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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士: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一种自我欺骗

2015-10-01 哲学人
尔士是实用主义的创始人,他被詹姆士称为“思想金矿”。 他的思想非常深刻,对美国哲学的发展影响深远。

他倡导一种与人们生活密切相连的实用主义哲学,强调真理是一个不能被怀疑的信念,倡导“信念即真理”,主张人们应通过科学地探究活动引导人们将“意见聚合”起来达到人们满意效果的实用主义真理观。


皮尔士反对西方传统哲学的二元论。他最早对传统的笛卡尔哲学进行发难。

他认为每一个人只能从一种思想状态“出发”,就是当他“出发”观察和认识时就已经拥有了一大堆既成的知识,一大堆根本不能摆脱的知识。

也就是说,「当你摆脱了一切既定的知识以后,也就丧失了获得任何知识的可能性」。

所以,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怀疑一切。笛卡尔的普遍怀疑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只能是一种自我欺骗。

因此,他反对人为的怀疑,反对将世界划分为两个部分,主张我们没有理由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也没有必要去设定一个本质的世界

而且,皮尔士也不赞成将自我意识独立为一种内在的实体,认为“我们没有内视的能力,所有关于内在世界的知识都是由我们从关于外部世界事实的知识的假设中推理出来的”认为一切知识都是外部知识,因为我们并没有笛卡尔的知识所需要的内视的眼睛。

一言以蔽之:「知识的确定性并非来自于心灵内部,而是由知识的共同体所设定的」。

真理观是皮尔士实用主义哲学中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它与“信念论”和“意义论”及“实在论”紧密相连。皮尔士反对形而上学意义上的“真”和“假”, 他的“真的就意味着达到探索所指问的目标”。

他倡导的真理观是要通过探究活动而引导人们在“意见的聚合”之后达到满意的效果,这种满意是需要科学的方法来保证的,而这种科学性的客观性是需要外在的实在性来维系的

于是,皮尔士提出“可错论”的观点,指出“如果一个理论能够完全地为未来的事情所绝对的证明,那么这种理论就绝非科学的理论,而只是一种十足的算命卜卦。”

他的这种“可错论”的观点所论证的真理性的条件,其实是对科学方法中所谓的自我修正美德的一种反映。这种强调我们知识的不确定性和不肯定性,他将真理看成是一个不断探索,不断进步,不断发展的过程。

对于皮尔士的 “信念即真理”的真理论,罗蒂采取的一种批判大于继承的方式。一方面,他认为皮尔士主张通过探索引导人们最终形成“意见的聚合”的这种方式是存有疑问的。

罗蒂认为,皮尔士没有给出一个达到这种“意见的聚合”标准,究竟应该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人们才能够通过足够的研究而形成这种真理所要求的聚合呢?难道是除了在终极时刻为自己的终极意见沾沾自喜的终极求证者外,将永远没有人知道“真理”意味着什么吗?

另一方面,罗蒂认为皮尔士所谓的真理与实在相符合的“符合论”的观点,也存有很大的问题。

诚然,皮尔士在强调实在是不依赖于你、我或者任何他人的思想和意见的同时,又主张它依赖于一般人对它的普通的意见,实在就是引起人们的信仰、使人们相信的东西。

这种不依赖于个别人的意见而只是以人们的普遍的意见和思想的说法本身就是不成立的。正是他的这种对于“实在”一词的用法前后不一致的说法,导致了罗蒂对他的失望。

罗蒂认为,皮尔士在实在论的立场上开辟了一条通往实用主义的大道,但是由于他自己在传统实在论和实用主义之间的徘徊不定,既看到了一个新的哲学视野又不能与老的城堡所挥手告别的这种矛盾,导致了他“只走了一半”,接下来就由詹姆士代替完成了。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一点是,皮尔士坚持“可错论”的观点并将其加以极端化。他认为既然任何研究都是可错的,不能由对象那里得到真理,那么对研究的制约就不能来自外在的对象,而只能来自反对的意见

皮尔士坚持将真理看成是不断修正与发展的信念,从这一意义而言,他主张真理的相对主义,这个观点被罗蒂所借用与发展;他主张真理应该是到达人们最终的满意的效果的信念,也被罗蒂作为其实用主义真理观的判断标准所接纳。

所以,皮尔士的真理观是孕育罗蒂真理观的躯体,罗蒂真理观的这种蝴蝶正像蛹一般潜伏在其思想内部。
Via:慧田哲学编|宗钰投稿《罗蒂与皮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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