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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座城市,它就是瓦尔特

2017-11-18 颜莹 晓伟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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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国庆长假前后,都是我的出游季,从6月份开始计划,目的地定在巴尔干半岛后,来回画了好几个圈,最终忍痛放弃了克罗地亚的几个海滨城市和岛屿,北上去了波黑,事实证明,这是全程中的亮点,真没让我们失望。


波黑全称是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位于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两共和国之间,曾是前南斯拉夫的一个联邦共和国,首都萨拉热窝。在前南时期,波黑就是联邦内较贫穷的地区之一,独立后又发生了惨烈的内战,经济受到严重损害。目前波黑经济正在渐渐复苏,但是相比其他前南国家,波黑经济发展滞后,这一点,我们在物价上就能明显感受到。在这次的巴尔干之行中,最让我难忘的城市就是萨拉热窝。


我们在中午时分到的萨拉热窝,比起上一个城市,这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10多度,树上的叶子已经有些发黄,行人大都已经穿上了薄棉服,神情严肃,行色匆匆,这与我们这几天来走过的其他几个城市的感觉完全不同。萨拉热窝的建筑大都是冷色调,再加上天色有些阴沉,所有的一切似乎非常符合我对萨拉热窝的想象。


萨拉热窝,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萨拉热窝!


一战在这里爆发,二战中伤痕累累,冷战期间是美苏较量的场所,东欧剧变中动荡不止,距离最近的波黑战争,打了3年多,而萨拉热窝城被整整围困了1425天!11541萨拉热窝人丧生,其中包括1601名儿童。


《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这部电影对一代中国人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在来之前,我特地又把《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认真看了一遍。按照故事情节,我们在老城中寻找着电影场景所发生的地点。


在巴什察尔希亚(Bascarsija)老城区,清真寺林立,不时可以看见裹着头巾的穆斯林姑娘。地下党接头的清真寺、瓦尔特击退敌人的塔楼、用敲打银器的声音来掩护瓦尔特的银匠们的店铺,今天看来,仍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瓦尔特,不仅仅是电影中塑造的英雄人物,现实中确有其人,他是萨拉热窝反法西斯斗争的领导人,在解放萨拉热窝的当天,牺牲在了敌人的炮弹之下。我们离开的那个早上,特地找到了瓦尔特的雕像。当我俩在照相时,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婆特意绕路过来,和我们打招呼,还不停的介绍着什么,她说的那几句波斯尼亚语我真的听明白了:瓦尔特是个英雄,他拯救了整座城市!



离市中心老城区不远有一处高地-黄堡,就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电影开头和结尾德国军官对话的场景处,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市区。萨拉热窝位于萨拉热窝河谷之中,被山环绕。不知是谁把Sarajevo翻译成了“萨拉热窝”,简直太贴切了,因为站在这里看去,整个城市就是“窝”在河谷之中。




我们从黄堡下来的路上,经过了一大片墓地,我看了下,逝者的生命基本都定格在92-95年,算算年纪,很多不过才20多岁。密密麻麻的白色墓碑,是死亡的凄凉。再走几步,就是熙熙攘攘的市中心了。举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如果在北京,这就好像把一大片墓地修在了天安门广场旁边,为什么?



同行的伙伴问我,穿过墓地的时候会不会害怕,我回答说:不。


我出生和成长在震后的唐山。地震发生后,因为当时的条件所限,很多震亡者只能就地掩埋,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究竟安放在哪里。也许在我们居住的小区;也许在我们每天上学经过的路上;也许在我们散步的街心花园,那下面就安息着我们的亲人的亲人,我们的朋友的朋友,所以,我不害怕。


我想这就是萨拉热窝人把这一大片墓地修建在市中心的原因吧,让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朋友,安息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让他们看到这个城市的发展和繁荣,让他们保佑自己亲人和朋友过上和平的生活。


穿过墓地,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熙熙攘攘的闹市里,迎面扑来的才是生的气息。



临走的那天上午,我们特地去了萨拉热窝机场附近的隧道博物馆。


波黑内战期间,萨拉热窝被围困了将近4年,萨拉热窝市虽然被穆族控制,但由于塞族的重火力围攻,市区基本与外界切断了联系。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整个城市几乎被合围,只有一小片地区通过联合国维和部队控制的萨拉热窝机场与穆族控制的另一片区域相连。穆族人不得不用简陋的工具,挖了一条隧道,食品药品和人道主义援助物资等才得以从塞族控制的另一侧偷偷运送到萨拉热窝市内,而战区的伤员等才能被送到安全地区。这条隧道又被称为“生命隧道”。



在隧道博物馆里的显眼位置,摆放着一张全家合影,他们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当年就是从他们位于机场附近的房子的车库开始修建这条隧道的。战争结束后,这里被改为纪念馆,现在留有大概10米长的隧道供人参观。隧道的最高处不超过1.6米,成年人在里面只能俯身前行。


我盯着照片中的那位老婆婆看了很久,善良慈祥的笑容背后,是坚毅的灵魂。博物馆里还循环播放着战争纪录片,看得让人很是心酸。我注意到一个美国小伙子看完出来时,偷偷的抹着眼泪。



关于这场战争,到底如何评判,似乎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但是,在战争里从来不会有彻底的赢家,输掉的是无辜平民的生命、经年积累的财富和文明。


萨拉热窝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城市,她和我们去过的其他欧洲国家首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特别感动于萨拉热窝人的友好,有好几次我们停下来找路时,都有人面带微笑的主动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助,当得知我们从中国北京来时,他们都会再和我们聊上几句。


我们离开的时候,天色依然阴沉,但我们对萨拉热窝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我们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座城市!


祝愿这座城市,就像这位美丽的小姑娘一样,永远面带微笑的向前跑,不忘过去,只念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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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晓伟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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