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蒙：没有什么能让我泪流满面，除了热点、金钱、性、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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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李栩然
首发 | 栩先生（ID：superMr_xu）
1
1999年，广东广州。
主编最后一遍审看了新年献词，然后珍而重之地定稿印刷。
很快，还散发着油墨香和热度的报纸，就将带着这篇鼓舞人心的新年献词进入千家万户。
这是《南方周末》历史上最为有名的一篇新年献词，被无数人反复提起，奉为经典。
它的名字叫《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
“阳光打在你的脸上，温暖留在我们的心里……我们看着你举起锄头，我们看着你舞动镰刀，我们看着你挥汗如雨，我们看着你谷满粮仓……我们看着你无奈下岗，我们看着你咬紧牙关，我们看着你风雨度过，我们看着你笑逐颜开……”
“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这些充满正能量的话语，曾让无数正处在世纪之交彷徨与焦虑中的人，捧着报纸读得热泪盈眶。
彼时彼刻，千里之外的济南。
一个名叫马凌的瘦弱女孩，也读到了这篇文章，深受触动的她当即决定今后要去南方报业集团工作。
三年后，山东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马凌，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南方都市报》。
在南方系的新闻天地里，她用真名马凌写稿、编辑，一直做到了南都的首席编辑。
同时，她还断断续续用笔名在别的地方写写专栏和杂文。
那个时候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几年之后，这个有点跳脱的笔名居然红透了互联网，成为最有争议的“大V”。
毕竟，这个笔名当时的影响还太小，直到2010年。
那一年的韩寒做了一件惊人之举，他创立了一份叫《独唱团》的杂志。
当然，后来我们都知道，这个有点愤世嫉俗的杂志出了一期就成了“绝唱团”。
在那份现在可能已具有收藏考古价值的杂志上，马凌发表了一篇非常有意思的文章，叫《好疼的金圣叹》。
署的正是她的笔名：“咪蒙”。
据说，她的那篇文章是当期杂志上最受欢迎的前三名。
从此，咪蒙这个名字开始真正意义上进入大众的视野。
作为一个也经常写历史的人，我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咪蒙写这些文章还是读了很多史料，下了很多功夫，而且充满情怀的。
作为一个有情怀的新闻人，在南方系的日子里，对于她看不惯的东西，往往就是诉诸笔端、写文痛批。
比如她曾经在南方都市报义正辞严地写过一篇文章叫“《爱情公寓》告诉你，如何把抄袭变成正义”，文中义愤填膺地写道：
爱情公寓的编剧靠抄袭起家，居然微博签名还是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明明是上善注水、缺德载物吧？
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几年后，这8个字最适用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在她自己身上。
这篇文章2012年发表在咪蒙的同名博客上，但现在已经无法打开，点击网页显示“你访问的博客设置了访问权限！你暂时不能查看。”
用这种类似封禁的方式，她把曾经的马凌和现在咪蒙成功地割裂开来。
写《好疼的金圣叹》的马凌已经“无法访问”，现在留下的，是写什么良心都不会疼的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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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写下“《爱情公寓》告诉你，如何把抄袭变成正义”的同一年，马凌注册了公众号，名字就叫咪蒙。
3年后，创业失败的咪蒙把公司从深圳搬到了北京，重拾公众号，专心生产毒鸡汤。
这一次，她终于在世俗意义上“成功“了。
凭借着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惊悚标题”、偏激的观点加上刺激情绪和感官的内容输出，她的公众号短短时间里获得了爆发式增长。
也正式在这期间，咪蒙总结和发现了对于她而言，让一个公众号成功的秘诀。
“什么样（文章）的阅读量高？”咪蒙说，“热点、金钱、性、暴力。”——摘自GQ对咪蒙的专访
这一刻，当年曾经被“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所打动的马凌终于寿终正寝。
除了热点、金钱、性、暴力，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泪流满面的咪蒙崛起了。
这以后，咪蒙所有的文章，几乎都是围绕着这七个字来写，从这个角度讲，她倒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越来越毁三观的文字和越探越低的底线。
我依稀记得，当年她爆火的文章里，光是标题里带脏字的就有很多，比如《致low逼》、《生活不只有诗和远方，还有傻逼甲方》、《现在为什么流行睡丑逼了？！》、《老娘化不化妆，关你屁事》……
这个下限，在咪蒙饥不择食地写了一年多后，终于探到底了。
2017年9月，咪蒙的公众号被禁言1个月。
被禁言前的三篇文章分别是《你的胸，我的胸》、《我有个春梦，你跟我做吗》以及《嫖娼简史》。
这样的文章，这样的下限，这样的咪蒙，真的是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一个月后，咪蒙发了被禁后的第一篇文章，短时间内就阅读十万加、点赞十万加，粉丝的疯狂追捧让她不无得意地宣布自己的高调回归。
这之后的咪蒙在暴力和性上面有所收敛，更多的把目光聚焦到热点和金钱上，并用拜金主义的教唆，激发所有人的焦虑。
这样的文章，被统称为毒鸡汤。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张涛甫，曾经评价咪蒙：
咪蒙的成功要归因于她的“带毒”营销，不过咪蒙的毒不是剧毒，不是那种明火执仗与体制对决的毒，也不是冲着体制打家劫舍的毒，而是一种轻度、隐性、弥散性的毒。
咪蒙的文章有催情效果，但过量服用、容易伤身，让人产生堕落的快感，在下沉中失去正确的价值方位。
按理说，这样的毒鸡汤喝多了，最多就像那些无良保健品一样，除了浪费时间浪费钱，没什么用。
说白了，一场生意而已。
但当她和她的团队开始撕下一切伪装，把真实和善良也都变成了一盘生意之后。
之前已经到底的下限，终于也被击穿了。
这样的文章已经不是什么“吃不死人”的保健品，而是毁人不倦的假疫苗了。
3
2019年，新年伊始，就在马凌当年曾深受感动的《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发表二十周年之际。
大概是大家对毒鸡汤的阅读欲越来越降低，为了打造新的爆款，咪蒙和她的团队经过研发攻关，终于写出了被她们自称为“非虚构”写作的新型爆文。
她们炮制出了一篇名叫《寒门状元之死》的文章，发表在公众号“才华有限青年”上。
这篇逻辑混乱、错误百出、激发焦虑的文章在刷爆朋友圈的同时，也迎来了一片质疑。
对于那些有理有据的质疑，以及对他们恶意激发焦虑行为的批评，才华有限青年霸气回应：
结果一天后，这篇文章就被微信删除，才华有限青年被禁言两个月。
面对汹涌的舆论和官媒的点名批评，害怕殃及池鱼的才华有限青年，不得不赶紧撇清和咪蒙的关系，专门强调：
才华和咪蒙公众号分别是两个团队独立运作，我们的内容和出品完全自主。
就在我以为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时候。昨天，咪蒙突然发了一封道歉信。
这封没头没尾的道歉信，丝毫没有任何对之前质疑的正面回应，甚至连《寒门状元之死》都刻意不提。
虽然她们的公关手法看似很高明，但却恰恰暴露出了，咪蒙和她的团队最大的问题：
为了流量和生意，她们早已撒谎成性。
早在一年多前，才华有限青年就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吹嘘，说他们有深度报道团队，写的东西都很真。
问题是，如果《寒门状元之死》真像她们一开始说的，完全真实。文章为什么会被删、公众号为什么会被禁言？甚至，逼得从来底气十足的咪蒙都不得出来道歉，还准备自己停更公众号两个月。
你说你们写的是真的，拿出证据来啊。
倒是，他们一开始关于“才华有限和咪蒙是独立团队”的回应，被我找到了撒谎的实锤：才华有限青年写的每一篇文章，都会问咪蒙（老板）的意见。
当我一篇一篇去翻看咪蒙之前的文章时，在2018年年初她发的一次推送里，看到咪蒙这样说过：
年轻人都可以去看看才华有限青年哟。
他们的公号之所以做的好，主要是因为特别尊重我的意见。
每次他们取完标题都来问我，老板你看这几个标题哪个好？
而才华有限青年百密一疏的是，早在2017年12月，他们用一个惊悚的标题（明贬暗褒）去吹捧咪蒙的时候，留下了这样不该留下的话语：
所以今天，在这篇文章的最后，我们要说一句：才华有限青年，生于咪蒙团队，成长于咪蒙团队，永远属于咪蒙团队。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现在，可以立刻取关了。
我把这三张图放在一块，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咪蒙和才华有限，啪啪啪打脸疼不疼？
如果还不够，我再加一个天眼查的结果，才华有限青年和咪蒙都同属一家公司，老板马凌。
你告诉我，这叫独立运营？
撒谎都不眨眼睛么？
作为生意人的咪蒙及其团队，嘴里、文章里，可有一句真话？
此外，颇为微妙的是，明明是微信公众号上发的文章出了事情，咪蒙却莫名其妙地说要永久关停微博，我一开始还奇怪，后来才发现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因为她之前在微博上拿“爱国”做生意的言论，爆雷了，被江苏网警点名了。
还记得马克思经典的资本逐利理论吗？
“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这句话用在追逐流量和利益的咪蒙身上，同样适用。
真实是什么，善良是什么，国家是什么，都是一盘生意而已。
当造假、拿爱国作营销被发现，可能影响到她们的生意后，咪蒙终于怕了，写了一封毫无诚意的道歉信。
那些什么停更两个月公众号、永久停更微博，也不过是避实就虚、以退为进，自我阉割、断尾求生罢了。
所求的，不过是保住这盘生意，别黄了。
就像人民日报评论的：
咪蒙发道歉信，避重就轻，暴露出一贯的擦边球思维。道歉，就是暂避风头。
我相信，深谙人性的咪蒙，一定也深知以国人的健忘程度和崇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心态，只要避过风口浪尖，躲过这一阵多事之秋。
两个月后的她，就又可以东方不败风云再起，百足之虫卷土重来了。
4
这篇文章我写的很克制，也很慎重。
不希望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轻易纵容一个作恶的人。
如果为了简单跟风骂骂，我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去查很多关于咪蒙的资料，一篇篇翻看了咪蒙和才华有限青年公众号上的文章。
那些前后矛盾、啪啪打脸的内容，都是这样一篇篇找出来的。
当年，才华有限青年吹捧咪蒙的时候曾说：
咪蒙为了写好一篇文章，用了15年的积累。但有些人诋毁咪蒙，只需要15秒钟。
可是，很对不起，我从咪蒙的文章里看不出15年知识、思考和阅读的积累，倒是看到了负面情绪、沉渣毒素已病入膏肓。
而我为了写这篇批判咪蒙的文章所用的时间，更是远远超过了15秒钟。
我之所以这么认真，就是希望通过这种类似于史料检索的方式，去更全面的了解和展示，咪蒙和她的团队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同时也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理性地去思考，她们这样的做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在查找资料和写作的过程中，我打心眼里地感受到了咪蒙和她团队，这些年干的最多一件事情就是：散发恶意。
相对于那些拳打脚踢的作恶，咪蒙的恶更可怕，它直接作用在人的心里和精神上。
她营销婚恋焦虑，颠倒价值是非，比如《每到过年，我就假装自己是处女》、《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宣扬功利的拜金主义，诱导同龄人攀比，比如《试问，谁不想25岁赚3亿美元》、《诉我直言，不挣钱就是犯罪》
释放毒鸡汤，传播负能量，比如《成年人，一年总有365天是抑郁的》
消费伤痛，蘸着人血吃馒头，比如《她被人渣强奸了一次，再被舆论强奸了一次》
刺激焦虑和绝望情绪，比如《我每天加班到死，存款还是0》
刻意放大家庭问题，激化父母与子女矛盾，比如《我曾经想过让父母去死》，《“我妈今天出殡，老铁涮个火锅吗”》，《那个孝顺的学霸，从22楼跳下去了》
甚至用造假的故事，来传递着完全错误的认知，比如最近这篇《寒门状元之死》。
死者为大。一篇宣称怀念死去同学的文章，摘要是这么写的：
谈理想的三种人：傻逼，骗子，去世的他。
她到底想说啥？是想说去世的他实在得有点傻？还是说这世界上除了他们再没人真正的谈理想了？
不管是哪种想法，都是完全错的。
第一，文中去世的“他”，是因为得病英年早逝了。我们都需要尊重死者，但我不知道，作者非要渲染死者“寒门状元”的身份，到底想做什么？
按作者的表述，“他”的去世其实是一个不幸的个例，“他”不是因为寒门而得病，他的坚持理想和患病也没有什么关联。那你到底想用他的去世，说明什么？就是为了强行引出你的感慨？？
第二，作者为了表达这社会上几乎没人谈理想、有理想，不惜细致地描写自己露着乳沟见投资人；高中同学在“他”去世后几天的聚会里，大谈特谈“用户才是傻逼，不赚傻逼的钱赚谁的钱？”等等细节，行文十分扭捏作态。
我就想说一句，你去找阿里腾讯聊聊，去找红杉资本问问，你要做个骗“傻逼”的产品，人家投不投你？
如果你身边的产品和投资都是靠露乳沟、骗“傻逼”做成的，那不叫“这是社会真相“；那叫做：你的圈子真乱。
值得提醒的是，大家不要只看我引用的标题来判断咪蒙的文章价值观是否不正，往往她的标题很颠覆三观，里面的故事和内容更颠覆三观。
对了，去年也曾刷屏的那篇《在个从小躺赢到大的女人面前，杨超越真的不算锦鲤》，作者一地金也是咪蒙带出来的。
还真的是一丘之貉、一窝之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5
咪蒙和她团队的这种坏，是一种坏到骨子里，蛊惑人心的“教唆“。
这些年来，一直有很多人为她开脱，理由最多的大概就是，凭什么说咪蒙的文章会教坏人啊，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不会判断啊。
说对了。
永远不要低估这些文字垃圾的影响力。
也永远不要高估成年人的判断力和对这种负能量、负情绪的抵抗力。
就像“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里那些充满正能量的话语曾经激励了一代人一样，咪蒙和她的团队那些毁三观、无底线的话语，带来的也一定是死气、冷气。
有粉丝看了咪蒙的文章后，给我发的私信里这样写道：
很多人大概已经忘了，就在几年前，网络上那些公知、精日、美分们群魔乱舞的情形了。
他们颠倒黑白、上蹿下跳，鼓吹中国衰亡论和民族劣根性，肆意抹黑、侮辱英烈人物，散播愤俗厌世情绪，编排大量耸人听闻的内幕爆料……
为此不惜歪曲历史、造谣生事，写下一篇篇漏洞百出、邪门歪道的文章。
当年，这些文章大量存在于天涯、百度贴吧、人人网以及博客里，被多少人奉为圭臬、引为谈资。
那些说咪蒙的文章没有什么影响的人，是忘了当年这些文章了吗？
我没有忘，每当我打开当年大学时用的电脑，去看我当年收藏的这些文章时，我总会想起我读大学时，也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受这类文章的影响，变得愤世嫉俗，对国家充满抱怨。
直到大学毕业后，用了很长的时间去看历史、看哲学，才慢慢重塑自己对社会、对历史、对世界的正确认知，变得积极向上起来。
我每次打开过去曾经信以为真的这些垃圾文章，都在不断警醒自己：
不要轻易被误导。
在当年那样的互联网氛围和风气里，你还敢为政府说一句公道话？
像我现在这样写毛泽东、写红军长征，写我们党当年浴血奋战、筚路蓝缕的悲壮故事？
开玩笑，估计能被冠上各种“五毛”、“粉红”的名义喷到死。
我在写《为什么有的人年纪轻轻，思想深度却远高于常人？》的时候，下面的评论里还有人信誓旦旦地提出，毛主席的文稿基本都不是他自己写的。
直到现在，我一写泸定桥、写抗美援朝，写长征途中那些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历史故事，都还有人到后台刷下限，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政府在洗脑。
说这种话，信这种东西的人，有最基本的逻辑吗？
那是战争年代，毛泽东是从边缘化逐步走向领导核心的，如果这些文章他都写不出，他又如何能服众？
如果那些英烈人物都是假的，那些悲壮故事都没有发生过，蒋介石和美国又是如何被打败的？
新中国是你们编出来的啊！
这些人之所以能有这样错误的看法，那样混乱的认知，甚至还引用互联网上一些胡编乱造的所谓“历史解读”。
不就是因为互联网上深度的思考内容太少，渲染情绪，造假的东西太多么？不就是当年群魔乱舞时代里，那些垃圾文章留下的影响么？
我们用了多长的时间才拨乱反正，现在，又要轻易地让给像咪蒙这样的人？
你还能忽视和否认，这种虚假内容、负面信息的影响力吗？
文化思想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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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中有句话：“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意思是说，一个人的言行如果受到其他人的关注，那么就应该严格约束而且需要倍加谨慎。
这句话，没有多少人知道，更不会有多少人能做到。
咪蒙作为千万粉丝的大V，写一篇文章/删一篇文章/进行一次回应，都可能上知乎热榜，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巨大影响力。
作为公众人物，她应该做的，是坚守底线，激发向上向善的力量。
但当流量完全沦为生意，甚至成为内容创作的唯一驱动，她早已背弃了当年的理想，无论是内容低俗还是故事造假，其意图无非是博人眼球、博取流量而已。
流量带来关注，带来利益，反过来又进一步验证了咪蒙的“功利成功学”，让更多的自媒体人想要学咪蒙。
这样的互联网，到最后一定会是劣币驱逐良币。
就如同咪蒙驱逐了当年的马凌一样。现在谁能想得到，咪蒙也曾为了理想泪流满面。
一个时代的进步，需要向上的土壤。
而咪蒙做的，是在上面喷洒毒药。
所有的这一切看似与我们无关，实际却是在不声不响中，带坏了整个社会的风气。
在她们的影响下，这个社会里浮躁、焦虑、急功近利的情绪和现象开始四处蔓延。
浇灭的是上进的希望，稀释的是社会的信心。
咪蒙曾经说过，她首先需要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出来，“哪怕是错的”。——摘自GQ对咪蒙的专访
再好的制度，最终都要由正气充盈的人去执行、去坚守。
如果所有人都信奉咪蒙那套“成功学”，每个人都对社会、对国家对身边的人充满负能量。
那我相信，无论在什么样的制度下，腐败的、负面的、腐朽的那些东西，都不会消失。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戾气，恰恰是散播戾气的人，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戾气。
焦虑、抱怨、急功近利，都没有意义；不管是个人还是社会，要想获得进步，需要的都是脚踏实地的奋斗。
古人云：“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咪蒙靠着无节操、说谎话、毒鸡汤起家，如果不真正悔改，最终也必将被这样的东西反噬其身，身名俱灭、遗臭人间。
再见，咪蒙。
更希望，再也不见。
最后，分享一下新闻界前辈郭超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与大家共勉：
媒体人要牢记，笔下有财产万千，笔下有毁誉忠奸，笔下有是非曲直，笔下有人命关天。
特别注释：本文关于咪蒙经历的部分，主要参考自网络百科和GQ特稿《咪蒙：网红，病人，潮水的一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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