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锋 | 菊芋花
坡上一抹黄,
菊芋着新装。
瑟瑟朔风里,
独自享秋光。
清晨,我慢跑在锻炼的人群里,路边的洋姜开花了,前几天还是星星点点,今日则是一片鹅黄,面积虽然不大,多少也有点《向日葵》的味道,给清秋的后山平添了几分秀色。晨练的人们每当经过,总免不了驻足凝视,似乎有什么东西遗落,原来是心仪那一抹黄。
记忆中的乡下院落里,大多在屋后的空闲地上就有那么几丛。但人们从不理会它,热冷旱涝一概任由其生长。有时过于茂密了,人们会毫不手软地挥镰相向将它们腰斩,当然,那时的乡下人才不管它花开花落,人们注重的是它根下那形态奇葩的块茎----洋姜。
翻阅资料,菊芋是它的本名,块茎形状又与我们生活中的调味品生姜极为相似,因为它是泊来品,所以人们多以洋姜称呼它。又因其耐寒耐旱很爱串根,今年种一棵,明年就会成好多苗,因而又被人们戏称为鬼子姜。
世间的事情总是这样,牡丹靠颜值活的真是雍容华贵,乃至成了国花,公园里有它专门的栖息地,专人管护;四季海棠因为鲜亮,且富含游子思乡、离愁别绪、诚恳、相思、单恋等华语而被文人称颂,著名诗人陆游在其情感遇挫时,更将它起名相思红,这一极富内涵与诗意的名称虚高了海棠的地位;即就是同时期怒放的菊花,人们也给它冠以高贵清雅、还有那绚丽的美人蕉,惹得文人才子爱怜到担心其被雨滴打落。而菊芋又有什么呢?查遍典籍,几乎没有一首赞美的诗或词,或许是菊芋迁徙中国较晚,但近现代的文坛大咖也没有投去些许的目光,就是笨拙的芭蕉叶都有“何人吟羡青青叶,如此山殽不得尝”感叹( 宋·董嗣杲),所以顿感不公平的根深蒂固。菊芋其花仅似于向日葵,花小无籽供人们消遣,其茎块长得丑,这或许是它被人们遗忘的原因吧,可谁又能否认它的顽强生命力和对人体肌理的调节功能。
站在深秋的晨曦中,蓝天如洗恰是一张巨幕,白云朵朵飘曳在其中,柏油路沿坡伸展,眼前的菊芋花绽放着金黄,在风中摇曳,犹如纯洁的少女,闪动着明媚的双眸浅笑着。她那纯朴的姿态感染得银杏树的叶子在下落时也扭动起优美的舞姿,她花瓣较大,紧紧围绕在小小的花蕊周围。没有蜜蜂唱歌,没有蝴蝶起舞,但其美丽还是掩盖不住的。
我赞美菊芋花,赞美其不因出身卑微而低头不语,它永远昂首挺胸仰望天空,也不因果实形状丑而辜负时光和虚度岁月,严寒肆虐大地之时,把甜美的果实奉献在人们的餐桌上,她的花朵既有菊花的千般风情,又有葵花的绰约风姿,她与葵花同属一个科目,在一定程度上倒是有几分裙带关系,但她没有忘却自我依然坚定地做着自己,没有像有些蔓草为出人头地或“攀龙附凤”、或勾肩搭背攀沿而起,清冷的秋风里毅然挺立。这不由得我想起几句诗来,“你来,我在那里。你不来,我也在那里”,如此的朴素也正是她难能可贵的品质,而菊芋的奉献精神更是渗透到骨子里的,花的金黄似乎要溢出来,没有一点保留,她的黄很温润,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她是餐桌上不可或缺的小菜,随着科研的发展,其药用价值也正在显现。
致意,那一抹黄,更有那长相奇葩的菊芋。
作者简介
张英锋,微信昵称雪山孤独鬼,凤翔人,62年出生,就读于凤翔中学,陕西警官学校毕业,大专文化,警察,操持刑事侦查工作,曾被聘请为陕西职业警官学院兼职教官,平庸之人,临届退休岁月。从警三十余载,爱好散文写作,早年些许作品见诸于宝鸡日报文艺副刊及当今的西部法制网等平面媒体,秉持“天下有难,我有何用;有难不解,有我何用”之信条,笃定读书可修身养性,多以茶、书和酒为伍,爱阅读,以抄抄写写记扎记为乐趣;临魏碑,拙笔拨墨挥洒始性情。好邀朋相聚,聊东西南北,随性而起,遇缘而饮,自信人生三百年,各领风骚数十载。
责任编辑丨 辛 克
文字审核丨 濯 尘
公号维护丨 魏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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