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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vs麦家:做人有三个阶段,你在第几个?

陈不识&潮见 365读书 2019-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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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识&潮见    主播|牛蛙

来源十点人物志(ID:sdrenwu)



30年后,高晓松置身于满屋子的大书架中,纸扇轻摇,对着身边的老友侃侃而谈:


社会上对我们文艺工作者有一种误解,仿佛一个人本来挺健康,后来从事我们这个行业后,反而变拧巴了,变成神经病了。但其实不是,生活中本身就有很多拧巴的人,但是艺术能治疗。

 

老友笑笑,回答:“应该说,是拧巴的人特别容易亲近文学艺术,一个比较简单的,尤其一个很快乐的心灵,其实不需要文学艺术。”

 

二人相视一笑,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就像光和光打招呼,在最黑的地方说你好。

 

高晓松的这位老友,叫麦家;这档不正经的脱口秀节目,叫《晓说》。

 

这俩人一个玩音乐,一个搞文学创作,看似八竿子打不着,而命运的故事,早在30年前,就埋下了伏笔。


01


1988年,高晓松刚上大学。

 

他出身好,一家人全是高知。

 

放着清华好好的书不念,高晓松非要玩音乐。

 

这一玩不得了,一首《同桌的你》,一下子火遍全国。高晓松开始频频出席颁奖典礼,非第一名不去。

 

后来,高晓松开了家唱片公司,没赚到钱。

 

他心灰意冷了,说了句“唱片已死”,背起行囊,开始周游世界。

 

唱片已死,但高晓松的音乐梦未死,他对生活的赤诚之心未死。

 

这边高晓松环游世界时,千里之外的麦家也已踏上了追梦之路。86年第一次动笔时,麦家不会知道,未来的自己会耗尽一生时间,和文学杠上。

 

凭着《变调》《人生百慕大》两部小说,麦家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成了莫言的校友。



那个年代,文学风正热,三个青年,有两个半搞创作。

 

同龄人格非,以中篇小说《褐色鸟群》声名显赫;好友莫言,因一部《红高粱家族》名震文坛。

 

麦家创作搞得挺早,却是大器晚成。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竟然耗掉了他整个青春,足足花了11年。

 

“小说之门既然关不上了,那就死命打开它吧,打不开也要打。”麦家对自己说。

 

彼时,30年前的高晓松和麦家各有各的坚持。他们性格不一样,一个潇洒,一个隐忍,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但他们都是心里有一片海的那种人。


02


潇洒的高晓松为追寻“诗和远方”,背起行囊上了路。

 

他去过30多个国家,见到了很多风景,遇到了很多人。

 

湖光山色里,觥筹交错间,高晓松醉眼迷离,心里却很清醒:“世界不是苟且,世界是远方。行万里路,才能回到内心深处。”

 

转遍了大半个世界后,高晓松选择在洛杉矶暂停脚步。

 

他开始疯狂学习,读名著,写剧本,讲文化。他想做电影,这是继音乐之后,另一个能让他感到心跳的东西。

 

日子过得清苦,高晓松却很快活,在无边的黑夜里大雪纷飞。

 

同一时期,麦家卯足了劲在准备写一个“大东西”。

 

那是1991年7月的一天,大部分同学都在为即将毕业而忙碌,只有麦家发神经似的安静地坐了下来。

 

这就是《解密》的最初。

 

麦家这种“不合时宜”的鲁莽举动,其实暗示着他将为《解密》付出成倍的时间和心力。

 

多年后,在《晓说》节目中,麦家回忆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要用‘十余年’来计。十余年已不是一个时间概念,而是一段光阴,一部人生。”



一本《解密》,1991年开写,2002年出版,他写了11年,121万字。结果编辑一看,啰嗦!大手一挥就砍了100万,留下个零头,凄凄惨惨。

 

然后呢?退稿!麦家被退稿了17次。

 

第18次终于出版了,却被人举报说涉及机密,必须下架。

 

麦家只好跑到北京,四处找人,启动保密评审,才保得《解密》大难不死。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解密》一发表,好评如潮,斩获国内各大奖项。更让麦家意想不到的是,出版12年后,《解密》竟在世界范围内刮起了一阵狂风。

 

它被收录进国际最著名的“企鹅经典文库”。而在他之前被收录作品的中国作家只有三位,分别是鲁迅、张爱玲和钱钟书。迄今为止,《解密》已被翻译成了33种语言,声势猛烈。

 

后来,麦家趁热打铁,又写了《暗算》《风声》……

 

这些作品,又衍生成了影视剧。

 

2005年,《暗算》由麦家自己亲自操刀改编成电视剧,成为谍战影视的开山之作。

 

2009年,电影版《风声》上映。

 

一时间,麦家名声鹊起。然而,影视剧的火爆也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作品的文学性。

 

作为一个作家,麦家觉得越写下去,心里越不安,但他说不清楚为什么。

 

他有种天才的直觉,这种直觉帮了他很多次,让他一步一步找到自己独特的位置,并深深扎了根。

 

于是,麦家选择重新出发,他在喧嚣和欲望中,选择抽身,让自己停一停。

 

他深刻地知道,我们迷恋速度、放纵欲望,却放弃了、丢失了我们人生当中非常多可贵的品质。

 

比如他的安心,以及他对文字的坚守。

 

置身于欲望的洪流,有人选择不管不顾,到人间潇洒走一遭,比如高晓松;有人选择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落在身后的灵魂,比如麦家。

 

而无论快马扬鞭或驻足回望,其实都是为了看清自己的内心。

 

03


游历之后,年过40的高晓松,写了一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有人骂他,说他是因为有钱,才能这般“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倒着实冤枉了高晓松。

 

他在追求诗和远方的时候,恰恰都是很穷困的时候。

 

比如他曾因酒驾入狱半年,却在狱中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了那些波澜壮阔的流年往事。

 

他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用矿泉水瓶做时钟,用笔芯翻译小说……

 

与世隔绝的日子里,高晓松没事做,只能天天发呆,反而想明白了很多事,特别是懂得了“生活应该慢下来”。

 

他说:“人不能一直奋斗,那会失掉很多有趣的东西。”

 

这个道理,麦家也是明白的。

 

有人来约稿,麦家推了:“不写了不写了,谢谢。”

有人出高价,麦家继续推:“哦哦,不写了不写了,谢谢。”

那人不死心,麦家干脆宣称封笔。

有人说他傻,钱送上门都不要。

麦家只笑笑,没说话。

 

麦家真的不写了吗?当然不。他只是写得慢了。一天最多500字,还删来改去。

 

在所有人都追求快的时候,他却非要走一条慢的路。



在他的身上,你会看到一个文人“落后”的固执。

 

他说,“当大家都在一路狂奔,我要敢于独自后退,安于一个孤独的角落寂寞地写作。”

 

除了写作,他还读书健身,陪伴很多落魄的文学青年读书。


他自费筹建了麦家理想谷,一个集“书店+咖啡馆+写作营”于一体的公益项目,鼓励广大年轻人一起读书,回归心灵的净土。

 

人生有三个阶段,年轻趋利,中年趋名。名利都有了,第三个阶段就是安放灵魂。

 

高晓松和麦家是有着大境界的人,在别人忙着追名逐利的时候,他们却慢下来去拥抱生活了。

 

不曲意迎合,不刻意追逐,忍得了浮躁,也耐得住寂寞。


04


看似一个狂热,一个沉静,这两个理工男,却因为文字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他们游历世界,历尽千帆,却仍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

 

早在2017年5月,高晓松就在微博上喊话麦家,盛赞麦家理想谷这一“人间仙境”:“麦家老师在杭州西溪开的麦家理想谷很好,就在我杭州阿里总部办公室旁边,与KPI苟且之余,去坐坐,读读诗,很治愈。”

 

于是,高晓松也紧随老友的步伐,来到杭州开了家同样诗情画意的晓书馆。

 

年过半百,他写过歌、拍过戏、出过书,开了自己的脱口秀节目,也终于实现了开图书馆的梦想。

 

他是个可爱的人,既有世事洞明的智慧,也有犀利张扬的锋芒,才华横溢,却并不文人相轻。

 

如今,邀约三两好友,将心中广阔的天地打开,并与其一一分享。

 

正是在自家书馆里,高晓松一身江湖气,轻摇纸扇,对着镜头录起了《晓说》。



节目中,麦家提到:做人其实一辈子不停地在交出去。文学完全承托了我这一辈子,我觉得很幸福,我完全交给了它,它盛得下我。


高晓松点点头,补充道:“而且你交出去的都是有生命的,是鲜活的、能奔跑,而且能自己变成各种各样东西的鲜活的东西。”

 

在高晓松看来,麦家的作品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文学作品”,值得很多热爱文学之人向它学习。

 

一位读者听完两人的对谈后,匆匆掏出纸笔写下:“麦家是我所见的一位在风雨中被没收了工具,但依然坚持在开垦世界的行者。”

 

他们聊得有些深奥,但彼此心灵相通。你很难想象,这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人,私底下关系却好得不得了。

 

时隔八年,麦家终于写完了他的新书,问了高晓松一句:“我是不是还没给你看?”

高晓松:“没呢,你准备要给我了?太好了!”

麦家:“我还说要不要给你先看看,这不是担心你忙吗?”

高晓松:“不管,反正我想先看,我现在好歹也是好几个奖的评委呢!”

 

这对话,谁曾想到是这么两个人在聊天,搞得像俩大小孩在吵嘴!

 

正如高晓松所说:“我跟麦家老师关系实在是太好了,没事就长谈一晚上,聊到半夜。”

 

那种默契,就像光和光打招呼,在最黑的地方见。

 

山本耀司曾说,“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所以,跟很强的、可怕的、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才能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才是自我。

 

高晓松和麦家,就像彼此的一面镜子,从镜像反射中看到了一个极其相似又更丰富多彩的世界。


在这对老友身上,我们能看到关于梦想、关于坚持、关于境界、关于自我的很多东西。

 

为梦想,他们全力以赴,一片赤诚;为所爱,他们坚韧不拔,矢志不渝;为生活,他们追求质朴,回归本真,为自我,他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他们的人生态度值得很多人学习,就像高晓松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我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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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不识&潮见,同是文学专业毕业。陈不识,媒体从业者。潮见,多篇文章发表于各大杂志、报刊。目前是自由撰稿人。本文原标题《高晓松和麦家命运交错的故事,早在30年前就埋下了伏笔》,首发十点人物志(ID:sdrenwu),转载请在十点人物志后台回复“转载”。


主播:牛蛙,曾经的传道人,今天的媒体人,未来的全能型主持人,既有高颜值又有好声音,这就是牛蛙。牛蛙微信:liuyangfrance 微博:法国牛蛙


音频配乐:

1.晓说片头曲

2.诉说

3.晓之车

4.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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