：“妈妈，今年我要发大财了，我写的好多东西就要发表了，都给咱们家……” 余下的钱，他用来买书和作寒碜远行，方便面充饥是常用的事。

海子自幼就显现出超人的才智。4岁时，他就参加公社的“毛泽东语录背诵比赛”。当时，他一口气连背了48条，且没有一处错误，成功打败所有人，荣获第一名。

15岁，他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北大法律系，轰动一时。从贫农子弟到北大学子，从荒凉的土地到文化殿堂，他像只鸟儿一般幸福的歌唱，他在寄给家里的信中写到：“北大是所名不虚传的大学，我在这里生活、学习得很愉快。”

但海子又是孤独的，人才济济的北大，他的学业并不是出重的，他年纪小于同批的很多人，他不善交际，渐渐成了被边缘化的人。

痛苦的情绪能催生文学，海子将所有的精力付诸文字，便有了后来他的第一本诗集《小站》。这本诗集，让他结实了彼此间心心相惜的人，骆一禾和西川，他们三人被誉为北大三大诗人。

1983年，他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校刊编辑部。84年，调入哲学教研室教授美学。同年，政法大学因为校区迁移昌平的关系，海子来到据市区60多里的昌平。

荒凉的昌平让海子更加孤独，他的生活一度很封闭。据他的好友西川回忆说，他的房间里没有电视和收音机，他既不会跳舞、唱歌，也不会骑自行车。

孤独不可言说——《在昌平的孤独》

很多时候，他只是一个人待着。他能做的只有看书和写诗。那份孤独无法忍受。但孤独同样可以培养灵感，进行创作。

从82年到89年，短短七年时间，海子写下了将近200多万字的作品。出版了很有优秀的诗，比如《亚洲铜》、《麦地》、《以梦为马》、《黑夜的献诗——献给黑夜的女儿》等。

03

 

在《夜色》中，海子曾说，他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

关于海子的一生，有人说他爱过6个女孩，也有人说他只爱过四个，每一个都爱得深入骨髓，但最终每个女人都离开了他，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过客。

西川也说：”海子一生爱过4个女孩子，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场灾难，特别是他初恋的女孩子，更与他的全部生命有关。“

很多人怀疑海子的自杀与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初恋情人波婉，关系很大。海子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

当晚，她对海子很冷淡。海子心里难过，喝了不少的酒，整晚都在说胡话。第二天酒醒后，他万分自责，说不能原谅自己，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就发生了海子卧轨的惨剧。

当年两人相恋时，女孩是中国政法大学的学生。女孩很迷恋海子的诗，海子为她写过许多爱情诗，有时候甚至可以一封情书写到两万字以上。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最爱的人

一起走在街上

——《夏天》

相恋的大部分时间，正好是海子在昌平的那段孤独岁月。生活的单调乏味，让他对这段感情投入了太多精力，以至难以抽身。

据说两人分手是因为女方父母的干涉，他们嫌弃海子的农村家庭以及他沉迷于不务正业的诗歌。

海子和波婉交往的时候，身边还有着两个女人，一个叫白佩佩和一个叫安妮。白佩佩比海子年龄大，所以海子对她的感情更像是心灵的依赖，而且白佩佩当时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所以最后选择离开了海子。但在海子的心目中，她依旧是海子的姐姐。

安妮是海子的崇拜者、喜欢海子的诗歌，在安妮追求海子的时候，当时海子正与波婉在热恋中。而当海子与波婉分手后再反追安妮时，安妮早已成为人妻。

诗芬是海子失去波婉后最直接的一个情感寄托，她成熟稳重，深爱着海子，为海子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但她缺乏诗意，海子却不喜欢这点。他知道诗芬对自己的爱，也努力试图去培养这段感情，但他失败了。

海子曾经为这四个女人写过一首诗歌《四姑娘》，来表达他对他这一生中所挚爱的四个女人的爱慕和牵挂之情。

海子写了很多浪漫的爱情诗，他却最终没有收获自己想要的爱情。

普通人享有的爱情与婚姻，是他不可得的。他的明天，幸福一直没有到来。

04

 

80年代末是一个诗歌日渐没落的时代，尤其他生活在一个没有人理解他的环境中。

据说，海子有次走进昌平的一家饭店，他对饭店老板说，“我给大家朗诵我的诗，你们能不能给我酒喝？”

饭店老板告诉他，“我可以给你酒喝，但你别在这儿朗诵。”

诗人敏感的内心总是渴望理解与认同，世界却给他的只要冷漠。当在外界找不到一丝回应时，他便失去了活着的信念。

海子的家人也不能理解他的思想和创作。在他家里，他的农民父亲甚至不敢和他说话，因为海子是一名大学老师。父子间的关系到这般程度，海子的孤独可想而知。

在这样的环境下，海子只能将精神寄托于写诗、远行以及气功。海子对气功特别着迷，气功也让他精神错乱。

他曾经两次远游青海、西藏等地，孤身跋涉，也许是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

他心怀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却在现实的世界里找不到生命的寄托。

他一直在摆脱尘世的羁绊和无尽的牵扯，却还是深陷思想的劳役中。

山海关最终成了他生命的归宿，下辈子，追求普通人的幸福是他的遗愿。

05

 

顾城曾经在《执者失之》写过：

我想当一个诗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诗，我想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我自己。在你什么也不想要的时候，一切如期而来。

也许海子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要。后来，他想做一个普通人，拥有普通人的快乐，所以他失去了自己。

“诗人为了大海放弃了一切。”

有的人在二十五岁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有的人在二十五岁就死了，却死后方生。

我们一直纪念海子，纪念不是死，而是生。

我们纪念的是一种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状态。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他不是一无所有，也不是两手空空。

文末分享一部分海子经典的诗歌名句：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

——海子《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海子《秋》

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海子《黑夜的献诗》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海子《九月》

我痛苦地站在你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海子《海子的诗》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海子《以梦为马》

你是我的
半截的诗
不允许别人更改一个字

——海子《半截的诗》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海子《远方》

我把天空和大地打扫的干干净净，归还给一个陌不相识的人。

——海子《黎明》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
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

——海子《夜色》

END

往期精彩

作者：张哈哈&洛子帅。哈姐，夜读创始人，人称夜读君，年薪百万的单身女孩。吃过生活的亏，受过感情的苦，但依然相信人间值得，未来可期。哈姐在每个夜晚，陪你喝最烈的酒，话最深的情，读最好的书。公众号：夜读（ID：yedu127），已获转载授权。

主播：嘉楠—湖北武汉人，现居住湖南长沙，天秤座一个放荡不羁爱大笑的女生，播音主持专业毕业。声控一枚，配音爱好者，现做新闻主播。

音频配乐：

1、中村由利子-あなたが微笑む日        

2、宋冬野 - 莉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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