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乌鸫总会在草坪上跳跃——我经历的中大翼境四年

小暗 听猎户说 2020-02-12

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今天总算收到学弟寄过来的快递了:这是一枚中大翼境的纪念徽章,做得非常精致。


那就以此来写写,这四年里和这个团队一起发生的故事吧。


在拿之前就有答应(其实说回来应该是主动请缨)帮拍一组推销照,虽然徽章卖不卖都不知道了哈哈。



中大翼境(SYSU-Wings)是中山大学目前唯一一个鸟类及自然观察和科普团队,我们的logo就是中大南校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常见的鸟:乌鸫。若是以已经接近废弃的官方微博的第一条算起的话,到今年正好是建立的第五年。


若是说起广州的观鸟点,中山大学南校区绝对是绕不开的好地方。校内大片的优异林区为超过170种野生鸟类提供了栖息地——这个种数甚至超过了全国鸟种总数的十分之一。而这十分之一有余的鸟,就能在广州地铁八号线的鹭江站/中大站或是公交怡乐村站边上的康乐园有概率得之一见。


在这样一块适宜观鸟的地方没有一群疯狂观鸟的人是不科学的,所幸,翼境的前辈,侪辈和后辈们诠释了科学所在。



我加入这个团队可以算是在我入学之前,那个时候翼境还不是社团,只是几乎只活跃于生科院的小小科普团队。有趣的是,我加入的契机只是X学姐的一句我是翼境的负责人你想加入就没问题的啦,而不像如今的两大篇劝退率极高的科普招新征文......


那时候的翼境还很简单,大家只是例行每个学期带一次南校区的观鸟,每一次观鸟来个20多个学生,百分之七八十的学生还都是生科院,如此云云。倒是有个别比较推的如H学长等人,在那个迁徙季节出没于马岗顶林间。


是想说说H学长其人,这是一个很神奇,很神奇的家伙,常年成绩巨好的学霸身份,“百年不出之人才”等身份不必多说,还有着相当奇葩和惊艳的观鸟能力。在江湖上流传着一个不可考证的传说:某年一众拍鸟大爷放声音想诱出一只躲在灌丛里的强脚树莺未果,结果H学长吹着口哨愣是把鸟给引出来了,看得大爷目瞪口呆......


故事是不可考证真伪,倒是这个家伙出现时都会伴着他微妙而迷幻的杜鹃叫声,听到时,我肯定就知道这家伙又借着跑PCR的时间出来遛弯了。




导赏,说回这个话题。可以说这项工作在当时可能是最能凝聚翼境人的了——花一到两周的时间完成策划+找合作社团+申报活动等等,再用半天的时间把以上付诸实践,作为讲解员的我是第一次如此实感地觉得小小的一份工作能融入如此多人的努力——毕竟没有别人的帮助就不可能有我在此的夸夸其谈了。


这一教条对还是大一的我来说算是弥足珍贵。


这是一张我在中大翼境时总会使用的,用于解释“导赏”的照片:即是由有经验的人带队,在一定的时空范围内带领游客观察自然。这项活动我们传承自飞羽志愿者团队——当然,我也是这个团队的一员,转自翼境公众号。


我个人是十分享受带导赏的时光的——在这种环境下,一个平时完全不会在意你的人,也会认真地倾听你所说的知识、思想与建议。藉由这样的机会,我似乎也觉得得到机会能让世界的其他部分安静下来,听听这个年轻的个体到底要表达什么。


我能从同龄人的期许或者认同之中获得近似于复仇的快感——这个说法听起来甚是可怕,但当从小学开始就在周遭不理解甚至至于嘲笑的目光中做一个昆虫爱好者的我来说,能够获得一个能让其他人重视并且期待你所喜爱的精神世界的机会,


实在是太过瘾了。


正在进行真菌导赏的小黑,不得不说,小黑对于真菌的热情为我们所有人都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野。很可能中山大学是中国极少数开展过校园真菌导赏和拥有校园真菌图鉴的学校(他也是这本书主要编者之一)。他也有自己的公众号:采蘑菇的小猴子,敬请关注:康乐园蘑菇中的妖孽们


说回翼境自身,以导赏为中轴的管理模式尽管免去了复杂的管理安排,也无需在有事没事的时候打扰大家。但若是一个团队仅仅只能服务于导赏这一活动本身,是不是也太过凄惨和勉强了一些?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我大三旅台期间——我们的招新制度不再是“你想来的话就来吧”,而是改为两篇要求一定字数的科普长文。事实证明,尽管这一做法的劝退率相当之高,但也给团队确实留下了感兴趣的报名者们。


这群感兴趣的家伙们,也给翼境带来了令人激动的改变。



当然,团队之中某一恶习也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也就是拿着当时的翼境标配的黑色奔尼帽,在每一个自己去过的地方合影留念。


5年过去,大家的黑帽真的是遍及世界各地——至少去过了3个以上的大洲,7个以上的国家(中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意大利、英国、瑞典、哥斯达黎加.....)。如图是我16年在台湾交换学习时,在台中高美湿地拍摄的照片,翼境的logo清晰可见。


关于团队周边的故事我们一会再说。



我一直期待高校的自然观察团队能成为一个公益服务团队+爱好者团队+公民科学团队的结合。而新一批成员们的加入确实让一切都有点向着那个方向发展了。


17年的秋天,我曾写了一篇中山大学的九月上空飞舞着妖怪。这可能是第一次让我觉得这个学校里不只是我一人或者几个人在看鸟。也许是在翼境对内和对外的影响下,身边有越来越多的同龄人能够拿起望远镜,顶着九月岭南还散不掉的酷热,为不知所踪的八色鸫而疯狂,为灌丛下蓝歌鸲而期待。


他们都有着不输给你的热情,和对于新鸟种的孜孜不倦的追求。想起S同学每次在课程安排和好鸟讯之间纠结不已,配套每次趁着实验空隙就在学校里神出鬼没,然后几乎每次我去推好鸟的时候,某H同学总会先我一步到场,


我就会觉得,中大的迁徙季节就是一部活着的《观鸟大年》。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难得的鼓舞——这种鼓舞是多方面的,它可能是认可了你在导赏中传达理念的作用,也可能是让你不再孤独地畏惧多数人目光,还有可能是让你觉得和自己的想法又近了一点点......总而言之,很多很多。


这种鼓励越来越多人看鸟的浪潮带来的影响似乎比想象中更大:从前互相看不起的观鸟者和拍鸟者在如诱拍问题上取得了难得的共识,年龄跨度逾30多岁的人能够有机会一起分享鸟讯,想法和见识,以至于在相互的时间、空间条件互补之下,能够织造出一面覆盖率极高的校内鸟讯网,这可能是置于全国的高校观鸟圈中都难以再现的现象吧。


18年春季迁徙季,翼境的同学、不是翼境的同学、校内的拍鸟者和校外的拍鸟者,一同紧张期待着面前那只灰纹鹟的再次亮相。


而翼境的观鸟故事也不仅如此,17年与18年之交的寒假,趁着全国观鸟大年活动的劲头,翼境内部举行了一次观鸟大月的活动——本质相同,不过就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记录所有自己观察到的鸟种,并且比拼各自的鸟种数。


万恶之源(转自翼境公众号)


这次活动的确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一个月之中,我们一共记录了218个鸟种,记录来自广东、湖南、河南、云南等多个省份,作为以“不一定要专门出远门去推鸟”的默认活动宗旨,前三名的成绩也有70-80多种。


但这其中的故事却不只是这个数字能够涵盖的,有在寒风中在楼顶苦等林夜鹰的S同学,也有在北方冬天的棍棍林中数啄木鸟的Van同学,总而言之,大家的故事都独一无二,但这种观鸟的氛围,似乎也慢慢地浓重了起来。


某人和林夜鹰战斗过的天台(误),转自翼境公众号


我们的故事在这里:二月春风似剪刀·大月总结



最后说一说我们的周边,除去早已失传的马克杯和徽章,我们团队最能拿的出手的两样东西就是我们的奔尼帽和衣服。


这是我自己的翼境T恤和奔尼帽,右边的帽子因为经常在野外使用,已经晒得有些褪色了。但这个帽子也甚是传奇——它与我一道从北寒带跨越到了热带。


衣服的logo我们选取了中大中知名度最高的鸟种之一:领角鸮(一种猫头鹰)。这一简单明了的设计不仅深受团队成员喜爱,而且许多老师甚至是国际友人都对我们这一设计赞叹有加(再次感谢帮我们设计logo的那位同学!)。


而帽子的故事则更多一些,目前帽子为入社后才能持有的限定周边——大概是因为这个规矩,我们每年似乎都能遇到几位因为中意帽子而报名翼境的旁友......不过说归说,这个帽子的防雨防晒性能还是值得一提的,不然我也不会把它用到褪色啦......


除此之外,我们也逐渐推出南校野鸟的明信片和徽章等周边,当然,可能还有个别难产多年未出的纸胶带(摔)......




时至今日,我们的成员与受众也不再只是生科院的自然死忠粉,也有越来越多的其他学院的师生开始对中大的自然观察感兴趣;我们也不再只是每个学期组织一次导赏那么简单,迁徙季节里总会有我们黑色的倩影,校园鸟类调查和环境巡护以及校园鸟类名录管理等一系列工作,也由我们负责起来。


这个团队的明天无人可知,它仍然年轻而且稚嫩,而且我只经历了它的四年时光,但作为中国观鸟历史上新一代观鸟人活跃表现中的一个小小部分,它仍然值得被记录下来。


18年春天,我们部分成员在海珠湿地观鸟时的合影,转自翼境的公众号。


文中的部分图片转自中大翼境官方公众号,好像没有二维码,就放个公众号文章吧:



二月春风似剪刀·大月总结


我们每学年上学期将面向全校在校学生招新,相关的观鸟活动信息也会在推送中推出,如果你对我们的工作感兴趣,请务必关注我们的动向!




听  猎  户  说

本家生态方向在读,虽然看板娘是妹子但是号主还是男的

自然和二次元爱好者。在这里你可以看到:

自然旅行记录 生态保育杂谈 偶然说不定还有一些很厉害的东西

长按二维码关注,欢迎留言讨论

如需引用、使用或转载本公众号中的图文,敬请注明出处。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