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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访古行记》—原来刘拓也是植物爱好者

小丸子林捷 草木有语
2024-09-04


之前我对刘拓和刘拓的这一本《阿富汗访古行记》一无所知,后来,刘拓在四川记录甲扎尔甲山洞窟壁画风貌的过程中不幸罹难的消息发布以后,朋友圈里、群里很多人发了这一条消息,看来关注刘拓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所以我也关注了一下,下单买了这一本《阿富汗访古行记》。深深为刘拓的行为和精神震撼。我只能说,很遗憾,我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认识了刘拓。


《阿富汗访古行记》这本书很快就看完了,我想对于我来说,阿富汗这种国家是永远也不会去的,在疫情之下,连出绍兴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所以阅读游记对于我来说,有另一种意义,就是通过阅读的形式,了解外面的世界,那些我不能到达的地方,而心中,却是连念想也不曾有。而在阅读的过程中,也进一步认识了刘拓。



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有两个地方引起了我特别的注意。刘拓说在去往巴米扬的路上,随着海拔的增高,窗外一点农田也没有了,变成了戈壁一样的景观,但戈壁上却疏朗地铺满了数以万计将近一米高的开穗状黄花的植物,蔚为壮观。我赶忙让哈桑停车近看,原来是百合科独尾草属的花。另外有一处提到,在去往贾姆宣礼塔的中途,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罂粟花,他让汽车停靠在一片巨大的罂粟田边欣赏,它们是如此的美丽,从粉红到紫红色的花朵,在阳光下迷乱却不乏秩序,亭亭而立蔓延到山脚下,三两儿童在其中嬉戏。



我想刘拓一定是一个植物学家,或者至少是特别关注植物的。因为刘拓在这两处旅行的目标主要是巴米扬大佛,贾姆宣礼塔,而且去往这两个景点的环境并不好,路上有很多检查点,时间也非常紧迫,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拓会为了这些植物特意叫司机停下车来欣赏,拍照,而且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见到这些黄色的花,能够一下子就判断出这些是百合科独尾草属的花,我想这是需要一定的分类学基础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又去听了刘拓在一席上的演讲,翻了刘拓的微信公众号,虽然文章不是很多,但是他的微信公众号叫做“白果的游记”,我想“白果”一定是刘拓的自然名吧,号里最上面的一篇是“榆林窟的胡杨”,“去榆林窟路上的这几棵胡杨真是绝色,榆林河的绿水,胡杨的金黄和光秃的山体配合,基本是西北秋色所有元素的集合了。”基本也可以断定这是为了去某一个地方,为了这几株胡杨树特别作的停留。



今天又读了刘拓好友唐大麟写的一篇纪念刘拓的文章,里面讲到刘拓的众多兴趣中,其中有一个是植物,说刘拓读四年级时,兴趣点再一次发生转移,开始分门别类地收集植物标本。遇到没有收集过的植物,刘拓会将其采下,经过整形、压干、换纸、过塑等步骤,制成植物标本。他家至今保存着刘拓少时收集的三千多份植物标本,每份标本下,他都认真标注该植物的学名、科目、采集时间与地点。妥妥地一个植物学家,证实了我的判断。


刘拓在阿富汗贾姆宣礼塔前,图片来自网络


唐大麟的文章中提到,一年四季,刘拓都会去拍不同的植物。他知道北京任何一个古迹里面,什么植物在几月份最好看。他会在4月份去元大都城垣遗址拍海棠,10月份则一定会去北京五塔寺拍那两棵古老的银杏树,而冬至那天,我们必然会在萧瑟的颐和园里见到拍“金光穿洞”的刘拓。这正是我身边大多数植物爱好者的惯常行为,他们知道一年四季,在自己所在的这座城市里,哪几棵树最美,哪些地方生长着什么特别的植物,而到了这个时候,总会去报个到。




很多人我们可能只能从宣传报道中知道他的一面,但其实深挖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一面。我想到刘华杰在给《植物学通信》写的序言中说:我虽然在学地质学的时候就读过卢梭的一些书,但并不晓得他如此喜欢草木。许多年以后,通过植物学、博物学我再次追索到卢梭。一开始我甚至怀疑,还是那个卢梭吗?偶然间,我发现卢梭特别喜欢植物,还留下了许多关于植物的描述。于是刘老师从海外购得《植物学通信》的英译本,并让他的学生熊姣翻译完成了这一经典著作。这本书让我们大开眼界,原来卢梭如此喜欢植物学。


刘拓公众号上扒来的白堤荷花


唐大麟在文章中说:刘拓有非常好的记录习惯,每次出国,当天都会写很长一段记录,记录他今天去的地方、看到了什么、经历是什么,发在他的朋友圈和社交平台上。这些记录很详细,整理出来,稍加润色也可以出版成书。不知道根据刘拓积累的资料,可不可以有一本关于刘拓植物学研究方面的书,也让人们可以了解刘拓更多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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