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余怒新作（五）：也是这样的低语

原创简笺新诗简 202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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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每个愿在诗中光合作用的灵魂。

“有时我把它们当作杂念。”

余怒（1966—），当代诗人。著有诗集《守夜人》《余怒短诗选》《枝叶》《余怒吴橘诗合集》《现象研究》《饥饿之年》《主与客》《蜗牛》和长篇小说《恍惚公园》；先后获第三届或者诗歌奖、第二届明天·额尔古纳诗歌奖、第五届《红岩》文学奖·中国诗歌奖、2015年度《十月》诗歌奖、漓江出版社第一届年选文学奖·2017中国年度诗歌特别推荐奖、第四届袁可嘉诗歌奖等奖项。

◆作者已授权，本栏目主持：陈荣来◆

余怒新作十首

◆ 至今 我忽视过也仇恨过并且还在重复中。在每一件事情上我都这么饶恕自己。

◆ 直至 针叶林中有枯树。自然中的我不再对自己提要求。这样那样都不好。从小山顶下来蜿蜒直至静默湖边。汇合了山顶和湖。仿佛内外情景相对。加之汇合了远近的尖的和安静中的我和你。
◆ 由内向外 和正在一切中的。我们对它们说话并且不急不慢和不停地。
◆ 也是低语 口香糖夹裹的低语。倘若不讲形式连镂空的胸前吊坠也是这样的低语。
◆ 也可理解为
低语中已剔除了来自胸部的针状痛苦这也可理解为更多的树从枯干的松针那儿获得献祭。
◆ 与 有时我把它们当作杂念。我知道痛苦的纯净与喜悦的纯净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啄食一个被啄食如大鸟与小鸟。
◆ 重新设计 对抗各自母性而生的痛苦让我们为过去的事情重新设计一种情境。
◆ 光 设计一种闪电的情境那种乍现即存即逝的光。楼梯拐角的光有着鲨齿的边缘。
◆ 于妄言中 有人说他有从树冠向上召唤闪电的能力这固然可笑但这也可能是内疚式的自省（或愚昧的补偿式的）。
◆ 集聚所有 感到它在。哑巴可用眼睛。盲人可用手脚。健全者集聚其所有而所有的意愿都可借它以作补偿。

——选自余怒诗集《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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