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举报张锦雄性骚扰』的正式回应
我是一个人,是一个会犯错的公益人,我不是一个『披着公益外衣专事性骚扰』的政治符号。
我首先道歉:
第一,我要向所有关注此事的朋友真诚道歉。
因为我迟至今天才发表关于指控本人性骚扰事件的公开声明。原因主要有三:
1. 事发突然让我愕然,我所倾力服务的社群有人借着热点指控我,令我心情五味杂陈,既有失望也有愤怒,导致这几天我确实有一些不成熟、情绪化的言行。并没能第一时间想到道歉和声明是最负责任的做法。
2. 另外,指控来自举报者3-5年前的个人感受,我需要时间回忆、求证、反省,也询问了一些曾一起参与活动的朋友来追溯当时的情形。
3. 我补课翻阅了很多资料,来了解“性骚扰”的界限和定性。
第二,我向所有因为我一些超出日常交往礼仪的言行举止而感觉不舒服的朋友真诚道歉。
特别向在公众号文章中化名为“小L”“Owen”“小新”“流逝”,以及在相关公号文章、朋友圈留言中明确表示自己受到性骚扰的朋友们,表达我的歉意:对不起,我意识到几年前不当的语言或举止是可以被定义为“性骚扰”的,这些性骚扰的行为令到您感觉不适,在此我真诚向您道歉。
第三,我向与我有联结的基督教团体的弟兄姊妹道歉。
作为一个基督徒,事件被视为不好的见证在团体引起广泛讨论,可能令到一些弟兄姊妹跌倒,愿上主遮蔽一切的罪,并求圣灵带领我知错悔改。
同时我在此郑重承诺:我保证以此为鉴,以后绝不会在得到同意之前,对他人做出任何超出社交礼仪的亲密举动等属于性骚扰的行为。
以下是我关于此事件的声明:
第一,我接受『性骚扰』的指控,我认错和道歉。请大家原谅我对『性骚扰』概念的无知和界定的模糊。在社群活动中,大家气氛融洽,很多人互相搂肩搭背,当中不乏一些露骨的涉性言论和举止,以至于我做出错误的判断,以为在当下这些亲密举动是为所有人接受的,我询问了很多参加活动的朋友,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只是表达亲切的行为,或者感觉并没有什么,不是性骚扰。例如今次事件实名的回应中,署名为孙文麟的朋友说“我觉得没有什么”,这是“我的真实感受”。总之这次事件令我认识到,多数人不代表全部,有人感到不适,对他而言这些行为就是性骚扰,尽管我没有主观故意实施性骚扰的动机。我认识到这是错误,我也承诺以后绝不再犯。
第二,我不能接受毫无语境的“摸下体”的指控,我承认在一些活动场合,基于当时的文化氛围,我有一些过于亲密的言语和举止,例如触碰大腿和身体、拥抱、牵手、涉性的玩笑等,甚或有明显的示好意味,但发乎情止于礼,只要对方表示不悦,我不会继续亲密的举动,仍以孙文麟为例,他说“我也被他摸过,当时我直接拒绝了,他也马上停止了,道别后他还发微信向我道歉”。我绝没有利用权力、身份来胁迫或引诱过任何人对其进行性骚扰。“摸下体”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污蔑。将一些基于当时氛围的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描述为带有主观故意以猥亵为目的的“摸下体”,故意夸大和歪曲事实,是极为草率和不负责任的构陷。
第三,我谴责将我在志愿者微信群的对话断章取义截图提供给某些公众号写手的人,我不揣测你的动机,但不耻你的行为。我也谴责公众号文章《【最全汇总】Metoo在公益圈-爆出了哪些人及他们是怎么回应的》一文(公众号:《削美丽》,作者:肖美丽),用没有上下文的对话截图,没有经过求证了解,就对我在截图中的观点妄自揣度和定论。在此我有必要做出解释声明:
1. 关于向律师询问一段,在微信群中有整个我跟一些朋友关于“性骚扰”法律定性的讨论(必要时可提供完整微信群讨论证据),纯粹是因为事件而引起的延伸话题,但“【最全汇总】”一文将其解读为“我放心了”,意为我可以肆无忌惮逃避指控了。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制造舆论误导公众的做法。
2. 关于“做项目,基金会或领馆”一段,也是剥离了上下文,不考虑讨论语境,没有看我后面说了什么,就判断我“为了洗白自己毫无底线”。这同样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制造舆论误导公众的做法。
3. 以上两张截图,是在一个会员性质的群组里的对话(该群是募捐给彩虹中国的志愿者才有准入资格的群),说话有一定的私密性和随意性,我在当时说的话是轻松状态下的闲聊,并非深思熟虑的观点,表达可能是随意的和错误的。现在“【最全汇总】”一文将其在公众号发表出来,我在相对私人领域里的“闲话”变成公共领域下的“观点”。这也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制造舆论误导公众的做法。
4. 虽然“做项目”那一段陈述是被“最全汇总”一文强行见诸公众而改变了性质,我仍愿意在此声明:这一段表述是我个人缺乏依据,按惯常思维的推测,有为我自己洗白的嫌疑,此观点是错误的随口说的,并无可信。我也绝不回避问题,为自己开脱,洗白。
第四,我对《不沉默,就「举报张锦雄性骚扰」一事,我们的声明》(以下简称《不沉默》文,公众号:浪漫转身,作者:浪漫转身SOGIE)的虚伪作风表示遗憾。文章有夸大、扭曲事实,落井下石,推波助澜,刻意引导舆情的嫌疑。理由如下:
1. 浪漫转身管理团队在微博发问,敦请我对事件作回应,我在微博回答『暂不打算做任何回应』,因为我也要时间消化突发的状况,浪漫转身旋即发《不沉默》一文,指责我『不打算做任何回应』,谴责我逃避问题。这种刻意的漏掉一个『暂』字,是什么动机?
2. 《不沉默》一文端着一副『我不知情,请你对指控做出回应』的客观姿态,文章社群反响部分,对于支持我的观点逐一批驳,只字不提此事件中对我的正面评价,实际上通篇都是带着定罪的预设,在没有搞清楚原委之前,将我称之为施害者,举报人称之为受害人。强化我的『犯罪』形象。一个『我看到同事被摸大腿』的举报人,在该文进一步成为一个『受害人』。如果说一个人看到同事被摸大腿而深深受了伤害几年都痛苦不堪走不出来,那么,其实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有阳光面有阴暗面的人,而不是一个『披着公益外衣专门搞性骚扰』的符号。
3. 在没有搞清楚原委之前,先做审判官,然后发出声明,『不再欢迎我在浪漫转身平台活动』『不邀请我出席活动』。
4. 文章还有很多虚伪的地方,不想多言。我没有办法对这样的组织表示敬意。
第五,彩虹公益是我的终身事业,感谢此次事件令我反思自己,让我成长,在未来的日子,我必不忘初心,继续为同志以及艾滋病感染者社群服务。
第六,感谢在事件中给我提醒,劝勉、理解支持和陪伴的朋友。收到过百的私信,鼓励支持我不要放弃,希望这份完全坦诚的声明没有辜负你们对我的信任和厚爱。我一定严于律己,见贤思齐,永不放弃公益事业。
以下是一些题外话,非声明部分,大家可忽略:
流逝,李春建,你们都是我非常欣赏的人,在我心目中你们非常出色,一个是第一个代表中国参加世界同志运动会的公开身份的感染者,一个是去过美国实习的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我一直视你们为良师益友,你们爱滋徒步我积极转发消息帮助你们众筹,我在北京的大学演讲,流逝来旁听,我介绍你出来给学生分享,李春建开感染者支持团体,我积极宣传,转介个案给你。年初在厦门,我当面提出宣传你们咨询服务的建议,互相帮助,推动服务弱势社群,这就是我的公益理念。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们心存芥蒂,如果你们对我行为的定性为性骚扰,我再次诚恳地道歉。但也想问问,你们何不用别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呢,我确实有过对你们表示好感的涉及性意味的言行,但你们表示拒绝我立即中止。即便你们当时不方便跟我讲你们有受到伤害,过后几年我们都有交集,你们随时都可以坦诚告诉我,当年受到伤害,需要我道歉,我一定会毫无保留道歉的啊。为何非要在一个蹭热点的政治意味浓厚的运动中,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帮着推而不是扶我一把呢?
(本声明欢迎各公众号和媒体平台或个人转载转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