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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陕军 |“西演之花”为什么会惊艳中国艺坛?

2017-01-21 薛晓燕 王云岗 岗上有约


舞剧《传丝公主》剧照。

文艺要塑造人心,创作者首先要塑造自己。面对生活之树,我们既要像小鸟一样在每个枝丫上跳跃鸣叫,也要像雄鹰一样从高空翱翔俯视。中国不乏生动的故事,关键要有讲好故事的能力;中国不乏史诗般的实践,关键要有创作史诗的雄心。  ——习近平


文 | 薛晓燕  王云岗


1993年,作为文学重镇的陕西,有五位作家同时在北京推出多部可以流传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长篇小说。这一文化现象被称为“陕军东征”,震动了中国文坛,成为陕西文学史乃至整个中国文学史上的辉煌一笔。

2016年,陕西又发出闪耀的光环,一朵“西演之花”在艺术节上激情绽放,一场“西演旋风”惊艳了中国艺坛。

——在我国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国家级文化艺术盛会——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上,西安演艺集团创作的话剧《麻醉师》力压群雄,荣获第十五届中国文化艺术政府奖“文华大奖”,填补了西安市在中国专业舞台艺术最高奖项“文华大奖”上的空白。

——令人惊叹的是西安演艺集团成立仅仅四年,剧目创作便以“怒放”的姿态,在2016年集中绽放,激情井喷。话剧《麻醉师》、舞剧《传丝公主》、豫剧《秦豫情》相继推出,并成功晋京演出,登陆国家级最高艺术殿堂,精彩展现了陕西西安的文化艺术元素,获得中宣部、文化部、行业内知名专家和社会各界的高度评价。

——更让中国艺坛瞩目的是,西演集团的舞剧《传丝公主》、豫剧《秦豫情》和“西安优秀儿童剧陕甘宁百场巡演”还先后入选“2016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国家艺术基金是国内文化艺术界最高规格的基金项目,入选条件十分严苛。

——看到上面这些“奇迹”成为现实,人们就不难理解众多知名专家和媒体,为什么要把西演集团的这次“激情井喷”称作“西演旋风”。因为西演创作的这些作品,无一不是有担当、有责任、有温度、有道德,有筋骨、有情怀的经典作品,无一不深深震撼着观众的灵魂。这些作品,以坚定的文化自信,站在时代的高度,与社会、人民同频共振,作品不仅有典型的英雄形象,还有深刻的人文情怀;不仅有艺术的表达范式,还有崇高的审美信仰;不仅有宏大的历史气象,还有世界交流的文明轨迹;不仅有文化责任的使命践行,还有廓清世道人心的社会担当。

在铸就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时代文艺高峰的召唤下,西演集团造就的“西演之花”和“西演旋风”现象成为艺术界探讨的标本。


话剧《麻醉师》演出剧照。

“西演之花”


文艺的性质决定了它必须以反映时代精神为神圣使命。典型人物所达到的高度,就是文艺作品的高度,也是时代的艺术高度。只有创作出典型人物,文艺作品才能有吸引力、感染力、生命力。让人们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梦想就在前方。——习近平


把聚焦“西演之花”的镜头零距离对准这个“舞台新秀”。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女性:爽朗明净的笑容、温文尔雅的气质,这是西安演艺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寇雅玲给记者的第一印象;而对演艺事业的满腔热忱和孜孜追求,则是熟知她的艺术工作者给予的评价。

说起西安演艺集团,寇雅玲说“西演”就像自己的“女儿”,诞生、成长、变化,“女儿”在舞台上的每一个美丽身影,她都能给记者娓娓道来。

话剧《麻醉师》是团团簇拥的“西演之花”中最美丽的奇葩。

2016年7月23日,北京国家大剧院,话剧《麻醉师》与首都观众见面。舞台上,一束熠熠追光,照亮了麻醉科办公室。一位技艺高超、妙手仁心的麻醉师刚为一台大手术做完麻醉下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又被新的手术召唤而去。即使在身患绝症的情况下,他依然坚持每天10小时的紧张劳作。20余年,他成功实施了7万例麻醉工作,用个人的生命守护了成千上万的危重病人,而自己最终昏倒在手术室里,4个鸡蛋大小的肿瘤已悄悄地顶破了他的肝膜。整个医院震惊了,上下齐心,协力救治,还是未能帮他抵挡住死神的吞噬……在燃尽生命的最后一抹光芒前,他嘱咐将自己的双侧肾脏捐献给所需患者,并留下“医生的本分就是抢救生命!”“我既然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我的生命就属于患者”这些朴素而又叩动人心的遗言,震撼了舞台上下。

北京观众看完演出后表示:“今年最让我感动的话剧,非《麻醉师》莫属。”而此前在西安首演,《麻醉师》也曾引发很大热议,西安观众评价“一个英雄的离去,唤起一座城市的脊梁。”


《麻醉师》荣获第十五届中国文化艺术政府奖——文华大奖,填补了西安市在中国专业舞台艺术最高奖项“文华奖”上的空白。

中宣部副部长景俊海在观看演出后说:“我是再一次怀着激动的心情来观看《麻醉师》的,这次演出与在西安首演时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特别是增强了艺术性,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我对《麻醉师》成功的演出表示热烈的祝贺!”他指出:“陈绍洋是‘三秦楷模’,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好医生,有道德,有筋骨。西演通过艺术的方式表现了一位好医生的高尚情操、高超医术和一心为民的情怀。我为陕西有这样一个好医生而自豪,为家乡能推出这么一部好话剧感到骄傲,充满正能量,完全能在首都舞台上站得住。希望再精心打磨,打造成精品,到艺术节、高校、医疗单位,到全国去巡演。”

国家卫计委副主任崔丽说:“这部剧非常感人,是一部难得的好戏,对卫生系统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希望能够在全国更好地推广及演出。”

2016年10月,作为冲刺国家第十一届艺术节的精品剧目,《麻醉师》以高度的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在艺术节上力压群雄,荣获第十五届中国文化艺术政府奖——文华大奖。之后,在12月13日、16日、17日,该剧受邀再次晋京在中央党校、北京国安剧院演出。12月26日、27日,该剧又精彩亮相第二届陕西省现代文化艺术节开幕式……

《麻醉师》成功的秘密是什么?

西演每一部扛鼎之作,在创作之初,寇雅玲董事长就抓选题、抓剧本,事必躬亲。她说:剧本,剧本,一剧之本,这是剧目成功的关键。一部剧目要感动别人,首先要感动创作者。首在选题,重在选材,贵在视角。

“在《麻醉师》的创作中,剧中主人公原型陈绍洋本身就是英模人物,事迹特别感人。我们在编排时,选取了从‘妻子眼里的陈绍洋’这个独特视角讲述故事,这样的话,就避免落入英雄人物‘高大上’的老套演绎。在当前医患矛盾激烈的时代背景下,剧情上没有强行为医生正名,而是通过挖掘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医生的辛苦与无私,从而唤醒人们对于爱与付出的认识……”,谈到这一点,寇雅玲语气里充溢着骄傲:“由于我们采取了这样一个巧妙的创作角度,不拔高、不过誉,对生活进行真实细腻的开挖,才成就了《麻醉师》在艺术上的真实与感动。”

《麻醉师》的创作历程让寇雅玲深有感触。“精品剧目都是打磨出来的,从首演到获奖,西演集团对《麻醉师》的精雕细琢从来没有停止过。剧本四易其稿,构思几经研讨,细节不断更改,才锤炼出这样一部扣人心弦的大剧。”

“创作精品,不能因为我们地处内陆,位于西部,就妄自菲薄,要有文化自信和价值自信。我们身处西安这座文明古都,厚重的文化传承和历史遗迹闪耀着中华民族精神最精彩的光芒。这些精彩的西安元素和时代脉搏互相映衬,彰显着西安和陕西文化的独一无二。我们要坚信自己有特色,有故事,有张力,有精彩。失去这种文化自信,就失去了写出有骨气、有个性、有神采的作品的精神动力。我们要做,就要做第一。不管遇到多少困难,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西安话剧院全部演职人员只有50余人,却创作出话剧《麻醉师》这台大剧,《麻醉师》取得这样的成绩,很多同行不敢相信。我要骄傲地说,因为我们自信,我们永不言弃!”

虽然进军演艺事业时间不长,但寇雅玲董事长对打造文艺精品已经俨然成为一个专家。把胸前的红色丝巾挽出一个美丽的花结,她接着说道:“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演艺事业需要钱,要承认雄厚的资金是打造精品的重要条件,但并不是只有钱,就能打造出精品。演艺单位从领导到演员,必须牢记文化责任和社会担当,正确把握艺术个性和社会道德的关系,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不管是哪个演艺公司,在市场经济大潮面前要耐得住寂寞、稳得住心神,不能为一时之利而动摇、不能为一时之誉而急躁,不当市场的奴隶。创造陕西文化艺术的新高度,创造新时期的文化标杆,是我们必须承担的使命和责任,只有把具有陕西风格、西安特色的故事讲出来,才能成为先进文化的践行者、社会风尚的引领者,才能成就自我、实现价值。”


西安演艺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寇雅玲

“西演旋风”


创新是文艺的生命。只有同国家和民族紧紧维系、休戚与共,向着人类最先进的方面注目,向着人类精神世界的最深处探寻,才能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要用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作品,鼓舞人们在黑暗面前不气馁、在困难面前不低头,用理性之光、正义之光、善良之光照亮世界。 ——习近平


西安演艺集团成立仅仅四年便“激情井喷”。这些作品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缘何会被称作是有担当、有责任、有温度、有道德,有筋骨、有情怀的经典剧目。

在寇雅玲的介绍中,记者一次又一次沉醉在西演集团演绎的美丽故事中。 

除了话剧《麻醉师》,历经三年时间打造的舞剧《传丝公主》是西演集团的第二部扛鼎之作。该剧用民族舞蹈和芭蕾舞蹈的表演形式,生动描绘了大唐盛世一位美丽公主与西域拂菻国英俊潇洒的王子丝绸西传的故事。故事中繁华西市、曲水流碧、京城赛艺、恢弘宫殿以及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绵亘雪山,巍峨雄关等场景,与这对青年男女的炽烈爱情辉映交织,完美地再现了大唐的繁华和气度,留给世人无尽的思考。

在全面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宏大背景下,《传丝公主》凸显出中国丝绸“温暖了人类,美丽了世界”的文化大主题,彰显着和平、开放、包容、互信、互利的丝路精神。

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冯双白评价说:“看演出的时候,我发现观众都能津津有味地把戏从头看到尾,不时发出阵阵掌声,有时又被感动得潸然泪下。目前,全国丝路题材的舞剧少说也有10台,戏中的故事大多牵强附会,令人遗憾。而这部戏确实是一部好看好听的舞剧,难能可贵。”

同样历经三年、六易其稿的豫剧《秦豫情》,是西演集团的第三部扛鼎之作。故事以1942年河南旱灾,300万人西出潼关大迁徙为历史背景,讲述了女主人公小勤,为了生存奋力拼搏,终于站稳脚跟的经历,着重表现了以河南人为代表的中华民族不畏艰苦、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扁担精神”,也体现了以陕西人为代表的中华大家族相互包容、风雨同担、和谐共生的凝聚力。

中国戏剧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季国平看了演出后激动地说:“《秦豫情》在故事表达上非常考究,反映了中华民族团结自强的伟大精神。在充斥着浮躁和功利的当下,犹如一剂清泉,洗涤着国人的心灵。辽宁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徐培成评价说,“这是一部提升道德的好戏,给观众心灵的撞击深入灵魂,向人民群众传递出向上拼搏的正能量,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西安儿艺是中国成立最早的四家儿童艺术剧院之一,也是西北五省唯一的一家专业国有儿童艺术剧院,成立57年来创作了大量的优秀儿童剧作品,童话剧《丑小鸭》《小小阿凡提》、现实题材儿童剧《青春战队》《陕北娃》等屡获国家和省市级大奖。演出足迹遍布大江南北、黄河上下,曾出访过瑞士、德国、日本等国,在国内儿童戏剧界享有较高的声誉。

为了使这个儿艺“老字号”焕发出昔日的光彩,西演集团紧扣时代脉搏和市场需要,在国家艺术基金的支持下,于2016年11月7日在延安市志丹县启动了“优秀儿童剧陕甘宁百场巡演”。这一活动为陕甘宁革命老区的孩子们送去了集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为一体的优秀儿童剧,给孩子们带去了一场场欢乐。从首轮演出的《春天里的童话》之《新龟兔赛跑》《我知道了》《老虎拔牙》等剧目受到欢迎的火爆程度来看,西演又让文化扶贫在儿艺的天地里风生水起。

四年坚守,四年集聚,西演集团精心打磨出的精品琳琅满目。早在2014年和2015年,他们就战绩辉煌:

相声《南腔北调》荣获第八届中国曲艺牡丹奖节目奖,实现了陕西曲艺在中国曲艺最高奖“牡丹奖”零的突破;

歌舞剧院在第十八届新加坡世界“金狮杯”舞蹈比赛中荣获比赛最高奖“金狮奖”;

话剧《穿越》荣获第九届中国话剧金狮奖新剧目奖和陕西省第十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童话剧《新小马过河》和《霹雳小猪》荣获“中国话剧事业突出贡献奖”;

儿童剧《皇帝的新装》荣获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展演奖;

豫剧《儿牵娘心》在“第三届中国豫剧节”荣获剧目二等奖和个人表演一等奖;

儿童剧《公主的头花》、豫剧《陈三两》在第七届陕西省艺术节上分别获得了优秀剧目奖和演出奖;

小品《明星梦》在“第三届陕西省喜剧表演大赛”获得作品一等奖……

对于盛行于媒体和艺术圈内的“西演旋风”这种说法,寇雅玲表示了认可:她说“《麻醉师》《传丝公主》和《秦豫情》,不只是在陕西享有盛名,在北京也受到了欢迎和赞誉,首都观众对这三部舞台剧可以用特别钟爱来形容。这三部剧作,先后晋京展演,给北京观众和众多的艺术家留下了深刻印象。一个西部城市的演艺公司,一年内三部剧作成功晋京展演,在全国可以说凤毛麟角;而《传丝公主》《秦豫情》和‘优秀儿童剧陕甘宁百场巡演’三个项目又在同一年入选‘2016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也说明我们坚守初心,坚决打造有担当的艺术精品的努力得到了社会和政府的肯定。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激励,让我不敢懈怠。”话语间,寇雅玲表情自豪而又凝重。


豫剧《秦豫情》剧照

“西演精神”


文艺要塑造人心,创作者首先要塑造自己。面对生活之树,我们既要像小鸟一样在每个枝丫上跳跃鸣叫,也要像雄鹰一样从高空翱翔俯视。中国不乏生动的故事,关键要有讲好故事的能力;中国不乏史诗般的实践,关键要有创作史诗的雄心。  ——习近平


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羡它的明艳,谁知道它当初的嫩芽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水,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5月16日,是西安演艺集团的生日。寇雅玲说她就是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也忘不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四年前的这一天西演集团正式成立运营,西安歌舞剧院、西安话剧院、西安儿童艺术剧院、西安市豫剧团和西安市说唱艺术团等五家国有“老字号”文艺院团归由西安演艺集团统一管理。这一天,她临危受命,成为西演集团的“掌门人”。

回想起四年多来西演走过的点点滴滴,情到深处,心底柔软的寇雅玲几度哽咽:“说起来,大家都可以理解。想一想,阳春白雪的文化演出单位被推到市场一线,从传统事业体制转变为完全适应市场化的企业,哪个国有院团没有经历过阵痛?西演集团的5个院团也一样。当时,各院团自主创收能力非常弱,等靠要的思想根深蒂固,加之受演出市场大环境影响,经营状况每况愈下,企业创造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均不理想。有些演员一时难以接受,有些职工不能理解政府的苦心,有人甚至开始上访。可以说,上任后的前两年时间,我都在疲于解决员工困难和诸多的历史遗留问题。”

重责任,勇担承的寇雅玲趟过了寒冬的河水,西演集团在疗伤自救中迎来事业的春天。

“西演之花”的盛放,“西演旋风”的震动,都源自于西演集团坚实地筑起了企业之魂——“西演精神”;

勇于改革,永不言弃的自强精神——

将时间回拨到2012年,西演集团成立之初,各公司普遍陷入人才断代、剧目断层、市场断线、保障断档的困难境地。西安儿童艺术剧院的演员,辛辛苦苦演出一场,到最后结算劳务费时,仅仅只有20元的演出费,还不够来回的车费。

刚刚上任的寇雅玲满脑子都是员工:“待遇低,员工的基本权益得不到保障,人才流失的矛盾自然不可避免。如何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成为头等大事。”


儿童剧《公主的头花》荣获陕西省第七届艺术节优秀剧目奖。

寇雅玲说:“当时我觉得已经没有了退路。集团要么紧抓体制改革的机会,在苦练‘内功’的阵痛中‘脱胎换骨’,要么就只有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我们只有唯一的选择——增强自身竞争力。”

西演开始了一场“适者生存”的改革。经过充分调研,集团首先对院团进行了合并整改,继而对员工实行全员竞聘上岗、绩效考核、末位淘汰制度;对下属院团按演出场次、演出效果、剧目生产能力、人才培养力度等方面综合评价;针对特殊人才制定专门收入待遇政策,通过以老带新和青年演员专属舞台等办法,推进人才梯队化建设。到了2014年底,集团各公司逐步走上市场化经营的良性发展轨道。青年演员中流传着一句话:“改革让我们收入高了,怨言少了,机会多了,心情好了!‘西演’的代表作也更多了。”

坚定自信,迎难而上的创新精神——

在困局中,西演集团通过制度建设、人才激励等各种改革举措,鼓起了演艺人员的自信心,激发了各院团二次创业的雄心和抱负。以前是政府让剧团排戏演戏,剧团才会动起来,现在各大院团是“我要排、我要演”。面向市场,寇雅玲带领各院团研究市场、改变思维,聚集优势,荟萃精品,踏出一条市场化发展的新路径。歌舞剧院发挥在节庆活动方面的演出经验和艺术特长,通过承办大型文艺活动争取市场份额;话剧院独辟蹊径,以社会上和企业中涌现出的先进人物和感人事迹为题材,以企业定制和包场为基本运营模式开拓市场;儿童艺术剧院与演出场所密切合作,开展驻场演出;豫剧团以文化惠民为突破口,开辟“一元剧场”、“十元剧场”,为社区群众上演传统经典豫剧。

如今,五家文化单位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成为曲江新区乃至西安文化繁荣发展的新亮点。

打造精品,追求第一的争先精神——

面对市场,只有精品,才能打动观众。西演集团上上下下,形成了一种共识:高超的艺术生产能力是艺术院团生存和发展的头等大事,没有精品就没有生命力。

“打造精品,争做第一”是西演集团自觉承担文化责任和文艺使命的态度。话剧《麻醉师》正是这种精神的产品。用寇雅玲的话说:“西演集团摘得文华大奖,是西安文艺史上开天辟地第一次,进入艺术节最后决赛的有全国57家文艺院团,论条件,论资金,都比我们强,但绝大多数没有获得这一荣誉。西演能获得这一大奖,是因为我们有一种特别宝贵的争先精神。”

即便在“西演之花”竞相绽放在中国艺坛的辉煌时刻,寇雅玲仍然坚持一条:“用精品论英雄”。她说:“我总是要求自己的员工,必须怀着虔诚的心来经营演艺事业,用心做好每个演艺项目,不辜负台下的观众。”

善于学习,合作共赢的开放精神——

西演集团在舞台剧目上的不断成功,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其能够以开放的胸怀,善于学习,善于合作。他们采取“走出去”与“请进来”的办法,在进行原创剧目的过程中借智借力,缺什么,就从外面借什么,最大限度弥补自己的短处,努力与全国一流艺术水平的院团和拔尖人才深度合作。

寇雅玲对记者说:“西演现在的几部扛鼎之作,都是西演对外开放合作的成果。创作话剧《麻醉师》,饰演主角的,都是我们的演员,是国家三级、四级的演员,但是正因为邀请了国内著名的艺术家来指导排演,经过不断打磨和提升,一个没有国家一级、二级演员承担主演的剧作获得了文华大奖,让业内震惊。”

聚焦未来如何实现长足发展,寇雅玲信心满满,她表示,西安演艺集团将继续荟萃陕西地域文化精华,彰显西安主流文化风采,熔铸集团演艺品牌,坚守文化主阵地,打造精品剧目,不断刷新陕西文化艺术新高度。

“2017年,我们准备创作一部关于保护大秦岭的话剧。项目的选题和策划,我要从源头去抓,以保证剧作主题思想和艺术魅力经得起时代的检验。”接了个电话,寇雅玲笑说:“每天看戏是我的常态,每次为剧情落泪激动是我无法克制的‘弱点’。我现在得赶去看一个戏,等有空了咱们再聊。”

寇雅玲把记者送到楼下,边挥手,边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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