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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你们这些回魂尸》

2017-04-02 Hissatsu 每天一本好书订阅号

导语:

1945年的一天,在克利夫兰的孤儿院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婴,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孤独地长大,没有任何人与她来往。

直到1963年的一天,已经18岁的她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流浪汉,情况才变得好起来。可是好景不长,不幸的事件一个接一个地发生。首先,当她发现自己怀上了流浪汉的小孩时,流浪汉却突然失踪了;其次,她在医院生小孩时,医生发现她竟然是个双性人,也就是说她同时具有男女性器官,为了挽救她的生命,医院给她做了变性手术,她变成了他;最不幸的是,她刚刚生下的小女孩又被一个神秘的人给绑走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他从此一蹶不振,最后流落到街头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直到1970年的一天,他醉熏熏地走进了一个小酒吧,把他一身不幸的遭遇告诉了一个比他年长的酒吧伙计。酒吧伙计很同情他,主动提出帮他找到那个使“他”怀孕而又失踪的流浪汉,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参加酒吧伙计所在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于是他们一起进入了“时间飞车”,开始时空旅行。

飞车回到1963年时,伙计把流浪汉放了出去。流浪汉莫明其妙地爱上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姑娘,并使她怀了孕。

与此同时,酒吧里的伙计又乘“时间飞车”前行九个多月,到医院抢走了刚刚出生的小女婴,并用“时间飞车”把女婴带回到1945年,悄悄地把她放在克利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然后再把稀里糊涂的流浪汉向前带到了1985年,并且让他加入了他们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

流浪汉有了正式工作以后,生活走上了正轨,并逐渐地在特种部队里混到了相当不错的地位。有一次,为了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上级派他飞回1970年,化装成酒吧伙计去拉一个流浪汉加入他们的特种部队。

《你们这些回魂尸》

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

他二十五岁,本来是个双性人,当姑娘时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婴被谎称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却动了手术变成男性。“我”答应帮助“未婚妈妈”找到玩弄过并抛弃了她(他)的男子。于是他们来到一九六四年的时空,“我”从医院的育婴室里偷走了婴儿,将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儿院。然后,“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时空里找到了那个玩弄珍妮的男子,将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儿的军士招募他参加工作。最后,“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总部休息,说明“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原来,“我”就是珍妮!不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儿院里的婴儿、一九六三年那个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零年那位写忏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时是窃走婴儿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个家伙。因此,在角色的意义上,我既是母亲、父亲,又是儿子、女儿。这些矛盾纠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间发生的。荒谬固然荒谬,但是,“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加了着重点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发问,答案自然是要由读者来作出的。

《前目的地》:

豆瓣评分7.6  (79380人评价)

一名时间特工“我(伊桑·霍克扮演)”奉命穿越时空,以试图阻止恐怖分子“炸弹客”的恶行。而在他最后的一次任务中,他来到了1967年,在一个酒吧,遇见了约翰(莎拉·斯努克扮演)。约翰向他讲诉了自己从一个女孩到最后变性成为一个男人的辛酸故事。“我”决定带约翰穿越时空完成他的复仇之路,而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发现了隐藏在时间悖论下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如同莫比乌斯环,周而复始的延续着我们的命运。

罗伯特·海因莱恩

什么样的故事算得上神转折

罗伯特·海因莱恩(Robert A. Heinlein,1907-1988)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科幻作家。他以高超的叙述技巧,精巧的科幻构思,极具时代感的激进思想以及对美国历史和文化的独特的科幻化阐释,赢得了无数读者的爱,被誉为“美国现代科幻小说之父”。

海因莱恩同时也是世界科幻的“三巨头”之一。他的作品被译成数十种语言,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行,是最受中国、日本以及俄罗斯读者欢迎的美国科幻作家。

海因莱恩著作颇丰,多次获得各种科幻大奖,是第一位获得世界科幻协会授予的“科幻大师”殊荣的科幻作家。其代表作包括《双星》、《进入盛夏之门》、《星船伞兵》、《异乡异客》、《月亮是一个严厉的女人》等。

《你们这些回魂尸》(节选)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间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个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我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妇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是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酒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也就专属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亲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戴它是为了避开娘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督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缔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不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a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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